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915 更新時間:14-06-23 17:00
一年在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夏可是一天天數著日子過的,天數一天天的減少,意味著她離開的日子也一天天的臨近,“馬上就到期限了。”
“什麼到期限了?”男子剛剛處理完事務,看見女子躺在搖椅上望著藍天。園子按照女子的要求種上了櫻花,開得正繁盛,風一吹片片花瓣灑落在女子的身上,遮住了女子妖冶的麵龐。
“沒什麼。”女子眯著雙眼,看著藍天中出現的巨大身影。“我是想快要畢業了。”
“很擔心畢業嗎?”男子因為從小大多受的都是家庭式教育,對於學校小學、初中、高中、大學斷斷續續一年地體驗,並沒有太多的認識和記憶。
“呼。”女子撥開臉上的櫻花花瓣,露出妖冶的麵龐,立起身子,片片花瓣從身上灑落,女子將巧克力顏色如海藻一般的頭發用手指撥弄整理好。“還好啦。大學我就學會了迷茫的時候等等就終會有一天豁然開朗的。”
“等等就好了。”男子大概重複了女子的話,說著摸了摸女子的頭。“明白這道理就好了。希望急性子的你可以多等一會兒。”男子煞有介事地對女子說道。
“青春不等人哪。我腐朽的青春我還沒20歲就被自己給終結了。”女子半開玩笑地說道。
“人小鬼大。我們的青春遠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短暫和可以人為終結,人隻能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成熟一點一點變老。”男子抱住女子,兩人一起靠在搖椅搖啊搖。這把搖椅是特別定製的,就是為了可以容納兩個人。有一次男子還開玩笑,讓孩子睡我們中間都可以的。女子隻是媚眼如絲,嬌嗔帶過。
這一年,夏可知道了,男子其實不過比她大8歲。也就是他們相遇的那一年,男子不過是28歲,正是小有成績而又迷惑的年齡。30而立之年的即將來臨,青春的即將逝去。而現在,夏可21歲,男子正好要到而立之年。隻是夏可沒有想到,在他而立之年,她居然早已注定要離開。
這一年,即使他們的感情在慢慢變深,男子還是沒有越雷池一步,他說,“我會等到你畢業的那一天。我說過的,就會做到。”女子隻是淺淺的笑,然後埋進男子的懷抱中聞著男子的味道,心想,可是現在我願意呀,我想,離開之前擁有你的孩子。
對呀。她要離開。她反複思量,他怎麼可能離開那個家族,而經過這一年,她也越來越明白自己不可能他的賢內助。再說,如果畢業的她加上離家的他,他們可以走多遠呢?習慣了高品質生活的他,兩千萬不過是他一次隨隨便便的競價拍賣甚至還不夠。而她,剛畢業父母開始要她自食其力,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她如何麵對突如其來的壓力她心裏毫無底細。再說,如何向父母交代她喜歡上了一個比她大8歲的男子,並且他一無所有。父母是希望她晚點結婚,並且找年齡相近的,條件比較優渥的男子,可他。。。
“貫之,清明我們去婺源好不好?聽說現在婺源的油菜花開得正旺。”女子望著藍天。
“婺源。”男子想起她最近聽的那個廣播劇,似乎裏麵就提到過婺源。
“貫之,你知道嗎,《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中鄭微心心念念的是和最心愛的人一起去看她父母定情的地方,可是最終還是一個人去的婺源看的老槐樹。而我卻想很幸運和你一起去。那裏也是我的一個夢。”婺源,一個我心中認為是終結愛情的最好地方。如果我想開始一段感情我最想去的是鳳凰,可是如果我想終結愛情我卻會去婺源。那黃燦燦的油菜花是在為青春祭奠,為愛情祭奠。“我最愛的小說是《何以笙簫默》,廣播劇就是《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我想和你一起去婺源,去見證那小說的愛情。”
“好。過幾天我們就去婺源。”男子輕輕應道。
“你可不可以給我念我要你記的那段話?”女子柔柔的問道。
“青春不過是年久失修的陳黃之花,輕輕一碰就隨飄於風中,化於無痕。想起誰,給過我們一刹那的寵愛,卻讓我們一輩子去送他離開。青春就是用來追憶的,當我們懷揣著它時,它一文不值,隻有將它耗盡後,一切才有了意義。愛過我們的人和傷害過我們的人,都是我們青春存在的意義。”男子低沉的聲音在女子耳邊劃過,女子隻是覺得鼻頭酸酸的,心裏的憂傷如海水一般用來。
“小可,我不是林靜不是陳孝正也不是何以琛。我會緊緊抓住你,不會放開,不會離開。”男子手指緊握住女子。
“可我寧願你是他們,最起碼最後都會回來。”女子帶著哭腔回答道,纖細的手指也回握住男子。
“我既然不會離開也談不上回來,除非你離開。但即使你離開,我掘地三尺也會找你出來。”男子篤定地說。
女子隻是淺淺的笑,不答。
