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519 更新時間:14-03-16 23:51
突如其來的詔書讓洋平有些手忙腳亂。
雖然他知道即便櫻木在太後麵前替自己推拒亦不太可能成功讓櫻木聽砂收回懿旨,但他著實沒想到詔書會來得這樣快。
本來以為櫻木能夠稍微壓住一陣,自己也好有充分的時間想好對策。
不得不說,洋平確實很聰明也很機智。
在很多時候,他是櫻木治國路上的質囊袋。
因為他的足智多謀和見解不凡往往能一針見血的將問題的關鍵指出,或者三言兩語便能將雲裏霧裏的事情撥的真相大白,所以才會有事沒事便被櫻木宣進禦書房商討本不是他職責範圍內的國事。
也正是因為如此,年紀輕輕便位居尚書之位,文武百官雖然有點自愧不如和堵心,卻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得不妥。
但這次太後突然的賜婚是真的為難到他了。
前思後想了這麼些日子居然都沒能想出一個完滿的對策。
如果惹怒太後的下場隻是自己一人被罷官流放洋平斷是不會猶豫的,重一些會要了自己的小命雖然讓人不甘心但倒也還不足以成為洋平裹足不前的理由,怕隻怕牽連了家裏和三井,這是絕對不可以出現的可能。
本想著能拖盡量拖,辦法還可以慢慢想,可誰知道詔書就這麼噩夢一樣說來就來了。
第二天上朝,滿朝文武“下官先在這裏恭喜駙馬爺了”明顯帶著巴結的道賀此起彼伏,看來想讓三井裝作聽不見都不可能。
果然,早朝剛開始,兩張比著賽誰更黑的臉雙雙出現在大殿的一霎,百官忽然有種被藏著雷電的烏雲罩頂的戰栗感。
對洋平來說,他承受的壓力是雙人份的。
天知道他也是苦主之一啊,偏偏給予他苦情的一國之君,現下摔著張臉一副好像是自己硬強求他將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裏怕化了的掌上明珠賜給自己的表情,饒是向來被人說成雲淡風輕的洋平都忍不住有點投訴無門的怒火中燒。
櫻木確實是一肚子悶火無處發泄。
不過這火有大半是衝著自己發的。
因為自己一時的魂不守舍,非但沒將流川由困局裏弄出來,反而還將洋平搭了進去,櫻木是又氣又急還偏偏欲訴無門,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大殿上一片肅靜。
每個人臉上明顯地寫著“警言慎行”四個大字。
所以一臉淡漠的流川在這樣的情況下特別的紮眼。
事不關己狀坐在武官的第二順位冷眼的看著一片低垂的腦袋和皇位上那個滿臉陰雲密布的九五之尊。
沒人敢遞奏折。
事實上最近確實也沒什麼好事可以拿出來博心情欠佳的皇上一展歡顏。
櫻木的視線在淡漠的流川和一臉有苦說不出的洋平身上來來回回徘回許久,力道不大卻明顯隱忍不住帶著火氣的一聲“退朝”,半個字廢話也沒有速速走得不見蹤影。
百官站起身,對著早已看不見蹤跡的方向,還是畢恭畢敬的行完退朝禮,三兩往殿外走。
其間不乏壓低著聲音討論櫻木這段時間的陰晴不定。
流川與洋平是最後離開的。
眾人的討論自然一滴沒漏的聽進了耳朵,卻什麼都沒說。
出了大殿,平日還會稍稍寒暄一下的道別都沒有,背過身自顧往自己的府邸去。
接連好幾天如此,朝臣們幾乎快被那一日重過一日的烏雲壓得幾欲崩潰。
洋平不像流川守孝在身,所以婚期被定得很近。
眼看著做駙馬的日子近在眼前,百官們卻不敢再腆著張老臉上前祝賀。
想來亦是當然,有誰樂顛顛的上前祝賀以為能討得到一兩句謙遜之詞卻被狠狠一眼瞪回來後還能那麼恬不知恥的繼續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呢。
