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472 更新時間：07-09-11 11:38
19．
進入房間，伍凡便開始整理私人物品，他是個很講究的人，或許是燈光師的緣故，對什麼都一絲不苟，果然到位……而我隻能坐在床上，把自己的小皮包放在床櫃旁邊，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小方，你不整理一下嗎？”忙裏伍凡還不望瞄我兩眼。
“我沒什麼東西，好累，先休息一下。”我在搪塞。
“好累就去衝個涼，明天一早就開始攝製，估計會更辛苦，你第一次參加攝製，怕會吃不消，就早點休息吧。”他真是個好人。我盯著伍凡看了好一會，他五官並不精致，卻安插到位讓人覺得舒服，同時由於把自己收拾得很幹淨到位，看上去算是很不錯的男人了。最重要的是，還懂得體貼他人。
我突然發現，這個世界上的好男人怎麼這麼多……
黎華住在哪呢？他這會又在幹什麼。
哎，好奇心殺死貓。不自覺地，我腳步開始移動，但是目的地不是洗手間，而是……門外。
我想到處走走，興許能碰上他。
“小方，你去哪，不是才說很累的嘛……”
伍凡在後麵說什麼我一句也沒聽進去，我似乎進入了幻聽，幻看的境界了。
到處走著，這家酒店果然很不錯，簡潔的風格卻不失高雅，一改複雜設計給人帶來的壓迫感，走在走廊上，居然就能讓人感覺頓失壓力，變得輕鬆起來。
電話在這個時候瘋了樣的叫起來，我的手一抖激動得翻遍口袋都找不到手機…好不容易找到了，拿到眼前一看，心情down到穀底……關古威，什麼時候打電話不好你這個時候來騷擾我！！害我以為是……
哎~算了。
“阿威，什麼事。”
“咦？方方，你沒吃飯還是水土不服呢？怎麼有氣沒力的。”阿威疑惑的聲音傳來，我似乎看到他蹙眉的可愛樣子，心情又稍微好了一些。
“沒有啊，是接到你的電話，想到我昂貴的手機費，我就提不起精神來了嘛。”
“方方你什麼意思！”那邊提高了八度，“我也是關心你呐，估計著你已經到了才打個電話慰問一下，你居然這樣……”
“哈哈，你還真是開不起玩笑呢。”我一邊和阿威輕鬆地閑談，一邊四處走著。突然，我似乎看到一個身影？好象是？……
“喂…喂……方方，怎麼沒聲音了。喂……我在和你說話呢……喂！！！！！”
我不顧阿威大吼的聲音，“阿威，突然有點事情，先收線了，88”說罷我按掉手機，朝那個可疑的身影跑去。咳，還能怎麼，除了看到黎華，還有什麼能讓我這個向來不喜歡主動掛機的人那麼幹脆地掛掉電話……
我似乎真的看到黎華了，但是還有個纖瘦的身影，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葉婷婷？！
我快步上前，跟上那兩個影子。
20．
飯店……
跟在身後，我已確定那兩個影子的主人就是黎華與葉婷婷，悄悄跟隨他們走進酒店四樓的休閑餐廳，選距離不遠的角落坐下。
我看著黎華親昵地為她披上外套，我看到葉婷婷笑靨如花，我看到紅酒杯裏絢爛的紅色在搖晃，我看著狗仔隊的成員們偷偷忙碌著，我也看著自己的心一寸寸死去，在這樣豪華的餐廳裏，暖氣充足，可我的手腳卻冷如冰，牙齒抖動。
我的世界轟然崩塌，他對她的笑，對她的溫柔如電影畫麵印刻在我腦海之中，眼前浮現。狠狠咬住下唇。施廷淩你不能哭，怎麼樣都不能哭，鹹鹹的液體流入口中。
終於在眼淚即將掉下的最後一刻我逃離休閑餐廳回到房間。
關上門，眼淚劃過臉龐，針刺般的疼。我跌坐在地上，淚，止不住。洗手間傳來水流聲響，那是伍凡在裏麵忙著…
似夢遊般，我把自己的身體投向大床，關掉手機……哭了嗎？真沒用。
