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975 更新時間：07-09-11 14:39
34．
“方方，你醒來啦。”阿威雖然恢複了之前對我的態度，但是我總覺得與他之間還是存在著一些小疙瘩。
“恩，你來了，我還敢躺床上裝死麼。”眨巴著一隻眼睛，丟了個曖昧的眼色。我隻見阿威臉蹭的就紅了！！！
“嗬嗬……”他語調低了下去，我可以感覺到自從報紙事件後，阿威對我的態度明顯很不同了，有點排斥，又有點……曖昧？到底是怎麼了？我甩開這些想不明白的問題，繼續和他們溝通著。
接下來的談話，高明權很少出聲，一直在喝著溫水，或是微笑著看筱筠。
雖然說看似乎很輕鬆的對話，隻怕裏麵波濤洶湧，隻是大家都沒點破，而筱筠那個小妮子卻是一點都看不出來，還覺得我們三人之間的氣氛非常的好……
“阿威？”
“恩？”
“最近很忙，你不會忘記約曉愛吧。”轉換一下話題或許有助於我們的溝通，我還是很喜歡阿威的，和他一起總是感覺輕鬆，我也不希望以後彼此見了麵都覺得那麼陌生和緊張……
“……”隻見阿威風尷尬地喝著橙汁，“哦……有……有約”氣氛更加詭異了，看來有新的問題出現。我敲了敲自己的頭，真是的，越是想緩和氣氛，越是弄亂了基調。也不知道阿威和曉愛之間怎麼了我就這樣貿貿然出聲……
“時間不早了，我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就先走了。”高明權適時的出聲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投去感激一笑，可他卻並沒有接受，裝做沒有看到，視線就轉到筱筠身上，“筱筠，明天來上班嗎？”
“恩，明天我去，連續兩天不去，已經是我的失職啦。”筱筠一麵崇拜地看著自己的偶像，一臉的幸福燦爛……她真好，高明權看來是真的對她很好，說不羨慕——那是假話。
“權哥走好。我送你出去”阿威起身相送，我也為表示友好，跟隨上前。
“我希望你也別傷害到筱筠。”在即將離去時，高明權低聲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我楞在原地，隨即用力地點了點頭，“恩，一定。”……回答完後又懊惱不已，我為什麼這麼條件反射地回答，高明權若是真覺得我們是一對而放棄筱筠，那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我真想把自己的腦袋給擰下來，拿錘子好好錘錘……
…………
送走高明權，我還沉浸在懊惱之中，一直都沒怎麼說話。
“方方？”阿威看出了我的反常，“怎麼了？”
“沒，沒有什麼。”看著阿威關心的表情，我心裏頓時又溫暖起來，即便有芥蒂，你還是關心著我呢，想到這我又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阿威突然把頭扭向一邊，沒再說什麼。我偷偷前傾了身體去看他，卻發現他又臉紅了……
……不至於吧，我和說話老臉紅？？？
莫名其妙……
客人慢慢多了起來，而我今天也該開始上班，筱筠已經和莫叔說好，今天先我唱半場，再由阿威來……
安靜地走上舞台，我輕輕哼著曲調，引出——《心動》（林曉培），手指在鋼琴上滑動……娓娓唱著：
有多久沒見你
以為你在那裏
原來就住在我的心底
陪伴著我的呼吸
有多遠的距離
以為聞不到你氣息
誰知道你背影這麼長
回頭就看到你
過去讓他過去
來不及
從頭喜歡你
白雲纏繞著藍天
啊如果不能夠永遠走在一起
也至少給我們
懷念的勇氣
擁抱的權利
好讓你明白
我心動的痕跡
過去讓他過去
來不及
從頭喜歡你
白雲纏繞著藍天
啊如果不能夠永遠走在一起
也至少給我們
懷念的勇氣
擁抱的權利
