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22章

章節字數:12314  更新時間:12-02-01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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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徹要瘋了,電話打不通,追出來人也沒影了,宿舍沒有教室沒有,快把學校翻過來了也沒有,問尤揚不知道問宿舍的哥幾個也不知道幹脆直接給秦弦家裏打電話都不知道,等韓徹已經豁出去在學校附近的旅店挨個找的時候,已經半夜了,趙子們有點吃驚:“不至於吧,大徹。弦子多大的人了。肯定是手機沒電了,是不是去附近哥們家了?你這麼瞎折騰也不是辦法啊!”

    尤揚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韓徹急的臉都變色了,早就沒有了平日裏對誰都笑嗬嗬的那一派紳士樣,不耐煩的一揮手:“成了你們都回去吧。甭管我!”

    “會不會在鬼塘?”尤揚插嘴。

    韓徹眉頭一緊,轉身往荷花塘跑。

    李想跟後麵喊:“我艸!你瘋了吧你,大半夜的你上那去?”

    “要去你也別自己啊”趙子雖然也有點害怕吧,但是這點義氣還是有的,剛想跟著就被尤揚拉著:“韓徹一準又是跟他吵架了,咱們別管了。回去睡吧。”

    “艸!有毛病!”李想不客氣的說“談個女朋友都沒有這麼費勁的。這倆天天的有點事沒有啊!”

    尤揚要是以往聽見有人這麼說秦弦,早眉毛一挑把那人收拾到後悔自己出生,但是現在覺得真的很沒有立場,大半夜的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跑了……甚至,連自己都沒有說,尤揚心裏有點不舒服。

    荷花池裏的花早就敗了,但是很詭異的在這天寒地凍的時候,塘裏也沒有結冰。月亮慘白的照在上麵,每一波水都帶著光亮,閃的很急。冬天的晚上,這裏安靜的的恐怖,韓徹那點對鬼的恐懼趕不上現在一丁點的焦急。他傷害到秦弦了,秦弦離開時候驚恐的眸子深深的印在心裏了,韓徹也沒有料到自己的一句話把秦弦傷害的那麼深,早知道這麼點時間那小子就跑個沒影了的話,愛誰看見誰看見也不能扔下他自己啊!心裏麵罵張揚,非他媽挑那種時間開房去,更多的是罵自己,昏頭了說那樣的話,希望秦弦是女的,其實韓徹也不覺得怎麼樣,那他心裏就是那麼想的啊,如果秦弦是女孩子的話,所有問題都解決了,估計兩家家長都得雙手讚成。但是他不是啊,自己也沒有因為他不是而放棄愛他啊。隻不過是一句實話,為什麼會讓秦弦瞬間崩潰呢……

    “和你的小朋友吵架了?”還是那家酒吧,賈波看著急匆匆打車趕過來,看見他就一言不發喝悶酒的男孩,抓抓精心打理的頭發:“你們小孩子拉家家,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

    秦弦微微眯著眼睛:“你真他媽煩人!”

    賈波嘴巴張開:“從你嘴裏說出這話真不搭調哎,得得得,我什麼也不說了,喝酒還不成麼,不過我話說前頭啊,我一會得去釣人去,你別跟我屁股後麵礙事啊!我可不喜歡三人行。”

    “釣人?”秦弦哼了一聲:“一夜情這麼頻繁,以後怎麼辦?”

    “就是因為不知道怎麼辦”賈波嘿嘿一聲:“弟弟,我早就過了你那個愛做夢的年紀了,你真指著有人能撒開一切跟你在一起?我跟你說那跟中五百萬是一樣的,尤其是當0的,不像雙刀那樣,玩夠了就全身而退,找個老婆生孩子白天偽裝社會人,晚上找男的耍流氓,就算是他媳婦鬧也找不到正主。一夜情挺好,大家都快活了,各回各的家。以後見麵還能打個招呼什麼的。萬一真有點什麼事,也能相互照應一下。畢竟關係親了一層。”

    “你那麼想的開,怎麼那麼討厭那個警察?”秦弦不著痕跡的用拿著杯子的手指指依然坐在上次那個位置的那個沒有表情的男人,他的眼光始終在瞄向這邊。

    “……”賈波哼了一聲“我覺得你也挺他媽煩人的!”

