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529 更新時間：12-02-19 11:04
那為什麼你還活著！
外公曾今跟我說過：請盡量忘記你姓軒轅，但是，你必須徹底忘記自己是軒轅家的二少爺！
我當時就不滿了：明明要我繼承軒轅家，卻又要我忘記自己的本姓，這是為什麼？
外公卻異常嚴肅的盯著我：該知道的會讓你知道，不該知道的你不必知道，不要試圖問為什麼，也不要向任何人問為什麼，不然你就是要回答你問題的人的命！
我當時徹底的被外公的氣勢嚇倒了。以至於最後要問的問題都沒問出口。
其實我非常想問：關於自己麵前隱藏自己的身份不難，問題是，我要怎麼在知道我身份的所有人麵前，隱藏這個他們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身份！！
如今對麵這個這個男人，在很多年後的今天，很好的給我解答了這個疑問。
“臉色有點難看，是不是想到什麼了。”我抬頭看著他，說實話對他敏銳的觀察我有點驚訝。
“記得你爸的生日嗎？”他卻啄了一口手中的茶水，開始自顧自的向我發問。
我隻是看著他，沒有回答。
“那你媽的呢？”
“……”
“你外公的呢？”
“……校長，怎麼突然對我家人的生日感興趣了呢？”我笑笑說。
“最後再問一個，你自己的生日呢？”他看著我，微笑的臉上卻讓我看見了嚴肅的陰影。
我知道他是在通過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在試探我，但我摸不清他要怎樣從這些問題中來判斷一些事情？
“是在幫你家人保密，還是說你忘了……或者你根本就不知道。”擲地有聲，空氣瞬間凍結，加速的心跳脈動在耳邊。我睜大眼睛看著他，這一刻，我明顯感覺到自己內心被窺視了，明明隻是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卻讓我開始慌亂，害怕自己的表情、言語、動作，而暴露什麼！
就在我高度緊張中，一隻手撫上了我的頭！在我驚詫的狀況下，開始溫柔的撫摸。
“你以前都稱呼我為伯伯。”
伯伯？
“果然忘了。”他苦笑了一下。
“一昏睡就是五年，再次醒來，已經不一樣了。”
“也許現在的生活並不是你想要的，但是，請接納它，我知道你渴望什麼，也知道你在壓抑什麼，請原諒你父母的做法，他們隻是想保護你。”我安靜的聽著他的話，並不想揣測其中的深意，隻是他說出來了，我也就聽進去了而已。
因為，我不能問為什麼？
“你對生活的絕望遠遠比五年前要深，你的笑容太蒼白，可是你父母無法發現，即使發現了也無法改變。”
“……”
“多漂亮的一雙瞬子，卻這般的無神。”我閉上眼睛，任由他輕輕的描繪眼部的輪廓。
“就是從這雙瞬子，我讀出了你極力隱藏的信息。”
“……”
“身處在這個世界中，卻無視這個世界的所有，漠不關心的態度比想象的要嚴重，忽略所有，甚至自己。”
“就單單幾個問題，能這麼確認我的想法？我看蒼白的未必是我的笑容。”我拍開他的手，看著他。
“嗬嗬……這麼快就從緊張中緩過來了。”
我瞥了他一眼。
“獨自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人，勉強可以從這幾個問題來判斷他對生活的態度。但是，如果對象是你，我的答案就是肯定的。”
“……”
“大部分人可能因粗心而忘了，正常情況下絕對不會忘記自己的。你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可見你對生活有多麼絕望。或許你壓根就沒想過記下。”
……你說對了。
我不知道他所說的方法是否對每個人都有用，但是至少用在我身上是對了。我對生活的確絕望。究竟是在為什麼絕望，我自己也無法說清楚。所以，我對生活中任何一件事都提不上勁。
“既然你知道了，想必我爸媽也已經知道了。”我問道。
他搖搖頭，放下茶杯。
“是那樣的話，你覺得你另一個朋友聞翊，能瞞住嗎？”
嘖！這個男人……
“喬瞑的資料是我泄露給你父母的。”
“我可沒問哦！你是自己說的。”我說。
“真不坦白。喬瞑的資料的確是我給你爸的，別多想，我知道你們家關於你交朋友的規矩。你父母之所以把你交給我，是對我絕對的信任。所以，有些事情我不能當沒發生過。”
“……”我沒說話，一直默默的看著他。
“喬瞑的為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接近你的理由我不可能裝作不知道，特別是幫他抵十萬債務的事情。”
我大驚！
“怎麼你也知道！”
冷言那個混蛋！
“因為，我就是債主。”
什麼————！！！
啪！的一聲，我重重的拍在桌上。
“靠！搞了半天這麼大個烏龍，難怪我爸媽會知道！你不能好好當你的校長，沒事搞什麼高利貸啊！！！”
“坐下坐下，少年，別這麼大火氣……”我氣鼓鼓的一屁股坐下。
“隻不過接待的是冷言……”
“什麼——！”結果屁股剛坐下，又猛的蹭起身來。
“你沒發現你性格落差很大嗎？”他一臉怪異的看著我。
“幹你屁事啊！看什麼看！再看！再看！大爺我賞你一個黑輪！！”我舉起拳頭威脅道。
“嗬嗬……跟你小時候很像呢。”
你知道我小時候什麼樣嗎!!我白了他一眼。
“當初去的時候不是冷言接待的啊！”我平下心再次坐下。
“軒轅家什麼小事都喜歡拿來做文章，何況你還拖欠債務。”
靠！能不能再嚴重點！！
“你們離開後沒多久，那小子單獨返回，把借款加到十萬，正好被前來辦事的冷言撞見。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不用想就知道是你私自下的決定，當場冷言就起了殺心，將知情的人全殺了。”
不是吧！我驚訝的看著麵前的人。一時間，真的接受不了這種事情……缺乏真實感，或者是說，有點兒戲。
“你還是太善良了……洛千，你知道的也太少了。大家都隻是為了保護你，希望你諒解。”
可以想象當時喬瞑的窘態，肯定被嚇得半死，難怪那次在大街上遇到後害怕成那樣。
“依冷言的作風，不會留活口……”我望向對麵，我知道他明白我要問什麼。
“他隻是怕你傷心。”
“……”怕我傷心……
“雖然這次被冷言果斷的壓製了下來，但是，畢竟放了一個活口，你別指望這件事不會走漏風聲。”
我知道。
“聞翊……你對他了解多少？”
什麼？我疑惑的望著他。
“希望是我多想。”他抵著下巴陷入沉思。
“有問題？”
“或許吧……我無法查到關於他父母的情況，他是你入學後進來的，入學前關於他的事情也同樣無法查到什麼，我隻希望是巧合。”
我苦笑一聲：“朋友，居然個個都奇怪。”
“看來你自己已經發現什麼了。”我撇過頭不去看他。
事情總是往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不過，都無所謂……
“你這次被關禁閉，喬瞑發生了一些事情。”
“我知道。”我低著頭看著木質地板上麵一條條的紋路。
“他母親是癌症患者……”
癌症患者！！我猛的抬起頭。
“一周前，從醫院大樓墜樓身亡。喬瞑接到消息的時候，是他母親墜樓後第二天，那個時候他偷取班費正好被抓。他有交代過關於她母親的事情要保密，特別是對、你。”他特意加重了最後一個字眼。
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我看見了，因為那場墜樓事件就貼在我眼前上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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