章節字數：3010 更新時間：12-12-28 21:58
鍾離哲在二皇子府中見了梁蒙。鍾離朔和鍾離昱這一出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這個羅古綺也查不出任何問題，隻知是羅家的小女兒，從小受盡欺辱。難道鍾離昱為了掩眾人之口就隨便找一個女人嗎？怎麼想鍾離哲都覺得這不太可能，鍾離朔為了不娶妃可是找盡了理由，如今鍾離昱卻如此幹脆去娶了羅古綺，太讓人懷疑了。
“二殿下，老臣以為七殿下此舉必是為了堵悠悠之口，而至於五殿下沒有幫忙說情，怕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如今七殿下都要娶妃了，那麼五殿下的婚事也就不遠了，殿下何不趁此機會一起辦了？”梁蒙‘誠心’地建議道。
這一點鍾離哲並不是沒有想到，隻是被鍾離昱的反應弄得有些慌亂。這次父皇明擺著要偏袒鍾離朔他們，這個認知讓鍾離哲十分不滿，自己努力多年，為何父皇總是視而不見。
“梁大人，羅古綺那邊不要放鬆，也緊密觀察羅古綺和鍾離朔的關係，本殿總覺得這裏頭透著古怪。”如今梁蒙已經是鍾離哲的近臣，朝中之人皆如此認為，除了鍾離朔。
這也不能怪鍾離哲心急，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年過二十，鍾離斂不僅身強力壯，而且一點立儲的意思都沒有。還一如既往地偏愛鍾離朔也鍾離昱，這怎麼能讓他不焦心呢？他心中的不甘，不滿，以及對鍾離昱求而不得的多種心情混合在一起，更加加深了他要站在最頂峰的信念。
“殿下放心，老臣自當盡力。”
“四，通知禮部尚書他們，明天早朝齊攻鍾離朔。”鍾離哲吩咐著身邊的親信。
看著鍾離哲下令，梁蒙在想要不要和鍾離朔說一聲呢？還是算了吧，突然之間他有一種想要看鍾離朔難堪的樣子。這麼一想梁蒙的心情一下子與快樂起來。
這件事情才發生，鍾離昱回到楚昭宮，準備向大長老和幾位師傅告別，他學藝已久，也是到時間要離開了。然而，鍾離昱怎麼也沒有想到當他回到這個自己呆了那麼多年的地方會麵對那般傷人的一幕。
鍾離昱剛剛進入楚昭宮，正準備先去拜見大長老，就看見伊兒急衝衝地奔了過來。鍾離昱心中一喜，想不到這次伊兒竟然出來迎接他，還真是讓他受寵若驚。笑著看著伊兒過來，誰知等到的卻是臉頰上火辣辣的刺痛。一瞬間笑意轉變成了不信與驚詫。
鍾離昱撫上發燙的臉頰，“伊兒？”
“昱哥哥我真是看錯了你，朔哥哥為了你一直都沒有娶妃，隻要你一個人，你倒好，這次不過回宮一次就抱得美嬌娘，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你怎麼對得起朔哥哥，我看不起你！”說完就哭著跑開了。
鍾離昱站在原地怎麼也反應不過來，一切都好像不是真的，但是臉上的刺痛無時無刻不提醒著鍾離昱這是真的。原來伊兒是這麼想他的，原來伊兒那麼喜歡朔哥哥以至於因為自己要娶妃而為他打抱不平，原來……可是自己要怎麼做呢？渾渾噩噩地向大長老和幾位師傅辭行之後，又渾渾噩噩地回了宮裏，去見見母妃吧，也許可以從母妃那得到些安慰。
這也是第一次鍾離昱不高興的時候沒有找鍾離朔，這次他不知道該怎麼和鍾離朔說。伊兒長得很美，又是未來的聖女，如果朔哥哥真的要那帝王之位，伊兒絕對是他不可以放棄的人，到時候他又會如何抉擇呢？鍾離昱不敢想下去。
“母妃，昱兒來看您了。”鍾離昱挨著蓮坐下。在蓮的殿裏向來如此，旁邊的宮婢也都很習慣。這裏沒有那麼多規矩，隻要沒有旁人時，蓮和昱兒就像是尋常百姓人家一般，昱兒也可以在蓮懷裏撒嬌，蓮也寵愛著自己唯一的孩子。
“昱兒，怎麼了？母妃覺得你好像有心事。”鍾離蓮皺眉道。
“母妃，你知道昱兒和朔哥哥的事情吧。”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而鍾離蓮的沉默已經表明了一切。
“那母妃不反對嗎？”這才是鍾離昱真正想要問的。
“母妃你反對有用嗎？母妃知道你和朔兒是認真的，你們選擇的路有多麼艱險。而且你們以後會見到什麼人，又遇到什麼事誰也不知道。昱兒，不是母妃偏心，可是昱兒你是母妃的心頭寶啊，母妃不希望你以後不幸福。朔兒他以後是否能一直隻對你一個誰都無法確定。母妃不希望你將來麵對那些不堪的事情啊。”