    “你是純O?”喝幹淨杯子裏的酒,秦弦舔舔嘴唇問。

    “看情況吧~~”賈波警戒的環抱著自己的胳膊:“怎麼……你你你要幹什麼?你家那位胳膊上的肌肉我偷偷摸過,一看就是練過的,我可不想被他打。”

    “我跟他”秦弦落寞的笑笑:“已經散了。”

    “找到了麼?”話筒裏傳出尤揚的聲音。

    “沒”

    “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

    “大徹你先回來,深更半夜的你別在掉河裏……喂?……大徹”

    掛了電話,寒意從身體裏升上來,人在焦急的處境難免會往壞處想,比如關於鬼塘有鬼會把人拖下河的說法,韓徹嘴唇都在抖,不會的吧,河塘黑乎乎的更顯得上麵月亮的倒影清晰,水麵已經很平靜了,但是風氣的時候還是會帶著某種誘惑閃閃的把月光打成一片片的。

    第一次是在這裏。

    現在想想真是不要命,膽子竟然這麼大。隻是那夜,月亮比今天更皎潔更溫柔河塘裏慢是簇擁著的荷花和蘆葦。全然不見一點冷清,最重要的那時候,秦弦在自己身邊,拚了命的表白,青澀到熟悉的親吻,還有秦弦顫抖卻火熱的身體,韓徹突然想下河摸摸看,如果秦弦真的在裏麵呢……那麼,自己要去救他啊,就算是來不及救,至少也要陪著他。

    剛往裏走了一步,後麵趙鬆就喊起來:“韓徹你個傻逼你不要命了!”

    韓徹茫然的回頭,趙鬆和周宏斌一邊一個已經過來拉他了,李想嚇的都愣了,斯坦臉色蒼白:“秦弦呢?你要下去幹嘛?秦弦呢!”

    “秦弦怎麼可能在裏麵啊!”趙鬆嚷起來:“實在不行就報警吧!你丫他媽鬼上身了啊!”

    “……”韓徹稍微清醒了點,斌子摸著他手冰冷:“你丫不是跟著待到現在吧你,你是不是真瘋了啊!我們要是沒接到尤揚的電話,你丫就死這了!”

    哥幾個的臉色都不好看,韓徹到半夜都沒回去,開始誰也沒往心裏去,因為他經常不回去住,據說秦弦的家離著很近,有時候兩家聚會,他們倆就都不回宿舍住。哥幾個早就習慣了,琢磨著這麼晚肯定是韓徹找到秦弦直接回家了,也就安心睡去了,誰知道半夜尤揚帶著哭腔打電話說韓徹在荷花池呢。

    架著他往回走,半路看見斯坦的女朋友陪著尤揚在附近的教學樓站著,尤揚哭的稀裏嘩啦的,看見韓徹就嚷嚷:“秦弦呢?你把他怎麼了你!”

    韓徹也一腦袋的火:“別嚎了!趕緊他媽的給我想,除了你秦弦還能去找誰去!快想!”

    尤揚嚇的住了口,趙子們也頭一次看見韓徹這樣,李想本來想說一句什麼風涼話,但是看見韓徹盛怒的樣子又不敢吱聲。尤揚止了哭,咬了咬嘴唇:“大徹,你記得那個叫賈波的麼?”

    “你……成年了沒?”賈波撓撓腦袋,真是個麻煩。本來他真是個來者不拒的主,雖然相比之下其實他更喜歡那個比較有男人味的哎,可惜人家不理他,其實他挺喜歡秦弦的,又幹淨又帥氣,還是個大學生,在酒吧摟著秦弦出去的時候,多少人在磨牙啊,賈波沒有什麼貞操,在他看來,朋友上過床就是更親密的朋友,所以根本不排斥秦弦的暗示。

    秦弦醉的懵裏懵懂的,賈波伸手摸摸,皮膚真好啊,平常怎麼保養的啊。真是讓人嫉妒啊。到底是年輕。

    “徹……”秦弦模糊的叫著,抓住撫摸自己臉頰的手。賈波有點罪惡感,雖然啊,秦弦說他倆散夥了,但是萬一是人家小兩口子鬧別扭呢,自己就這麼把人帶到賓館來?是不是有點缺德啊。但是這麼嫩的一口草,那多少老牛看著呢,要是自己拒絕了他。把他扔在那地方,被人玩死了都是有可能的,說到底還是自己人太好。

    再說了,有幾個同性戀在乎貞潔這種事,來都來了,不享受一下也說不過去不是?賈波吸吸鼻子,伸手解開秦弦的外套,第一,他上大學的肯定成年了,自己不是誘拐。第二,他是自己主動提出來的,自己完全是被動的(你還要點臉不?)第三,尤其是這麼個難得碰見的帥哥,不犒勞自己一下,就白活了。

    想賈波這種已經閱人無數的賤大叔手段之高明那是無懈可擊的,可是對付秦弦就有點心軟。想想自己也是這麼過來的,曾經也是相信愛情相信永遠,和那個人愛的死去活來。但是都沒有用,那個人結婚了,自己天真的以為是家裏的壓力是這個是那個,還去找人家老婆和家裏的麻煩。但是實際上呢,是那個人自己要結婚的,當著他的老婆家人,那男人給了他一個嘴巴:“你怎麼那麼賤。”一句話,一下子就醒了。玩玩可以,談個戀愛弄個情調也可以,但是不要妄想他能為了你付出一切,你不妨礙他的時候,你就是他的愛人,隻要你妨礙他了一點點,你就是敵人。

