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出烄兮

第一卷 異世重生  第二十七章

章節字數：3017  更新時間：12-03-17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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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將軍，你說，他們應該不會對落雲怎麼樣吧？”我有些緊張地問，“不會，最多就是轉手賣掉，他們不會傷害馬。”“也是也是……”我連連點頭，仿佛這樣可以擺脫一些煩躁，“我先出去一下，你呆在這裏不要離開。”墨將軍推開窗，閉著眼睛似乎在仔細的聽什麼的樣子。“你去找龍寂嘛？”我問，墨將軍點了點頭，就關上窗從門口走了出去。

     墨將軍一走，我在房中轉了幾圈，還是出了房門下了樓，樓下有三個人神色焦慮地在跟掌櫃的吵，老遠就聽見也在說偷馬賊什麼的，估計跟我一樣馬也被偷了。其實大家這麼緊張是很正常的，現在一般的人是絕對養不起馬的，有皮小毛驢就不錯了，一旦家裏有一匹馬都是好生養著的，這麼不明不白被偷了誰都沒那麼好受。

     三個人吵了一陣，最後大概也發現跟掌櫃的吵沒什麼用處，就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在桌子前坐了下來，我秉著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心情走了過去。

     “三位兄台，你們可是也被偷了愛馬？”“是啊，小兄弟你也是嘛？”他們其中一個滿臉胡茬的人說道。“是啊。”我頹然地在他們給我放的位子上坐下，正對著胡茬臉，左邊是一個有些斯文的中年男人，右邊是一個瘦瘦小小的老頭。

     “我打聽到這偷馬賊在延慶鬧騰了有兩三日了，一直在東城門口哪兒活動，那裏有大片的山林，作為這偷馬賊藏匿的地方是再適合不過了。所以最近城裏的官兵幾乎都去了山林中捉賊去了，誰想到這次居然跑西城門這塊兒了，要知道這附近可幾乎都是平原，他們能跑哪兒去呢？”胡茬臉說。“還用說麼，這明顯是聲東擊西的招，他們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城東，自然沒有人管城西了，這幫偷馬賊可惡著呢，專挑好馬，城西這塊兒加起來算上我們被一夜之間被偷了十幾匹馬呢。”斯文中年男說。

     我皺了皺眉頭，這麼多，看來這個犯案集團還不小，一次性偷掉十幾匹馬可不是這麼簡單的。“我覺得，現在馬很有可能還在城裏。”我說，之前我就有這個想法了，墨將軍這麼就出去了也讓我對這個想法有些把握了。其餘三人都驚訝得看了看我，斯文中年男眼中精光一閃，“倒是了！如果他們一次性把十匹馬全部拉出城外，肯定引人注目。可若是分散開來走……”“一般來說，當天偷的馬兒不太會直接運出城，他們也會怕偷來的馬匹被認出來。而且萬一馬兒桀驁難馴就更難驅使了，估計會下兩天藥，然後偽裝一下再帶出去。”我琢磨著，那麼他們會把馬藏到哪裏去呢？

     “那麼依小兄弟之間，他們會把馬兒藏到哪裏去呢？”胡茬臉問我，我皺著眉頭看著他，“這個……按理說要把一滴水藏起來，那肯定是藏在海裏，可是這附近也沒有什麼馬市啊什麼的。”我摸了摸下巴，“整個延慶的馬市官府已經查過了，沒有。”一旁的老頭突然出聲，聲音與這個瘦小的體型格外不符的洪亮，嚇了我一跳。

     我驚訝地看了看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還有什麼地方能有很多馬匹而不會被懷疑呢？難道是哪家客棧？可是一家客棧也藏不下這麼多馬匹呀，多家客棧團體作案嘛？”我搖了搖頭，這個可能性不大吧。

     “小兄弟，或許我們考慮的方向錯誤了，關鍵不是他們怎麼偷馬，而是他們為什麼要偷馬。”那個斯文中年男若有所思地說，“為什麼？”胡茬臉問，“現今這天下……”斯文中年男剛準備說下去，小二急衝衝地衝了進來，“掌櫃的，掌櫃的！偷馬賊有消息了！！！”我們趕緊回頭，那胡茬臉一把揪住小二，“怎麼說的？”

     那小二喘了幾口大氣，“客官莫要著急，說是官府在城東的樹林裏找到了那偷馬賊的老窩，找到了很多馬，有不少人都找回了自己的馬。”聽了小二的話，我們幾個趕緊也起身，“我們也去看看吧？”斯文中年男衝著我們三個說，得到了一致的答複之後就讓小二叫了輛馬車，四個人火急火燎地往城東衝過去。

