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018 更新時間：13-01-03 11:52
……有點教人跌破眼鏡的宣布。現場陷入了一陣沉默。而小男孩則是還搞不清楚狀況。
「咦？可是……小輝沒辦法打毽子球啊。妳一個人要怎麼應付兩名對手……」財前家大嫂表情擔憂，望向丈夫的弟弟阿光。後者攤攤雙手，又比了個OK的手勢。看起來前後不連貫、不知所雲。
「請不必擔心，小輝不需要打球、隻要在一旁看著就行了。而且兩名對手不算什麼，我應付得了……來幾個我就打幾個。」新年參拜後的隔天，黑河守換回了平常的運動服裝束、長發高高地係妥在腦後，因此能夠毫無顧忌地大展身手。她又對財前夫妻敬了個禮，而後半跪在男童麵前。「小輝，你想不想跟我一組？」
財前輝睜圓雙眼，用力點頭。「我想、想跟河童阿姨一組——」小朋友大概是把「一組」和「在一起」畫上了等號。
此時，眾人才總算理解了她的用意。
是為了不想把小男孩冷落在一旁吧。
「不過，『河童阿姨』是什麼東西啊？難道黑河會長得很像河童嗎？小輝覺得她長得很像河童嗎？」一氏裕次用猜測的口吻說道，小春立刻賞他一記手刀然後接話：「怎麼可能啦！你看小守守長得有像河童嗎？別胡說八道。不過，『阿姨』這個稱呼聽起來真老氣，叫姊姊的話就還好……」
「哎……這樣就沒轍啦。」沒轍雖沒轍，不過見男童開心得手舞足蹈、女人也高興逗他發笑的溫馨畫麵，卻又感到無限欣慰。
「太好了呢、小藏。」友香裏悄悄溜到兄長身邊，拍拍他的手臂。
「什麼太好了？」白石掃了一眼古靈精怪的妹妹。
「守姊姊這麼溫柔又善良，你是不是很慶幸很開心、覺得自己選對了？」
這話倒是切中核心。「真是的、妳去和小金還是美雪或翔太他們一組，不要一直在我這邊吵。」盡管如此，這種選擇有好也有壞。好的方麵的確就如友香裏所言，壞的方麵就表示兩個人能獨處的機會又變得更少。果然是有一好沒兩好，利與弊是一體兩麵的。
財前家大哥也偷偷晃到了弟弟身旁。「阿光，你確定你要就這樣放棄嗎？不努力試試看？我們真的不介意年齡差距的，爸爸媽媽和你大嫂都這麼認為，隻要是你真心喜歡的就好……」
財前光沒搭理兄長，徑自走開並且接受了忍足謙也的組隊邀約。
「要是和浪速之星謙也前輩一組，就算是黑河老師也一定可以打敗的。」
「哦！那是當然的啊！」忍足謙也卷高衣袖，興致勃勃。「沒問題，就都交給我吧——」
——結果，兩個人的下場是臉上被畫滿了圈圈和叉叉，使用工具則是毛筆。
「……哥哥，不好意思。」忍足翔太一邊強忍住大笑的衝動、一邊在自家兄長臉上畫了個井字，還呼朋引伴一起來同樂。遠山金太郎已經笑得不支倒地滿地打滾，友香裏不敢對不是自家兄長的前輩無禮、隻在一旁觀賞，倒是美雪也畫得愉快非常。「要是能像這樣畫畫小偷哥哥的臉，一定會很有趣的！不知道他會出現怎樣的表情呢——」
（於此同時，遠在東京都的手塚國光狠狠打了個大噴嚏，還被隊員們關心身體要不要緊、是不是太操勞了需要多休息等等。）
「美雪，妳千萬不要那樣做……不然會被手塚討厭的哦。妳應該不想被他討厭吧。」標準的還沒開始就宣告結束；好處是不會感受到「曾經擁有卻又失去」的痛苦。千歲倒比較想鼓勵妹妹，幹脆就改選忍足翔太算了；至少兩人年齡相近、距離也比較近一些，難度沒那麼高。
千歲千裏握著毽子球拍，正在做上場前的暖身運動。他看了看在彼端拉筋的黑河守——這女人甚至做得來當場下腰劈腿、獲得滿堂彩的特技表演——深深覺得自家網球部肯定會全軍覆沒。即使不必發動才氣煥發的絕招也有辦法預測。
「哎呀！小輝輝，你畫得好棒、真有藝術天分，真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以後長大了一定不得了喔！」小春拿了毛筆給男童，讓他在叔叔臉上畫飛機；隻是看起來像一架撞到山壁導致機身扭曲的小飛機。