    也是那時候起,自己才開始泡酒吧釣男人吧。

    人總的活下去不是?自己就是賤,但是這世界上喜歡賤人的人有的是,盡情的玩樂,白天是一絲不苟的職員,晚上是活力四射的妖精。反正爹媽在另一個城市也看不見,結婚什麼的催催催催個沒完,真到了不結不成的時候,就回去找個村妞,結完了就繼續出來自己住,是對不起人家,但是沒辦法,誰讓自己不成器呢……誰讓自己那麼天真的相信會有人為了自己放棄一切呢。

    趕到酒吧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後半夜的酒吧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隻有一些還沒有找到合適對象的還在搜索目標,韓徹進去每個角落都轉遍了也沒有秦弦的影子,尤揚和其他人都沒有來。因為尤揚解釋說是秦弦的一個私人朋友咱們都去人家會嚇到人家的。大家看韓徹的樣子知道拉不住他,就說好找到了電話通知大家就回去了,其實去不去都一樣,都是一個不眠之夜。

    又有一對勾肩搭背的離開了,韓徹有點預感了,秦弦不會……不會的,秦弦是怎麼樣的人自己還不知道麼,而且那小子打架不要命,量也不會有什麼人會用強的,但是為什麼這沒有呢!

    焦急的看著轉著,自然引起了眾多獵豔者的目標,搭訕的故意摸一下的韓徹都沒有工夫理,更直白的韓徹就說一句我在找人,大多數識趣的人就走開了,可偏偏就有死纏爛打的不依不饒的糾纏,韓徹煩了一拳揮過去:“犯賤滾遠點犯去”

    那人挨了打,嚇得沒敢吱聲,韓徹出了酒吧,就被人盯上了,四五個人的樣子,韓徹知道是為什麼,擺好架勢打就打,一肚子的火正愁沒處撒呢,一對五肯定是占不了什麼便宜,本來就是混子出身再加上最近體育老師的魔鬼訓練,韓徹的打架的功夫也不在話下,不過跟荷花池凍了一晚上也有點蒙蹬,眼看有點招架不住的時候,一個男的站在他後麵:“都滾蛋!”

    在酒吧裏被韓徹打的那個認出他來了,跟自己的朋友打了個眼色:“走,是警察。”

    韓徹嘴角被打的淤青,回頭看了看那男人:“是你?”

    坐在警車上,男人問:“挺厲害的麼。需要帶你去醫院麼?”

    “賈波在哪?”韓徹哼了一聲,

    男人的臉僵了一下:“我不知道”

    “秦弦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秦弦是誰”男人眼神明顯的閃了一下。

    “快點告訴我,要不我就開著你的車去警局!”

    男人沉默了一會:“我看見他帶著一個男孩走了,是上次和你們在一起的那個。”

    “去哪了!”韓徹的口氣一下子急了。

    男人笑了,仿佛帶著很深的疲倦:“你說能去哪!”

    “我操!”韓徹一拳捶在車上,車身都跟著晃悠,男人半睜著眼:“我知道他最常去的那家旅店,要我帶你去麼?”

    輕輕的吻了一下秦弦,秦弦嘟噥了一句“滾,我要睡覺”

    秦弦身材真的是沒話說,賈波咽了口口水,妖豔的眼睛盯著那雪白的身體,真不是他君子,要說為啥還沒有一個餓虎撲食的衝上去,可能就是因為有點熟了吧。以前的那些伴,基本連名字都不知道,等身體上有了接觸雙方還都覺得不錯的時候交換個手機號什麼的,已經睡過一次之後自然就沒有什麼可顧忌的了,但是現在,賈波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有點害羞了。

    自己害羞自己家那個小兄弟可不害羞,唱著向前向前向前(……其實我是想寫虐的……)準備對秦弦上下其手的時候,門就被打開了……恩是打開的,不是彭的被踢開,因為根本踢不開的,服務員一臉尷尬:“警察同誌來查房的……”

    冒充查房的警察和冒充警察的韓徹,一進門就看見兩個一絲不掛糾纏在一起的身體,韓徹的腦袋嗡的就炸了。

    愛情是什麼樣的……

    喜歡一個人,想和他在一起,看見與他沾邊的一點東西都想要收藏。高興的時候想要和他一起分享,傷心的時候想要對他傾訴,困難的時候把他當成奮鬥的支撐,愛上他了,他就是全世界,為了他就算是舍棄一切也可以咬牙認了。

    但是一旦這樣的愛情變了質,那種崩潰是毀滅的。

    韓徹有一瞬間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他直愣愣的看著床上,等賈波反應過來發出尖叫的時候,韓徹的拳頭已經把他揮出去了,這一瞬間,剛剛的吵架算不得什麼了,家長什麼的阻礙也算不得什麼了,被別人發現更是可笑的無所謂了,韓徹像失去了思想的猛獸,賈波被打的懵蹬了,顧不上發嗲說人家漂亮的臉被打變形了,看見韓徹瘋子一樣抓起床上的秦弦,賈波雖然怕的要死還是很義氣的說:“不關他的事,他喝多了。”

