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13 更新時間:12-08-18 20:15
第四十一章
且不說大漠孤煙直,可這意境還真像,傍晚的時候炊事營就冒起了孤煙,方圓百裏都能瞧見,就像烽火台一樣。
今日太子接見了邑國的皇帝和他的皇後,自上次葉絕塵和太子拜訪過他們以後這是第二次見麵。
江樓月沒什麼興趣,葉絕塵難得把他一人留在營帳,今晚的酒席會擺上很長時間,聽說太子似乎又像邑國皇帝提出了什麼交涉條件,而葉絕塵自然也不會回來,其實江樓月也就是閑不住了,像偷偷溜到城裏去逛逛。
從營地到關西是近些,可惜那裏現在被邑國占領了,進不去,城門成天緊閉,據說要有令牌才能進去,可去平順就算騎馬到城裏也要一個時辰多,江樓月去馬房把葉絕塵的那匹寶馬給偷偷牽了出去。
在軍營,出入都要有手諭或是令牌,不過江樓月這些日子和這些士兵混的都不錯,出營之前還從炊事營弄了點吃的,還帶了一壺酒。
幾個看門的士兵就被那一壺酒和小菜給收買了,還答應江樓月如果有人找他可千萬不能說他出去過。
這天氣太寒了,燒酒一下肚就暖起來了,士兵們都爭鋒的點頭了,江樓月揚鞭策馬就朝平順城裏去了。
現下打仗,這路上都沒什麼人,到了城門口有重兵把手,不過不像關西,也就搜個身沒什麼異常就放人進城了,江樓月牽著馬被放了進去,可這城裏大概是打仗的緣故,一點也不熱鬧,隻開了幾家酒館和客棧,小攤販們也都不擺攤了,不過江樓月到是發現好玩的了,這賭場倒是不少,都說這關西平順這一帶那是下至三歲小孩,上至八十歲老太都會賭,還有這酒,要說柳州是桃花酒出名,那這一代就是會喝酒出名,靠近邊關,冬天又冷,著自家釀的高粱酒喝起來甭提多舒服了,江樓月把馬拴在一旁,進了酒館。
這酒館上下兩層,一進門中央便放置著一個大炭爐,人不多,江樓月還是挑了角落坐下,小二過來便送上一壺酒。
“客官要點些什麼?天冷要不來碗羊肉湯?”
江樓月看著桌上的酒壺問小二:“我這還沒要酒呢!”
“這哪用要啊,這酒啊是自家釀的,送的,嚐嚐看!”說著反手從桌子中央拿出一酒杯給江樓月滿上:“這酒可不比別家,烈著呢!”
江樓月剛泯一口便咳上了,小二便笑問:“公子不是本地人吧,”把酒壺放下有道:“這酒啊外鄉人多是喝不慣,不過這最近打仗,公子既不是本地人怎還到這裏來了呢!”
“厄……”
“算了,就是這樣,我就給你換種酒去!再來上一碗羊肉湯!這剛宰的小羊仔!”
江樓月也倒是好笑,說是打仗呢,這酒館雖也清靜,可這些人個個麵露喜色,這小二下去了沒一會兒便端上來一碗羊肉湯,還送了碗幹麵。
“公子,這天寒喝些湯賠上這酒一準就暖和了!”
江樓月也不是為了吃這些才來的,不過這味道確實好,一半下了肚子,結賬的時候問小二:“唉,這都打仗了城裏都還有人沒?”
“城裏是沒人了,往遠處走些,南邊可熱鬧著呢,據說今兒還有一賭局,公子要是有興趣啊可以去看看,就當消遣消遣。”
那馬兒穿街走巷的沒一會就到了那小二說的地方,還別說,江樓月啊估計這人是不是都到這兒來了?
這露天的用木樁子圍起來,可抵得上兩個馬場那麼大,門口也沒人守著,江樓月就把馬兒放邊上一栓進去了,裏麵到處都放著桌子圍著一群人,賭骰子、牌九、蛐蛐什麼都有,邊喝酒邊啃羊腿,中間放著一堆拱火,要說這哪裏像是打仗了,根本就是在慶祝啊!
江樓月早先也進出過京城的大小賭坊,這賭錢雖不說是拿手的,可看到了也手癢癢,擠了進去可這一賭就把時間給忘了,天黑的沒邊,輸光了才收手,這才想起去找那馬兒回營。
可這也說巧不巧,還沒出城門呢就碰上了那九皇子,那人上次在太子營帳後的山裏見過江樓月,江樓月全當沒瞧見,牽著馬就想出去,那九皇子從自個兒馬上跳下來把人攔住:“你……不就是上次那個嘛!怎麼?不再自己個兒家營地待著跑我們這來了?”
“所以我現在回去啊!”
“既然來了要不一起喝一杯?”
“你是將軍,我怎麼說也是敵營的人,你就敢和我喝一杯?不準我就是過來刺殺你的!擒賊先擒王嘛,你說我要是把你抓回去人能賞我些啥?”
“殺我?你要想殺我上次在營地就不會放過我了,一發現就該喊人了吧,至於抓我嘛……”九皇子圍著江樓月轉了一圈:“我看懸,就上次那較量你武功不行吧!”
“你!”江樓月最恨別人說他武功不行了,扔下馬兒退了幾步:“行不行比比不就知道了!”
九皇子倒也在興頭上,從馬背上拔出劍:“點到為止!”
“好!”