黎華對葉婷婷的溫柔，黎華對我的溫柔，黎華對葉婷婷的笑，黎華對我的笑……在我眼前交錯，我一時間分不出到底哪個更為深刻，或者其實都是一樣？
我的心，刺痛著。
睡不著，為什麼會睡不著？快睡著，我需要快點睡著。
“小方，你回來了？”……沒有回音……
“看來真是累了。”伍凡笑了笑，隨即把燈關上。
周圍是死一般的寂靜。眼淚打濕被褥，嘴角咬得生疼，我卻發不出聲來。若非我親眼看見，又怎會如此？葉婷婷？是啊，多麼美好的一人，年齡也相仿，不象我，隻是個愣頭青……
眼皮真的越來越重，悲傷打不過疲憊，我就這樣，在疲憊的圍擊下沉沉睡去。夢裏兵荒馬亂。似乎看到一個背影，決絕向前走著，任憑我喊破嗓子也不曾回頭……
就這樣被三振出局了嗎？黎華？……或許，我隻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空降兵，始終不會成為永恒。
“小方，快起床”我被一隻大手推醒？啊？天亮了嗎？
“怎麼睡得這麼沉，快點，8點正式開拍，今天有5個場景，遲到可就不好了。”說完，伍凡已速度關門離開。
揉揉惺忪睡眼，恩～眼睛好痛，有點睜不開的感覺。
鏡子裏的那個懵豬眼的笨女人是我嗎！！@_@。這就是哭一晚的代價，整隻眼睛腫成兩塊，夾得眼珠成了一條線。
沒時間顧影自憐，也沒時間去感慨其他，先改裝集合去……
我已想清，隻要還是他的私人助理，我就會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落人口舌。今天也要加油，施廷淩。
等我趕到片場時，一切就緒，根據安排，今天的5個場景主要是黎華扮演的黑幫老大Jason與女主角Jane警官在紐約的第一次見麵，以及Jane追拿從香港逃回紐約的Jason的幾組鏡頭。
想來今天還是這一星期中最為輕鬆的一天。不知道現在已是什麼狀況，畢竟我不是演員，也無需知道。實際上，有或無我，並不緊要，畢竟我隻是負責照顧黎華的小助理，幫他倒水，拿東西，接電話，等等……
“Action。”隨著李導一聲呼下，片場安靜得聽得到針掉落的聲音。端起斟好的溫水，靠在柱子上我若有所思地看著眾人中最引人注目的Jason，以及Jane所擺出翩若驚鴻的各種表情。他們的演技真的很到位，一個眼神，一個手勢，就完全表達出劇本所要求的感覺。
黎華，你是天生的戲子。雙眼再一次氤氳成煙。
“哢！”李導麵露喜色，“很好，黎華，果然你是最適合這個角色的演員，你把我所要表達出來的Jason演活了。”
“李導，您過獎了。”黎華笑了笑，然後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突然，我倆的眼神撞擊，他露出短暫的錯愕情緒，然後又恢複了一慣的悠然。
“小方，休息時間，你快過去看看，他們需要什麼，要記住我們是來工作而不是觀看的。”一個不悅的聲音傳來。
回頭一看，原來是場記，估計他看到我這麼悠閑地觀看，似乎有偷懶之嫌。
“對不起，我這就過去。”自知理虧，我急步走過去，看事做事，一會幫幫化妝師拿東西，一會把道具放到它們該到的地方去。低著頭，作出一副匆忙狀來配合攝製組的整體風格……
痛……我撞到人了，不過還是先道歉的比較好：“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然後避開那堵肉牆想前往我的目的地——把群眾演員的服裝拿到化妝師那去……
無奈我卻被一隻手攔住，抬頭一看，是那雙金色的眸子……黎華溫柔的眼神依舊讓我沉醉，可我腦海中馬上浮起的，卻是昨天晚上他用這樣眼神看著葉婷婷時的景象，心嗵地一跌，碎了一地。
“……”
