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5、大鬧壽辰

章節字數:7527  更新時間:14-03-24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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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很快過去了,第二日就是小言的生辰,闕徵五人和殘月很早就起床梳洗。下人們也早早起了床,換上了自己最好的衣裳,在園子中不停地忙碌著,每一個人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綠園裏張燈結彩,卯時剛過,綠園的大門剛剛打開,就有人在門外不停地張望。門房和新派來迎客的男仆,分兩排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地看著門外。蕭福帶著人在門外用長長的竹竿掛上一串長長的大爆竹,許多看熱鬧的都圍了過來,小孩子圍了一圈又一圈。一個男仆從懷裏掏出火折子,輕輕吹燃,左手捂著左耳,右手舉著火種試探著去點爆竹的引線,試了三次終於將爆竹點燃了。他一點燃就捂著耳朵趕緊往後退,周圍的人也趕緊捂著耳朵往後退。“噼裏啪啦”的爆竹聲響震天,周圍的人歡呼聲響成一片。

    爆竹聲停下來時,蕭福已經站在大門口,向著圍在綠園門口的人鞠了一躬:“各位父老鄉親,各位遠來的英雄好漢,今日是我們家夫人的壽辰,多謝各位的光臨。家中沒有什麼好酒好菜,隻有薄酒一杯,略表謝意。今日客人眾多,如有怠慢之處,還望各位大量汪涵。各位請進,請。”蕭福說完側身站在大門左邊,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恭迎各位來客。

    相心、妙柯和雅漪見大家都有遲疑,吩咐跟來的其他兄弟跟著綠園的男仆,將壽禮及其他的東西全部從側門搬進綠園,三人徑直走到大門口,相抱拳行禮,相心和妙柯麵帶喜意:“恭喜恭喜。”“原來是擎馭幫的三當家和五當家還有雅漪姑娘,快裏邊請。我們家二夫人正在盼著你們早點到。快請。”蕭福一見三人模樣,立刻熱情地請他們入內,至於他提到二夫人時三人神情大變,他隻作不知道。“管家客氣了。”三人抱拳還禮,快步走進了綠園。一直有人進入綠園,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有,一直到午時綠園門口才慢慢恢複平靜。直到這時蕭福才有了歇氣的工夫,蕭福坐在門房搬來的椅子上,端起茶杯往嘴邊送,就在茶杯貼上嘴唇時,吳辰驍和蘭生春提著一個禮盒走到了門口。蕭福連忙放下手裏的茶杯,站了起來,一個箭步走到大門口,打躬作揖:“您二位請進,請進。”門房結果蘭生春遞過的禮盒,蘭生春、吳辰驍抱拳還禮:“恭喜恭喜。”“同喜同喜。裏邊請裏邊請。”蕭福在前邊引路,吳辰驍和蘭生春跟在後麵仔細打量新建成的綠園。

    整個綠園的院牆都是用巨大的漢白玉堆砌而成,園中依五行之數種著許多的樹木和青草,青草上還長著許多紫色小花。在二進院落裏種著一大片的竹林,還有一株一株碧綠修長的柳樹,竹林裏、柳樹下都種著一棵一棵的巴掌大的三瓣綠葉和紫紅色六個花瓣的花朵,蜜蜂在花叢間嗡嗡地飛來飛去。房屋全是出自名家之手的雕梁畫棟,飛簷青瓦,屋簷下掛著一隻一隻的精雕細琢的燈籠,每一進的屋子間都牽著一條條他們從沒有見過的紅色綢緞,雖然沒有見過,但不妨礙他們判斷綢緞是一般人家無法擁有的。

    一邊仔細觀察,兩人一邊交換眼神,心中暗暗起了戒備。

    在綠園三進的大院兒中,擺下了許許多多桌椅,也坐著很多形形色色的武林中人,除了中原武林的,還有苗疆和倥漠武林的,真是全天下的武林中人齊聚一堂。吳辰驍和蘭生春瞅見了兩個空位,就慢慢走上前坐下,細細打量同桌的六個身上包裹地嚴嚴實實、一臉絡腮胡子的倥漠武林中人。

