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行走篇 戴國  第三十章 還原當年

章節字數:3783  更新時間:12-08-11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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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後,嫣貴妃?”這真的,令代昭,不得不追究,因為,一直來,十歲發生的事是他心底不敢去揭的傷。

    “嗯,這,我也是在哥哥離開前一年才知道的。但是,不能說,一直都。”也難怪從小,她就喜歡跑去和昭哥哥一起玩,卻一點也不粘理論上的親哥哥代烈。

    記得那一次,也是,她去找昭哥哥,回來卻被代烈叫了去,說是吃裏爬外,白眼狼,等她成年,他就會向父皇提議,送她去漠國,和親。

    當時,她的心底很難過,為何明明同樣是哥哥,親的卻可以對自己這麼的殘忍,把話掛在嘴上,一點都不顧忌聽的人的感受,所以那一次,她頂嘴了,之後,鬧僵了,被母後帶走,說要教她尊敬兄長,可是沒想到,在禁閉室裏,母後聲淚俱下,講訴了,一段不為人知的曾經。

    當年,姊妹花的兩位貴妃同時被太醫把到喜脈,皇上龍顏大悅,立刻下旨,若同為龍子,誰先落地,誰是皇後,但兩貴妃不分輩分,一同掌管後宮。

    這相當於一宮兩後,對於將軍一家,是非常高的榮譽。但,沒想到,在出生的時候,兩皇子幾乎不分先後,同時落地,這可有些難辦。

    等太醫把情況上告後,皇上,再一次,說道,先來看皇子,然後,在定奪。兩個小皇子,就被安排在同一件房裏,好生照顧著。兩貴妃產後身體虛弱,都被安排在各自的寢宮。

    嫣貴妃,很想看看剛出生的小皇子,就派遣她身旁的貼身侍婢芳兒,前去,把小皇子抱來。

    侍婢芳兒去到小皇子的房裏時,一個人也沒有,所以,她就待在房裏一邊看著還在昏睡中的小皇子,一邊等待來人。

    就在這時,外邊傳來了對話聲,在討論著,一件令芳兒不解的事情。

    “已經確定了嫣貴妃的兒子是左邊的?”

    “回娘娘,這不會錯的。”

    “好的,下去吧。”

    聽到這裏,芳兒就察覺出了,事情可能不對勁,隨著腳步聲漸漸的逼近,情急之下,她想起了之前兩人的對話,剛剛馨貴妃娘娘問,嫣貴妃娘娘的皇子,在哪一邊。

    她立刻出手做了一件事,就是,把左邊的皇子和右邊的皇子對調了過來,然後再鑽到桌布下,靜靜的等待。

    若什麼是都沒發生,等一下,她會把兩個皇子的位子換回原來,然後,在抱小皇子去給嫣貴妃。

    沒想到,她擔心的發生了,在馨貴妃接近小搖床不久,就傳來了一個小皇子的哭聲。

    女婢抬起桌布,剛好看到,馨貴妃正使勁的掰開左邊的小皇子的嘴,用力的向裏麵灌入一種液體,小皇子,已經哭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還被不斷灌入的液體給嗆到了,可是,喂東西的人依舊不管不顧,一定把手裏的東西給全部喂下為止。

    看到這情形,侍婢的眼都紅了,小皇子,還隻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等到馨貴妃滿意的離開,侍婢繼續在桌子下藏了很久,小皇子一直哭,一直在哭,先是一個,後來是兩個,一同哭聲震天。

    之後,她從桌子下出來,再來看來一眼小皇子後,也跟著離開了。

    就在她離開後不久,這間房就被重兵把守,皇上也急忙的趕到,說是有一個小皇子突然不省人事,就連太醫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而接著,傳話的人到了嫣妃娘娘的寢宮,一開口,就說了,嫣妃娘娘產下的小皇子,身體虛弱,剛出世不久便不省人事,現在太醫們正在極力救治。

    嫣妃剛剛生產完,這自己的孩子遭此災禍,她所受打擊過大,直接昏了過去。

    之後嫣貴妃寢宮也亂作一團,直到太醫趕來,即刻進行救治之後,嫣貴妃才清醒了過來,她睜開眼就看見皇上穩穩的坐在自己的床頭,雙手握著自己的。

    委屈,還有心痛立刻浮上了心頭,她淚眼迷蒙的訴說:“皇上,都是臣妾之錯。害了小皇兒。”

    “愛妃,何罪之有?”戴王不知道為何自己的愛妃醒來一開口就認罪,到底認的是何罪?