好讓你明白
我心動的痕跡
總是想再見你
還試著打探你消息
原來
你就住在我的身體
守護我的回憶
黎華，請允許我讓你住在我的身體，守護著我的回憶……
“這首歌怎麼能這麼淒涼？”我走下舞台後，阿威迎上來，不解地問我。
“這就不知道了吧，”我故作輕鬆，“所以說嘛，隻要把自己陷入預先設置好的情境，就能唱各種氣質的歌咯。”不想讓他知道我真實的心情，隻能這樣欺騙……
“方方。”阿威一本正經的，“你真的有做歌手的氣質。”他說得很認真，語氣也沉澱了下來，“其實我就不能這樣，不能事先設置自己的情緒，所以我唱的歌體現的都隻會是自己時下真實的情緒……相比起來，你要高明多了。”他笑得靦腆，卻讓我突的感覺，這個陽光的大男孩，怎麼低沉著說話，也會有如此Man的一麵……
我知道阿威的稱讚都是真誠的，可我心裏卻實在受不起……哪高明了？心頭湧起一陣苦澀……如果真高明，隻能說是高明地掩飾了自己失落的情緒，隻因這失落不能被人知道，試想阿威若知道他的死黨方方居然是因失戀而失落，並且失戀的對象是黎華時，那會是怎麼的表情……
“一會還要去唱，你不會再繼續唱這麼低落的歌了吧。”他問道。
“當然不會啦，要不他們都沒胃口吃東西了，莫叔怎麼賺錢吖。”說完不忘吐吐舌頭。阿威看著我搞怪的表情，卻是一句話也沒說，我們各自喝著飲料，想著心事。良久，“我先唱吧，別兩個人隔開上、下半場，間隔著唱更好。”
我點點頭，算是接納了他的建議。
阿威上台和我上台果然是不同待遇，很多人開始自發的鼓掌，阿威輕輕一笑，示意大家安靜，音樂響起，他顯得特別投入，麵帶溫暖和點點落寞……“今天，我為大家演唱最新創作——《過去就讓它過去》，希望你們喜歡。”
台下掌聲雷動，而我卻驚傈，過去就讓它過去，我之前唱的心動裏不也有這這樣一句？難道阿威的心情也和我一般？想忘記過去嗎？我還在思索著，歌聲已緩緩飄逸……
無奈雲淡風輕地握手道別
一個定局的故事再無轉折
淚水在心中彙成河流
轉身之際將一發而不可收
從此思念在心中生根
總難拋棄時時懊悔和疚恨
過去就讓它過去永不再想
有沒有一個充分的理由讓我忘記你不會牽強
我自語沒有悔意沒有遺憾
隻是當我聽到你的名字
總有失意和落魄之感
我可以歡笑可以輕聲歌唱
隻是當我回首往昔時情不自已中滑落的淚水
悄悄泄露了我的悲傷
過去就讓它過去永不再想
有沒有一個充分的理由讓我忘記你不會牽強
我自語沒有悔意沒有遺憾
隻是當我聽到你的名字
總有失意和落魄之感
我可以歡笑可以輕聲歌唱
隻是當我回首往昔時情不自已中滑落的淚水
悄悄泄露了我的悲傷
……阿威真是過分，才說不能讓客人失去食欲，莫叔的生意不好會影響到我的工資，可他為什麼要唱這麼悲涼的歌，他的聲音與歌曲融合到一起，那種痛苦的氛圍讓我不由得想起和黎華的種種，淚，不自主地掉落……阿威，你真是太過分，太過分了。
35．
最近一直在民歌餐廳唱著，我並未改變太多，反複唱著那幾首，未曾想也會有喜歡我的歌迷出現，現在隻要我出現在餐廳裏，偶爾也會有人向我投來友善的微笑，讓我心裏很溫暖。
有多久沒見黎華，似乎傷痕少了，淡了，可他的身影卻從未模糊，一直是那樣清晰，憤怒的他，優雅的他，安靜的他，體貼的他，還有睡著了如孩子般的他……每一個都是那麼的鮮活。阿威昨天晚上來唱歌的時候告訴我，黎華昨天已經回來了。
他已經回來了，可是卻沒有來找我。想著想著，又黯然神傷。其實現在的生活也很好，我唱著給他聽的歌，享受著別人享受我歌曲時的喜悅感，每一天都爭取讓自己充實。不過每晚，都需要筱筠的陪伴才能入睡，一個人睡的寂寞——太可怕了。總害怕午夜夢徊驚醒時身邊空無一人，那樣，我會墮入恐懼深淵，不得超生……
筱筠很體諒我沒安全感的情緒，陪我窩在小小的床上，給我講一些她與高明權之間的事情。譬如說今天又一起去看電影啦，……譬如說，高明權似乎有心事……