    秦弦醒過來了,頭痛的要死,被毫不客氣的從床上一腳揣到地上,腦袋磕上地板,秦弦悶哼了一聲,懵懂的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幕讓他有點害怕了,因為他從來沒有看見過韓徹發怒的樣子,但是心裏竟然不可思議的有著報複的快感,分手是已經決定的事了。但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酒醒了,看著賈波半個臉都腫起來還在護著自己的樣子,淡淡的感動了。是他利用了賈波的,是他默許賈波這麼做的。所以:“你發什麼瘋。”

    秦弦都不知道自己的口氣可以這麼淡,好像自己根本在做一件正大光明的事情。腦袋痛,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還被從床上扔下來撞的,秦弦摸摸腦袋,想站起來但是渾身發軟,這麼冷靜不止讓韓徹愣住了,連一邊的賈波都有點吃驚。警察先生點了根煙:“賈波,走了”

    賈波揉揉自己的臉,平常是絕對不會理這個男人的,但是現在韓徹整個人都散發出致命的殺傷力,為了保護自己還是先走為妙,其實有點羨慕秦弦的,韓徹的表現雖然嚇人但是那麼明顯的表現出了獨占欲,那是自己從來都沒有過的,那是被愛著的感覺吧?或者曾經也是有過的?警察關上門,手指尚未碰到被打得腫起來的臉就被一掌不耐煩的揮開,賈波哼的啐到:“白釣了。”了的一瞬間,心尖裏的疼一下子明白了秦弦的冷靜。原來這個時候,冷漠能掩飾自己的心痛。

    “為什麼阿”韓徹看著秦弦,秦弦站不起來,頹廢的坐在地上不說話。

    “我問你為什麼!”韓徹一腳踹在床上,發出膨的響聲。真想踢在他身上,想一腳揣死他,韓徹冷笑,嘲笑自己在這個時候還會舍不得。

    快要昏厥了,一夜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讓他有點承受不住了,剛剛在荷花池凍得時間太長了,又豁出力氣給了賈波一拳給了床一腳,韓徹疲倦了,覺得一切其實都是虛幻的,可是緊握著的右拳那麼疼,揣床的右腳還麻著,心裏絞成一團。

    “這不是你想要的麼”秦弦自顧自的開口了:“你不用自責了,因為都是我的錯,我和別人睡了,你可以無所顧忌的跟我分手了。”秦弦眼睛抬起來,帶著諷刺的淚眼朦朧:“你現在發什麼瘋,你在乎的是你的情人被人睡了還是秦弦被人睡了?每天想我為什麼不是女的想怎麼和我分手怎麼斷的幹淨很累吧?在一起是不錯,你讓我終於敢認識自己了,敢和男人發生關係了。我應該謝謝你的。別苦惱四年之後了,我們現在就散了吧。”

    韓徹腦袋裏發出嗡嗡的聲音:“這是你的決定?”其實他還想說很多的,他想說你沒病吧秦弦,就為我的一句話你至於麼?想說你想分手是因為賈波麼?想說我找了你一夜我的心現在還在狂跳,想說我會殺了你的,秦弦。別在說下去了。說不出口,舌頭僵硬了一樣,無法反駁的,根本就無法反駁秦弦的。你難道沒有想過四年之後就分手?你難道有勇氣向所有人宣布你們在一起的事情。是錯的,本來這段戀愛就是錯的。韓徹知道自己在玩火,四年是個界限,或者火源會自己熄滅,或者火勢到了那個時候根本控製不住的。

    韓徹想站起來想掐住秦弦的脖子,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毀滅,如果現在還有力氣,大概真的會控製不住真的這麼做吧,韓徹開口:“我想殺了你。”

    秦弦笑了笑的依然那麼漂亮:“你不敢的,韓徹。你連你愛我都不敢說,你不敢殺了我的。”

    很委屈,秦弦想哭,自己沒有立場這麼說,因為他也不敢,他也不敢殺了韓徹的。散了吧,趁還收得回來的時候。他和韓徹是不一樣的,其實他是知道的,因為他喜歡男人的,所以他可以愛韓徹愛的毫無顧慮,他就是喜歡韓徹這樣,就是現在這樣。但是韓徹不一樣,韓徹希望他是女孩子的,那才是韓徹應該有的愛情。

    不是秦弦偉大,偉大到可以讓讓出自己的愛情,隻是自私罷了,如果等到向賈波那樣,看著愛人走進教堂,那時候恐怕真的會殺了韓徹吧。被賈波帶到旅館的時候其實是知道的,什麼醉不醉的,心痛到了極點的時候,怎麼能那麼幸運的醉了呢?被韓徹以外的人親吻和撫摸,不像韓徹會把自己燃燒掉那樣,但是也不是讓人惡心到難以接受的,至少第二天分開的時候不會像現在一樣,痛徹心扉吧。

