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末未央

正文  第一章 故事開始前的故事

章節字數：1140  更新時間：12-04-15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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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林月，是故事的主角。

    這是關於我家族的故事，這故事可能不太好看。但你既然已經翻開了第一頁，那就看到

    結尾吧。

    但在故事開始之前，你要先了解我的爺爺。

    他一直睡在我的記憶裏，也許有一天，他也會在那裏死去。

    在我的記憶裏，他似乎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隻是頭發花白，麵如白紙，很瘦弱的樣

    子，總是虛弱的看著我笑。

    他很愛笑，總是笑依在門框上，環臂看著我像受驚的兔子一樣來回亂跑。隻有在我狠狠

    摔倒在地上的時候，他才會變了臉色，衝上來把我扶起再摸摸我的額頭，用冰冷如死人般的

    口吻說出最溫柔的話：“阿月乖，我在。”

    而這些溫柔的記憶似乎太過溫柔，以至於在我腦袋裏並沒有很深刻的花紋。

    似乎是我的腦袋太小，所以隻記得這些零碎的片段，又好像有人把我的記憶砸成碎片，

    把最重要的都挑走，毀屍滅跡。

    而我的腦袋好像也有有用的時候，我清楚的記得，那一天他雜亂無章的心跳。

    那是一個盛夏的午後，也許吧，反正很熱，讓人像脫了水的荔枝，幹癟無力。那天的蟬

    像瘋了一樣，瘋狂地叫完以後就跳下樹枝了結自己的生命，死了一地。而我和爺爺正在破舊

    的竹樓裏尋寶，但找到的也無非是一些蒙了灰的珠子或黴爛殘破的木條。他東鑽西鑽，每次

    灰頭土臉的出來時總會帶上一些寶物，有時是幾塊小小的剔透的石頭，有時是一隻死去幹枯

    的蝴蝶。我布裙口袋的戰利品大部分都是他找回來的。

    然而到我學他東鑽西鑽的時候，那脆弱蒼老的老竹板似乎不幹了。任性的咧開了一個大

    洞，沉重的紅木衣櫃向我砸來，好像在宣泄著它的不滿。

    如果他沒有抱住我，那死的一定是我。

    聽家裏人說，我睡了兩天，醒來沒有看到他，大哭了一場，哭得昏天黑地。

    後來我才知道，他在我出生那天就死了，似乎是我的生命搶走了他所剩不多的時間。

    我一直不認為他死了，因為我那天清楚的聽到，他那激烈的心跳。如同離開水的金魚一

    樣奮力掙紮。

    家人不信我的話，說我是在做夢。

    而我脆弱的虹膜上，似乎還殘存著那天天空耀眼的晴藍。那天午後的天空，是千絲萬縷

    的藍。像幹枯的紫藤蘿花，失去了生命力，極力渲染著悲劇。而那美麗的藍色如同一根根堅

    韌柔軟的絲線，緊緊地纏住了我，任憑我怎樣掙紮，依舊扣的死死地，甚至勒出了鮮血。

    然，十幾年已經過去了。我那卷著邊的黃色短發留到了腰際，我長滿雀斑的圓臉也變得

    像死人一樣蒼白，我再也沒有穿過那天那條藍底白碎花的麻布裙子，而爺爺也再也沒有出

    現。

    恍惚間，他當年常哼的那首歌似乎在耳邊響起，溫潤的嗓音還是依舊。

    紅塵初裝山河無疆

    最初的麵龐碾碎夢靨無常

    命格無雙轉念成殤

    尋落了一樹桃花你在何方

    天下亂常獨坐淩窗

    盼君回望卻隻見馬蹄搖蕩……

    每次他唱到這裏就停了，總是不肯讓我知道以後的故事。然而現在，我再也不可能知

    道那哀傷的故事了。

    他再也沒有出現。

    ps：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這樣的風格，喜歡的話就留言吧……我到現在都是個小透明啊

    喂……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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