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686 更新時間：07-09-15 19:24
62。
生日，已沒有了驚喜。為了避免衝突，我一早便關掉了手機，隻和黎華一起。
清早便驅車來到他的山中別墅。黎華一如既往的微笑，他的寵愛，還有鑽石的手鏈，閃亮……我笑著接受，他問我開心不開心，喜歡不喜歡。我笑著說開心，笑著說喜歡，不過眼裏卻始終淡淡。
我把手鏈收好，放進包裏。
“為什麼不戴上？”他依舊笑著。
“我怕弄丟。”我也笑著，臉上些許紅潤，“很珍貴的呢。”眼神深遠。其實我忘記告訴他，我五行缺木，被金克。爸爸很信這個，所以特地找人算過，這也是為什麼我身上無一金器的緣故。
“傻丫頭，”他很滿意我的表現，“送給你就要戴著。”示意我從包裏拿出，待拿出後，馬上取下來戴在我左腕。白得透明的手腕加上這一束碎鑽手鏈果然不俗，隻可惜，不配我的氣質。我幽幽吐氣。
“若綺……”多美的畫麵，黎華輕輕地摟著我，站在別墅的小樓台之上，看庭院裏滿滿的鮮花綻放吐豔。
“恩？”我身軟心幽，老實說，若沒有前幾天那件事情，此時的我都不知道會享受到什麼程度，會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幸福的人吧。
“對不起，晚上不能陪你。”他緩緩在耳邊說著。
“沒事，我難道還不理解嗎？”我笑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話似說得平淡，卻掩藏不住那一絲疲憊和失望。
“對不起……”他把頭埋在我脖子裏。
笑著轉身抱著他，“黎華，你我還需要這麼客套？工作很重要，並且今天你能抽空陪我，我已經很幸福了。”眼裏都是真誠。不能留下，就要斷了他的後顧之憂。忘情地吻著，明明都是甜蜜，可心裏卻忍不住地酸楚。
目送他離開……他說，兩人一起出去不好，等他走後我再走為佳。
車在蜿蜒的山路上馳騁，然後不見，他也不會看到一滴淚由眼中滴落。我歎息著，拿出手機，打開，無數祝福的話語。頓時又覺得溫暖了不少。
“生日居然關機！太過份了…………不過，還是要說，生日快樂，大姐！！又老了一歲啦，哈哈。”這是阿威的，死家夥！我破涕為笑。
“若綺，生日快樂。今天公司堆滿了花，差個人來清理一下吧：（”這是映彤，真是工作狂，祝福信息都能順帶把工作給安排了，佩服死她了。
“若綺，生日快樂吖~你要幸福哦，我的好姐妹！”筱筠，還不錯嘛，熱戀中還不忘我的生日，哈哈……
“生日快樂。”童靖陽。
“生日快樂。你果然不負我望。恭喜你！”陌生號碼？是誰？算了，不多想。
……還有很多，今天晚上怎麼度過呢？21歲生日，嗬，我居然過了兩次……總不能不吃蛋糕吧。強打起精神，對著手機裏阿威的那個號碼重重地按了下去，“嘟……嘟……”
“哈哈，開機啦！！”電話傳來阿威咋呼的聲音，“生日快樂啊~~，若綺大姐！”
“你小子好啊，敢說我又老了一歲，我是打電話來奪命的……”
雖然是打打鬧鬧，說的都是沒營養的話，可最後他還是軟下語氣，正兒八經地說了句，“生日快樂”還說想和我一起過生日。我笑著，無比的淒涼，卻還是點了點頭，說好，下午3點，民歌餐廳。阿威說，會給我一個驚喜……誰信呢，不給我驚嚇就好了。我搖搖頭。
時間過得飛快，我還是抽空去了一下公司，果然，辦公室門才一開，就發現自己置身於花的海洋。笑了，真的好開心，雖然也常有收到花，可這麼大麵積地收花還是第一次。女人總是愛花，總是希望自己成為公主。看著那些卡片上的祝福，幸福得不能自處……謝謝你們，謝謝你們。我有才氣，我知道，我聰明我也知道，但是我天生不能表露自己，從來都不曾知道原來展示自己，也能得到這麼多的回應，這麼多的支持和鼓勵。謝謝，謝謝老天，一次錯誤，讓我收獲這麼多美好。