    “散了我們不會是朋友了,”韓徹站起來:“滾的遠遠的,別再讓我看見你,秦弦,滾的遠遠的”晃晃悠悠的打開門,戰戰兢兢的服務員小心翼翼的問:“警察大哥剛才走了,您看”

    韓徹想吼他滾,但是嘴巴已經張不開了。體力已經基本虛脫的時候,精神竟然這麼頑強的支撐著,電視裏說昏倒就昏倒原來是假的。韓徹想著就癱坐在停在麵前的計程車裏。

    韓徹高燒不退。

    癱在車裏的時候,哥幾個的電話要打爆了,司機納悶的回頭看,才發現人已經暈過去了,趕緊接通了電話,送到學校的時候,天基本已經亮了,韓徹發著燒昏迷。哥幾個都亂了陣腳,連忙通知了韓徹的家長,韓徹父母一大早就趕過來了,一起趕來的還有秦弦家。秦弦是在韓徹被送到醫院之後回來的,臉色很不好的樣子,李想們見了不顧心疼的把兒子摟在懷裏小聲責罵的秦弦媽媽在,差點撂了三字經:“你去哪也不說一聲!我們全都沒睡你知道麼!韓徹在荷花池那找了你一夜,要不是我們趕到,他就下池子去撈你了你知道麼!”

    秦弦疲倦的看了看媽媽:“我要搬出去住”

    大家徹底火了,真的是在生氣了。擔心他,為了他韓徹現在在醫院裏輸液,他回來一句話不說就要搬出去。這他媽也太不是東西了!趙子一向是愛和稀泥的主,這會都忍不住要揮拳頭了。

    秦弦媽媽也很奇怪,韓徹為了找秦弦才發燒的事情她已經聽說了。在護犢子也得講理不是,秦弦媽媽說了秦弦幾句就趕去醫院看韓徹了。秦弦沒有閑著,他出去看貼在學校附近電線杆子上麵的招租廣告,同樣一夜沒有睡卻極度的有精神,他很急切,調動起身體裏所有的細胞,世界末日那樣的匆忙,電話打通了,他連價格都沒有問就打聽能不能馬上住,對方自然求之不得,還保證能幫忙拉行李,秦弦揉揉太陽穴:“我沒什麼可拿的,你那幹淨點就成。”

    跑,腦袋裏還存著韓徹最後的一句話,我滾,韓徹,我滾的遠遠的。

    回過頭,尤揚站在後麵,秦弦看著她。眼眶開始痛。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尤揚眼睛有點紅,看不出表情。

    “我和賈波在一起”秦弦急切的說,他太需要傾訴的對象了,尤揚沒有像現在這麼重要過,尤揚走過來,漂亮的臉上依然沒有一點表情,聽到響聲的時候,秦弦的臉已經歪到一邊並且火辣辣的疼了。尤揚收回手:“秦弦,你怎麼不死在外麵算了?”

    這是很懵的一巴掌,尤揚從來沒有跟他真的生氣過。秦弦所有的話都憋回去了,隻是傻愣愣的看著尤揚。顧曉曼最近和尤揚走的很近,剛剛的一幕也讓她嚇了一跳,蒲瑩和她都過來拉尤揚:“算了,和這種人也沒什麼可說的了,走吧,看看韓徹去,張揚等著呢。”

    尤揚走了,尤揚臨走之前回頭看了秦弦一眼,秦弦知道那一眼代表決裂。

    卡裏的錢刷了一半才夠交房租,秦弦躲在這個其實很雜亂的房間裏,眼睛睜得大大的,難受,可是哭不出來。韓徹,韓徹,韓徹,分手是一瞬間的決定,等成為了事實的疼痛卻是冗長的,秦弦從來不知道其實自己是這麼自虐著的,關於韓徹的記憶被整片的挖出來,淩虐著自己。剛才沒有仔細聽的話,現在一遍一遍的在腦海裏過火車,韓徹高燒著在輸液,韓徹昨天找了自己一夜,韓徹差點跳到荷花池裏,自己也夠傻的,昨天為什麼不真的跳到荷花池裏呢。韓徹傷心了吧,他瘋狂的找了一夜卻看見自己和別人在床上,連尤揚都會甩自己嘴巴,那韓徹呢,韓徹一定傷心了吧。腦袋上被地板磕出的的大包已經不在了,臉頰上火辣辣的觸感也沒有了,心痛到極點的時候,身體上的痛苦都是奢侈的。算了,結束就結束吧。比起整天都擔心什麼時候被人發現什麼時候被韓徹甩掉,強多了。反正攤牌的那天早晚都得來,想到以後都不會有關係了。眼淚終於出來了,而且是瘋狂的脫韁野馬一樣飆出來,瞬間臉上就跟被水洗一樣,秦弦抱住肩膀,早知道這麼痛苦,就不應該談這個倒黴的戀愛,現在怎麼辦,連尤揚都決裂了,這回真的是孤獨的了。

    哭到快要昏厥的時候,秦弦安慰自己,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誰都會經曆這個洗禮的過程的。

