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63 更新時間:12-11-27 19:51
由於某種原因,我和浦原藤成了朋友。蒲原藤算是我在屍魂界交到的第一個“朋友”,我隻知道他姓蒲原名藤,至於這個姓氏背後代表了什麼,抱歉我不感興趣。眾所周知藍染君是個“老好人”,這點上蒲原倒是和他惺惺相惜,於是他們倆驚鴻一瞥便覺相見恨晚,竟無語凝噎,執手相看淚眼……咳、咳!!總之他們倆是好朋友就對了,而身為蒲原好朋友的我時間久了自然而然地就被當成了藍染的“好朋友”。當然——這隻是表象。
從第一眼見到藍染起我便直覺他不會是個好相處的人,這個人讓你看到的永遠都是他願意讓你看到的一麵,雖然他看起來很好相處。但,也僅僅隻是“看起來”而已。
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說的就是我這樣的人。常言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毫不誇張地說,藍染忽右介和浦原藤最大的樂趣就是在不引起我反抗的情況下,最大限度地壓榨我TAT。
成為六回生的第二年,藍染和浦原早早地就找到了斬魄刀並受到五番隊和十三番隊的邀請,隻等畢業就可以進入靜靈庭十三番隊。隻有我依舊找不到斬魄刀天天掛著把淺打到處晃悠無所事事,一點也看不出身為一個預備死神的緊張。說來也怪!皇帝不急太監急!藍染和浦原竟然同時向我下達最後通牒,說如果半年之內再找不到斬魄刀就沒收我的小金庫,並強行拖進十三番隊做免費勞力。
於是乎我開始發愁。我有個壞毛病,那就是一發愁就揪頭發。再找不到斬魄刀也許我就能和山本老頭看齊了!
這天傍晚,我照例鬱悶地坐在樹底下無為還是無法找到斬魄刀而發愁。“卡擦——卡擦——”唔,忘了說頭頂還有一位正在興致勃勃肯榛子的鬆鼠兄,微微仰頭,對上鬆鼠兄那圓滾滾、亮晶晶、及純真又無辜的眼睛,然後,鬆鼠兄粉無辜地眨眨眼睛,毛茸茸地大尾巴一掃——將那堆積在樹幹上的榛子殼呈仙女散花狀,撒了我一頭一臉……
望著鬆鼠兄那在枝枝葉葉間敏捷瀟灑的身影,深吸一口氣,真想大聲慰問一句,我擦!!你令堂的!!
“嗬嗬……”
“笑、笑、笑!!笑P啊笑!!諞你牙白啊!!”
“木兮,女孩子不可以爆粗口呦!”
“藍染忽右介!!”
不用說也知道現在這個笑得幸災樂禍的家夥是誰!我惱火地晃著頭將榛子殼都搖下去,氣鼓鼓地別過頭不理他。“木兮。”哎?眼前這個鼓鼓的包子臉是誰?這個眼睛圓圓仿佛被惹怒了的小動物的家夥是誰?!還有就是……這家夥怎麼和我長得這麼像呢?我皺眉,那家夥竟然也跟著皺眉,我呲牙那家夥也跟著呲牙……
“看!這就是你生氣的樣子,很有趣對不對?”隨著藍染手一晃我晃了一下眼,然後意識到,剛剛那個是鏡子,是鏡子,是鏡子!!!我,我、我竟然……
“藍、染、忽、右、介!!!”我二話不說抄起淺打就朝他揍去,藍染立刻瞬步閃開,靠!!你以為隻有你會瞬步嗎?!我緊追不舍,誓要將藍染打得滿地找牙!最後氣喘籲籲的我騎在同樣氣喘籲籲的藍染身上,終於成功地將他撲倒在地!呃,為何這句話這麼詭異?不管了!總之現在是我報仇雪恨的時刻到了!!
“嘿嘿~~哈哈~~~嗬嗬~~滅活活~~~……”
奸笑,冷笑,獰笑,囂張大笑!!藍染啊藍染!沒想到你也有落到我手裏的一天,當時我還沒有意識到,以藍染的瞬步竟然會一下子就被我追上,這件事本身就處處透露著詭異!絲毫不知就要大難臨頭的我此刻正得意地騎在藍染身上,興奮地將他的臉搓扁、再揉圓,變成我想要的任何形狀,看著藍染拿在痛苦中變形的臉,我心中的怨氣終於消散了……那麼一大點。
“藍染啊藍染,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我扯、我揉、我捏、我……可惜我還沒盡興就被人強行製止——
“善友木兮!!你騎在藍染同學身上做什麼?!還不給我起來!!”身後是中村歐巴桑元氣十足的吼聲,嚇得我一個激靈,而藍染這廝竟然趁這個空當兒左手一拉右手一扯,製服前襟便大大敞開,露出大片春光。我瞬間明白了這廝想幹嘛,大驚失色之下連忙去和他那敞開的衣襟……然而這落在別人眼中便是我騎在藍染身上迫不及待地……
中村歐巴桑看到這一幕臉瞬間扭曲成抽象派,但還不待她發飆藍染就已經飛快地將我推到地上,用幾乎帶出殘影的速度站起來合攏前襟,背對著我們微不可見地顫了顫肩膀,從背後看過去不止耳根似乎連脖子都紅了!
他臉紅了?!他竟然還有臉臉紅?!他臉紅個毛線球啊!!!我一口心頭血湧上喉頭,氣得我指著藍染的手指都的跟個帕金森患者似的:“你、你……你,我——”
“善、友、木、兮!!!給我把真央校規抄一萬遍!!外加三萬字檢討!!!”
