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12(3)

章節字數:5574  更新時間:12-03-25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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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輛黑色的賓利在路上緩慢穿梭。

    陽光照著一路上的樹木,投下斑駁的樹影掠過車窗玻璃。

    車內後座,牧零允的身上蓋著一件白色高級絲質西裝外套,昏迷中的他麵色蒼白,唇上毫無血色。

    王梓俊安靜地坐在他身旁,任由他的頭輕靠在自己的肩上。

    暖氣靜靜流淌。

    一陣突如其來的顛簸,牧零允從黑暗中乏力地蘇醒過來。

    “你醒了?”

    耳邊悠悠傳來一個似乎很熟悉的聲音,牧零允抬起頭,往身旁望去。

    斑駁掠過的樹影下,他金色的頭發柔順地拂在額前,麵容倨傲濃鬱,眉宇間透露著一股寒心的冰冷。

    王梓俊!!

    牧零允驀地清醒,急忙坐直了身子,身上的外套從肩上滑落到他的腿上。

    “我怎麼會在這裏?”牧零允虛弱地環視著車內。

    王梓俊僵硬著臉色將落到牧零允腿上的外套重新幫他披到肩上,冷聲說:“你在路邊暈倒了,是我救了你。怎麼了?被你的夏亦拋棄了?”

    牧零允一手撥開蓋好他身上的外套,淡漠無力地問:“你要帶我去哪裏?”

    “你病了,我帶你去醫院。”王梓俊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低聲道。

    “不用了!麻煩你停車。”

    王梓俊抿著唇角讓司機停車。

    一陣急促地刹車,牧零允身體猛地一晃,腦袋一陣劇烈的暈眩。

    王梓俊不以為意,淡然地從他身邊拿出一份薄薄的合約書。

    “從今天起,我命令你成為我的新私人助理。”他將合約書擺到牧零允麵前。

    “什麼?!”他怔怔地恍惚著,像沒聽清楚一樣地反問。

    “這裏已經簽上了你名字,這份合約即時生效。”

    牧零允一把扯過合約書湊近一看,上麵的的確確簽著他的名字,而且還是他的字跡。

    “我從來沒有簽過這份合約。”他驚愕地看著他。

    “兩年前,你簽下舞跡舞蹈培訓中心的聘請合約書的時候,你已經同時簽下了這份新合約,你忘了嗎?”王梓俊冷然一笑。

    牧零允仔細地看著那份合約。

    合約的最後一頁,其中一行細小的文字上寫明,無條件服從Wanfost公司的下達的任何規定指令,違約者將負上嚴重的法律責任。

    當初因為急於需要那份舞蹈教練的工作,以至於連合約都來不及看清楚便簽下了名字。

    “怎麼樣?”王梓俊將合約書抽回。

    “你就是當初收購舞蹈中心的幕後老板?!”牧零允難以置信地盯著他的側臉。

    車子停靠在路邊,陽光被層層疊疊的黃綠色鬆葉過濾,透過車窗玻璃漏在王梓俊身上變成淡淡的輕輕搖曳的光暈。

    王梓俊筆挺的鼻梁上,一雙藍眸望向他,冷冽地閃著寒光。

    牧零允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硬生生地打了個冷顫。

    “從今天起,你可以不用再回中心和酒吧工作,直接到我的辦公室,我會安排你新的工作內容。”

    “為什麼?我在中心那裏做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要我做這種事?”牧零允抬起無力的雙眸,怔怔地問。

    身體自體內越發越覺得寒冷,皮膚卻滾燙得猶如被高溫灼傷的疼痛。

    “因為你是夏亦的人,我就要把你搶過來。”他說得輕描淡寫,卻無意間露出一絲絲輕蔑的冷意。

    忍受著頭疼欲裂般地難受,牧零允靜靜地閉上眼睛,已經無力再和他爭辯。

    王梓俊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但是他的表情依然冰冷如舊。

    “既然你不用去醫院,那我們就直接回公司。”他低聲對病得臉色蒼白的牧零允說完後,便命令司機開車前往Wanfost。

    ******

    車子駛到一棟商業大廈麵前停下。

    車子刹車的震動再次驚醒了昏睡中的牧零允,他抬起惺忪的眼眸,看著王梓俊下車。

    目光落回自己的身上,他的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又被披上了那件白色的西裝外套。

    “下車!”王梓俊站在車旁,敲了敲牧零允這邊的車窗。

    牧零允挪動了身子,骨頭一陣刺痛的酸麻感。忍著痛苦,他開了車門。

    “還給你!”他將手裏的外套遞到王梓俊麵前。

    王梓俊看了一眼身旁的司機,司機馬上心領神會地將外套接過,然後徑直地走到附近的垃圾桶,將外套丟了進去。

    牧零允驚怔一下,他微怒地看著他,問:“好好的一件衣服,為什麼要把它丟了?”