    韓徹醒過來了,韓徹媽媽秦弦媽媽都在,韓徹媽媽滿懷慈愛的看著兒子。秦弦媽媽滿懷歉意的撫摸了一下韓徹的頭,韓徹想笑想擺出自己一貫的樣子,但是清醒後第一個回到腦神經裏的就是秦弦,秦弦說的話秦弦做的事,笑不出來了,能不煩躁的大罵已經是韓徹能表現出來最好的狀態了,胳膊上插著吊瓶,渾身發軟,韓徹看著自己的慘象,苦笑的閉上眼睛。

    窩裏的那群來了,還附帶了張揚顧曉曼尤揚和蒲瑩,鬧哄哄的進了病房,其實根本沒什麼事,一個發燒麼,不過韓徹的舅舅是這家醫院的主治醫師,韓徹的待遇就不一樣了,輸個液也進了單人病房,十來個半大孩子裏,秦弦媽媽沒看見自己兒子,免不了心裏犯嘀咕。又怕韓徹媽媽多想,自己不好意思起來,給兒子打電話也打不通,韓徹睜開眼睛看見沒有那個兔崽子的影子,眼睛很快的轉開了,尤揚知道為什麼,但是不能說,秦弦媽媽摸摸韓徹的頭:“小徹,你放心,阿姨饒不了秦弦。”很快離開了,大家把帶著的水果零食什麼的交給韓徹媽媽,韓徹媽媽欣慰的笑笑,拿去洗了,大家夥圍著韓徹,蒲瑩坐在病床上:“你好點了麼?”

    韓徹點點頭,他現在沒有心情聽任何人講話,病中的人是很脆弱的。李想氣不過的說:“都是那小XX崽子!”顧曉曼趕緊回頭看尤揚,她都擔心尤揚跳起來抽李想,但是尤揚隻是看著窗外,沒有任何反應。

    “昨你在哪找到的他啊?”趙鬆問“怎麼你找到他他還要搬出去啊?”

    韓徹猛睜大眼睛:“他要搬出去?”聲音帶著沙啞,但是很清楚。

    “我們看見他聯係房子,”蒲瑩小聲的說:“尤揚還打了他呢。”

    韓徹看著尤揚,尤揚回過頭:“大徹,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尤揚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雖然細節還沒有完全弄明白,但是秦弦莫名的失蹤,回來又著急搬出去,韓徹發著高燒。中間還夾雜了一個賈波。

    韓徹一直什麼話也不說。

    大家都回去了,韓徹的燒退下去了,液也輸完了。醫生開了幾天的假,韓徹被老老實實的打包回去休息了,他真的是累了。根本沒有力氣再想別的了,趙鬆中間給他打了個電話,說是秦弦真的搬出去了,等他們下午回去的時候,秦弦行李都已經拿走了。韓徹恩了一聲,沒有在發表意見。

    趙鬆猶豫了一會問:“你倆為了什麼啊?怎麼好好的說搬出去就真搬出去了?”

    韓徹已經沒有力氣胡編亂造了,睡了快兩天了,一醒過來就不得不去想那些事,想那個人。

    這幾天,秦弦也沒去上學,自己搬出去住的事情連自己媽媽都沒說的。秦弦找到了一個可以隱藏自己保護自己的地方。這讓他想起上中學的時候,自己剛剛發現自己問題的那段時間,隻想自己待著,去哪都好。其實秦弦也怕鬼啊什麼的,但是當自己身處黑暗孤獨的煩躁的時候,他其實挺想有個長相猙獰的什麼東西來把他吃掉。

    這麼躲著不是辦法,再不去上學,學校肯定會通知家裏。到時候麻煩就大了,中間賈波來過電話,詢問和韓徹怎麼樣了,簡簡單單的跟他說分手了。而這三個字後麵所有的苦澀都要自己品嚐了。肚子餓但是心裏堵的滿滿的,不去上學自然就與世隔絕。秦弦突然想著就算是自己就這麼消失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這麼痛苦,還不如那天真的跳了荷花池算,和那個不知道大了自己多少歲的師兄做個伴兒。

    死了的話,爸爸媽媽會傷心吧。早就不是為自己而活了。活著這麼痛苦這麼無奈,卻連死的權利都沒有。秦弦看看窗外,已經是中午了,他租的地方離學校很近,本來是給老師們的福利分房,本應該是學校的地方蓋滿了附屬小區附屬幼兒園甚至還有附屬寵物醫院,之前和韓徹在這邊小幽會的時候,韓徹無奈的說,看出來學校好了,不光解決了教職工住宿難的問題還解決了教職工孩子早期教育難和教職工寵物身體健康難的隱患。當時笑得多開心呢,現在隻能當成刀一樣的回憶,在給自己一下了。

    沒什麼可抱怨的,因為是自己提出分手的。堵住了所有的出口不就是為了這樣的結果呢。好聚好散吧,他是學不來賈波那套上了床就是更親密一層朋友的觀念,有時打電話說道這個問題,賈波想狡辯,秦弦就直往人家心窩上捅:“那你怎麼不和那個小警察親近親近呢?”賈波立刻閉嘴不言語了,秦弦笑笑。都一樣,心裏都有碰不得的一塊淨土,賈波哼哼唧唧的說:“那你不早晚得上學啊?你能躲開?”