最終這場烏龍事件在中村歐巴桑的怒吼,和我的聲聲血淚中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最後,最可惡的是藍染這混蛋還笑眯眯地對我說:“木兮,校規和檢討我都會幫你寫,不過你要記得你又欠了我一個人情哦!”
我氣得已經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這些到底是誰害的啊啊啊!!混蛋!!!
“怎麼了?藍染又惹你生氣了?”說話的人是蒲原,當時我正埋頭抄校規抄到手軟,聽見他這麼說氣得將手中的筆扔出去老遠,骨碌碌地滾到牆角。“別理我!煩著呢!!”這家夥也不是什麼好鳥!
“別這樣說嘛!”蒲原細心地為我將頭上殘餘的榛子殼摘幹淨,順手摸了摸我的頭發,笑得極盡聖母:“忽右介其實是很溫柔的人呐!雖然他總是戲弄你,但是從來都沒有真正傷害過你啊!”
我橫眉冷對:“那是因為我和他目前還沒有利益衝突!以後就不好說了!”
“忽右介不是那樣的人。”
“哼~說得好像你很了解他一樣。”
“嗬嗬……”
“你傻笑什麼?”
“木兮你這是吃醋了嗎?”
“吃誰的醋?你的還是藍染的?切!我倒是覺得其實你們倆挺像一對兒的……哎呦!幹嘛打我!!”
“誰叫你胡說八道!”
“本來就是!沒準藍染這麼整我就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才——”
“你還敢說!!”
“哎呦、哎呦!!別打了!!蒲原少爺!我錯了!我錯還不行嗎?”
“哼!!看你還敢不敢亂說!”
我看著蒲原內牛滿麵,聖母啊你鬼畜了!蒲原看著我憋屈的小模樣兒,半晌又憋不住笑了,寬大而溫暖幹燥的手揉揉我的頭,不得不說,很舒服。於是我眯起眼睛乖巧地任由蒲原的手在我頭上動作,我總是,對溫柔的人,無法抗拒。
“哎~長頭發真麻煩!”我胡亂把頭發擄到腦後用發帶草草綁起來,浦原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幫她梳了個馬尾。作為一個純爺們,馬尾辮對於他來說已經是極限了。而身為女生連馬尾辮都不會梳的善友同學,哪裏還有嫌棄他梳得不好的道理?
我偷偷打量蒲原的側臉,月光灑在他臉上反射出一層若有若無的微光,清潤淡雅,他的眸中閃動著淡淡的光澤,魅惑不失優雅,華麗不失柔和。
縱然我百般挑剔,卻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男子,才華、容貌、身份、家世,無一不缺,又是這樣的性情,這樣優雅又多愁善感的貴公子,想必是屍魂界很多女孩子心中的夢中情人吧。
忽而笑了,蒲原回頭看我眼中滿是疑惑:“好好的你笑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嗎?”說著左手還真摸上自己的臉,我忍住偷笑的衝動一本正經地點頭,偷偷地將墨汁蹭到手上往他臉上抹去,麵上肅然道:“你別動!我幫你擦擦!!”
感覺到這丫頭不懷好意浦原機敏地閃過反手製住她,嘴角的微笑無限擴大右手一勾、一抹、一挑,一張嶄新的花貓臉就這樣誕生了!!
“浦原藤!!”
“善友你知道嗎?你生氣的樣子最可愛了!”
可愛?!是我生氣的樣子最有趣吧?!我怒不可遏卻又,無可奈何。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淡定淡定,一切都是浮雲,最主要的是你打不過他的,喂喂,不要衝動啊善友。
“既然那麼怕麻煩為什麼還要留長發呢?”浦原真是不明白了,每每看到她拚命拉扯那無辜的長發都會為她的頭發叫苦。善友不是一個樂於打理自己的人,怎麼隨意怎麼來,怎麼方便怎麼幹。似乎……隻有一件事出奇的固執,那就是留長發。明明是那麼懶散隨性、不拘小節的人,明明每天都會為糾結的長發而頭痛,梳子都不知弄壞了多少把,卻始終連個最簡單的馬尾都梳不好,於是用發帶草草地綁起來了事。卻始終不厭其煩地,每天一遍一遍地對著鏡子,打理那糾結得令她頭痛的長發。
“既然滿糾結、那麼痛苦,為什麼不索性剪了它?”善友拿衣袖擦臉的動作一頓,僅僅一秒就恢複到沒心沒肺的狀態,藏青的的眼眸中卻不經意地流露出難解的光芒:“剪不斷理還亂……隻好由它去了!再說這麼長時間了,我都已經習慣了。”
忍不住伸手去撩動那寂寥的長發,那麼柔軟、那麼順滑,和它主人的堅硬冷漠完全不同:“難道不是因為——某些人嗎?”
“因為曾經有人很喜歡,有人為我打理……那個人叫做馮年,我曾經的戀人,他教會了我如何去愛卻不再愛我。這就是你想知道的,我心底的秘密——”我站起身來,直視浦原:“現在你到知道了,你的好奇心得到滿足了嗎?浦原少爺?”
“善友!!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管你是什麼意思,你有什麼意圖,請,不要再試探我了。”我抽下發帶,墨色的發撲散開來,如盛放的煙花刹那芳華,傾世之悵然。我握著發帶浦原卻先我一步製住我的雙肩,祖母綠樣的眸子定定地看著我,讓我,一時間忘記了一切。
“我,沒有在試探你。木兮——”熟悉又陌生的溫暖叫我腦中一片空白,浦原的懷裏有淡淡的、清冽的臘梅熏香,他說:“不用糾結也不用難過,你的長發今後由我打理。”
這是一個承諾,卻更像一句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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