“怎麼了？昨天晚上怎麼沒開機，我怎麼都打不進。”他靠著我的耳朵輕聲說著，耳根傳來電擊的感覺，臉蹭地就紅了個遍。
“昨…昨天我太困了，手機沒電……”我居然還能答話。
“傻瓜……沒睡好吧，眼睛腫成這樣……”
黎華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然後離開，留我一臉茫然，一臉癡呆。
拍攝很順利，黎華單獨的戲份幾乎沒吃過NG，主要花費時間的地方在於女主角的幾個武打鏡頭。
葉婷婷畢竟是舞蹈出生，歌舞一絕，可說到武術動作，就缺乏一點狠勁，武術指導不厭其煩地一遍遍重複著那些動作要領……那些我12歲就已經耍得虎虎生風的拳腳功夫。
我看著他們各自認真忙碌著，突然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好多餘。我笑了，可我知道這個笑容是那麼的淒冷。
若沒發現昨天的事情，我想此時的我絕對不會滋生出自己多餘的這種感慨吧……
算了，不再看他們，我跑出攝影棚。
愛情是一杯苦酒，我卻不能把它倒在地上……因為不舍。
雖然清楚地知道受了傷，我卻依舊不願去責備黎華，似乎不對的那位是我，他天生就應該享受眾星捧月的待遇。
“小方。”溫柔而清晰寧靜，這樣的聲音隻會出於古典大美人葉婷婷之口。
果然是她。
“葉小姐，請問有什麼事嗎？”強顏歡笑……可我的肌肉似乎在抽搐……
“我看你精神不好，怎麼了”她關切的眼神讓我的怨憤遁地而去，葉婷婷真的是個好女人，對我這樣一個小角色都這麼關切，我還……我還吃她的醋……
“沒…沒有。”臉紅了，“估計是水土不服，又害怕自己做得不夠好。咳…咳……”我被自己口水嗆到，汗死。
耳邊響起輕輕笑聲，葉婷婷的表情從擔心迅速地改變成竊笑，“小方，你好可愛……”
這話怎麼好象我對關古威或者筱筠說的？！！
“葉小姐……”我語略帶責備。
“好啦…好啦，別生氣”她扯扯我的袖口，“大男人還臉紅，你知不知羞啊。”……我就是在害羞才臉紅的啊，大姐！！我開始懷疑葉婷婷的智商……
“我……”
“看你眼睛腫的，我這有消腫的眼霜，特地給你拿來的，自己抹上。”不由分說的，她塞給我一小瓶子，俏皮地眨了眨單眼，轉身離開。
葉婷婷的手也是微涼，和他一樣，讓我感覺特別舒服。
朝著她走的方向，我看到她對誰都是微微一笑，淡然有如畫中走出的仕女，這麼一個善良的女性……果然應該得到最美好的……黎…華，我隻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她。
我應該用什麼來祭奠我逝去的愛情？在得知對手的善良後，我居然不忍心再回頭爭取。
手機鈴聲響起，熟悉的旋律，熟悉的號碼。黎華。
猶豫再三，我還是按下接聽鍵……
“你好。”聲音在顫抖。
“若綺……”為什麼他是聲音這麼曖昧，這麼…誘惑，“在哪？”
“剛去吃了點東西……”扯個謊先。
“我正想約你去吃…”他停了一停，“那這樣吧，你幫我在餐廳隨便帶點東西，我在房間等。C1709。一會見”……
“啊……？”我正要出聲電話已經掛斷。
買東西，去他房間……心裏在打鼓，繼續打鼓，還在打鼓，可腳為什麼自己走向餐廳……
C1709門外。
我的內心還在打架，進去…不，不進去…不，進去……不……還是進去吧……
叮咚～～門鈴響了。
我聽見房間裏細碎的腳步聲，他靠近門了，而我的心開始無規則地跳動。門吧在轉動！！！！……門開了。
短短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我已經被自己打得快要得內傷，不敢抬頭，呆站在門口。