“咦~？”推門進來的映彤姐看到我居然在，顯然很好奇，“怎麼？今天居然回來了？”我尷尬地看著她，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去。
映彤姐看我不好意思的表情又忍不住笑我：“我還以為是佳人有約才會拒絕公司為你舉辦生日會呢，結果，也是孤家寡人呐。”被映彤姐揶揄地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好啦，別笑話我了。”我居然會衝她撒嬌，“隻是不習慣很多人給我過生日而已。”嘿嘿，我修煉很到家的，怎麼可能被你看出我在談戀愛……
“那你又抱著那些花做花癡狀？”真是非要拆了我的麵子嗎！！映彤姐……！！！
她看出我的尷尬，也適時地收聲：“好啦，生日快樂哦。”笑得真燦爛，可我怎麼看怎麼覺得是大尾巴狼……沒辦法，相處久了，她在我麵前也不會假裝那些所謂的東西，什麼真實就表露什麼，所以……映彤溫柔外表下的狡黠我可是一清二楚！
“好了啦，我先走了。”臉上還是掛不住，趕緊離開，“這裏我會叫人來清理掉的……”
不顧後麵笑得沒有形象的映彤，我速度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呼……長籲一口氣，要去民歌餐廳了。
還未進門，就感覺到民歌餐廳異常的熱鬧，不對啊，現在是下午2點50分，怎麼可能有這麼多人，我低頭看看自己的偽裝，還不錯，應該沒人認出我，趕緊在混亂中進了餐廳。
卻不知道我才進去音樂聲就響起，N多人齊聲高呼……“若綺！生日快樂！！”天哪，我被嚇住了，這是什麼場合，民歌餐廳裏擠滿了人，舞台上阿威正穿著喜慶的衣服，戴著高高的複活節帽子……真是搞笑的裝扮……大家都幸福地笑著，真心地祝福著我，眼裏臉上都是崇拜和開心……天哪，這難道就是阿威這家夥給我的“驚喜”？
“請我們的壽星小姐上台！！”那家夥還在不知死活地笑著，喊著！！
伴隨著大家起哄的聲音和湧動的掌聲，歡呼聲。我笑著，靦腆地走向他，完全沒有我在鏡頭前的那些優雅和大方，很本色。
大家也很滿意於我這沒有心裏準備的表現，整個下午都開心的互動，有歌迷上台來給我唱歌，唱我的歌，甚至還有一隊美女居然跳我的舞，並且有模有樣，禮物堆得老高老高……歡歌笑語一堂。秩序卻很好。
心裏暖暖的，歡呼聲中，恍惚中，我看著阿威，他也是一臉的笑，還有一些我未曾看懂的深意，我也笑了，回應著他。謝謝你，阿威，我原以為隻和愛人單獨的生日會很幸福，可卻不知這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真諦……謝謝你，阿威。
我感覺到他握著我的手，我真誠地笑著，麵色紅潤，沒有虛偽沒有作秀，今天的我，是最為真實，是開心微笑的我。
“謝謝你。”大大的笑綻放在我的臉上。
好開心，原來喧鬧的生日也能過得這麼幸福。想想之前的生日都是爸爸秘密送來禮物，身邊的人在工作或者訓練的時間說句“生日快樂”，從來不會因為我過生日而改變訓練的課程，也不會因為我過生日就能準許放假……一直都是這麼淡淡的……淡到讓我都覺得生日本就應該如此之淡……
“……”阿威似乎不習慣我這樣的笑，哈哈，確實，有夠白癡的。
“我的禮物呢！”一想到他有嘲笑我的可能，我馬上立了臉色，瞪大眼睛，一副你拿不出來我就讓你好看的表情！