忍足謙也和財前光兩人都擺著極度不悅、不悅到了極點的神情，卻對自己的臉被胡搞瞎搞亂塗鴉的侵略行為莫可奈何。畢竟對手是就算傾盡全力也贏不了的某女，完敗在她手上是必然的局麵。
「有什麼辦法，願賭服輸啊。」忍足謙也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睇向弟弟。「翔太，你這家夥別高興得太早，等等就輪到你了。」
「那個等等再說啦、『現在』比較重要。」忍足翔太雙肩一聳，繼續在兄長的兩隻眼睛外圍各畫一個圈。
根據分組的結果——忍足謙也和財前光一組，遠山金太郎和白石友香裏一組，千歲美雪和忍足翔太一組，小石川健二郎和豐臣秀子一組，黑河守和財前輝一組，千歲千裏和白石藏之介一組，一氏裕次和金色小春一組。比賽方式采循環製，目的是為了讓大家能玩得更加盡興……姑且先在這層意義上打個問號；特殊規則是輸掉的那一隊必須推派出兩人中的一個——用毛筆在臉上亂畫一通。假如要兩個人一起被畫也無所謂。
在眾人的魔爪肆虐過後，浪速小子和天才小子兩張俊俏臉蛋已經被塗得麵目全非，完全辨識不出原本的樣貌。
忍足謙也終於忍俊不住、跳起身嚷嚷。「你們這些家夥要畫到什麼時候啊！也畫得太超過、太過分了吧、都給我住手！」他滿臉墨水痕跡的滑稽模樣還被翔太用手機拍攝下來、傳送到他們那位在冰帝學園就讀的堂兄那裏；結果得到一句「抱歉……請問你是誰啊？」的回應。
「隻要對上守姊姊那組，就算她隻有一個人，對手也不可能會贏的……」友香裏托住臉頰自言自語。金太郎則是興奮大喊：「這是當然的啊！阿守很厲害的！一個人也絕對不會輸掉！」
接著上場的是小石川和千歲組。理論上，作為徹頭徹尾之「運動白癡」的豐臣秀子本身毫無戰力可言；也就是說，整場球賽下來，完全就是小石川健二郎單方麵遭到「慘烈的屠殺」，戰局根本不必預測。
「不好意思啦、小石川，雖然隻是玩票性質，不過這畢竟還是比賽啊。」千歲用毽子球拍拍柄搔著頭皮，白石則是對慘敗的副部長作出抱歉的手勢。
「真的很對不起！小石川同學，都是我太沒用了，才害你的臉被毛筆畫得亂七八糟……」
見豐臣秀子露出要哭不哭的可憐表情，小石川滿腹的怨言與怨氣都沒了。「豐臣老師，請不要介意。如果妳的臉被畫成這樣，我會更舍不得……」
「呀——小健健好偉大、愛情的力量真偉大——」小春拔高嗓子尖叫幾聲，更變本加厲地揮灑墨水。「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可以盡量畫了！大家不要客氣呀！」眾人轟然大舉進攻；你一筆我一撇、玩得不亦樂乎。
「你、你們這些沒心肝的家夥、太過分了！惡魔！」小石川健二郎的哀號響徹了雲霄。
接下來，是一年級組的對戰。雖然金太郎那組也可以說是完全由他一個人應付美雪和翔太兩個人，然而，後兩者終究敵不過野生兒超凡的反應能力與恐怖的體能、依然獲得壓倒性慘輸的結局。
「其實我也可以被畫臉的，我又不是嬌滴滴的大小姐！要畫就盡量畫吧！」千歲美雪以豪氣萬千之姿挺起單薄的胸膛，一副舍身取義的樣子。
「……美雪是女孩子，要是讓她臉上被塗鴉，那我就不算是男子漢了。」忍足翔太抱著從清水舞台跳下去的覺悟，認命地反過來接受兄長的報複。
「唷——你小子真自大、說得真了不起！那你就納命來吧！」忍足謙也邪惡一笑，把剛才的仇連本帶利還給弟弟。
「怎麼可以隻有翔太一個人受到懲罰！我也——」美雪的發言被朝她的臉伸過去的毛筆阻斷。那支毛筆筆尖在她的臉頰上畫了個小小的圈。而拿著毛筆的那隻手的主人，正是久未出聲的黑河守。
她大小姐麵無表情地在充滿訝異的眾目睽睽之下畫完那個小圈圈，自己禁不住掩嘴失笑。「……不必緊張，墨水很容易洗掉的。這又不是油性筆……幹嘛你們每個家夥都呼天搶地的啊、哪有這麼嚴重。」
「……其實黑河老師根本就是拿我們當玩具吧。」財前光用指腹抹掉眼睛四周的墨水。