    “今日是我家夫人的壽辰,多謝各位武林好漢的光臨。薄酒一杯,聊表敬意。蕭福在此,先幹為敬,各位自便。”蕭福站在石階上,雙手握著一隻酒杯,抱拳行禮,然後一口將杯中酒全部喝光,他將酒杯翻轉,以示他將酒全部都喝完了。

    這時便有許多男仆和丫鬟手托托盤端著酒菜,在客人中不停穿梭,不一會兒,桌上就擺滿了酒菜。客人們有的安靜品酒,有的幾個人一起劃拳,一向安靜的綠園頓時熱鬧起來。吳辰驍和蘭生春一邊喝酒,一邊打量眾人,一邊不動聲色地與同桌的倥漠武林中人攀談。

    “各位好漢看起來不像是中原人氏,不知各位仙鄉何處?”蘭生春一邊喝酒一邊笑著問。“兄台好眼力,我們是倥漠人,倥漠枵奇。無名之輩,也不知兄台聽說過沒有。”坐在蘭生春右手邊的一個瘦削的中年男人笑著回答說。“失敬失敬,原來兄台是倥漠枵奇的高足,兄台真是客氣了,倥漠枵奇可是倥漠武林的第一人,怎麼會是兄台口中的無名之輩。”蘭生春臉上一下子露出驚訝,又馬上收斂了起來,笑著說。“原來兄台聽說過倥漠枵奇,看來兄台也不是簡單角色。”那個瘦削男人眼中精光一閃,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改變。“兄台謬讚了,鄙姓蘭,蘭生春,這位是我師兄。”蘭生春笑著說,還順便介紹了吳辰驍,吳辰驍抱拳示意,倥漠六人也抱拳回示。“原來是兩位盟主,真是失禮。”那個瘦削男人笑著說。“兄台客氣了,是大家抬愛罷了。兄台這次來參加綠園主人的生辰,不要急著回去,去靜嘯山莊坐坐。”蘭生春笑著邀請。“這次前來師父交代生辰一過就必須回去,不能停留。實在是很失禮,下次,下次我們一定前去拜訪。”瘦削男人有些為難有些抱歉地說。“那就不難為兄台了,以後有機會再來竹語,一定要來靜嘯山莊,我一定掃榻相迎。”蘭生春笑著說,那個瘦削男人點點頭,與蘭生春碰杯,一飲而下。“多謝,多謝,我叫那生妥。”“好,那生妥。來,喝酒,喝酒。”“哈哈,好,喝酒,隻喝酒,不談其他。”蘭生春和那生妥不停碰杯喝酒,吳辰驍看了蘭生春一眼,笑著轉開頭注意周圍的一切。倒是那生妥身旁的五個同伴不時看那生妥一眼,看起來有些焦急。

    酒過三巡,人們越來越興奮,劃拳聲響成一片,大家喝酒的速度都加快了,很多人都有些昏昏然。

    “媽的,爺爺來了這麼久,除了那些下賤胚子,一個主人都沒有見過。他奶奶的,是看不起我們這些粗人嗎?還是主人家就沒有一個能見人的?哈哈哈,再不出來,爺爺就要打進去了,嘿嘿嘿。”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扭過頭,隻見一個眼如銅鈴滿臉橫肉、腰腹高高鼓起,穿著一件普通黑色衣裳,腰間胡亂紮著一根黑色的腰帶的男人。他右腳踩在桌子上,身體前傾,手中端著一隻青瓷大碗,唾沫不停向四周飛濺,眼中全是不懷好意。

    見所有人都望向他,男人更是得意,哈哈大笑,全身的肉如波浪不停顫抖。“各位說我老黑說的有理沒理,他們不是見不得人怎麼就不出來謝客?一家子的婊子茶壺。”男人越說越興奮,聲音震天,唾沫子不停飛濺,其他人忙掩著臉往後退。

