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702 更新時間：12-03-14 22:46
隻是聽過那句話“人生若隻為初見”，卻從來沒有深刻的什麼體會。總覺得裏麵帶著些許無奈，但直到遇到他，我才深刻的明白了那句話的意味。
十七歲，人生最美好的年華，我們相見了。
相見的場麵是他女朋友，我姐妹的生日。
那時候我快遲到了，急忙的像快要關閉的電梯跑去。當電梯門快要關上的那一刹那，門卻打開了。
他一身銀灰色的西服，高大得身材，看上去柔軟而有些泛黃的頭發，還有那彬彬有禮的微笑。
那一刻，我很沒形象的傻了。
他微笑著開口“不進來麼？”
“啊！”我一晃忙的臉上一紅跑進了電梯。
他看上去年紀不大，大約二十四五歲，他身上有好聞的陽光的味道。
十六層，他和我去的是同一層。
我用餘光去看他，卻看到他大大方方的看著我微笑。
我臉紅的躲避著，他卻遞給我一塊格子手帕。
“口紅。”他看著我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小妹妹。
我接過手帕從電梯的鐵門上看到了自己的形象‘哇呀’真是。。。。鬼嘞！
我慌忙的擦擦，將衣服包包弄好，將手帕還給他。
“謝謝，不好意思，給我弄髒了。”我尷尬的衝他笑笑。
“不會。”他將手帕不經意的塞進口袋。
‘滴答’隨著電梯門的打開，我的夢也就草草結束了。
吳娜一下子從門外跳進來抱著我身邊的男子一通熱吻。
我隻覺得驚慌，一下子就從走出了電梯。
後來我們坐在一起的時候才有人介紹，原來他是吳娜的男朋友。
人生若隻如初見。。。。
我若是先認識你就好了。。。。
但。。。你會喜歡我麼。。。
還是我會更悲哀的成為你們的‘橋梁’。。。
我那一刻覺得自己很悲哀。。。
我竟然對自己好朋友的男朋友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人生若隻如初見，但畢竟不是。。。
我們慢慢相熟，原來他叫李明華。
很大眾的一個名字，卻是那麼一個讓我心動的人。
從那時候開始，那個名字就在我的心裏。。。
但卻覺得這樣很對不起吳娜，於是我開始回避他們的聚會。。。
我病了。。。
我不當點燈泡了，你們玩好。。。
啊！我有事，不好意思我不去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要去考試。。。
一次次的躲避，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直到一次聖誕晚會，推脫不開我終於再次參加了聚會。
這次的聚會，我打扮的很好看。
狼狽的亂發，變成了長長的波浪。
皺巴巴的碎花裙子，變成了紗織的香檳色小禮服。
邋遢的小白鞋，變成了13厘米的白色高跟鞋。
洗發水和沐浴露的香味變成了迪奧的真我。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覺得這次是我最後一次在他心中留下印象的機會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隻想在他的世界中會記得有我這樣一個影子。
當我出現在大家麵前，換來的是久久的驚訝。
連自傲的吳娜都忍不住來讚美我的時候，他卻始終沒有看我一眼。
我的‘計謀’失敗了。。。
直到人群散去，我拿起香檳自己走到花園。
我脫掉了13裏麵的鞋子走在吳娜家的薔薇園。
荊棘刺在腳上卻比不了心中的一絲疼痛。
他不會記得我。。。
永遠不會記得我。。。
當月亮在天空中溫柔的微笑的時候身後一個聲音卻嚇了我一跳。
“月亮很美，但很冷，跟你現在的樣子很像。”
我回過頭，看到的是一張酷似李明華的臉，但是他們又不太相同。
正當我納悶的看著他的時候，他卻哈哈的笑了起來。