“諾，給你。”他很不滿我的情緒，“就知道要禮物。”白了我一眼。
小小的禮物盒卻包裹得很漂亮，我都不忍心拆散開來……但是一想到禮物就得當著別人的麵拆散才算禮貌，我趕緊三下五除二的拔掉包裝，也不管淑不淑女了，哈哈，第一次這麼激動地過生日，我表現得過激一點也無所謂咯。看著那把漂亮的梳子，我心裏一動，卻還是傻呆呆地問了“為什麼送我梳子？”這個傻問題。梳子不是古代丈夫送給妻子的禮物嗎……“木梳……”……阿威這家夥，我得整整他。
“看上去這條小魚很自由的樣子，跟你很配就買啦。”他生動的臉上難得寧靜，流過一片淡然的笑容，“你不會嫌它太便宜了吧，嘿嘿。”
“不會，很喜歡呢。”我拉彎嘴角拉扯出一個笑臉給他。隻見他撓撓頭，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老實交代！！”突然正色，“為什麼給我送梳子。”繼續瞪他。阿威顯然不能接受我突然的變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臉紅脖子粗中……
“不會是想幫我梳頭吧！！哈哈。”我笑翻在地。卻隻見阿威一楞地呆在那，什麼話也沒說，似乎是我說了不應該說的話一般。
“你不知道嗎？”看他神色有異，我也定下心來，幽幽道，“梳子嘛，取疏離之意也。”故意說得很古代的感覺，搖頭晃腦的。阿威，你隻怕是沒想到這一層吧。我歎氣心想著。
“什麼疏離，我說是梳理！”他氣憤的臉漲得通紅，大概是因為買的東西卻錯了心意而焦灼，“是梳理，哪有什麼疏離的說法。不喜歡算了。”說罷就來奪我手中的梳子。無奈我早有防備，把手背在身後，讓他撲了個空，可卻沒曾想到他撲過來的力道如此之大，直接把我壓在了身下……痛啊！！！
“死阿威。”我緊皺眉頭，“快點挪開！！痛死我啦。”我大呼著，抬頭一看竟發現自己的嘴竟在他脖子下方，而額頭頂在他下巴之上……哇，真的香豔……鼻血都要流出來了。聽到彼此的心跳，砰砰砰……
突然羞紅了臉，阿威已不是小孩了呢，我心想著。趕緊推開壓在我身上的阿威，一邊怨憤地斜視著他，一邊使勁地揉著壓疼的手腕。
“小氣，我隻是隨便逗你嘛！又不是說真的！”忿忿不能平息，“這麼小氣就真的要拿回吖！你老師沒告訴你送給別人的禮物就不能收回了嗎？”我還在大小聲呼著。可阿威那邊卻一點聲音也沒有，隻顧著紅臉，我還發現在那低垂的臉上，包含著痛苦……阿威……不由地，我輕呼著他的名字。
“大姐，我沒想過梳子疏離的意思，我真沒想過啊！！”他言語激動。看著他似乎很自責很受傷的樣子，我一時心裏劃過一絲疼痛，原來阿威這麼在乎我……
走近，才發現，173的個頭在他184個頭下原來也隻是小矮子一個，我仰頭，正對著低下頭的阿威：“沒有疏離的事，我們天天鬧，隻怕少了你我還會寂寞呢。”緩解氣氛地調笑著，隻希望他不要用這死氣沉沉的表情對著我，那樣真的讓人受不了，畢竟要考慮一下平時倆人都是打打鬧鬧著過的……
“我五行缺木，你送我木梳，對我來說，真的是很寶貴的禮物了。”我眼帶真誠。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把這個本應該藏在心裏的秘密說給他聽……難道真的就隻是為了安撫他嗎？
“真的嗎？”阿威就是那種好容易哄的人，嘿嘿，我算是看出來了。於是再加上百萬分的誠懇笑容，我定定地看著他，表露出感激和快樂，眼中散出可愛的友誼之光……我心裏是這樣解讀的……嘿嘿。
阿威轉而開心起來，得意地說：“果然嘛。我就說自己眼光不會差。”他的眼笑成了一條線，嘴角輕輕上揚，那一瞬間，怎麼覺得有點想親吻他……心一慌，趕緊收回眼光，站遠點彼此的距離。