    “你是誰,怎麼在此搗亂?你眼中還有沒有其他的英雄好漢了?”突然一個華服少年站起來大聲喝道,他身邊的一個青年男人不停地拉他的衣袖,讓他不要再說了。少年掙開男人的拉扯,站得端端正正。

    “我還當是哪位英雄好漢,原來是一個嬌滴滴的娘們兒。你看你這張臉,比窯子裏麵的更好看,細皮嫩肉腰兒細,肯定比那些窯姐兒更帶勁。要不你今晚來陪爺爺,保證讓你的淫聲浪語全園這兒的人都能聽見,讓你不停地拉著爺爺喊要。”男人嘴上說著下流話,眼睛也用淫邪的目光在少年身上臉上打轉。少年臉漲得通紅,全身在不停地顫動,不是羞的,而是氣的。少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拿起放在桌上的劍,“唰”地拔了出來,將劍尖對準男人,他身邊的青年男人也拔出劍,對準男人。

    “啊,你細皮嫩肉的還是不要用劍了,用手也可能還會手下留情。”“啪“男人將手中的青瓷大碗扔在地上,不停地揉搓雙手,色眯眯地盯著那個少年。

    那少年直接衝上去,男人的身影卻在他的眼前消失了,“嘭”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摔了出去。少年愣住了,其他的人也愣住了,不知何時園中屋簷下擺上了一張大方桌,那個男人在地上輕輕抽搐,一個圓潤美麗的姑娘站在他的身邊,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隻張開了一半,低頭看著男人。“我當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在園中大放獗詞,吵得我不得安寧,原來不過是一條喪家犬。都已經是無家可歸的一條賴皮狗,也不知道長一些自知之明,還是這麼不知輕重。居然敢在我家搗亂,真是不知死活。”那姑娘正是南宮,她雙手叉腰,一腳將那個男人踢到地上,男人發出一聲悶哼,昏過去了。

    “今日是家母壽辰,有勞各位不遠千裏大駕光臨,小女子在這兒多謝了。薄酒一杯不成敬意,還請海涵。請隨意”南宮抱拳大聲多謝。“客氣了,真是客氣了。”下邊的客人也紛紛抱拳笑著說。南宮飄然而下,來到少年的麵前,圓溜溜的眼睛變成了一彎月牙:“今日真是多謝你了。不知少俠怎麼稱呼?”少年的臉紅彤彤的,這次是害羞,他的聲音很低:“姑娘客氣了,在下隻是說了一句公道話。在下哪裏當得姑娘一聲少俠?在下月碧樓心月,敢問姑娘高姓大名。”那少年全身僵硬手足無措。“全城月碧?真是好地方。樓少俠,小女子名叫南宮。今日事忙,改日再聊。”南宮滿臉笑意。“南宮姑娘客氣了,請。”樓心月紅著臉說,南宮笑了笑轉身離去。

    “聽說中原武林門派齊聚綠園,老夫前來見識見識。”空中突然響起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綠園中的所有人耳朵都一陣一陣的疼,他們一下子安靜下來,暗暗摸上了自己的武器。南宮聽出了那人的不懷好意,她的臉立刻拉了下來,右手掌中突然出現了一根長鞭。

    “不知是何方好漢造訪,小女子未曾遠迎,還望海涵。”南宮暗運內力,回答那人。園中的好多人都用雙手捂上了耳朵,臉露痛苦之色。

    “老夫要與中原各位英雄好漢切磋切磋,不知姑娘是否願借寶地一用?”那人又開始說話了,隻是話語間可是沒有半分客氣,頗有想要強取豪奪的意思。

    “前輩請進,綠園還是有一個院子的,請前輩進園,喝一杯薄酒。”南宮強忍著心中的翻騰,大聲喊。“小丫頭還算有禮,那老夫就打擾了。”那人又開始哈哈大笑,南宮心中的翻騰更加嚴重了,鐵腥味湧上了喉嚨。園中已經有人在地上不停地打滾,慘叫聲響成一片。