“母妃，昱兒知道，可是昱兒想要和朔哥哥在一起。昱兒也知道麵前的路有多艱難，但昱兒不想放棄啊！”鍾離昱說的時候聲音已經哽咽，卻沒有停，“母妃，伊兒喜歡朔哥哥，昱兒要怎麼辦，伊兒是未來的聖女，朔哥哥不可能會放棄這麼大的助力的，而且如果因為我而要朔哥哥放棄，昱兒心中不安啊！”
“昱兒，要不過兩天你和綺兒成親之後就出去玩一段時間吧，也讓自己輕鬆一下，好好想一想，你要怎麼去平衡朔兒和伊兒的之間的關係，還有你們的堅持是否對大家都好。昱兒，你不見是昱兒，你還是樊殷的七殿下，母妃平時並不說你，不代表你就真的無所禁忌你。”這次鍾離蓮是真的很嚴肅鄭重地和鍾離昱談這個問題。這也是她不想的。
“昱兒知道了。”看到鍾離昱這個樣子，鍾離蓮很心疼，可是心疼也好，她不希望昱兒以後的人生都不快樂。
鍾離昱也明白，他是要想一想，他不是兩年前的他了，有些事情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天真了，不會再以為隻要兩個人努力就可以改變什麼。
次日，朝堂之上果然出現了群臣要為鍾離朔娶妃的一幕。
“父皇，兒臣不願。”這次鍾離朔的態度很堅決，什麼都沒有解釋，隻是表示他的拒絕。這是很少會發生的事情，畢竟違背皇家規矩不是小事。
“陛下，五殿下已經十八有餘，再不取費實在是於理不合，臣懇請陛下三思。”禮部尚書那個老禿驢又開始了。二殿下的實力也都一粒支持。
“父皇，兒臣以為五弟現在還沒有心上人，不如先納個側妃，正妃的位置保留給五弟的心上人，這樣也不會違背規矩，也不影響五弟的感情。”鍾離哲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實在是讓鍾離朔惡心。
“兒臣不願。”鍾離朔再一次表明決心。“父皇，兒臣絕不會同意的。”
看著鍾離朔的堅定，鍾離昱真真感覺到自己的軟弱，自己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離開呢，他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麵對的嗎？
“罷了，此事容後再議，任何人不要再說了。”鍾離斂一錘定音，暫時瘋了群臣的口。他這麼做是有很大風險的。鍾離朔他不可能永遠逃避這個問題，而且這麼做也會讓權臣明白自己對朔兒的寵愛，將他推到分夠浪尖啊！
鍾離哲表麵不動聲色，心中卻已經翻江倒海了。鍾離朔，鍾離朔，我鍾離哲哪點不如你，哪一點不如你！
這件事情暫時擱淺，但是群臣已經心中有了變化，鍾離斂對於鍾離朔偏袒讓一些牆頭草開始叛變了。
“朔哥哥——”鍾離昱喚道，“朔哥哥是不是介意昱兒娶綺姐姐的事情？”
“不會，我知道昱兒也是形勢所迫，而且你和綺兒是假結婚嘛。”鍾離朔說道。
“可是朔哥哥真的不介意嗎？如果朔哥哥要娶妃，昱兒一定心裏會很難受的。朔哥哥，昱兒是不是很任性？”
“昱兒的情況和我不一樣，朔哥哥也不願再找個人假扮，隻要能讓損失最小一切都不重要，昱兒不要亂想，你是我最大的動力明白嗎？”希望給予昱兒安慰。
而鍾離哲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後，卻突然有人來訪，是一個少年。而來此的目的則是為了一筆交易。
那個少年給了鍾離哲一顆毒藥——傳說中的“冰肌骨”，並以此來換去一味重要的藥材——還魂草。其實還魂草是鍾離哲無意之中得到的，這味草雖然珍貴，可是用途卻很窄，再加上稀有，真的就很難找了。
“你說是‘冰肌骨’便是‘冰肌骨’了，‘冰肌骨’與‘歿紅顏’已經消失了很久，如今你卻拿著這東西，要本殿怎麼相信你？”鍾離哲問道。
“殿下可以先下藥，如果有效，請殿下將還魂草送至此處，自有人會取，但是如果有效卻不給草，那麼我既然有‘冰肌骨’就也會有其他的毒藥，不知道殿下要怎麼防呢？”
“你威脅我？”鍾離哲憤怒了。
“殿下勿怒，若是在下沒有誠意，自可逼迫殿下交出還魂草，又何必要做這筆交易呢。殿下不如考慮一番。”鍾離哲知道眼前的少年不簡單，既然如此便應了又如何。
“好，本殿就答應你，如果有效必定將還魂草交予你。”
於是，一場陰謀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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