“好啦好啦。生日禮物我很滿意。”謝謝啦，阿威。突然還是拉過他的臉，在頰上送上一個香吻，“MU~A”然後迅速閃開……嘿嘿，既然有想法，我還是得實現一下，並且朋友間這樣的舉動也無所謂吧。我的生日，嗬嗬，就讓我放肆一回吧。然後把眼神放得遠遠的，似乎有點心事，但我卻理不出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
阿威突然失了聲音，隻得楞楞站在那，看著我……我看著外麵……突然發現，喧鬧過後，真的很安靜，靜得可怕呢。
生日直到結束那一瞬，都還沒接到黎華的電話。我心生難過，卻又無法言語。
自從親吻了阿威後，他神智不清，我早早地告別了他，自己回到了宿舍。
童靖陽的電話打來時我已經洗好準備睡了……今天再怎麼說也算是累過了勁嘛。好在他沒打算叫我出去，隻是不冷不熱地說了句生日快樂，還酸酸地說本以為沒他陪，他的緋聞女友會是孤單難耐呢，沒想到居然大張其鼓地弄了什麼生日派對。
我隻能尷尬地笑，直到最後，他才說想邀請我和他一同走紅地毯……完蛋，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我也隻能是故做遺憾地說了抱歉，還假惺惺說什麼這麼久沒有動靜以為他不會邀請我，所以就接受了阿威的邀請……阿威，大姐我對不起你！！！
童靖陽在電話那頭倒是沒有什麼表示，隻是聽到我那句假惺惺的話時有冷笑一聲，頓時讓我心裏發涼，這家夥不會是早已洞察我的虛偽了吧，嘿嘿，就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好了。
“早點休息吧，累一天了。”這是他最後說的一句話，我居然沒有回話就默默地按掉了電話，恩，早點休息，累一天了。連童靖陽都如此在乎我，如此關心，為什麼黎華居然在今天一個電話都不給我……隻當是早上就完成了任務嗎？心艘艘地涼，忍不住牙齒都開始抖動。隻能自己勸慰自己，興許是太忙，興許是根本沒有時間。
你就自己騙自己吧！！
63。
等到太陽升起，那些難過似乎都已消失。也許是天生的個性如此，明明知道無法挽回的事情發生了，那麼就無須再沉淪在痛苦之中。他沒打電話是有他的原因，我又為何要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獨自清理傷口？
冷冷地笑著。老實說，真的變得冷漠了不少，又或者說跳過了之前的新奇，我又回到了自己原本的性格吧。簡單的梳洗，嗬，居然會用阿威送的梳子梳頭，恩，很不錯，貼頭卻不傷頭，順滑到底也不會拉扯頭發。阿威果然是用了心呢。我笑了。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阿威我總是會很開心，就好象之前在紐約難過的時候，第一時間也是想著給阿威打電話，和他聊著。我不由地深思，阿威對我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呢？想不清楚，朋友吧？但是又高過朋友，兄弟？也許吧，又或者還有其他？不知道，想不明白，那就不想吧，我放下梳子，不再思考這個問題。
再過幾天就是金曲獎頒獎典禮。還是好好想想這個問題吧，首先是穿什麼衣服，還有說什麼話！！頭痛，不自覺地我緊皺了眉頭。
“大姐！”才進辦公室，就接到阿威的電話，“你在辦公室嗎？”
“恩，在呢。”他有什麼事？
“那好，我一會過來，有事跟你說。”他神神秘秘的。