    “不知是哪位英雄光臨寒舍,請進。”就在南宮就要噴出鮮血,一道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在園中響起,園中眾人和南宮覺得好受了許多,園外的人一時沉默了。“既然是主人家的盛情,那老夫等人就到叨擾了。”沉默了一會兒,園外的人又開口了。不一會兒拱門出走進來一行人。為首的那人白發白眉,神采奕奕,一身白衣,看起來不足而立;他的後麵是一個少年,容顏嬌柔嫵媚,膚白修長,看起來就是一個嬌養的大家公子,隻是一襲輕紗走起路來,嫋嫋娜娜若柳扶風,看起來不像個正經人家的孩子;少年的右麵是一個粗布黑衣的五十左右的男人,他駝背走起路來顫顫悠悠的,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他們的身後是三個人,一個妖嬈的中年婦人,一襲紅色衣裙,麵帶笑容,款款而來,年齡不僅沒有讓她變得難看,更給她添上了少女難及的風情,園中許多男人都看直了眼;一個長相難看的男人,他的五官分開來還算是好看,合在一起就實在是讓人沒法看第二眼;另一位也是一個少年,一身黑衣,臉也像他的衣裳,長相隻能算清秀,倒是一對翠綠的眉毛讓人印象深刻。

    五人走到人群周圍,空中飛出五張椅子,直衝著一行人摔過去,白發白眉人雙手猛地從身側抬到胸前,箭一般衝過來的一張椅子停在了空中,椅子慢慢落在地上,他一步走到椅子前,金刀大馬的端坐在椅子上;那個美豔婦人在空中兩個側翻,從右手衣袖中射出一根紅色綢緞綁上了椅子的一隻椅腿,又帶著椅子雙手一張一合在空中快速旋轉,就像是舞蹈一般優美,然後身體坐上椅子慢慢落在地上,臉上帶著運動後的紅暈,顯得更加嫵媚動人;那個駝子跟著椅子往後掠去,足有三尺遠,駝子伸出青筋遍布的右手抓住椅背,身體推著椅子往前掠去,在白發白眉的那個人的右邊放下,身體淩空落下,右腳架在了左腿上安然而坐;那個綠眉少年迎身而上雙手抓住椅背,整個人被椅子推著往外走,一人一椅相互較量,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他整個人被退出超過兩丈有餘,綠眉少年才戰勝了椅子,右手提著椅背向前飛去,在美豔婦人的右側放下椅子,自己用右手抹去嘴角的血跡,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那個醜陋不堪的男人,雙腳點地,伸出右手抓住椅背,他的雙腳在地上劃出兩道長長的痕跡,並發出滋滋的聲音,在劃出不到一尺的地方停了下來,男人沒有馬上往前走,而是頓了一會兒,才將椅子拖在身後大步往前走,在駝子身邊停了下來。而那個麵貌姣好身段妖嬈的少年沒有一張屬於自己的椅子,他站在了白發白眉男人的身邊,眼睛不停地向著四周張望,一副開心又好奇的模樣。見了五人的手段,綠園中的武林眾人都將心提了起來,那生妥和蘭生春對視了一眼,都是憂心忡忡,為自己為朋友也為主人。

    “客人都到了,主人也該出來了吧。”白發白眉男人笑著大聲喊。“自然,該來的都來了,主人自然就該出現了。”那個冷冰冰的聲音又響起,殘月和花惹香相攜出現在眾人眼中,慢慢走到石階前。“舅舅,舅娘。”南宮看見兩人走出來,心中的擔憂放了下來,單膝下跪,恭敬叫人。綠園中的眾人聽到南宮的話,集體打了一個冷戰,他們既然敢如此毫不顧忌,自然是有信心在座的人都會保守秘密。什麼人才絕對不會泄密?死人,隻有死人才不會泄密。他們怎麼能夠不覺得寒冷?