    “小皇兒,準是受了天譴,之前就有術士為臣妾算過一卦,讓臣妾悉心麵佛,不求名利,這一次,定是,因為,後宮之主的高位,讓皇兒遭了罪。還請皇上開恩,讓臣妾和小皇兒母子平安啊!嗚嗚嗚……”嫣妃隻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平平安安的長大成人,別的她就無所求了。

    “這……”小皇子剛剛在太醫的盡力下已經醒了過來,但是,若真如愛妃所言,那麼他的皇兒,這……

    “臣妾求皇上成全,保皇兒安康,”嫣貴妃苦苦哀求,皇上愛妃愛子心切,就直接下了聖旨,封馨妃娘娘為皇後,嫣妃娘娘位同皇後,但不監管後宮之事。

    等到皇上離開,太醫,下人也全數退去後,嫣妃娘娘還是忍不住,再一次留下了淚水,“為何?為何要這麼殘忍,姐姐?”

    其實嫣妃知道,這是姐姐逼她的一種方式,但是,意外的被芳兒發現,還把兩皇兒調換了。算是老天保佑,讓她的皇兒逃過一劫。

    不過從此以後,兩皇子的身份相互對調,她一直好好的對待那代替了她的皇兒的姐姐的可憐的孩子。還有她的皇兒,她會一直好好的看著他長大成人,雖然,可能永遠的無法成為他的母後。

    想通了之後,嫣妃也就一直扮演著與世無爭的嫣貴妃,照顧著出生不久就昏迷不醒,後來依舊好好成長的二皇子,代烈。

    而馨妃的皇子,代昭,也在一帆風順中落落長成,令嫣妃欣慰的時,三皇子的人品光明磊落,平易近人,沒有沾染上已是皇後的姐姐的任何一些囂張氣焰,還有心狠手辣。

    不過她沒想到,事情還遠遠不止於此,就算她不再參與任何的事件,但是,她理論上的皇兒代烈還是不斷的受到迫害,從未停止。還有當初芳兒說的灌下的東西,已經被她查出,是羌毒,無解,代烈總有一天會毫無預兆的死去。

    而這毒,單憑姐姐是絕對沒有辦法弄到的,這就說明,姐姐,不知是與誰連了手,正籌劃這一些見不得人之事。

    然而這事也跟著她的突然死去,斷了。但是,最近似乎,隨著即將到來的變天,又開始了一陣陣新的萌動。

    “所以,母後,一直,一直在偷偷的惦記著昭哥哥的一切,特別是哥哥離開之後。”筱晴,也是,一直很想念著哥哥,代烈也早已經對她們不聞不問,隻在研究著一些爭權奪勢之事,還有就是打壓別的皇子,特別是早已出宮的代昭,就是經常被在父皇麵前他汙蔑之人。

    “這件事,知道的人,有多少?”代昭也沒想到,原來曾有這麼一段,所以,自己總是學不會皇後的凶狠,而代烈不用學就已經應用自如,這就是,血脈,還有經曆。

    而自己,才是嫣貴妃,也是現在的皇後的血脈。

    還好,代烈依舊與自己並沒有,但是,現在,若讓他知道了,皇後,不是他的母後,那麼後果……

    “就隻有我,還有芳嬤嬤,現在,還有你們。”筱晴,也知道,代昭所擔心的,但是,代烈還不知道這件事,不然,母後就真的很危險。

    “嗯,筱晴,這件事,絕對要保密,不然皇……母後的處境真的甚憂。”這件事,可能還有人也已經知道了,不然,不然,他十歲就不會發生那件事,至少,當時他一直敬愛的母後,也就是皇後,就是因為知道了,才對自己痛下殺手。