直到他止住笑摸眼淚的時候他才緩緩地說“我還以為遇到了個難得一見的冰美人，哪知道是隻熊貓。“
我撅著嘴皺著眉看著他，忽然想起李明華的臉忽然很像大罵，於是我就真罵了。
“你才是熊貓！你們全家都是熊貓，你爸媽是老熊貓，你是熊貓崽子！我是熊貓怎麼了，我最起碼是隻可愛的母熊貓人人喜歡人人愛，你嘞，你是隻跟猴子似的熊貓，說你是猴子你長得像熊貓，說你是熊貓你長得像猴子，你就是個二不像！哼！“這幾句話沒用了10秒，但是說完我就後悔了。。。。
連是誰都不知道竟然就把人家給罵了。
啥也沒管，當他還愣神的時候，踩上鞋跑！
但是沒跑兩步就被拉了回來。
“你啊。。。真好玩呢。。不過你的腳都破了不疼麼？“他溫柔的笑，我的心疼了。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這家夥叫李明清是李明華的表弟。
後來在他的追求下，我們墨明奇妙的在一起了。。。
我不知道是因為他像李明華，還是因為他就是他。
反正我就是和他在一起了。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很快樂，他總會逗我笑。
隻要看到我笑，就會像個拿到糖果的孩子開心的一塌糊塗。
但同時我收到了一個紅色的請柬。
吳娜和李明華的婚禮。
十二聲響徹雲霄的禮炮，看著吳娜穿著白紗從車裏走出來我哭了。
而身邊的李明清緊緊的拉住了我的手。
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我此時的感受。
高興，傷心，欣慰，嫉妒。
我分不清我的那種感情占了上風，但那場婚禮中他們都好幸福。
不久以後，我選擇了留學。
而隨著我留學的時間慢慢的變長，我漸漸的疏遠了李明清。
在法國的那些日子雖然難熬，但是起碼我不會胡斯亂想。
我試著去學著做蛋糕，去學做花式咖啡，學著做服裝設計。
我覺得自己在那裏的3年，好像變成了30年一樣。
留學回國後，我開了一家叫做‘小米’的咖啡館。
家裏人都罵我沒大誌，明明拿了有名設計學院的畢業證書，卻甘心做個小咖啡館的老板娘。
但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想要的生活是什麼樣子。
我堅持著自己的堅持。
一年後的一個下午，我在超市采買的時候遇到了曾經像個公主一樣的吳娜。
現在的她依然美麗，不過她的驕傲好像都被生活的殘酷磨的所剩無幾。
這就是生活吧，將我，將她變得都不再相熟。
她尷尬的笑笑，邀請我去她家做客，我禮貌性的回絕了。
我們問了互相的狀況，然後禮貌的打著招呼。
可我們曾經是那麼親密無間的朋友啊，如今卻變得那麼生疏了。
談及李明華，她的眼裏有說不出的為難。
說起李明清，她說他也快結婚了。
快要30歲的我，真真變成了孤家寡人。
生活真的是把殺豬刀，他將我們劈的體無完膚。
後來我們分開了，我拉扯著幾個大大的便利袋。而她異同。
沒過多久我又認識了一個男人，他叫喬子謙。
很溫文爾雅的一個人，他很愛坐在我的咖啡館裏一呆就是一下午。
他總是默默地看著我做咖啡，收錢，但當我看像他的時候，他卻尷尬的轉過頭。
七月，我和他確定了關係。
十二月，李明清的婚帖寄到了我的咖啡館。
我拉著喬子謙去參加了婚禮，新娘是個20歲出頭的女孩。
笑起來很甜，兩個眼睛彎成了月牙。
喬子謙還開玩笑的說她和我很像。
婚禮上，李明清拉著他新娘的手一番話感動了在場的所有人，卻唯獨讓我覺得心疼。
他說“第一次遇到你是在薔薇園，我覺得你就是天上的月亮冰冷而美麗。那時候我就發誓，我要慢慢靠近你，將你的心溫暖。我此刻覺得我已經做到了但是我又覺得我沒做到。人生若隻是初見，那該多好。那你就能知道我該有多麼愛你。”
他們相遇也是在薔薇園麼。。。
我沒有多想，因為李明清和他的新娘幸福的讓我都覺得溫暖。
那天婚禮結束我和喬子謙還偷偷‘捎’了一瓶83年的紅酒。