    “閣下兩位便是殘月公子和花大當家吧?老夫可是怎麼也不會想到殘月公子居然是同道中人。”白發白眉男人笑著說,話音中居然是欣慰和得意。“前輩說笑了,晚輩哪裏敢和前輩是同道中人。晚輩還要多謝前輩手下留情,沒有傷害晚輩的後輩侄女。後輩侄女不懂事,冒犯了前輩,晚輩在這兒代她向您賠禮道歉了,請您大量汪涵。”花惹香妖孽的笑著,語氣恭順,說出的話盡是諷刺。

    “花大當家是不是謝錯了,依老夫的判斷這位姑娘可是殘月公子的內侄女?與花大當家可是沒有一絲的關聯。”白發白眉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笑著挑撥花惹香和殘月,他是此道中人,比其他人更知道男人之間的關係很不穩定,因為各種原因,很容易就會出現問題。

    “那可不,前輩沒有聽到我侄女怎麼稱呼我的嗎?既然我是他們的舅娘,他們自然也就是我的晚輩後輩。前輩你說呢。”花惹香將殘月按在椅子上,右手搭在殘月的右肩,臉上露出羞澀的笑容,引得不少男人女人的目光緊緊鎖在花惹香的身上、臉上。殘月周身的冷氣更加強烈了,所有人被他的冷氣刺到了,移開了眼睛,殘月這時才高興了一點。

    “花大當家的很是引以為榮,這樣的心胸,真是讓老夫欽佩啊。”白發白眉男人撇著嘴說。“多謝前輩。”花惹香笑著說。

    “老夫自己倒不在意,就是不知道中原武林,在知道花大當家的和殘月公子在一起後,能不能睡得著。”白發白眉的童顏男人又說。

    “中原武林會不會睡得著,晚輩是不知道,不過晚輩相信如前輩一般的武林中人,一定如梗在喉,吃不下,輾轉反側,肯定會睡不著的。”花惹香笑著說。童顏男人的臉立刻拉了下來,沉聲說道:“不用老夫出手,中原武林的那些偽君子,就絕不會放過你們。”“那就多謝前輩的提醒。薄酒一杯,不成敬意,請。”花惹香端起兩杯酒,遙敬白發白眉男人,然後一飲而盡,另一杯一下彈給白發白眉男人。“老夫等著。”白發白眉男人朝酒杯運氣,將酒杯吸進右手掌心,一飲而盡。

    “兩個男人搞在一起,有違倫理,人人得而誅之。”人群中有一個模糊不清的聲音傳了出來,綠園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白發白眉童顏男人捏著酒杯,無聲笑了。殘月要站起來,花惹香搭在他右肩的右手使勁按著他的肩膀,不讓他起來,臉上的妖孽笑容不減反增。

    “就算是我和殘月在一起,也隻是我們擎馭幫和無名山莊的事,與各位沒有關聯吧?再說了,各位都快朝不保夕了,還有精力管我們的私事?”花惹香笑著說,其他本來蠢蠢欲動慢慢拔刀的人,聽到了花惹香的話,就停止動作安靜了下來,按捺住心中的興奮、緊張或者擔憂、愁緒。

    “男人在一起有違天理,是要受到報應的,你們願意幫他一起承擔?不會是見他們兩人武藝超群地位也高,你們就怕了吧?你們怕他們,我可不怕,這樣違反天理人倫的,人人得而誅。”那個模糊不清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院子中的人躁動不安,有一些人站了起來,吳辰驍和蘭生春那一桌人都握上自己的武器,仔細觀看著園中的一切。