    “有病菌!”王梓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神經病!

    他差點就把這三個字罵出口了。

    如果怕被傳染的話為什麼還要帶他上車,還要和他獨處在一個狹隘的空間裏麵?他這樣都不怕被傳染了,他隻不過披了披他的外套而已,他就誇張到要將整件外套都丟掉,有沒有這麼潔癖到脫線的人啊!

    “走吧!”王梓俊冷聲喚了一句之後,便徑直往那棟碧綠色玻璃外牆的大廈走去。

    牧零允腳步虛浮地跟在他後頭,步伐很慢。

    身體有種即將昏厥倒地的晃晃巍巍。

    踏進大廈的那一秒,他的餘光掃見不遠處的垃圾桶。有位麵色肌黃,衣裳襤褸的老婆婆走過去將那件被丟棄的白色西裝揀起,塞到背在肩上一個沉甸甸的三色麻袋裏麵之後,蹣跚地離開了。

    還好,至少這件被丟棄的東西最後還是落到了有需要的人的手裏,也算功德一件。

    心裏暗自慶幸著,不知不覺,他已經跟著王梓俊來到大廈的中央大廳內。

    這棟商業大廈裝修得要比普通的大廈奢華壯觀得多。

    一共28層樓。

    第一層至第15層分別租給一些小型商業公司,金融證券公司以及律師事務所,第16層開始,便是Wanfost集團每個部門分類規劃的領地。

    和王梓俊一起坐上電梯,直到27樓。

    很快,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

    隨著王梓俊的腳步踏出電梯門便一眼看見,一塊黑色亞力克雕刻牌上幾個英文字母組成的Wanfost集團名稱明赫赫地嵌在正對著電梯門的牆壁上。

    穿過一道巨大的玻璃門,便到了這層樓的大廳位置。

    一進大廳,牧零允即刻傻眼。

    偌大圓形的大廳內裝潢極為壯觀簡單,別樹一格。

    光滑的灰色牆壁反射著金屬般的耀眼和凝重感。

    天花板上,一個巨大立體W形狀的字母倒刻鑲嵌著,灰色不鏽鋼材質的字體內藏著白色LED燈,柔美的光線從字體的四周溢出,為這個代表性的字母鍍上一層聖潔華美的白色光芒。

    而大廳的最裏麵,便是一個圓形的辦公桌,那裏坐著一個正裝打扮的女孩子,她就是王梓俊的秘書。

    這裏儼然像是一個重要隱蔽的政治基地。

    “跟我過來!”王梓俊朝身後的牧零允斜睨一眼,然後走進一條長廊,長廊的盡頭,便是他的辦公室。

    王梓俊開門走進去,牧零允原想跟著他一起進去,但是王梓俊稍抬起手,冷淡地說道:“你在外麵等著,有什麼事情我會直接吩咐你去做。還有,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離開門口半步。”

    “砰——!”門直接被關上。

    牧零允站在門口發怔了一會後,便默然地站到了門旁,靜靜地等待了起來。

    僵硬著脊背,頎長的身影,俊美的容貌,令時而經過他身邊的女秘書都不由得為之驚歎。可她不敢上前搭話,一般隻要是總經理的人,誰也不敢去招惹,要是一個不小心惹總經理不高興,到時候這份來之不易的高薪工作可能隨時就會泡湯。

    時間隻是過去了10分鍾左右,牧零允開始感覺全身虛弱輕飄。

    眼皮很重,他竭力地睜著眼睛,不讓它閉上。

    又過去了半個多鍾。

    他的腳有些麻痹的感覺,一直挺直的腰身也漸漸傳來陣陣酸痛。

    腦袋暈暈沉沉,眼前的事物變得有些飄渺朦朧。

    “夏亦……”他不知不覺地輕喚出夏亦的名字,仿佛夏亦就在他麵前,他想叫他,“夏亦……”

    明明麵前什麼都沒有,隻有空氣的冰涼。

    他麵色變得更加慘白透明,顫巍巍地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手機上明亮亮的隻有平常的手機界麵,沒有來電顯示,沒有信息顯示。

    夏亦沒有聯係他!

