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61 更新時間:12-03-03 22:23
方古歎了一口氣,嘴裏喃喃的叨咕幾句,瞧他這意思估計對我那句話頗有成見,但我也沒有辦法,咱們此時就四個人,想抬動體型巨大的‘鐵響尾’等於就是癡人說夢,確實我也愛錢,極度的愛,話說隻要逮著‘鐵響尾’再把它拖出去,你可以在黑市上任意開個價,買家都不帶還價的。
(藏三海注解:何謂‘黑市’?就是不被政府所掌控的市場,曆史中各個朝代有著自己的黑市,但我看都與這民國有所不同,原因是民國的這黑市顯然要比正常市場還要廣,而且是廣闊的多,因為此時物價完全就處於‘崩潰的邊緣’,政府隻管印鈔票,卻根本就不管理,以至於人們買鬥米還得攜帶大量法幣,於是乎在這種情況下出現了大量的黑市,使用的是真金白銀,在小巷裏、在裏弄外、在身邊每一個人的身旁都存在著一個這樣的黑市,我還給黑市取了一個名字,叫做‘原色市場’,也就是說凡事在這個市場裏交易的東西,都比較能‘還原’每一件物品的最大價值而不是被法幣糟蹋的亂七八糟,最近想所的是造就這一切的是‘國將不國’。)
關鍵是怎麼拖出去,這是個問題,非常嚴峻的問題。
幺叔也跟著哀歎一聲晃晃他的腦袋,看來跟方古一樣有些不甘心,但也是沒得任何辦法。
一輪明亮的月亮從地平線升起來,很大很圓,我抬起頭望了兩眼,可以說這是我有生以來見過最大的月亮,感覺踮起腳尖,舉起手就能觸摸到一般,很是不可思議,其他人也都看了幾眼,表情都露出些許怪異。
月亮散發出冷淡的幽光,明明很亮卻又覺得很冷,氣溫也隨之快速在下降。
過了好一會兒,方古趴在他的牛皮箱子上,簡直麟又在養神,不過眼睛睜開著,幺叔則是搖晃著腦袋不時望左右兩邊看看、瞧瞧,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我慢慢蹲下來一屁股坐在沙土上,把包袱放在身邊,身子微微傾斜的一靠問道方古有煙麽?來一支。
方古還是掏出那個盒子,我連忙擺擺手問有沒有普通的卷煙,這種‘雪茄’味道倒是不錯,就是抽著嘴累。
他揣回手中的盒子,一隻手往衣服裏麵摸了老半天才摸出一包卷煙出來,我看著這種卷煙的包裝心感到十分的親切,抽煙是一種習慣,而碰到自己經常抽的煙,猶如是遇見一位很習慣的老朋友一般,這話可能說的不通順,但給我的感覺真是這樣。
接過煙大口的抽了一口,不知道怎麼了,月亮大的離譜而且一直爬到其頭頂上,突然感覺到一股壓抑,感覺呼吸都有點透不過氣來,另外其他三人也不知怎麼了?也跟我一樣時不時看看頭頂上的這輪明月,但都不說話,一種別樣的安靜。
(依然是我的注解:‘一種別樣的安靜’是我以前對老符說的話,某一天老符跟我與簡直麟談論這民國的世道,他說亂糟糟的就沒有安寧過,外邊的列強內部的分裂軍閥混戰,攪的所有老百姓就像一隻隻的驚弓之鳥,到處亂飛,當他問我有什麼特別的感觸時,我對他說道:“越是亂糟糟的社會裏越會有一種別樣的安靜。”
老符很有興趣的問我怎麼個別樣法?
我回道:“這就好比一個大家庭裏麵,有人死去,有人受了重傷或者重創後,這時大部分人便會哭泣,等哭的筋疲力盡的時候,就會出現這種別樣的安靜,安靜裏麵略帶著麻木、憤怒與忍讓。
當這些情緒摻和攪渾在一起時,所產生最大的後麵就是另一種‘不是麻木的麻木’,這就好比在看一個人被砍頭,嗓子裏憋的慌,想喊那麼一兩句,可是要喊什麼連自己也不清不楚,從我記事以來,這個國家已經政府給我的感覺就是如此,你毫無辦法,到了後麵日本人進來了,才稍微看到了一些生氣,可是這種生氣確又令人感到悲憐。)
我不知道此時為什麼又會冒出這種想法,輕輕的咳嗽兩聲開口問道方古,他知不知道有沒有什麼人叫‘菩薩’?或者說他/她的外號叫這個的。
自打七鬼潘在煙盒上麵留下兩個名字後,我總是不自覺的對‘菩薩’這個名字格外有興趣,因為我還真想知道這究竟是個人還是一個神,最開始看到這個名字我認為七鬼潘是在拿我尋開心,但仔細的想了很久,覺得應該不會,而且在這沙漠地帶遇到這個人有點意外,他怎麼會知道我們要來塔克拉瑪幹?還有我感覺他就是特意在這裏等我們,確切的說應該是在等我。
方古聽著‘菩薩’二字沉思了一會搖搖頭但很快又抬起頭猛然看著我嘴裏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你能確定上麵寫的是‘菩薩’?”
我點點頭:“這還能有錯嘛?不信你自己看。”說完我把兜裏的煙盒翻了出來遞到他麵前。
方古接過煙盒很是認真的看了幾眼,露出一副很怪異的表情,從他的表情我能看出他一定知道些什麼,趕緊問道,結果他還是一個勁的搖著腦袋,我有點火了:“老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你說~!”
他麵露難色:“三海,有些東西我想你不知道的話應該會對你有所好處。”
我罵了句:“娘的,啥好處,你要是真知道些什麼就告訴我,別磨磨唧唧的跟娘們似的,這‘菩薩’到底是誰?”