    “既然不怕,何必藏頭縮尾的?真是英雄好漢,就該光明正大的。像你這樣的縮頭烏龜,如果能夠稱為英雄好漢,要伸張正義,那全天下的英雄好漢都該拔劍自刎,沒有臉麵活下去了。”花惹香和殘月還沒有反駁,一個帶笑的聲音從屋裏傳出來,白發白眉男人手中的被子掉在地上,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駝子全身抖了抖,引得美豔婦人皺眉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小言從裏麵慢慢走了出來,她的身後跟著懶洋洋笑著,好似全身沒有力氣的抱著愛琴的闕徵;端莊優雅,笑不露齒、行不露腳,雙手托在腹部的南商;沉著臉,步履堅定,看起來已經陷入沉思的羽;稚氣未脫,步履沉穩,臉沉得可以滴出水來的角。

    “姐姐。”殘月和花惹香站起來,恭敬地喊。小言擺擺手,讓兩人坐下,自己也在主位坐下。白發白眉男人和駝子臉上顯出了驚愕,一下子站了起來,見其他四人驚訝的表情,才緩緩坐下,心中波濤洶湧。

    “藏頭藏臉的算什麼英雄,有種就站出來。”小言的語調不算高,卻能保證每一個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哼,你當我傻呀,出來了,你們還能饒的了我?”那個模糊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還當真是位英雄,不料不過是一個敢做不敢認的無恥小人。”

    小言左手捏了捏右衣袖,笑著說,“你不會以為你躲在人群中,我就無可奈何了吧?英雄好漢就要敢做敢當,你就給我出來吧。”小言話音剛落,右手從小指到拇指慢慢握緊,一道強勁的內勁衝過人群,將人群打開一條通道,人群中間的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一臉橫肉,絡腮胡子,他捏著自己的脖子,表情很痛苦。小言右手往後一拽,那個男人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脖子,拖著他從人群頭上滑過,被拖到了石階前,他的脖子被真正握在了小言的右手掌中。“倘若你敢做敢當,我會放過你。可惜,你不是,你還是去陪你的兄弟吧。”小言笑著說,看到男人驚恐的臉,小言搖搖頭,覺得把台階下的男人與他相提並論,簡直是對那個男人的侮辱。絡腮胡子的男人臉色變青,身體的掙紮也越來越小。小言鬆開右手,男人“啪”地一聲摔在地上,在地上慢慢掙紮,呻吟聲慢慢變無。

    小言用右手端起一杯茶,慢慢喝著,小心瞥過下麵園中身體僵硬的眾位客人,看著他們驚恐、擔憂、懼怕的眼神,嘴角輕輕勾起。闕徵等人也自己撿了一個座位坐下,闕徵身後站著突然出現的一臉嚴肅的荷吟。

    看著突然出現的荷吟,前來祝壽的武林中人,心一顫,坐立難安。他們誰也猜不出來,綠園的主人到底是什麼人,也猜不出他們會得到怎麼樣的結局。

    小言見底下坐立難安的眾人,將茶杯端在右手,笑著看著眾人,一臉和善地說:“各位不用擔心,你們前來為我祝壽,我也不是一個不分好歹的人,隻要你們不搗亂,我是不會難為各位的。”

    看著更加緊張的眾人,小言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笑著說:“各位不用擔心,我手中從來不欠人命。所以,完全不用擔心,請用菜。哦,看我,真是糊塗,這些菜都涼了,怎麼入得了口?……不用客氣?什麼叫不用麻煩?……沒有什麼可麻煩的。來人,換菜。”

    小言話音剛落,蕭福帶著兩隊端著木托的男仆,一隊木托是空的,一隊木托上裝著菜;和兩隊嫋嫋娜娜的丫鬟,一隊撤菜,一隊擺菜。這些男仆和丫鬟的出現,不僅沒有讓眾人放下心來,反而讓他們更加緊張了。一些人索性破罐子破摔,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徹底放棄了心中擔憂和防備;也有一些人緊張地不停抖動身體,雙手端著茶杯酒碗的手,不停地抖抖抖,怎麼也送不到嘴邊,嘴唇也在不停地顫抖,臉上強自扯出一絲笑容。小言看見了他們的舉動,嘴角出現了一絲開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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