又是如履針氈的一日早朝後,洋平再一次被宣進了禦書房。
照常理,一般櫻木極少單獨召見洋平一人。
但凡召見,至少也是洋平與流川兩人。
今天卻沒有召見流川,隻叫了洋平一人前去。
洋平心裏大致有個分寸。
絕對是與賜婚一事有關的。
心底的情緒千回百轉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後,才整理出一副比較正常的表情進了禦書房。
“洋平,對不起。”
剛踏進禦書房,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安,背對著他的櫻木卻搶先開了口。
洋平明顯沒料到櫻木會給他來這麼一出,愣在緊閉的禦書房大門前不知該要如何反應。
“這個,”轉過身來的櫻木由懷中掏出一個金色的令牌狀的東西往洋平的麵前遞:“是父皇傳下來的免死金牌,你拿去。”
“皇上這是何意?”下意識的上前接過金牌,這個東西洋平聽過但沒見過。
恐怕不止洋平,滿朝文武都沒人見過湘北的免死金牌長什麼樣子。
因為先皇隻是鑄造了幾麵免死金牌,卻從來沒有賜給過誰。
“朕允諾你,持此金牌,隻要不是弑君或起兵造反,”櫻木將金牌遞到洋平手上之後,又將身體轉了回去背對著洋平:“無論犯下何種罪行,均能憑此免死金牌獲得赦免死罪一次。無論此罪是否禍及家人或戀人。”
洋平再次愣住。
櫻木卻好像不想再多說,淡淡一句:“你回去吧,我還要更衣去流川的府邸。”
聞言,洋平知道自己不該再多話,雖然還沒能反應過來,還是謝過後退了出去。
流川府邸。
自從流川老將軍過世之後,向來如現任主人般低調寂靜的宅邸出現了絲絲波瀾後隨即又恢複安靜。
櫻木與流川相對無言的坐在後花園淺酌。
石桌上擺滿了精致的點心,櫻木卻視而不見的隻顧一杯杯喝著杯中酒。
櫻木喝的頻率很快,加上酒杯很小,幾乎是一口一杯。
因為擯退了下人,所以續酒的工作就落在了流川的身上。
一壺酒很快見底。
流川在不知第幾次要替櫻木的杯子添酒的時候,發現酒壺已經空了,站起身想要去前廊叫人拿酒過來。
一直悶頭喝酒的櫻木卻突然開了口,短短一個字:“楓。”
“嘩啦”一聲,是酒壺摔在地上碎成碎片的聲音。
櫻木回頭,看著流川腳下的碎片咧開一個假得可以的笑:“你喜歡我這麼叫你?”
靜默半晌後,櫻木挫敗的低下頭:“還是你怕我這麼叫你?”
“馬上叫人換。”沒正麵回答櫻木的問題,流川踢開濺到鞋尖上的碎片,腳不沾地的往前廊走去。
自幼習武的櫻木當然看得出來流川的速度是帶著輕功去的。
櫻木又笑了。
“是對我喚你的名字沒有抵抗力嗎?”
“還是···你已經開始討厭我了?”
真希望是第一個啊···
這裏都沒變。
可是為什麼我們都變了?
拿過酒杯想繼續灌酒的櫻木,發現酒杯早已空空如也。
一把捏碎了手上玲瓏剔透的白玉杯,櫻木眼角有一滴快要將他燙傷的液體滑出。
大笑著狠勁一抹,眼角瞥見流川位置還斟滿美酒的酒杯,抓過來一飲而盡。
淡淡的酒香裏,帶著流川雙唇的清冽味道。
那個味道櫻木嚐過一次,此後便刻骨銘心再也沒能忘記。
“我是瘋了吧?”櫻木自嘲著將酒杯放回原處。
是啊,我瘋了。
不瘋怎麼會在流川用過的酒杯裏感覺出他的味道?!
那雙略薄的雙唇再過不久就要附在另一個女人的嘴唇上了,櫻木花道,你還在夢幻點什麼!!
不甘心,又能如何?
狐狸,是我明白我愛你這件事情明白得太晚了所以你在懲罰我嗎?
陽光下,櫻木手中金光閃爍的物件刺得櫻木雙眼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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