其實高明權還是有來過民歌餐廳，前天，我就看到他躲在人群之中聽我唱歌，他既然避開了我們，那就是不想被我們發現，那他也肯定看到筱筠親密地和我說趕快去洗澡睡覺……哎呀~真是不好。隻希望高明權別徹底的誤會而選擇放棄筱筠才是。
民歌餐廳的午後，最適合發呆……
“鈴……鈴……”電話劃破空氣中的寧靜。
“您好，民歌餐廳。”我已經很習慣接聽餐廳的電話，做那些預約席位的工作了。
“小方啊。”是映彤姐。
“映彤姐。”
“不錯，還記得我的聲音，怎麼，從紐約回來，都快一個星期了，你居然也不來公司報到，我還以為你留在紐約照顧黎華呢。”映彤姐口氣帶有責備。天，我居然忘記雖然自己決定離職，卻還沒有和公司打招呼，也沒有來得及和黎華說……我看自己真的有癔病，總覺得想到了的就變成了事實真相……隻能忙不迭地向映彤姐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最近民歌餐廳事情太多，我幫莫叔……以致於……”
映彤姐突然想到了什麼，大聲地說，“說到這個我又想到了，小方，我之前和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好了沒有？”她和我說了什麼？我仔細回想著。哦……難道是那次民歌餐廳，她要我做歌手的事情？
天，我都忘記了，沒想到一通電話……“映彤姐，我……還沒考慮好……”
“小方，我和你很認真地說，很多人盼著能得到這樣的機會，可你卻不給自己一個機會。”電話中傳來映彤姐嚴肅的聲音，我很清楚自己不懂事，可是我也真的是有難言之隱……
“映彤姐，能被您相中我真的很激動，自己也非常清楚這是我的福氣……甚至心裏總忍不住期望著自己能有好的發展，可……我真的有難言之隱……”一番掙紮，還是把這些都告訴映彤姐，這樣起碼顯得真誠很多。
“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事情這麼難抉擇。那好，等你解決了問題，EAMI的大門為你敞開著。”
聽到映彤姐說這樣的話，眼淚不由地在眼眶裏打轉，施廷淩何德何能……謝謝你映彤姐……謝謝……謝謝。我一直在心裏說著感謝的話，“映彤姐……真的好謝謝你，我想，總會有一天，我會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你，你就和我的姐姐一樣……”
“好啦好啦，肉麻的話少說，今天下午四點來公司一趟，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呢，黎華回來，但是他的私人助理卻不在，你好意思讓他自己做雜活吖。”映彤姐佯裝發怒。
“……我，下午準時到。”
掛掉電話，情緒變得好奇怪……黎華回來了……他回來了……
我回到房間，坐在床上，回想這一段時間的情緒波動，本以為控製得很好了，可最後還是……被那一句黎華回來了而震蕩不已。他對我投的毒藥，讓我戒不掉。
下午……還是去一趟吧。
加油……雖然這句加油說得很沒底氣……可……該麵對的，還是要去麵對，不是嗎？先把手機打開吧。
“鈴……鈴……鈴……”才開機沒多久，手機就響了起來。不會是黎華打來的吧。我看著手機上不熟悉的號碼？顫抖著按了接聽鍵……。
“你好……”
“你好，是方若綺嗎？”不是黎華，我的心沉了下來，明明害怕，可為什麼又這麼期待，這麼失望……
“是的，請問你是？”
“我是李恩光。”李導？他找我有什麼事。
“……李導您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難道他要責怪我沒留在紐約照顧黎華？他不會這麼小氣吧。
“你的電話真難打，”李導似乎對我很不滿，“是這樣的，我昨天和黎華一起回來了，”這我已經知道。快說重點。