黎華一把把我拉進房間，關上門，把我堵在門上雙唇推上，準確無誤地蓋在我正準備驚呼出聲的小口之上……唔～～這是什麼狀況，誰來告訴我。可這個吻真的好甜美，黎華式的霸道，黎華式的溫柔，黎華的……呃…技巧……
不得不承認，我再一次淪陷。隻有些許驚詫，些許掙紮，然後……雙手環上他的腰際，雙目緊閉，全身放鬆。
如果下一刻世界毀滅，這一刻，我是幸福的。
21．
在我正陶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之時，黎華同誌又有了新的舉動，就是……停下來！！
為什麼要停下！！！我不解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他，目光迷離：“黎…華…”我的語言似由房間的某個縫隙中飄出。
“嘴巴怎麼了？裏麵怎麼破了？”黎華的手撫上我的唇，心疼的表情無需言表。呃？是在關心我嗎？我不敢確定。
“昨天吃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嚼到了……”心虛中…於是低下頭。
無奈，頭再一次被黎華撥高，他的表情由玩味轉到深情……呃，我的理解應該沒錯，是深情吧……“吃什麼這麼有滋味？讓你咬得這麼狠，”語罷再一次欺身向貼在牆壁上的壁畫——就是我，喃喃道，“真讓我吃醋……”
唔～～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不是早就移情他人，難道想腳踩兩船？
我已經無法思考了。事實證明，隻要在黎華身邊，我就會喪失一切思考能力。什麼智商158都是屁話，在他麵前，我無非是個付出感情的女子，一個盲目，幼稚，彷徨，無助的女子。
“真舍不得放開你”半晌，黎華離開了我，“終於吃到你了。”微涼的手抵在我的唇上，“但是肚子還沒吃飽，我的晚餐呢？”……
才想起黎華的晚餐，我看著一早被丟在地上的包裝袋，用手指了指，很無辜地看著黎華。
他搖搖頭，撿起那個在被kiss時忘乎所以的我丟掉的包裝袋，打開一看，居然是兩張鬆餅……一瓶牛奶……睜大了好看的眼睛，黎華不可思議的輕呼出聲：“親愛的方若綺助理，你打算讓我吃這個做晚餐嗎？”
“……呃，……那個，…這個……我不知道你愛吃什麼。我覺得鬆餅很好吃……”事實上是我早已喪失思考能力，覺得什麼能吃就胡亂買來了……
“哎，算了。”黎華把鬆餅拿出，再打開牛奶，一口鬆餅就著一口牛奶，也吃了個津津有味。看著他吃這些東西，我又覺得心疼，又覺得幸福。辛苦一天了，沒想到晚飯吃的卻是這樣絲毫不能補充能量的東西。我真的好過分，可是，可是，我會這樣，不也是他引起的嗎？要不是他……要不是他和葉婷婷……
葉婷婷這個名字閃過我腦海後，我石化。
施廷淩，你這個傻瓜，就因為一個吻，居然就忘記他和她的那些曖昧，他對她深情的眼神不輸於對你的。
可……可我並沒有看到他們kiss啊……心裏還想為自己小爭取一下。天那，你的腦袋是草做的嗎？這樣的事情當然是暗地裏進行的啦，如果在大庭廣眾下都能隨意kiss了，那你就更不用考慮其他……收拾好你破碎的心靈，一邊去吧。
…………
“怎麼就隻顧著呆看著我呢？”黎華停下吃東西的動作，“我的若綺不是活潑可愛嗎？現在怎麼呆成木頭疙瘩了。”
那要問你自己……哼。
“接了紐約客後，我們還沒好好待在一起過呢”黎華已經吃完那些……呃…晚餐了，“想我嗎？”
我點點頭，想了想，又搖搖頭，可最後還是再用力的點了點頭。
聽見他笑了，“哈哈～，我的若綺真的變成傻大姐了。”把我抱緊在懷裏，貼著臉頰，他輕輕吐氣，“好想念你的氣味，抱著你讓我覺得壓力一瞬間都消失了。”
這些話你也說給葉婷婷聽過吧。
“怎麼不說話呢？”黎華對我異常的態度也開始有所懷疑。我，我應該告訴他我所看到的，我應該問他嗎？我有這個資格嗎？