    “為什麼……”他輕聲呢喃。

    垂下眼眸,他的呼吸越發越覺得困難沉重。失望地將手機放回口袋,他仍堅持著僵站在那裏。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雙腿失去了知覺,但卻仿佛被硬生生地釘死在那個位置一般,無力動彈。

    明熱的白熾燈光如同一束白色的聚光燈般華麗地灑落在他身上,從上至下,在他長長的睫毛上投下兩抹淡淡的陰影,更加深了臉色的晦暗。

    皮膚滾燙發熱,他渾身上下卻感覺寒冷刺骨,每個細胞每節骨骼仿佛都像被針紮般的銳痛。

    又站了好久好久……

    太陽穴的青筋“突突”地痛苦撕扯著,他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是靠毅力堅持地站直身體,還是已經僵硬麻痹到無法感知自己的身體到底是以什麼狀態在站立著。

    眼前一陣黑,一陣白,體內血液狂湧。

    世界莫名地旋轉,在他眼前,像彩球一樣旋轉,很暈,他看得很暈。

    很想閉上眼睛,很想倒地不起。

    就在他顫顫欲倒的時候。

    這時,辦公室的門終於開了。

    王梓俊眨著惺忪的睡眼,慵懶地探出身子,一看門邊的牧零允仍在,他冷哼了聲,說道:“真的沒離開過門口一步?”

    他的聲音穿透進牧零允的耳膜中,晃蕩蕩地回響,他努力地眨了眨眼睛,硬撐著體內翻湧的難受,抬眸看他。

    王梓俊赫然怔住。

    臉色令人心驚的慘白,發紺的嘴唇,無神的雙眼,額上沁出的細汗密密麻麻。

    他病得很厲害嗎?

    不敢多想,他拉著他進了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裝修得十分華麗簡潔,裝潢的色調基本都是以灰色為主,電視牆,黑絨毛真皮沙發,U形的淺灰色辦公桌,白金色鑲邊,烙刻著蔓延而上的黑色藤蔓,詭秘深暗。

    辦公桌後,圍繞著的是一麵巨大的玻璃窗戶。

    窗外,夜色漸漸變深,星光疏淡。

    室內,光線的亮度調到最低,昏暗地照射在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發出幽幽的暗光。

    門被用力關上,牧零允掙開他緊握的手,一個無力的踉蹌,他撞上了門。

    王梓俊眼底閃過怒意,卻又很快平息。

    “就這麼倔強,寧願死撐著也不讓我送你去醫院?”他冷冷打量他。

    牧零允扶著門艱難地站起身,晃晃悠悠,眼底像迷上了一層霧氣般淡漠。

    “我不想和你有太多交集,如果沒事的話,我想下班了。”

    王梓俊心裏一顫,厲聲問:“誰讓你這麼做的?是不是夏亦?”

    牧零允全身的重量幾乎全靠著門板支撐著,呼吸斷斷續續十分虛弱,他低聲道:“不關你的事。”

    房間的暖氣開得很大。

    暖風拂過牧零允的身體卻像凜冽的寒風,漫天蓋地地撲麵而來。

    他身體發顫得很厲害,卻咬緊牙關強忍著:“現在應該到了下班的時間,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慢著!”王梓俊喝住他,“誰說讓你下班的?做我的私人助理根本就沒有什麼下班時間,你要寸步不離地跟我在身邊,除非我叫你離開,否則……”

    他又危險地逼近他:“你休想離開我半步!”

    銳利的藍眸直直地逼視他,他的心不由得涼了一大截。

    “為什麼……”他眼波流轉,迎上他的目光,“為什麼是我?”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你是夏亦的人,我就要把你搶過來!我可以折磨你,讓你的夏亦也嚐嚐,那種心如刀割的滋味。”他抓著他的肩膀,憤怒地低吼。

    肩膀好疼,疼得像快碎掉了。

    “你做那麼多無謂的事情,就隻是為了報複夏亦?”他疼得皺起眉。

    “沒錯!”他冷然直視他。

    不隻是為了報複……

    其實他自己心裏清楚,他這樣對牧零允,把牧零允留在身邊,不隻是為了報複……

    牧零允輕笑了一聲,笑容不屑而且虛假:“你是我見過最無聊最幼稚的人。”

    “隨你怎麼說。”王梓俊放開他的肩膀,走到沙發上坐下,冷凜地瞅著門旁孱弱的他,“去幫我倒杯咖啡進來。”

    牧零允忍下怒意,慢慢轉身出了辦公室。

    他腳步虛軟地扶著牆壁慢慢走在長廊上,經過的秘書不經意間瞥了一眼,也被他的病容嚇呆了。

    “你好……請問,總經理要的咖啡……”他的語氣很淡弱。

    秘書小姐不由得搶過話,擔憂地問:“你沒事吧?用不用送你去醫院?”