“好吧，我等你。”不想花費太多口舌，嗬嗬，我直接就讓他過來。
不一會，伴隨著簡單的叩門，就見阿威的身影閃了進來。他笑得燦爛。於是我也笑得燦爛。
“什麼好事？”首先發問，免得他東扯西扯。
“今天好多你的新聞呢，HOHO，你看。”他掏出一堆報紙，我輕輕一瞄，都是我和歌迷膩在一起的爛笑圖片，也還夾雜著與阿威“深情”對唱的圖片……汗，這都什麼跟什麼嘛。新聞的內容不外乎我沒有架子啊，生日與歌迷打成一片，還有的八卦一點就把重點放在我和阿威的關係之上，不過也沒寫出什麼道道來，畢竟幹淨透明，完全讓人看不出有什麼齷齪的事情嘛，嘿嘿。
我皮笑肉不笑的，心想，過個生日也能鬧成這樣，隻怕現在我知名度又高了幾許。
把報紙丟到一邊，我冷笑著：“你來找我不會就這些事吧。”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看到這些我的心情就頓時失落，確實難受，生日未鬧出和黎華的緋聞已經讓我很痛苦了，卻沒想還來這麼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心情不好嗎？”阿威皺皺眉頭，收拾好報紙。
“有點吧。”我強擠出個笑容。
“去看衣服吧。我找你是來叫你一起看衣服的。金曲獎……”他難得正色正經地說話。我點點頭，恩恩，是該去看了。之前我也在想這個問題，金曲獎應該好好對待。拋棄掉那些鬱悶的心事，挽起阿威的手，“走吧。”眨巴眨巴眼，“去哪呢？”
“別的地方就算了吧……”啊？什麼意思，我隻見阿威賣著關子，“走，跟我去，我認識一個老板娘，她那手藝不是蓋的。”瞧他說得多懸乎。
在阿威的半哄半吹下，我倒是見到了那個老板娘，咳~我還以為是誰呢，不正是那服飾店的老板麼……受不了了，難道明誌真的就隻有這一個服裝店嗎？我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一臉笑容滿麵，客氣的和老板娘打趣著……還好，她也沒有那麼多市儈的嘴臉，並不是一開口就先來無數的讚美，反而從比較客觀的角度分析了我的身材的優缺點，比如胸不偉岸拉……自然就不應該穿過於低胸的禮服；還有眼角上挑有狐媚氣質，穿得太過清醇又會失了味道……天哪，她都說些什麼！！！我一邊自顧自的紅臉，一邊偷瞥在那邊忍笑到內傷的阿威！！真是的……
總歸是在我的笑還沒僵硬之前，她給我定下了一套衣服，水藍色的晚禮服，用絲綢來烘襯我的清雅，卻又不失嫵媚。我自然是很滿意這套衣服，不過，臉上總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吧，嘿嘿。隻是努努嘴，示意阿威要她給我包起來。
阿威還真是個聰慧人兒，一眼就看出我那點小九九，樂嗬嗬地要老板娘包起來，當然，同時包起的，還有他一早就選好了的白色禮服。汗，我詫異地瞪著他：“你為什麼要穿白色的禮服。”會很奇怪的，你知道不……
“配合你的衣服啦，嘿嘿。”他笑得靦腆，馬上又轉成那種臭P的樣子，“再說了，誰說我穿白的不好看，哼。”以鼻子發出聲音作為結束，我也沒好跟他多說，隻是心想，若那天丟了醜我應該怎麼跟他站遠點，以示清白！
難怪有人說女人購物能緩解情緒，對於我這樣從來不愛逛街的人也有效……這不，我之前的鬱悶勁也過去了。HOHO。雖然是在車上，但我和阿威也是一路打打鬧鬧地開著，那模樣兒就象是兩小口上街買東西後的親密呢。……