這小子家裏富裕的很，作為舊情人的我也就沒客氣。
轉念的三月我嫁給了喬子謙。
婚禮很大眾化，不是我喜歡的中式婚禮。
沒有我想的高頭駿馬。
也沒有我希望的紅蓋頭。
我穿著俗不可耐的白紗接受著大家的祝福。
唯一我在乎的就是那雙婚鞋。
我自己做的一雙拚接著無數白色羽毛和施華洛世奇的水晶鞋。
我雖然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成為灰姑娘，但是我卻對鞋子情有獨鍾。
而喬子謙隻是工薪族，不能花他的。
我就花自己的，那雙鞋幾乎花掉了我半年多咖啡館的收入。
結婚那天我一輩子忘不了。
我曾經最喜歡的男人，李明華當無人的時候走到我麵前對我說‘我真後悔沒有勇氣對你說，我喜歡你。。。’
然後寂靜的走廊裏，昏暗的燈光，還有他的低聲的歎息。
‘原來，你喜歡過我。’我很想這樣說但是我忍住了。
我回以他一個微笑，感到的是絲絲的欣慰。
原來那些年我愛的人也曾經愛過我。
當散場的時候，喬子謙去送客我換衣服的時候。
李明清紅著兔子眼站在了我麵前，久久才說了一句話“我婚禮那天的話你名聽懂麼？”
“沒有。”我搖了搖頭，紅色的羽毛在耳邊飄蕩。
我聽懂什麼？我該聽懂什麼？我能聽懂什麼？
“我等你。”啪的一聲，門被關上了，屋子裏又隻剩下我一個人。
等我？在別的女人懷裏等我？
我要有多麼卑鄙才能如此肆無忌憚的將別人的幸福搶走。
說我假慈悲也好，說我虛偽也罷。
有些事是有底線的，這就是我的底線。誰也變不了，即使是愛情。
新婚之夜，我和醉醺醺的喬子謙躺在紅色的大床上聊天。
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單純的像幼稚園裏的男孩女孩並排躺好沒有雜念。
而喬子謙一夜的夢裏卻總重複著同樣一句話
“秋楠，我終於娶到你了。。。。“
秋楠是誰？
我又算什麼？
我將自己的行裝包好，定好最早一班飛機，再次逃了。
我對於愛情太過潔癖，所以注定得不到好結果吧。
我介入了別人的愛情，雖然不是精心，但卻是不可爭辯的做了壞人，所以我的婚姻也這般讓人糾結吧。
愛情是不是，就應該是渾濁不清的。
愛一個人是不是就應該不管不顧的去占有，不管他心裏有沒有別人。不管占有後是否會幸福。
這樣才能長久麼。。。
忽然想起一句魯迅先生的話‘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
愛情是不是也這樣“世上本沒有那麼多愛情，信的人多了，愛也就多了。”
若是隻為初見，這三個人我都會愛上吧。。。
但是又何為初見呢？
40歲的那年我回到了生我養我的祖國。
果斷的跟喬子謙離婚了。
因為他在我離開的第二年就和另外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女人同居了。
他們的孩子都已經能打醬油了。
我該成全他們。雖然我不是神，但是我自認為還是比較善良的。
所以也應該善良的給他人的幸福讓路。
而李家兄弟的娃娃也是一個接一個的生，一個比一個漂亮。
當吳娜再次說聚會的時候，我獨自一個人走進了吳娜的家。
他的家還是那麼美，滿園的薔薇紅的讓人心醉。
“你沒變。”是李明清的聲音。
我轉過頭，看著他手上拉著小一號的自己，真真覺得無比可愛。
我蹲下看著這孩子笑“誰家的娃啊~長得這麼像熊貓。”
畫麵就定格在這一瞬間該多好。
我，李明清，還有他的孩子，多麼像一家人啊。
可是我就是個不懂得珍惜的笨蛋。
曾經那麼愛我的一個人，我卻將他放走了。
“李明清，如果有下輩子就好了。”我看著他淡淡的笑著。
他中年的樣子也很帥氣，他點點頭“是啊。。”
“月亮真美，就是太冷了。”小一號的李明清的一句話，讓我們都看向了薔薇園裏的月光。
2011-11-16-2：18完成
續。。。
李明清和我，其實應該能很幸福吧。。。