他停了停，“其實在片場爆炸那次確實很驚險，也著實讓我嚇了一大跳。”他說得有點激動，“不過，我卻發現，你的身手真的很不錯。這幾天我在紐約也向黎華打聽了一下你的情況，說實話，你的條件很不錯，考不考慮與我合作？”
“與您合作？”什麼意思？“我不是很理解。”
“我的意思是，可以考慮讓你在我的劇組擔任群眾或者替身演員，等你有了進步以後，也可能出演主角……，你看呢？”
什麼？讓我做演員？？不是吧，今天怎麼又如此的驚悚……上帝對我真好，壞事積累在一天，好事也是……讓不讓我喘息了……
“李導……我可以考慮一下嗎？我有些私人問題限製了我往演藝圈發展……”
“沒關係沒關係，我很看好你，目前我重心放是拍攝《紐約客》上，也沒時間沒機會和你做更多合作，以後有好的劇本你能來幫忙我就很高興了。”李導一直在自說自話，似乎這麼好的條件我一定會答應似的。
“……”
“好啦，就是這事，對了，還要謝謝你，如果那次沒有你的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也負不起這個責……”
“那是我做助理應該做的……”
“那好，再聯係。”
“好的，再見。”
掛斷了李導的電話，我再起波瀾……
36．
放下電話，我搖搖頭。
真是可笑。每次都是這樣，到了關鍵時刻，各式各樣的情況都一齊出現，讓我無法思考。
不管如何，先準備去EAMI吧。既然映彤姐都打電話來，我也是時候要去麵對那些理不清，扯不斷的感情糾葛。黎華，我們也應該見上一麵了罷。整理好心情，我準時到達EAMI的樓下，望著這棟早已熟悉卻依舊陌生的大樓，我重重地歎了口氣，硬著頭皮往裏麵衝。
推開那扇熟悉的門：“映彤姐。”敬業的她隨時都是姿態得宜地坐在那裏，忙於處理自己手頭的工作。映彤姐順著我的聲音抬起頭來，微笑著看著我。
“小方，你來了。”起身倒茶，而我也順便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映彤姐，之前實在是對不起，忽略了工作。”先認個錯。
“我想我可以理解。”對我的誠懇道歉映彤姐顯然很是滿意，“你應該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果然不愧是大製作人，隻從我臉上淡淡的陰霾就能猜出我心存心事。
“呃……”既然如此，我也隻能豁出去了，“映彤姐，其實今天我除了道歉之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請你幫忙。”
“說說看。”
“我想我還是不適合做黎華的私人助理，我想……”停頓些許，我鼓足勇氣說出了那存於心中良久的話語，“我想辭職。正好民歌餐廳也需要我的幫忙……。”
映彤姐沒有驚訝，也沒有生氣，反而是不發一語，讓我如坐針氈。
許久以後：“小方，”映彤姐總算出聲了，謝天謝地。
我抬起頭望向她，隻見她一改之前製作人的專業工作表情，用一種極為友好及親近的眼神望著我：“其實我也猜到你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會幹涉你的個人決定，但是辭職這件事情，你還是自己去和黎華說比較好，畢竟你是他選的助理，並不是我為他安排的。”
我沉默不語。
映彤姐走到我身邊坐下：“小方，事實上我也很好奇，但是也理解你現在的心情，那麼多負麵的新聞，可能你承受不起。不過，你不要忘了，演藝圈裏最主要的就是能吸引別人的眼球，現在雖然情況不很樂觀，但是卻不得不說你已經成功地吸引住了大家，引起了社會廣泛的好奇，我覺得你可以嚐試在這樣的情況下出道，這樣一來，之前的負麵新聞就能解釋為公司為宣傳你所做的炒作，而黎華和你的聲譽也不會受到任何負麵影響，你看呢？”