    秦弦寂寞的笑笑:“躲不開就當沒看見。我倆好之前就是這麼過來的。”

    秦弦回去上課的時候,班長已經痊愈了,在哥幾個的擠眉弄眼和跑過來陪著上課滿臉羞澀笑容的蒲瑩臉上,秦弦知道韓徹終於牽起蒲瑩的手的。

    從倆個人分手到秦弦去上學也不過五天的時間,正趕上周五的下午,太陽難得的好,晃得秦弦頭暈眼花,下午,秦弦走到趙子他們麵前:“對不起啊,那天讓你們擔心了。”

    趙鬆們的氣早就消了,拍拍秦弦的肩膀:“得了,哥們。自己住多寂寞啊,趕緊搬回來。”

    “就是就是”斌子也說:“有那錢還不如請哥哥們吃一頓呢。回來吧!”

    秦弦心裏舒服多了,最起碼比起剛開學那會,他還是收獲了幾個兄弟呢。如果……一開始也隻把韓徹當成兄弟就好了。

    “我出去住,是有點原因的,我……我不回去了,”秦弦解釋,不遠的地方,韓徹騰的站起來:“我們先走了”我們自然就是指他和蒲瑩了,蒲瑩有點尷尬,任誰都看的出來,他是在對秦弦生氣呢。

    “哎,別價啊”趙鬆站起來的時候,韓徹已經走了,秦弦偷偷的攥緊冰冷的手。

    “好不容易弦子沒事了,他又犯什麼勁?”趙鬆自言自語道,一邊李想搭腔:“大徹為了秦弦跟荷花池凍一夜呢,不是我說你弦子,你是有點過了啊,大徹那天回來都虛脫了我X,你怎麼連看他都不去看,一聲不響的搬出去了?”

    秦弦沒說話,剛才韓徹的話還在他耳朵裏回響,炸的他思想全亂了,本來他和蒲瑩在一起的事情已經夠他受的了,更合況,韓徹真的是徹底的無視他了。

    “算了算了算了”趙子看他低頭不語的樣子替他解圍:“咱們440可都出去倆了,就剩咱們四個光棍了,多大點事啊,沒完沒了的,大徹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回生完病跟落下什麼後遺症似的,愣不愛說話了,天天跟吃了槍藥似的。”

    “就是,我說弦子”斌子也跟著起哄:“老實跟哥哥交代,是自己在外麵住還是偷摸有個相好的一起啊?”放低聲音:“我可聽說,咱尤揚美人給了你一個嘴巴,難道不是因為你找了個女朋友什麼的?”

    秦弦勉強的笑笑,大片腦細胞死亡中,沒有編瞎話的能力了。

    尤揚比較好哄的,秦弦豁出去不要臉的從賈波那弄來了一堆光看封麵就知道是什麼的光盤,外帶尤揚最愛的火鍋子在加一通的解釋和表示痛改前非。

    火鍋店裏,親手把那些見不得人的光盤用報紙包了呈給尤揚。賈波心疼的嘴角直抽抽:“這個月我的酒錢都你掏!”賈波和秦弦真的成為朋友了,還是沒有更親密一層關係的那種。一個是秦弦沒有那樣的心情,一個是賈波由於被韓徹打得臉變了形生理上對秦弦有了點變化,用他的話說就是,我看見你和我看見女人是一樣的。原來那個小警察就是賈波心裏的那塊淨土,曾經也是愛的死去活來的,但是小警察猛地就醒悟了,分手的手段比秦弦殘忍多了,直接找了個姑娘跟人家結婚了,賈波跟他鬧過尋死覓活過,但是都沒有用,最後死心了墮落了,出沒在這種帶著糜爛味道的地下酒吧的時候,那個小警察就不遠不近的看著他,他帶男人走,那警察也看著,他和男人打情罵俏那警察也受著,唯一一點的就是不能有人傷害他。

    你說說他是不是混蛋?賈波猛喝了一口水:“韓徹,就算是個隨便誰的男人,看見自己的前男人跟別人開房還被人家老公抓奸打了一頓能無動於衷?”

    尤揚白了他一眼:“你倆蛇鼠一窩,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大概是指把秦弦帶到賓館的事。

    賈波馬上擰了自己大腿一把,讓眼淚在畫的大大的眼睛裏轉圈:“揚揚,你侮辱我……”

    尤揚對大叔並不感冒,頭疼的把腦袋轉開:“想想你的年紀吧……我求你不要丟人了行不行?”