江樓月沒劍就用著手裏的馬鞭,可畢竟不是使鞭子的,沒幾下就節節敗退,眼看人舉著劍又過來了,情急之下就用了飛鏢,這江樓月別的不行,這鏢可是又快有準!
擦過九皇子的肩頭落在身後的城牆上,江樓月見人受傷了便停下來,那九皇子倒是對那飛鏢起了興趣。
“上次你好象也是使得這個,這飛鏢……”九皇子看著手裏那枚月牙形的飛鏢想了一會邊看著他:“一年多前宮裏長遭失竊,那賊人用的也是這個!”九皇子似乎很肯定了,看著江樓月:“你是江月!可……不是說是女飛賊嘛!”
“你見過?還是聽說?”
“聽說。”
“這眼見才為實,聽說啊那都是假的!”
“你真是那傳說中的女賊?”
江樓月把他手裏捏著的飛鏢拿過來,把臉湊了過去:“你看我像嗎?”
九皇子搖了搖頭:“不像,武功不行!”
“武功我是不行,可這偷東西可是數一數二的,這偷又不要武功,講的的速度,就得像隱身人一樣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就把弄到手!這武功啊那是給強盜土匪用的!”江樓月打了個響指,又想到他肩上的傷:“你這傷沒事吧?”
九皇子用手輕輕蓋住:“不礙事!我得回營了,後會有期!”
“嗯……”九皇子跨上了馬,江樓月也牽起了自己的馬兒,離別前江樓月還是把他叫住:“還不知道你叫什麼,不過……你最好小心,鄭家軍已經聯合邑國,估計不出兩日定會合起來攻打平順。”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什麼嗎?”九皇子趴在馬背上仰著頭看他。
“我知道,信不信隨你。”江樓月揚鞭,那馬兒就跑了出去。
等到了自家營地那都已經是三更天了,守門的人都換了一批,看到江樓月便跟他說葉絕塵剛才找他呢,江樓月趕緊把馬兒關好,他的營帳和葉絕塵是同一個,進去的時候還長著燈,葉絕塵撐在桌上似乎睡著。
輕聲放下簾子的時候就把葉絕塵給吵醒了,放下手:“回來了?”
“嗯。”江樓月低著頭應了一聲,一想肯定知道自己偷跑出去了,還不如趕緊招了:“我剛才偷了你的馬出去跑了兩圈。”
“過來。”葉絕塵朝他招手:“天這麼冷不好好呆著騎什麼馬!冷了吧?”
江樓月被他抱著,剛才一路回來的急手捏著韁繩確實凍得通紅,葉絕塵拉著他的手哈了兩口氣,親了親他的嘴角:“好了,早些睡吧,下次要出去跟我說聲。”
江樓月沒反應過來,這態度,那明顯是變了,自從一年多前自己受傷以來葉絕塵那態度就變得不怎麼好,今天對自己這麼好那是之前才有的語氣,不過也不管了,總不見得犯賤問人家幹嘛那麼好吧。
脫了衣服就往被子裏一鑽,迷迷糊糊的就睡下了,這冬天一般都睡的比較沉,大早上是被葉絕塵從千靈教帶來的人給叫醒了。
“江樓月!教主受傷了!”
“嗯?”
“教主受傷了!在主營!”
江樓月一個激靈從穿上爬起來披上掛在一旁的大衣:“怎麼會受傷?”
“聽說是昨兒你回來之後去了九皇子的營帳,回來就受傷了!”
“什麼?他,他去那兒幹嘛!”
“聽人說是鄭家軍明天準備攻打平順,本想不戰而勝,教主昨晚是去刺殺九皇子的,聽說沒成功,按照昨晚的,邑國將會增派人馬支援,依舊明天攻打平順。”
江樓月衝進主營的時候太子還沒走,軍醫剛給葉絕塵包紮完傷口,傷的不重,都是些擦傷,最重的一劍刺偏了,刺在肩胛上,沒穿透失血過多。
身上還穿著夜行衣,江樓月直徑走到葉絕塵麵前:“這一劍誰刺的?”
葉絕塵笑了下問他:“你希望是誰?”
“算了,你沒事就好。”
葉絕塵也不再多說,讓江樓月扶著變回自己營帳休息了,太子顯然對這事很不滿意,可這葉絕塵就是武功再好,以一也不能敵百,這在敵營刺殺本就是風險很大的事,失敗不算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更何況還受了重傷。
江樓月也想到了,葉絕塵受了重傷還能從那裏回來一定有古怪,可也沒問,倒是葉絕塵自己,等到了營帳躺下就問江樓月:“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回來的?”
“不感興趣。”
“算了吧,這一劍是竹慕容刺的,至於我能活著回來……”葉絕塵微微坐起來看著江樓月,後者聽到那個名字臉色就暗了下去,不過葉絕塵到是笑的很歡:“我跟我他說,”葉絕塵貼近江樓月的耳朵:“我要是天亮之前沒回去,你就會被處刑掛屍城門。”
江樓月猛地站起來看著他,葉絕塵摸著自己的肩頭:“你以為憑他就能傷我?我是故意的!這仗贏不贏跟我沒關係!”
“你為了什麼?”
“不為什麼,我不能殺他,是因為怕你恨我,我不過想試試……”
“你瘋了!”江樓月一個人出了營帳,天才剛亮,太子就開始練兵,明天就要攻打平順了,也不知道這一仗是誰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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