好一個映彤姐，果然不愧是出名的製作人，不僅把現狀分析得如此到位，甚至連我的心態都摸得一清二楚。沒錯，我事實上也害怕那些因黎華與男扮女裝的我發生的事情讓他陷入不倫之戀的醜聞中去。她是真的想把我納入EAMI的旗下，我苦笑一聲，施廷淩你何德何能，讓映彤姐如此看中你。
“映彤姐，謝謝你，這麼全麵地分析了一切，我想這對黎明或我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我隻見映彤姐眸子裏閃過一到精光，她一定是覺得我同意了這個提議……成為EAMI旗下的一名歌手。可事實卻相反，我的身份讓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無法。並且我也不能忍受自己整天都與黎華在一起，卻要裝做客氣相對……
“不過，我現在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沒辦法對社會公開身份……”
映彤姐死死地盯著我，看得我心裏發毛，話已經說得這麼直接了，總不會還要我如何如何吧。
“黎華知道你的苦衷是不是？”bingo，映彤姐，你真不是一般的聰明……我該如何應對。
“呃……這個……”我思索了很久，卻發現告知映彤姐才是最好的結果，“恩，是的，他很清楚，所以我才會成為他的私人助理。”
房間陷入了沉靜。我想映彤姐對我的好奇心更甚了吧。“這樣吧，”似乎是認真想過的結論，“你先去找黎華，把你要對他說的話說了。其他的事情，我們慢慢再說。”好一個映彤姐，緩兵之計……
“好的，那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先出去了。”隨即我又遲疑，該不該問她黎華現在在哪呢？還是自己去找？“他在17樓的休息室，現在應該就他一人，你快過去吧。”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事，映彤姐說出了我心中的疑問。
“謝謝映彤姐，那我去了。”關上門，我依在門上，現在已經全然沒有再逃避的理由，是時候麵對他了，鼓足勇氣，我走向電梯口。
“叩……叩……叩……”
“請進。”雖然許久不曾聽見，可這確實是他的聲音沒錯。
我推開門，低頭看地。
“若綺？”黎華幽幽地呼喚著我，天，為什麼我會想到呼喚這個詞，因為他說的正如呼喚一般……
“恩。”
“為什麼當天就回國了？為什麼手機不開？為什麼不來找我？”他一連問三個為什麼，讓我喘不過氣來。
深吸一口氣，找回自己的聲音：“因為攝製組的在那天都回，於是我也跟著一路回來。”你也沒要我留下，或許早就有更會照顧你的人陪在你身邊了，不是嗎？“因為手機摔壞了，所以沒開機。”你也沒怎麼打，我開機後，人家李導演都打進來了，可手機裏沒有你的短信，什麼都沒有……“我現在不正來找你了嗎？”回答完三個問題，我挑釁般地抬高了頭，望向黎華。
可誰知我這一望，便望進了他那一鴻深不見底的金色溫柔之中。
“我好想你。”該死的，我聽到這樣一句話，居然心裏會悸動不已。
隻見黎華緩慢地走了過來，腿腳似乎還有些許不便，想把我擁入懷中。而我卻巧妙的躲開了他的動作。既然選擇了他人，又何必再給我希冀？黎華，難道你果真是別人口中的花花公子？
我背過身去，不看他。
黎華悻悻地收回手，“若綺，為什麼隻短短幾天，我們就不似以前那般的親密了呢？……他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低頭，心想，為什麼不夠親近，難道還需要我說明白嗎？
葉婷婷開始，到席若芸，我並沒有看到你對我與對他們的不同，既然我不是特別的，那我自然不甘願在你身邊做眾多女人中的一個。還有童靖陽，該死的，想到這我又不禁咒罵他，童靖陽強吻我的時候，你又是什麼表情，你的雲淡風輕已經傷我入骨。我的尊嚴不允許，我的性格無法容忍……