但當他美麗的老婆出現在薔薇園邊上的時候，我知道夢終歸是夢。
這就是夢跟現實的差別，夢永遠都有醒的時候。
在餐桌上，李明華正坐在我的對麵。
他自始至終沒有看過我一眼，隻是維持著他好男人的形象。
意識到這一點的一瞬間，我突然失笑。
對啊，每個人都有別人不知道的堅持。
我也有的，我們又是何其相似啊。
小一號的李明清叫做李念禮很繞嘴的一個名字。
但卻好聽，好記，這就是父母對孩子的期望吧。
小家夥很可愛，總是默默地將好多好多的東西整整齊齊的碼放在我的盤子裏。
當我看像他的時候他卻低著頭吃著自己的東西。
我想，要是我也有這麼個可愛的孩子就好了。
但是想終歸是想，現在我的，沒希望了吧。
那餐飯吃的很安靜，除了艾靜一直尋著念禮說話以外就真的很安靜了。
艾靜是李明華的小女兒，一雙杏仁眼很是可愛，和吳娜很像。
看到他們的那刻，我覺得眼前四個人的生命得到了淨化和延續。
而這美麗的延續會創造我們從未有過的生活。
也許也會繼續我們的曾經犯過的錯。
離開那座美麗的大宅的時候，夜已經深了。
吳娜堅持要李明華送我回家，我也沒有推辭，因為他們家真的有點偏僻。
一路上，路邊的霓虹一閃而過，車裏響著陳奕迅的富士山下。
我曾經很新歡的一首歌，每天每夜都聽著的歌。
現在聽著卻有了不同的感受。
我覺得這是李明華在向我告別。
我笑笑繼續看著車窗外的燈光。
這繁華一片的世界裏，那一束燈光是為我獨留的呢。
在愛情裏我們都是失敗者，誰也不能笑話誰。
但在現實的婚姻裏，我確實才是最失敗的那個吧。
一個40歲的女人，還離過婚。
我這輩子估計要獨自度過了。
好像過了很久很久，車子才停在了我家樓下。
我家的燈是黑的，明知道沒有一個人的家當然會黑燈。
但是還有有點點心傷。
和他道別以後我看著那輛黑色的車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不久以後我到了一家孤兒院，收養了一個叫做娃娃的女孩。
這孩子很像我，眼睛鼻子都像。
這就是命運的眷戀吧。
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跟李家有任何聯係了。
但是命運總是喜歡戲弄人。
50歲的時候我接到了李明華去世的消息。
我穿著黑白禮服參加了葬禮，而娃娃陪著我一起。
李念禮一眼就認出了我，跑到我身前。
當看到我身邊的娃娃的時候，他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這孩子真不懂得掩飾，可是也因為這樣可愛極了。
我躲開，為年輕人讓路，走到了吳娜的身邊坐下。
她默默地流著淚看著李明華的照片。
“他愛的是你。。。我一直都知道。。”吳娜的一句話讓我一愣。
我將她的手放在手心“不是，他若是愛我，就不會娶你了，他愛你，隻是不敢表達而已。”
吳娜很溫柔的笑，這笑和李明華有些相似，這就是夫妻吧，總是在不知不覺之中慢慢被對方同化。“他愛你，我知道。我愛他，他也知道。他很聰明，所以找個愛他而不是他愛的人來結婚。你不結婚不也是因為他麼。。。“
“不是“我搖搖頭”我不結婚，有我的原因，但不是為了等他。“
“哦。。。是我誤會了。不過我真希望這誤會不是在他離開的時候才能解開。。。“她將頭埋在我的肩膀上哭了，哭的很傷心。
這場景很相似，就像是我們年少時，她的第一個男朋友離他而去的時候她埋在我懷裏哭一樣。
我們都回不去了不是麼，人生若隻是初見那時那般美好就好了。
不久以後，我還是看到了李明清。
他帶著他的夫人女兒來的。一家子很是幸福。
我像他們點頭微笑。
而他的夫人女兒很客氣的笑著，李明清還是有些尷尬的笑笑。
時間總是在眨眼間過的飛快。
我快60的時候，再次和李家人同桌吃飯。
原因是娃娃和李念禮要結婚了。
我很高興的望著這對我看著長大的孩子。
在我心裏李念禮是難得的好孩子。
但是娃娃。。。
雖然這孩子是我養大的，但是我終歸是不了解她。