    他搖搖頭:“不用了,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

    秘書小姐抿了抿唇,皺著眉頭溫柔地對他說:“那好吧!要真的沒事才好!對了,你是要去茶水間嗎?那裏麵就有咖啡。”

    牧零允抬眸望她。

    她指了指茶水室的位置。

    ******

    過了好一會兒……

    牧零允回到王梓俊的辦公室。

    他的兩手端著一個小小的托盤,托盤上,一個精致的瓷杯內,香氣撲鼻的咖啡騰騰地冒著熱氣。

    王梓俊坐在沙發裏,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走來。

    “你要的咖啡。”他彎腰將咖啡放在沙發麵前的茶幾上。

    彎下身的時候,他的腦袋又是一陣劇烈的眩痛,他竭力地克製住,倔強地挺起胸膛。

    王梓俊挑挑眉,坐直了身軀,輕端起咖啡杯,在鼻間慢慢聞了聞,然後又淡然地將咖啡放回牧零允手中的托盤上。

    “這麼燙,叫我怎麼喝?”

    牧零允不解地看他,咖啡不是要熱飲嗎?

    “再去幫我衝一杯。”王梓俊毫不客氣地掃了牧零允一眼,便繼續恣意地平躺在沙發上,雙手枕在腦後,寐起雙眸。

    “你……”難聽的話差點就衝口而出,但是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跟這個混蛋家夥爭鬧,深眨了兩眼,他安靜地轉身再次走出了辦公室。

    幾分鍾後,他再次回來。

    “你要的咖啡。”

    王梓俊眯起眼睛稍稍瞄了一下茶幾上的咖啡,平躺著伸出手輕觸了一下瓷杯的外壁,又皺眉道:“是冷的嗎?咖啡要熱飲這個常理你不懂嗎?

    牧零允淡漠地反問:“總經理覺得要什麼溫度的咖啡才是最合適你呢?”

    “嗬!”他冷笑,用慵懶的目光和牧零允對視:“再去幫我衝一杯。”

    牧零允有了想直接把咖啡潑在他臉上的衝動,不過被理智壓製了下來。他閉上眼,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再去衝了另外一杯咖啡。

    這次,他不再客氣。

    他沉默地將咖啡擺在茶幾上,然後退到進門處,低著頭安靜不語。

    王梓俊從沙發中坐起,挑眉嘲弄地看著他,嘴角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逸出。

    他端起瓷杯,照樣在鼻間聞了聞,高傲地揚起眉峰對牧零允道:“我從不喝公司裏這些劣質咖啡。”

    牧零允沒有任何反應。

    他靜靜地低著頭,仿佛聽不到他在說話。

    王梓俊眼神晃過一抹憂慮,他放下杯子,走到牧零允麵前,抬起手向他的額頭探去。

    好燙——!

    “嘶——!”他暗暗地倒抽一口涼氣。

    牧零允似乎連閃躲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緩緩地抬頭看他,像一個沒有表情的機器人,怔怔地讓人發寒心痛。

    方才在茶水間,俯身幫王梓俊衝咖啡的時候,腦袋已經沉重到就快把他的神智壓垮的地步。

    全身發燙,口幹舌燥,他眼前混沌不清。

    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保持鎮定,他拚命用冷水洗自己的臉,一陣陣刺骨的冰涼直滲入心髒,居然可以冷到讓他有種窒息的錯覺。

    也是全靠這樣,他才能繼續硬撐下去。

    見牧零允的情況越來越不對勁,王梓俊心一下子柔軟下來:“走吧!”

    一側身,他鬼使神差地牽起牧零允的手。

    十指並握……

    手心與手心的溫度相融合……

    他的手掌厚實溫暖。

    牧零允的手指纖長如玉,指尖滾熱發燙。

    無法言喻的溫暖在冰冷的氣氛中如花般綻放,滿滿的,暖洋洋的。

    他們心跳的頻率不自覺地加快……

    王梓俊的心不禁陡然怔住。

    這就是兩個男孩手牽手的感覺嗎……

    牧零允怔怔地看著他們相握的手,不禁臉上一陣緋紅。他試圖掙開,試圖抽回自己的手。但王梓俊無顧他的感受,他更用力地握緊,死死地牽牢。

    手指生疼。

    他恨恨地瞪他:“放開!”

    王梓俊轉首冷睨了他一眼,便帶著他離開了辦公室,然後疾步走到停車場,將牧零允野蠻地推坐到副駕駛位上,然後自己上了車。

    車子發動,引擎悶重地發出呼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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