一想到這，我心又突然嘎蹦一跌，最近到底是怎麼了。搖搖頭，讓自己不再想這些問題。可沒想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起了。樂嗬嗬地掏出來一看，是黎華的號碼，笑容就那樣僵到了臉上……該是什麼樣的心情來接這個電話哦。
搖著頭，我接通了電話，“喂。”因為阿威在旁，我小說說話。
“對不起哦，昨天太忙了。寶貝。”黎華什麼怎麼這樣甜，我一皺眉頭，不過馬上就開心起來。這個電話看來是代表著我在他心中位置沒變嘛，嘻嘻。這樣一想，那些小鬱悶情緒都沒了，“恩~沒事。你忙嘛。”這不，我都開始幫他說話了，什麼世道……
“乖，晚上來我這邊，好想你。”他的聲音低下去。我的臉蹭的紅了。忙不迭的答應，電話這邊頭也在使勁地點著，“恩恩，恩。”
才掛了電話，臉上的潮紅卻還沒消褪。
“誰的電話啊？瞧你這是。”阿威投來疑惑的目光，想在我的臉上找點端倪出來。
我巧妙的掩蓋過去，笑著說，“你管呢。反正是好事。”
隻見阿威似是自嘲地笑了笑，沒說什麼，我們還是一路打打鬧鬧回到公司。我卻因為黎華的那一小電話給弄得喜上眉梢，眼角含春。
唉，這個人是沒得救了……
與黎華相見後一切的鬱悶都消失無蹤……
原來女人沒有什麼所謂的內分泌失調，隻是愛情失調而已。我嘟嘴問他為什麼昨天不給我電話，我生氣地說沒有他的生日也能過得很開心，不信的話看報紙，那種笑可不是裝出來的。我也鬱悶地說金曲獎那天絕對不會讓他給比下去，一定和比他更帥的男人一同出現，雲雲。
黎華隻是寵愛地看著我，笑著，安靜得猶如不曾在空氣中出現。他輕輕撫摸著我的頭，叫我傻瓜，對我的指責也隻是點頭，再點頭，然後輕輕說對不起，不知為何，聽到他說對不起，那眼淚就完全忍不住。
黎華要我不要再生氣，也交代了昨天到底是幹什麼去了。
他幽幽地說昨天其實是一個很悲傷的日子。不想對著我的時候是在作戲的表情才選擇離開。
我的心抽痛著，噝……的痛。
我點點頭，繼續享受他的愛。他告訴我，其實8月17不僅僅是我的生日，還是一個人的忌日。所以不想讓快樂褻瀆了死者，才偷偷地設計了清早的祝福，和一整天的消失。
我沒有再出任何聲，因為此時說什麼都是沒用的。我開始哭，卻不是因為傷心。
我哭。因為黎華終於開始讓我走進他的心裏，他開始讓我了解他的過去，那些不為人知的辛酸。我撫著他的臉龐，是什麼讓你變得這樣的孤獨。
臉上笑著，卻在骨子裏哭泣，那種悲哀，我終於開始有機會觸摸，終於，終於。
看到我的淚，他也驚慌。手忙腳亂地擦拭著，嘴上始終叨念著對不起，對不起，說著哄我的話，我卻就這樣看著他，慢慢地破涕為笑。傻瓜，我不是為你不陪我而難過，我是為你擔心我愛我而開心，這些淚，點點都是幸福泉。我握著他正在我臉上擦拭的手，定定地告訴他，“黎華，以後的路，我陪你走。”
感覺到他身體一震，臉色一僵，眼圈泛紅。
於是趕緊抱緊了他，雙手交叉在他的背後，輕輕撫慰。是的，黎華，我們要相親相愛，永遠。
當我開始接近愛，了解愛，付出愛，到現在得到愛，這一路真的辛苦，真的。好辛苦。可卻是那麼甜美，似乎什麼滋味都無法與之比較。
我們隻是靜靜地抱著，抱著，忍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他告訴我，8月17，是攸陽的忌日。攸陽，是他曾認為唯一愛著，到現在變成愛過的女子。
我沒有生氣，也沒有吃醋，隻是加緊了手中的力道，想把他揉進我的懷裏。並輕輕在心裏念著那個名字，“攸陽，攸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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