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71 更新時間：12-02-06 08:06
收拾好東西，吃過晚飯洗過澡後三人又聚在一起繼續討論，直到晚上十點左右楊子青終於忍不住敲響了楊熙的房門。
“進來。”
輕輕推開門，先是打招呼：“爺，淩公子，嶽大哥。”
嶽銘語對他點點頭，淩順不動聲色的點頭躲開他的目光。楊熙從桌下捉住淩順的手：“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路上再說。”
“嗯。”
淩順走至門口時，楊子青迅速讓開一條路，站在旁邊低頭小聲說道：“我跟爺說兩句就走。”
淩順停下了腳步，看著楊子青，因為比他高了半個頭，所以隻能看到他的頭頂，雖然見他的次數不多，但對他的印象並不壞，也知道他這幾年幫了楊熙不少的忙，他和楊熙也既成事實，於是輕輕說了句：“留下吧。”然後走出房間。
嶽銘語臉無表情的看看他們跟著走了出去。
楊子青看著淩順的背影，直至他離開了自己的視線仍站在門口發呆，楊熙咳嗽一聲拉回他的注意力，楊子青看看他關上房門，走至他身旁：“爺明天什麼時候走？”
楊熙柔聲道：“一早。”說著輕輕拉過他坐到自己腿上。
“哦。”頓了頓：“子青能問爺要去那裏嗎？”
“京都出了點事，去看看。”
“是靖王嗎？”
“嗯。”
“會不會有危險？”
“怎麼可能，隻是去幫點小忙。”
“嗯，於棱那邊子青已經安排好了，不會出問題的，子青就留在這裏等爺回來吧。”
楊熙柔柔笑道：“好。”
“那，子青回房了。”
楊熙挑挑眉：“不陪我了？”
“呃……爺還是早點歇息吧。”
楊熙歎了口氣：“你很在意小順吧？”
“嗯，子青不想讓淩公子難受，更不想他為了我的事而生氣，那天爺喝多了，說了很多話，子青以為爺跟淩公子……所以子青才……”
聽了這話，楊熙頓時覺得不爽：“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跟小順什麼事都沒發生，你就不會和我發生關係，是吧？”
楊子青連忙道：“爺你別誤會，子青隻是不想爺難做，不想給爺添堵。”看見楊熙的臉色緩和，側頭回憶似的淺淺一笑，緩道：“從很早以前，子青就喜歡上爺了，知道爺跟淩公子的感情很好，從來沒想過要破壞，也清楚自己什麼出身，不敢癡心妄想，隻是想好好呆在爺的身邊，能幫上爺的忙，隻要爺不趕子青走，那子青便永遠是爺的小廝，爺的好助手。更何況現在子青能在爺心裏留下小小的一片天。不過……”說著認真的看著楊熙：“爺有沒有想過，靖王不是別人，他是王爺，在蒲國除了皇上就數他的地位最高，所以他有他的尊嚴，驕傲，還有他對爺的放縱，子青看得出爺對靖王來說，很重要，所以就算子青退讓，淩公子不計較，他也不可能善罷甘休的。現在想想，淩公子當初不願意見爺，應該是跟靖王有關吧。”頓了頓：“不是子青要多管，隻是想問爺，爺能真的能應付過來嗎？”
楊熙靜靜的聽完，最後，低低的苦笑一聲：“原來……一直最清醒的，是你。”半晌：“的確，我以前從來沒想過軒會殺小順，也沒想過會因此害死一個亦師亦友的好朋友，或許我真的錯了吧，但事以至始我還是哪個都放不下。”
“竟然……發生了那麼多事。淩公子不好受吧。他那麼在乎爺，當初一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離開的。”
楊熙沉靜片刻，笑道：“人小鬼大，這麼料事如神，還想到了什麼？”
楊子青不滿道：“爺，子青不小了，再一個月就十九歲了，別人十九歲都可以做幾個孩子的爹了。”
“跟了我還想做別人的爹？”楊熙一邊說著一邊撓他癢癢。
楊子青笑著不停的躲閃：“別，子青隻是打個比方。嗯～哈，哈哈，爺～！你，先聽子青說啊。”
咬咬耳垂：“有話明天說，爺現在隻想做運動。”
“嗯～先，先別動，就問一句，一句好嗎？”
楊熙笑笑，端正道：“快問。”
“爺一直沒過過生辰，子青想知道是那天。”
“……”楊熙臉色一下變得低沉，眼神裏滿是思量。
“爺？”
“沒想過……”
“若是讓爺想到不快的，那就當子青沒問過好了。”
“沒有不快，隻是不清楚應該算是那一天。”
“……？”
“你相信這世上有鬼魂嗎？”
楊子青看了他好一會，最後點頭：“信。”
楊熙挑挑眉：“你見過？”
“沒有。”
楊熙笑笑，不再說話。從古至今到處都有迷信的人，古代更甚，無神論雖然好，但迷信也不能說不好，至少有信仰就有寄托。自己本來也不信的……
“爺信嗎？”
楊熙默默點頭，目光望著某處方向出神，聲音低不可聞：“不到我不信。”半晌歎了口氣，不想再討論，剛想轉換話題，楊子青輕輕的問了句：“爺是什麼？”