方古自己也掏了根煙出來抽了幾口:“這‘菩薩’是誰我不清楚,隻是看到上麵這個‘藏解花’倒是突然想起點什麼。”
我哦了一聲:“想起什麼了?”
他瞄了一眼地上那個四方的牛皮包,也就是裏麵放著日本文件的那個,過了一小會兒說:“三海,你記不記得我說過關於你的資料在日方最高司令長官那?”
我點點頭:“記得怎麼了?”
我剛一說完這話,突然也有點明白方古他想對我說什麼,是啊我怎麼就沒有往那方麵去想。
方古說過日本人相信在我的背後有著關於‘八仙會’的線索,而我們一般說線索無非是指兩個方麵,一是某種物體或某些物體,也就是俗話說的東西,而第二則是指人。
如果說煙盒上麵的‘藏解花’是我老爹,而他便既有可能是‘八仙會’裏麵的人,為什麼會這樣猜測,很簡單這是一種思維上的慣性邏輯,因為也隻有這樣似乎才能說得通為什麼日本人會說在我的背後有著關於‘八仙會’的線索。
老符以及他手中的那個大瓦罐也與‘八仙會’有著‘密切’關聯,如果這個邏輯一旦成立的話,那顯然我將於這個‘藏解花’是敵人,更加直白的說我與我的爹媽是仇家,僅憑他們對待老符的這個行為我就可以這樣認定,另外我也有理由相信,這個所謂的‘八仙會’決然不會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一定是這樣的。
我不敢再往下去下,腦子有點混亂,方古和簡直麟、幺叔也都覺察出來,幺叔趕緊嗬嗬笑著說趁著這玉盤般的大月亮幹脆我們每人來說一個笑話,我明白幺叔的意思,他是想轉移我的思想不要再胡思亂想下去。
然後他走到自己的包袱旁邊,笑眯眯的伸出手去解上麵打的結,從裏麵掏出一個青花瓷器小罐,一看到那個小罐我啥幾把情緒都沒有了,腦子越加空白,有點想吐的那種感覺代替了一切,因為在這個小罐裏麵是幺叔最好的臭豆腐,而我是最忍受不了這種味道,不過幸好他這次過來沒帶上榴蓮,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趕緊捏著鼻子,忽然發覺周身的光線暗淡了許多,立馬抬起頭望著天空,隻見夜色的天空上布滿一顆顆小小的星辰,但是之前所看到的那個月亮卻突然不見了,我立馬問道:“你們快看,之前的那個月亮怎麼不見了?”
其他三人也全都爬了起來,幺叔和方古互相望望麵麵相覷,看來這月亮的消失誰也沒有注意。
幺叔輕聲說著:“咦。。這是咋個回事嘛,這到底是啥子月亮嘛,怎麼突然間就不見咯。”
我和方古沒有說話,簡直麟慢慢移動走到我們三人身旁說道:“準備行動他來了。”
上一次在四川岷江楚國墓室裏他就沒頭沒腦的來這麼一句話,搞的我和幺叔聽的是雲裏霧裏的,但好歹能猜到應該是老符,但這次他又是這麼簡單的說一句話,也不說清楚點到底是誰來了。
我對著簡直麟說:“誰。。誰來。。”後麵的‘了’字還沒有說完,我就聞到一股更加更加更加——令人作嘔的腥味,能熏死天的那種,跟幺叔愛吃的臭豆腐摻和榴蓮有一拚。
(藏三海注解:我並不想得罪那些愛吃臭豆腐的人士,也絕非任何埋汰之意,隻是想表達一下我個人的看法。
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吃的東西,但絕不能‘死吃瞎吃胡亂吃’啊,幺叔在這方麵就是一個最典型例子,他好吃臭豆腐,並且把這臭豆腐當飯一樣吃,這也就忍了,但他更加特別的是還喜歡把那臭豆腐參合著榴蓮一塊吃,這就是我剛剛為什麼說他幸好沒把榴蓮帶過來。
你說這誰受得了啊,兩種東西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我感覺倒不是像什麼屎臭,而是更加令人發指的‘怪味’,我想到一個非常貼切的形容語,就好像把一泡剛拉下來的屎放進盛有福爾馬林的液體浸泡著,然後過個三五天再打開,你能想象得到一旦聞到鼻子裏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嘛?
以簡直麟的話來說就是一種‘痛不欲生’的滋味,連平時很少說話而且定力十分出色的簡直麟都受不了,此外老符和根叔也發表過不滿的情緒,隻是礙於麵子問題話不好說的太直接,隻是比較委婉的說:“這是一種自打盤古開天辟地以來最令人腦子變得混沌遲緩的氣味。”
他們都受不了,那對於我而言就更加‘無話可說’了,這不是要人命麼?關於幺叔愛這種極其變態般的‘混搭’吃法,以後在書中還是更加詳細的介紹,我想提醒各位的是,膈應死人是一種很不道德的行為,對此應該強烈譴責。)
很快我看到我們腳下整塊地下的沙子在往下沉,範圍十分的廣,應該有近千米,身子隨著沙子下沉的時候,幺叔還不忘記把手中兩塊臭豆腐往嘴裏塞。
我頓時火了罵道:“娘的,幺叔你吃的臭豆腐把啥子東西給我引了出來?吃你個幾把啊!”接著我又很快衝簡直麟與方古喊道:“哎呦我勒個去啊,你們有誰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氣味啊,怎麼這麼個難聞啊,簡直麟你該不是想告訴我們賣榴蓮的商販和賣臭豆腐的小販過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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