     延慶城不算大也不算小，饒是叫了輛輕便的快車，也費了小半天的功夫才到的城東，我在馬車裏顛得渾身骨頭都快散了，本來騎馬的之後渾身就酸痛得不得了，現在更加是雪上加霜。

     好容易挨到了下車，我幾乎是顫著雙腿由斯文中年男攙著下的車，通過一路上的閑聊我知道了他是我們將要路過的費城公孫家的公孫止，這次是與去耀都的途中一個人來這延慶辦點私事。而胡茬臉楊虎和老頭子王德是福臨鏢局的，這次出來收賬的。我一開始還以為三個人都不是一路的，楊虎和王德明顯性格不是很合，但是如果出於收賬考慮倒確實挺合適。

     “寧小兄看來甚少出門，下盤不夠穩啊。”大概覺得能找回馬，楊虎看起來輕鬆了一些，跟我打趣道，我幹幹地笑了兩聲。跟著他們三個人我們橫衝直撞地闖進了人群，來到了排隊領馬的隊伍之中。

     領馬的方式很簡單，馬匹統一關在官府臨時搭建的馬棚中，而領馬的人必須說出自己馬匹的特征，領過去後看馬匹是否認主，雖然這個方法也不是很保險，不過基本還是可以實施的。

     我跟在隊伍後麵探頭探腦，前麵領馬的也隻有四五個人，領到馬的隻有兩個，很快就輪到了公孫止他們，他們一個個講了自己馬的特征，但是隻有王德牽出了一匹又老又瘦的馬，我差點笑出來，果然是什麼人養什麼馬啊。

     王德卻很是激動，不停地摸著馬頭喊著“老夥計，受苦了。”看來也是跟著他很長時間了，公孫止和楊虎進了馬棚兜了一圈確實發現自己的馬不在裏麵，都很是失望的出來了，看來有很多馬都沒找回來，不知道我的馬在不在裏麵。

     “下一位。”我聽到官差喊了一聲。接下去就輪到我了，我趕緊同負責的官兵講，“官差大人，我的馬是一匹良種千裏馬，渾身毛色雪白無一絲雜毛，鬢毛和馬尾在光照下呈淡金色，高約六尺……”正當我還在絞盡腦汁想特征的時候，對方把筆一扔，“公子，咱們這兒沒你的馬，先不說沒有這麼好的千裏馬，便是純白的馬都沒有一匹。”“啊？沒有？”我愣了一下，“你自己去看看吧，下一位。”

     我頹然的去馬棚裏轉了一圈，果然沒有，歎著氣從馬棚裏走了出來。“寧小兄，怎麼樣？也是沒有嘛？”楊虎同樣有些抑鬱地問我，我點了點頭，再歎了一口氣，“估計好的馬都被拉到其他地方去了，這裏的馬基本都是老弱病殘，沒幾匹好馬。”“是啊，看來是偷馬賊故意留下來的馬，如此一來既可一時間轉移官兵的注意力，也不知道我們的馬現在被運往何方了。”公孫止搖了搖頭，接了我的話。

     “既然如此，公孫止尚有要事需要處理，先行告辭就此別過。”公孫止向我們抱了抱拳，互相寒暄一番後，他回到馬車上拿了行李就走了。“寧小兄是否與我們一起回客棧？”楊虎問我，我搖了搖頭，我現在是情願走回去也不想坐馬車，身上錢袋也帶著，如果走累了我再叫馬車好了。見我搖頭，楊虎和王德就回到馬車上，車夫一揚鞭子馬兒帶著車輪就往回走了。

     我再次歎息，我的個落雲喲，你到底在哪裏。下午的太陽慘白慘白的照著大路，我摩挲著手裏的煙杆，有些不知所措。

     忽然一匹馬在我身邊急速停下，掀起了一陣小風，馬上的人微微喘著氣向我伸出手，“快，龍寂知道落雲在哪裏。”我呆呆地看著墨將軍，他身下的黑馬打著響鼻，不停地刨動前肢。

     “龍寂？！”我的眼睛一亮，伸手抓住了墨將軍的手，他一使勁把我帶上了馬，我坐在他的身前，興奮地轉頭問，“你怎麼找到龍寂的？！它是不是跟落雲一起被偷走了？那它怎麼回來的？！”我問了一連串問題，扭轉著的腦袋隻看見墨將軍似乎微微上揚的嘴角，“你以為龍寂跟你的落雲一樣蠢麼，它是見落雲被帶走跟著過去的。”

     “落雲不是蠢是訓練有素，是脾氣好好不好！”我揚了揚拳頭，“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龍寂一回來我就聽到它的聲音了，找到它以後立馬趕回了客棧，老板說你們到城東來領馬了。”我一臉欽佩地看著墨將軍，這麼厲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聽聲辯位？“那你能不能找到落雲？”“不好說，龍寂跟了我很久了，多少有些默契可循，隻能靠龍寂了。”墨將軍沉吟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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