掙紮了半天，我決定還是問吧……
“黎…黎華，……”終於鼓起勇氣。
“恩，你說。”他鼓勵我。
“我昨天……”
鈴……鈴……
黎華的手機在這時突然響起，他投給我一個抱歉的眼神，而我也硬生生把那些想問的話吞回了肚子。
“你好。”
“……”我沒聽到對方在說什麼。
“恩，好的，沒問題，那我在樓下等你，……恩……恩……四樓。好的。等我～”黎華接到電話的表情一直很柔和，說“等我”兩字的時候，還麵露微笑，甜蜜的，溫柔的，寵愛的……
“是誰的電話？”我還是想知道，到底是誰的電話，雖然我並沒有什麼資格詢問。
“哦，葉婷婷，她說明天的對戲要先和我溝通一下。”黎華邊說邊走向我，把我輕輕抱在懷裏，“乖，你在這看電視，等我一會，我去去就回。我還有好多話想和你說。”
“……”
“怎麼？”黎華看出我的欲言又止。
“我有點想回去休息……”
“你就在我這休息。”
“為什麼？”聽到他這樣說，我猛一抬頭對上他溫柔的眼神。
“真的是小迷糊，”他用手彈我的額頭，痛呢～壞東西。可我還沒明白過來。
“你畢竟是女生，雖然說伍凡人很不錯，但是同住一屋怎麼也很容易發現這個問題，並且，你這一頭長發，萬一被他發現……”黎華手指作梳梳過我的長發帶動一連串的電波，讓我麻木的立著，不能動彈。
是哦，這個問題我怎麼忘記了。我女扮男裝，我為了黎華，女扮男裝。
“另外，你和別的男人同居一室……”說到這，黎華突然停了下來，我忍不住投去詢問的目光，隻見他趁機再啄了我的小嘴，“我會很吃醋的。”
那你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我更吃醋！！但是這句話，我始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乖，在家等我。”語罷便離開了。
我做不到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去看，黎華的表情看上去和之前表示對我的好沒有任何區別，可他對葉的柔情也是真真切切，我到底應該相信他的哪一麵，或者說身為藝人的他本身就是危險的，甚至原本就是個感情騙子。
好害怕。
開始回想自見到他以來的點點滴滴，情人節的那個夜晚多麼美妙，黎華在那個晚上的無措，在那個晚上的深情，我至今難忘……算了，不去想這些。
“阿威……”撥通了他的電話，哎，現在如果再不和親密的朋友們說說話，我怕這無休止的自身戰鬥總歸會把自己打死在紐約。
“哇，猜猜我是不是在做夢……方方這個吝嗇鬼居然主動給我打越洋電話呢！！嘖嘖。”我估計他這個音箱又壞了，怎麼音量總是這麼大，嗓子好不用在電話裏提醒我吧！！！
“好啦，我在這好無聊呢。好象自己是個沒用的人一樣，這不是鬱悶才想找你抒發一下嘛。”
“哈哈哈哈，方方，你小子不會是……”
“不會是怎麼？”
“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他說什麼！！我看上他？！！雖然我對帥哥沒有抵擋能力，雖然我確實對小天王有那麼一點小花癡……可是我畢竟是以男人身份出現吖。阿威你……也太自戀了吧。還真認為自己魅力達到男女老少大小通吃的地步了麼！！FT
我很放肆地翻了個白眼，反正你也看不到。
“我看上隔壁家的阿黃也不會看上你的，省省吧。”注：隔壁家的阿黃是一條小小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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