她的心總是冰冷冷的容不下任何一個人。
結果真的如我作料，娃娃還是給李家人一個很大得‘驚喜’
婚禮的那天，娃娃不見了。
當李念禮紅著一雙兔子眼跑到我麵前的時候。
我感覺時間又在倒回。
人老了，是不是就會容易想起曾經、以前。
曾經他的父親是紅著一雙兔子眼跑到我的眼前，是因為我，但那時的他已經結婚。
而現在他的孩子紅著眼睛跑到我麵前，是因為我的女兒，現在他要娶的是我女兒。
我第一次將這個孩子摟在懷裏。
這個孩子很高1。87的身高讓我好像是依偎在他懷裏一樣。
我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孩子，有的人不懂得珍惜你的好那就算了。不值得等的人，就別等了。不值得愛的人，就別愛了。總有人值得你為她付出一切的。阿姨這輩子沒等到，你可以的。你是好孩子，阿姨從一開始就知道。“
李念禮此刻真的像是我自己的孩子一樣，甚至比娃娃更親。
“你別叫自己阿姨，你不老的。“他喃喃的說。
他有些孩子氣得撒嬌似的說。
我笑笑“是啊，我不老。“
嘭的一聲，白色的門被一腳踹開。
原來是我的親家母“你個死女人！你勾引了我老公我已經一忍再忍，現在你是怎樣！要我兒子難堪不。。。。。”
這時李念禮還在我的懷裏，我們還沒來得及放開。
她破口大罵“你個老不要臉的女人！多大歲數的人了！都能當我兒子的媽了！你還不要臉的勾引我兒子！你和你女兒一樣是賤貨！”
“媽！”李念禮一下子站在我的麵前“你說話別太過分！”
“我哪裏說錯了！”她眼睛裏含著淚，完美的淡青色的禮服加上她臉上已經花掉的裝，好像在敘述著這一切的來龍去脈一般。
“媽！她沒勾引我，我一開始就喜歡的是她，從第一次在薔薇園時喜歡的就是她，我。。。我懦弱，我膽怯才不敢表達，才得到今天的羞辱，我。。。我是自作自受。”
“誒？”我徹徹底底的被李念禮的話驚傻了。
而在場的人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事實驚呆了。
我從來沒想過，這孩子會對我有這樣的心思。
我隻是因為他單純的喜歡我，像母親，像阿姨。
天啊，這個世界簡直瘋狂地讓我驚豔了。
“我今天說了就不怕了，我一直。。。一直喜歡的都是你，隻要你願意今天的新娘可以立刻換人！”他說的理所應當。
“不行！我不同意！”李明清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後，他的手攥的緊緊地。
“爸！你給不了她的，我能給，我也願意給。你這輩子已經欠她的了！”李念禮站在他父親麵前分毫不退讓。
也許。。。也許。。。李明清當年若是這樣，我或許會跟他走吧。
天涯海角，隻要有你就夠了。
但。。。。
李明清一拳打在念禮的臉上“我欠她的，但不欠你的！”
這美好的婚禮成了一場鬧劇。
老天爺，老身已經不年輕了，你別再折騰我了。
我默默地在他們的爭吵中離開了。
我第三次卷包跑了。
我將自己在中國的所有財產都轉給了娃娃，然後離開了。
70歲的時候，我死在了斯坦福紀念教堂的長椅上。
我一輩子不信什麼上帝天主的，但是卻覺得教堂是個幹淨安靜的地方。
就像中國的寺院一樣的地方。
我的靈魂在這裏得到重生，我感到很安心。
我死後又會有誰會覺得遺憾麼。。。
人生若隻是初見時那般美好沒有遺憾就好了。。。
人生若隻有美好，那美好會顯得多麼匱乏啊。。。
算了，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了。。
下輩子遇到愛我，我愛的人結婚生子，從40歲開始到70歲每個生日的願望都相同。
下輩子應該會實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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