“今天我來的目的，是想謝謝你這一段時間來的照顧，民歌餐廳事情很多，我已經答應莫叔過去幫忙，所以你私人助理一職，我恐怕是難以勝任了……我……”
話還沒有說完，黎華就已把我的肩膀牢牢抓在雙手之間，逼迫著我直視他的眼睛。無奈隻能對上他充滿著憤怒與不安的雙眸。
黎華，你此時的表情又是什麼意思，你真讓人難以捉摸。
“為什麼，我要你告訴我為什麼！”他壓抑著不斷激動的情緒，沉聲說道，我不禁害怕起來。
“若綺，你告訴我，為什麼隻是分開不到一周，你我之間就變得如此冷淡。我還在想念著讓我安定的你，開心時笑得溫暖的你，每夜陪我入眠的你，危險時奉不顧身衝過來救我的你，那麼那麼多的你一直在我腦海裏盤旋。……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在爆炸醒來後，李導卻說你已經回去，電話也打不通，更可笑的是，現在你站在我的麵前，卻似隔我很遠，還要說辭職，離開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說啊！”
麵對他的憤怒，我反而失去了語言，天哪，這是什麼世道，明明是你讓我受傷，可現在振振有辭的卻是你，責怪我的不公，責怪我的不負責任。瞬間，我感覺背後伸騰起熊熊烈火，壓抑在心中許久的話也衝口而出……
“夠了，黎華！真的夠了。”
他似乎被我突然的大聲嚇住，楞楞地看著眉頭緊鎖的我。
“夠了，夠了……在你口中，我從來沒得到任何承諾，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是女？是男？是私人助理？小情人？還是你的女朋友？又或者隻是你的一個玩物！！”說著說著，眼淚湧出，淚如雨下。
“你的話總是那麼曖昧，調足了我的胃口，沒錯，是我蠢，是我笨，是我不自量力，以為你對我好，對我在乎就是喜歡我，愛我，把我當成親密的愛人。”我喪失自信地搖搖頭，哭著，喊著，說著，然後笑著望著他，“嗬，可最後我發現，你其實對誰都是這樣，葉婷婷也好，你們在飯店的親密讓我心痛，席若芸也好，從她的眼神，我就能看出她與你之間是多麼的親近多麼的親密……”
狠狠擦著流向嘴角的眼淚：“童靖陽那樣對我，而你卻覺得無所謂，頭也不回的就走掉了……如果你真想找我，你隻要打電話回公司，或者公司打電話給你的時候問問我在不在，拜托他們找找我在哪，你就能找出我，可你這樣做了嗎？沒有，但是現在在這口口聲聲質問我到哪去了的人，又是你。”我又一次冷冷地笑著，“黎華，你不覺得虛偽嗎？不覺得這一切那麼假？是的，是我蠢，是我不該喜歡你這個大眾情人，現在我宣告我退出，你為什麼又不願意放我自由！！”
他顯然被我的滔滔不絕嚇壞了，呆若木雞地站在那，可為什麼還是那麼帥，那麼風度翩然……我真想抽自己一嘴巴，總是習慣性地被他吸引，完全沒有自尊……
我憤然調轉頭：“黎華，我受夠了，累了。你放我走吧。再見。”然後毅然拉開把手，衝出去，而他沒有追來。
眼淚還在臉上奔騰不息，跑到電梯口，電梯打開，正好看到高明權從裏麵走出來，猛然對視，不由得倍覺尷尬，我強擠出一個笑容，匆匆下樓。忽略了高明權好奇的目光。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好委屈，真的好委屈……
為什麼壓抑了那麼長時間的東西終於被抒發後竟然是這樣的一發不可收拾……我的眼淚，珍貴的眼淚呀……
衝出EAMI大樓，坐上的士，直衝民歌餐廳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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