    她咽氣前的那些話,他記得清清楚楚,一字一句,都曾是他心中的刺,拔不掉,取不了。

    他就是不能接受,她為何突然要置自己於死地,也不理解,她說的,不是她的皇兒。

    之後他離開,他淡泊,還有沉靜都是,漸漸的變得麻木,不去追究,也不想再因為,這些複雜的騙局而傷神,就算代烈一而再的找茬,他也隻是羨慕,他是嫣貴妃的皇兒,別的,無懼,也無所求。

    直到筱晴也跟著跑出皇宮,還帶著陸凡,還有與自己毒發時一模一樣的症狀,他的生活才多了一絲心痛,還有一些責任。

    其實,很多時候,他不知道,他在這個世上到底是為了什麼,無緣無故的到來,無緣無故的被拋下,紛紛擾擾,把他排除在外,留他自取滅亡。

    現在知道了一些前因後果,回想起來,果真自己的生活中,除了時時刻刻出現的皇後,還有的就是,嫣貴妃經常性的來訪,帶著晴兒,說是來看望姐姐和侄兒,其實,總會用一種慈愛的眼光看著自己。拜托自己帶著晴兒一起玩耍。

    原來是她,一直在克服對自己親姐姐的負麵情緒,隻為著來親近自己,帶著晴兒一起。

    她,是母後啊,想到這裏,代昭,心底有一股暖流,在慢慢的流淌,這是他已經好久都不成再有的感受,周身被溫暖包裹著,很難得的,嘴角也跟著微微的翹起。

    “你們先回去吧,今日。”事情真想已經大白,一切還是要恢複原樣,在他好起來之前。

    “可是……”筱晴,還想多呆一會,因為,真的很久,也不知道下一次,又是什麼時候,才會被允許來這裏。

    想到這裏,筱晴不由自主的看向一定會阻擾他們的某人,而他剛好也看向他們這邊,雖然隻是隨便的瞟一眼,然後又繼續低下頭做著自己的事。

    “走吧。好了,我們就會回去的。”代昭也順著筱晴的視線看向了展翔,他一直在熬著的藥,已經好了,現在正倒出來。

    這味道,應該是給葙月的,是他開的方子,而一旁的葙月早已經在他們說話間,睡著了。

    “葙月,準備起來,要喝藥了。”代昭輕輕地推了一下,身旁的葙月,但是,葙月根本就一動也沒有動。

    “葙月……”代昭再一次,同樣的動作,可是,突然間想起了,葙月,不是一般的方法可以叫得醒的。

    他拖著尾音,想了想,還是等展翔來吧。他轉而繼續催促,讓筱晴和陸凡先回去,外麵應該早已夜幕降臨。

    “那昭哥哥,我們,就先回去了,明天……”

    “昭情況好些了,再一起回去,走吧,我送你們出去。”筱晴是想說明天再來看你,但是,被已經把藥湯端過來放下後,走到他們身旁的展翔打斷了她的請求,同時也暗示著,不需要在來此,他們會回去的。

    “是啊,你們別擔心,這地方,不能暴露。”代昭也讚同展翔的意思,讓他們在宅子裏等著,他們會回去的。

    筱晴還想爭取,但是見哥哥也這麼說,隻好,聽話的,與陸帆一起起身告辭。

    隻是在轉身之際,筱晴還是,又哭了出來,就如陸凡說的難看了這樣,但是,她忍不住,所以,再看一眼昭哥哥後,把頭埋進了陸凡的懷裏,任由他把自己帶離了這處。

    展翔一直把兩人送出了暗道的門口,之後點點頭示意,自己要回去了。

    “昭哥哥受傷,是因為代烈嗎?”筱晴在展翔轉身前,再一次抬起頭,就問了這句話。

    “嗯。”展翔點點頭,然後再一次消失在門洞中,非常幹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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