男子以為女子聽到了已然心安,也沒再說什麼。
4月份,把畢業的事大概了結後,夏可就開始準備去婺源。
婺源的天氣,清明時節雨紛紛,前一天才下過雨,兩人便尋著上饒的賓館休息一天。待得第二天放晴,開始自駕出遊。夏可滿心的激動與歡喜,男子看到隻是莞爾。
“夏可小姐,這麼高興?”王伯為夏可拉開車門的時候看到她歡呼雀躍的表情,不禁問道。經過大抵兩年的相處,王伯喜歡這個女孩兒。不驕縱。雖然不怎麼喜歡親近人,但卻會盡量為每個人著想,平常待仆人都很好,隻要沒事都會吩咐仆人去休息,對服侍她的人會經常說謝謝。不過似乎對於少爺小性子會比較多,要求也比較多。當然少爺是甘之若飴的。因為她這說明她把少爺當自己世界的人。其實他們兩人在很大程度上是相通的。
“嗯嗯。”夏可還是略帶生疏地回答,但是也掩不住的興奮。
可是待到看到漫山遍野的黃燦燦的油菜花時,女子接到了父母的電話。
女子卻開始哭泣,開始是靜靜的哭泣,淚水一滴一滴地滑落,聲音哽咽,到最後,連話都不能成。靜默了好一段時間,那頭以為是手機的問題,焦急地問,“喂?喂?聽得到嗎?”女子調整好心情後,隻是喃喃念道,“沒事,我隻是累了。沒事,我隻是累了。”
男子聽不懂女子在講什麼,以為還是父母的問題。便隻是沉默,悄悄地攬住女子。掛掉電話後,女子也還是背對著男子,偷偷抹淚。
女子看著外麵的油菜花,心裏自嘲的想,心裏魂牽夢縈的地方,一直想來的地方居然要一路灑淚。淚灑婺源,這真是個好地方。
“給我你的手機,我手機沒電了。”女子把眼淚止住後,帶著哭腔地說道。
男子給了女子手機,擦幹女子遺留的淚痕,溫柔的說,“你有我呢。”
女子不置可否,撥出號碼,停頓了一會兒才摁下撥出鍵。
“喂。媽。”下文還沒有,夏可又開始哭了起來。“媽,我愛他,我要他的孩子。如果你不接受的話,我就不回來了。”
“小可,你到底怎麼想的。他,他是誰呀。你怎麼不跟我們商量就隨隨便便要嫁給一個人呢?你還年輕,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是我們不允許,可是我要求你把他帶回來看看都不行,你叫我們怎麼放心。”溫柔的聲音諄諄誘導。
“媽。你就答應我吧。我以後不嫁人總可以吧。”女子淚水又不斷。
“你真的那麼愛他嗎?”母親無可奈何,帶著笑意。
“嗯。”女子重重的點頭。
“那好吧。不過,我們總要見上一麵吧。”母親開始妥協。
“我不會和他結婚的。我們不能在一起,我隻是單純地想要他的孩子。”夏可越說心裏越心虛,她知道這句話地荒唐。
“小可,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既然要分開,既然知道不能在一起,你為什麼還?哎。。。這幾年真的對你太疏於管教了,你太任性了。”母親在那頭氣憤萬分。
“如果你允許,我就回去。如果你不答應,我就不回去了。”
“小可,你先回來再說。”母親最後還是無可奈何地先答應了。
“我大概最多一個月就回去了。”夏可掛完電話,就撲進男子懷裏,震天動地的開始哭起來。
男子看著窗外的風景,卻也無心欣賞。
待得女子哭累後,女子抹了抹眼淚,兩人也到了婺源虹橋。
女子似乎下了什麼決定,精神一振,牽著男子的手就到處逛。走過虹橋,上山下了寺廟。男子突然非常虔誠地參拜,女子也隨之參拜。最後兩人分別求了簽。
男子拿過女子的簽文,看見上簽,便說,“挺好的。”隻見簽文寫道,“茂林鬆柏正興旺,雨雪風霜總莫為。異日忽然鴻浩飛,功名成就棟梁材。”再一一解釋。
可是男子卻沒有讓女子看自己的簽文。兩人捐了錢,便下山去。
到了河邊。兩人坐上竹筏,開始說笑。
波光粼粼,水麵輕搖。瘦削的老者賣力地撐著竹筏,三人有一句沒一句地交談。
“請問這裏有兩棵樹嗎?她是特意來這兒看那兩棵樹的。”男子問道。
老者想了想,“前麵就有,當地人叫鴛鴦樹。”
“鴛鴦樹不如叫雙生樹,雅致些。”男子接到。
“都好,都好。雅有雅的好,俗有俗得親。”女子因為這美麗的景色和溫暖的陽光心情也開始放鬆下來。女子也開始期待著見到那兩棵樹。
到了樹邊,女子便要求下去。於是老者便三下五除二將竹筏靠岸。
女子摸著幹燥樹皮的紋理,一遍一遍。
男子立在樹旁。“幫你照張相吧。”
女子推拒了兩下,拗不過男子也就答應了。擺了一個二在右臉頰,笑得燦爛。
男子多拍了幾張,女子就不願意了。“我也要幫你拍。”
男子笑了笑,隻是立在樹下,一派自然。女子望著鏡頭下的的他,輕輕說聲,親愛的。
一天舟車勞頓後,便返回縣城的賓館休息了。
兩人洗漱完畢,女子照例躺在男子懷中準備睡覺。沒想到隔壁傳來某種令人臉紅發熱的柔媚的聲音,女子輕咬嘴唇,裝作沒聽見。男子也隻是沉默。
繃著繃著假寐的女子也真的睡著了。但是卻夢境隨著客觀環境變得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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