楊熙猛的抬頭，神情古怪的看著他。
楊子青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道：“爺覺得這問題很奇怪吧，子青也覺得……不過不知怎的，就是想這樣問，所以就問了。”
楊熙怔怔的看著他，那種感覺又來了，曾經有過一次……想把埋在心裏的事話告訴他，想有個人跟自己分擔……或許……
微微一笑：“你問了不隻一句了吧，到底要不要陪我做運動。”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揉了揉他的臉，站起身走在前麵，借顧躲開他期待答案的目光，慢慢閉上眼，再張開……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可必再提呢。
“不是一早要趕路嗎？爺不怕起不了床？”
“先擔心一下自己起不起得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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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銘語回到房間就看到自己的弟弟坐在窗邊，唉聲歎氣，望天打掛，此刻嶽銘語的心情有點複雜，所以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走到床邊準備睡覺。剛跨上床便聽到長長的一聲：“唉～！”
“……”不加理會，麵對牆壁躺下，把頭蓋上。
嶽景語一扁嘴，大步走至他床邊，對著他用被子蓋上的頭，大聲的：“唉——！”
嶽銘語一手掀開被子，轉身平躺著，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嶽景語一屁股坐到床邊，不滿道：“你就不會關心我一下。”
“有話就說。”語氣死板聽不出任何感情。
嶽景語挑挑眉：“怎麼，心情不好？”
“沒有。”
“沒有？雖然你平時就臉無表情，寒冬臘月，生人勿近，但你知道你現在的臉像什麼嗎？”
“？”
“就像有人欠了你好多錢。然後那個人全家死光光，徹底沒錢還了。”
“錢財身外物。”淡淡說完，把頭蓋上。
“…………”嶽景語磨牙，一把扯開他的被子。
嶽銘語不耐的慢慢坐起身，沒說話。
“因為主子？”
嶽銘語不著痕跡的輕輕皺了一下眉。
嶽景語挑挑眉，眨眨眼：“你喜歡主子了？”
“沒有。”嶽銘語馬上回道，未了輕輕加了句：“他是男的。”
嶽景語撇撇嘴：“男的怎麼了。我第一次見主子的時候還想獻身呢，可惜沒獻成。主子身邊的還不都是男的。”
“……”跟他說不到一塊去，懶得再理他，準備躺下繼續睡覺。
嶽景語一把拉住：“好好好，就當你不喜歡吧，那陪我聊聊天總可以了吧。”
“明天要趕路。”
“還早啦，主子不到辰時不起床。”
嶽銘語想了想坐好。嶽景語笑笑：“你覺得主子怎麼樣？”
半晌，嶽銘語答：“是個好主子。”
“嗯，的確，不過有點太小氣了，不就跟他開了個小玩笑，讓他帶著張不倫不類的臉幾天嗎，他就硬塞給我個徒弟趕我走。”說著扁扁嘴：“也不想想他失蹤的那兩個月我們有多怛心。”
“那是因為主子平時沒架子，要是段主子，你敢說一句壞話嗎。還有，主子不是要趕你走，而是葉海那邊必須有個能做主的人。”
嶽景語歎氣道：“我當然知道，隻是整天呆在葉海難得出來一趟，有點不想回去罷了。”
“你已經出來很久了。”
嶽景語翹翹嘴角不以為然：“不過話說回來，主子給我找的那徒弟，傻傻的挺可愛的，也很有天份，我才教了半天就有模有樣了，相信過些時日就有徒弟沒師父了吧。”說完又歎了口氣，問：“哥，除了主子，沒人能在你臉上擠出別的表情來，包括你弟弟我，整天冷冰冰的繃著一張臉，你真的不喜歡主子？”
嶽銘語沉默半晌：“不。”……知道。
嶽景語邪邪的看了他一眼，把雙腿放到床上，抱著小腿，下巴抵在膝蓋上：“我看主子對你挺特別的。”
嶽銘語淡淡道：“他對誰都一樣。”
“那一樣啦，遠的不說，就我和你吧，不見他跟我勾肩搭背，小聲說話？擺明就不一樣嘛。”
“你別胡思亂想，主子不會對我存有想法的。”說完躺下閉上眼。
嶽景語拍拍他：“喂，這就睡了？你怎麼肯定他對你沒想法？”
因為他說過……不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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