「欸、我哪會做那種缺德事，輸掉的隊伍要被毛筆畫臉，不也是大家一致同意的決定嗎？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不過這好像是打毽子球的規則？」黑河用大拇指往後方比去。「你自己看看、小輝不是很開心嗎。」
小男孩果然坐在母親懷裏哈哈大笑。
「你這個當叔叔的家夥，連滿足小侄子這點微不足道的心願都不肯嗎？你隻要在臉上畫幾個圈圈叉叉，就能博得他的笑容，這難道不算好事一樁？」
……這是什麼似是而非的歪理。重點是這女人還以頭頭是道、義正嚴詞的態度指責人家。
「老師說的沒錯！阿光，所以你要多被畫臉才行啊！多畫多健康！」被整慘的小石川理當不想見夥伴們太好過，恨不得提供更多墨水、幹脆把人泡進墨水池裏。「謙也也是，你也來多畫一點！」他老兄的狂笑聲聽起來活像個情緒瀕臨崩潰的混世大魔王。
「副部長已經壞掉了，絕對……沒想到他的抗壓性這麼低嗎……」財前光嘴裏直犯嘀咕。「我的臉已經被畫到沒位置畫了行嗎？你們幹脆在我臉上潑墨水算了……」
「欸、你倒是提了個好主意，那就這麼——」
「不，我隻是說笑的，請千萬不要當真。」
「那是因為黑河她清楚自己絕對會是最後的贏家，所以才敢胡亂提議吧。這種惡趣味實在是……」千歲搖了搖頭，用開玩笑的語氣道。「白石，你應該不會故意輸給她吧？」
「怎麼可能，比賽就是比賽。不管對手是誰，我都會全力以赴的。」部長握緊毽子球球拍，神情堅定。「——勝者為王。」
接著要出賽的隊伍，是還沒上場過的一氏與小春隊。
——對手是，台麵上僅為一人球隊的黑河守。
「……小春，我們可以直接棄權嗎？」一氏裕次眼神死著開口。「不管是什麼戰術或球技，對這家夥都沒用的……尤其是搞笑表演。」這招非但不可能發揮出削減敵方戰力的作用，反而會使敵方更加抓狂吧。就算想以體力取勝，他們也不可能贏得了。
「小裕！你怎麼可以在比賽前就盡是滅自己威風呢！不到最後、鹿死誰手還很難確定呀！」
「……金色小春說得沒錯。」對麵場地傳來一把冰冷到會凍死人的低沉嗓音。「一氏裕次，要是你不認真比賽的話，我絕對不會輕易饒你。」
黑河守右手持毽子球拍、側身站立著，雙手都戴著調整型墨色連指護腕，長過腰際的黑發一絲絲乘風飄起，眼神凜冽且銳利，一身漆黑的運動服裝扮讓她整個人貌似頭黑豹；已經是一副箭在弦上的樣子，氣勢磅礡。
「河童阿姨，加油——」財前輝坐在母親腿上，蹦跳個不停。
「小輝，我一定會贏的。」相較於威嚇對手時的冷酷貌，黑河守對待小男孩的態度，隻能用「溫柔和藹慈祥良善」等形容詞來描述。
「啊呃、連棄權都不行啊……」相較於仍舊樂觀正麵的小春，一氏裕次已經完全心死放棄、完全提不起勁，隻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小春那顆IQ兩百的腦袋上。「那、那好吧……也隻能硬著頭皮……比了……」
搜索關注 連城讀書 公眾號，微信也能看小說！或下載 連城讀書 APP,每天簽到領福利。
Copyright 2024 lcread.com All Rit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未經許可不得擅自轉載本站內容。
請所有作者發布作品時務必遵守國家互聯網信息管理辦法規定，我們拒絕任何反動、影射政治、黃色、暴力、破壞社會和諧的內容，讀者如果發現相關內容，請舉報，連城將立刻刪除！
本站所收錄作品、社區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
如果因此產生任何法律糾紛或者問題，連城不承擔任何法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