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834 更新時間:12-02-25 22:29
不管青櫻是否回答,司徒暗歌繼續說道:“我會留在這裏。”
“你說什麼?”青櫻終於開口了,滿是訝異。
“從現在起,我保護他。”司徒暗歌直接宣布自己的決定,目光投向千羽,萬年不變的臉上浮現一絲柔和的笑意。
“我不同意。”青櫻拒絕地很幹脆。
“原因。”
“那你要留在小羽身邊的原因又是為何?”青櫻不答反問。
“他救了我,理應以命相償,而且…”
“什麼?”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覺得他對我很重要,我要是現在就離開的話,我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司徒暗歌難得地解釋。
青櫻無言,司徒暗歌口中的“奇怪感覺”在他初見千羽時也有著深刻的體會,並且這種感覺在以後的生活裏越加強烈。但司徒暗歌身份畢竟複雜,他不敢拿千羽的生命作為賭注讓他留下。
“不管你是否同意,我都會但在千羽身邊,我不會讓我的事情對千羽構成任何威脅的。”說完一句,司徒暗歌就靜默佇立在青櫻旁,眼神始終沒有離開千羽。
“這事先不說,還是想想怎麼出去吧!千羽的病要盡早治療。”
“這事…幻境!”司徒暗歌不可置信道。
“你怎麼知道?”
“司徒族譜裏有過記載,幻境乃幻化而成。其內所有一切都在支配者手中,包括時間,包括生命甚至於情感。不過。”司徒頓了下,道,“據說,幻境向來隻有舞族的長老才能幻化…”
“舞族?”
“是,我也是聽族長所說。舞氏一族曾經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他們掌握和東西天地間的一切秘密,隻是後來不知何故,舞族從此銷聲匿跡,也再無多少人知道這一族氏。”
“那為何司徒一族會知道?”
“因為司徒和草莫之族均是舞族說完人所創建的。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難道草莫族長從未和你提起過嗎?”
搖搖頭,青櫻問了個最實際的問題:“那你知道怎麼出去嗎?”
“我聽族長說過,進了幻境的人,無論是誰,他的生命就已經不再屬於他自己了。就算有通天本事,在幻境也一樣隻能受人擺布,永遠不要妄想可以憑自己的力量闖出去。”司徒暗歌說完,看向還在昏迷的千羽。
青櫻的目光也不由久久落在千羽身上,不解:小羽,究竟是什麼人?
而千羽的夢中:
肆虐的大火蔓延,耳邊盡是哭喊和哀嚎聲。
“涯,回到那裏,你有屬於自己的使命,不要逃避。”一名宛若天仙的女子縱身投入熊熊大火中。
“不!”千羽驚叫一聲,夢中驚醒,冷汗涔涔。
“小羽?”千羽的驚恐陷入青櫻的眼,一陣心疼。
“不要,不要…”淚順著光滑的臉頰滑落,濺起一地塵埃。
“千羽,怎麼了?”司徒暗歌半蹲,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千羽無言,隻是默默流淚,一滴一滴,在幻境中,卻閃爍如晨星。
“小羽,不用怕的,還有青櫻哥哥在這裏,在陪著你,所以,不要哭了好嗎?”青櫻抱住千羽,緊緊摟著。
“沒事了,不用擔心的,青櫻哥哥。”千羽將淚拭去,重新綻放笑顏。
“大哥哥,你叫什麼?”問題是對著司徒暗歌提出的。
“司徒暗歌。”
“司徒,司徒。”千羽默念幾遍,眼眸深處閃過一道奇異的光彩。
“怎麼了?”
“沒有什麼。那麼司徒哥哥,我叫做千羽,司徒哥哥一定要記住啊!”
“嗯。”這些年,也曾有無數人以各種自以為親切尊敬的稱號稱呼他,卻沒有一個能有千羽帶給他的感動和溫暖。十幾年心中的堅冰在一瞬間融化。
“小羽,這幻境是你造出來的嗎?”青櫻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將這個問題問出。
搖搖頭:“不,這是媽媽的幻境,我的是異次元空間,你們是進不去的俄“千羽的臉上浮出淡淡憂傷。
“不可能的,幻境是不能轉讓繼承的。”暗歌提出質疑。
“這是媽媽用生命為我留下的。”千羽微閉上了眼。
看著千羽眉目間掩不去的悲哀,青櫻忽然發現自己其實真的不了解千羽,一點也不了解。
“術—滅”慢慢伸出手,憑空畫出一個七星芒陣,白光閃過,三人已經回到了原地。窮奇早已離開,周圍的結界也因為最初暗歌的傷重而消失。
“司徒哥哥會和我們在一起吧!”青櫻聽得出來千羽語氣中的欣喜。
“嗯。”暗歌之微微一愣,便果斷地點頭,目光越過千羽落在其身後的青櫻身上。青櫻不說話,已表示默許,他不想拂了小羽的意,另一方麵,經過今天晚上,他也明白,憑自己一個人並不是真正能確保小羽的安全,也許很多事隻有司徒暗歌可以做到。
“真好。那麼,其他人也會慢慢來的吧!”最後一句千羽說得很輕,還是被耳力很好的青櫻和司徒聽了個清楚。
“誰會來?”兩人同時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時間既然能夠帶來一切的話,應該也會帶走一切的吧。”千羽道,周身有一種與他年歲不符合的沉重彌散。
“該休息了。”青櫻什麼也不再問,摟過千羽,向家走回。
“對了,已經很晚了呢!司徒哥哥也一起啊!”很自然地牽過暗歌的手,一同走著。
誰也沒有注意到此時在不遠處,一雙赤紅的眼正緊緊地看著三人,或者更確切地說,是盯著千羽。但隨即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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