    秦弦看著他倆,微微的笑了,很久都沒有笑過了,尤揚能回來真好。果然還是朋友最可靠,想回來就會回來,難怪那個時候韓徹問,分手了還是不是朋友。

    韓徹,韓徹是心裏觸不得的傷疤。

    “那和韓徹就這樣了?”尤揚變態的玩弄著菊花茶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還能怎麼樣?”秦弦就知道她會說起這個:“現在不分手,真到了分不了的時候,我不想鬧得太難看。”

    賈波過來人一樣點點頭:“他們男人就是這樣!”

    尤揚和秦弦一起看他,眼光如刀割,賈波識趣的低頭吃鴨血。

    “他和蒲瑩在一起了,但是我覺得他還想著你”尤揚有點為他們難受:“你說你何苦呢?說難聽一點的,感情都是會淡的,沒準等哪天淡了你們自己會想回到朋友的關係。何必再感情最深的時候切斷呢?”

    “如果真耗到大*波那個時候”秦弦歎了口氣:“我會瘋的。”

    “瘋也沒什麼了,就玩唄,到我這個歲數在玩我都後悔了喂”

    尤揚無聲的把手裏的菊花捏碎,賈波抖著雙腿繼續低頭吃魚丸。

    “大徹那麼難受,是誤會你了吧?”尤揚問

    “也不算誤會”秦弦低頭用筷子在盤子裏畫呀畫:“其實那時候我是那麼想的,我跑出去是因為我倆吵架了,他說我如果是女孩子他能樂瘋了,可能是他沒過腦子的話,但是我知道,我們是不一樣的了。我倆在一起遲早都得分手,因為我敵不過女孩子。真耗到三四十了他拍拍屁股找個女人結婚了,我怎麼辦?我隻有死路一條了。”

    賈波這回沒抬頭,尤揚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眼線妝竟然已經被哭花了……

    “……哎……我說……你別哭啊……波”尤揚抓耳撓腮了,這大叔怎麼這麼神經質啊,難怪小警察要和他分手,呸呸呸!說什麼呢:“弦子他就是胡說八道,你別哭啊”

    秦弦——||||關我什麼事……

    好容易,賈波那點傷心事流露幹淨了,看看鍋裏已經煮的變成黑了吧唧顏色的羊肉,又向羊肉殺去。尤揚疲憊的揉揉太陽穴:“弦,這是你的決定。當初我撮合你們是時候真的沒有想過這麼多,現在我才知道,圈子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的,很多時候愛不是能決定一切的,有必要讓我去跟大徹解釋一下麼?還是你就是想讓他帶著誤會,你們就這樣算了?”

    “算了吧”秦弦笑笑:“喜歡直的準沒有好下場,這是誰跟我說的來著,我當耳旁風了。現在遭報應了吧。韓徹就過去吧,他這麼快就和蒲瑩在一起了,我想多少……也是因為我們散了,讓他鬆了口氣吧。”

    “秦弦”尤揚輕輕的皺起眉毛。

    秦弦給了她一個微笑:“小揚,給我加油,還是要活下去對不對?大不了我在找一個。找一個不會嫌我不是女孩子的不就得了。”

    “……是啊。”尤揚知道秦弦在傷心了,秦弦隻有傷心的時候才拚命說話的。尤揚不知道怎麼安慰他,韓徹找了女朋友是事實,但是尤揚沒有立場去指責韓徹,即便是秦弦也沒有,因為是他親手毀了兩個人的愛情。已經是事實的事情就沒辦法修改了。尤揚歎了口氣,真是快的莫名其妙,上上個禮拜坐在這吃飯的還是韓徹呢,那時候自己還取笑他們酸的太明顯呢。不嫌你是女孩,尤揚自嘲的想想,我倒是不嫌你不是女孩,問題是你嫌我是女孩啊……:“說的也是,沒有一個韓徹地球還不轉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麼。”

    賈波點點頭,嚼著嘴裏的魚丸說“就是的,這個世界大了去了!我原來以為他的那個是最大的,後來我才知道……”

    尤揚忍無可忍的把手裏的菊花扔進滾燙的紅油鍋裏:“你!給!我!閉!嘴!”

    尤揚去秦弦住的地方轉了一圈,基本上比豬窩強點有限。尤揚歎了口氣,看見一個沒有見過的手機扔在床頭:“是你換的麼?”

    “恩”秦弦不太好意思讓尤揚看見自己的圈……屋子。

    “那個翻蓋的呢?”

    “摔壞了”

    “跟韓徹吵架把手機摔了??你個敗家……”

    “不是,不小心摔得。”

    “那個那麼結實還摔壞了?揣褲兜裏噓噓的時候不小心掉茅坑裏了吧?”

    “……我是男的……”

    “有關係麼?”

    “我是站著噓噓的……”

    “……”

    “……”

    “在酒吧裏的時候,其實本來沒摔壞,賈波說幫我撿,那燈也不清楚,他一腳踩翻蓋那關節處了,就壞了……”

    “……”

    “……”

    “弦……”

    “恩”

    “你還是少接觸他吧。”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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