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章節字數:7085  更新時間:07-10-29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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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涼疑惑而期待的走開了,我告訴他,晚上找你。

    中午在教室裏,我一邊吃著盒飯一邊聽著十五、寧倩的最終效益。

    十五將一疊紙卷交給我,說:六萬個身份證號。

    我在手裏掂了掂,笑說:了不起,真了不起,我原以為你隻能替我找到兩千個左右。

    十五的四周圍攏了一圈看熱鬧的同學,有的試圖翻看那卷厚厚的紙卷。

    我用指頭刮弄著紙頁,說:對不起,各位同學,其他的東西可以給大家看,這個是別人的身份證號,涉及到他人隱私,請大家體諒啊!

    於是圍觀的人麵露鄙夷而去,有的仍充滿好奇,有的茫然。

    十五身邊隻剩下十四,參與電池銷售的同學都已經被小馬召集去外麵開會去了。

    十四得意而欣賞的望著十五,十五矜持又稍緊張的盯著我,我愈來愈看不慣十四的故作清高和陰謀策亂。有時覺得他拚命想照搬我的角色模式,他和十五,一如我和小馬。可是,我和小馬,所有的風險在我,小馬是執行者;他和十五,所有的風險在十五,十五又是執行者,他隻是一個沒有多少辦法的軍師,所有的計謀不過從我這裏照搬,十五就算一時被他蒙蔽,完全遵從他的指揮,很快也會知道,他在整個計劃中幾乎毫無作用,豪無作用又不自知,頤指氣使,自居老大,遲早是要翻大筋鬥的。

    而十五絕對是一個充滿辦法的不敢承擔風險者,換言之,他的才能才是一個軍師,沒有找到合適的君主而已。

    我呢?我有辦法、敢於承擔風險、不與爭功、有堅韌不拔的執行力、我也體察人心、我有自知之明、懂得分工和把握“度”,這些,在大一的打工和大二的組織活動中我已發揮得淋漓盡致。

    我幾乎是個全才!而曆史上,全才是一定會統治專才的。

    我不能具備的,隻是區分野心和我的情感,如果情感是虛榮心或麵子、名聲,野心是理想、目標和大計劃,我就是一個隨時會為了情感放棄野心的人。

    既然魚與熊掌不能得兼,那麼,就分開來玩吧!

    我忽然回憶起十四說的:“錢多就愛少,錢少就愛多,沒錢就很愛,錢多極了就沒愛。”

    十四說自己的原則是:有錢的時候就花錢找愛,有愛的時候就付出愛去找錢。

    我親切的望著他,心想:你說得不錯!可惜做得到的人,絕不會是你!你隻是一個巨星的旁觀者而已。

    我要把身邊的人,都變成我的棋子!

    等你們見證了我的成功,你們會覺醒的,那樣,你們會感激我。

    也許你們會痛恨時光的消耗浪費,會為自己所失去的歎息,可是,你們遲早也會消耗和損失,給誰不是一樣?重要的是,當你們懂得這個道理,你們就會發現,自己耗有所值。那時,你們會發現,我在救你們,你們所有的感情都得到了彌補。

    我沉吟太久,十四十五已經撐不住重新坐下,十四象個民工頭,覺得自己有義務替下級要回待遇,以維持自己的尊嚴。催促說:老大,快兌現錢啊!

    我微笑說:再等會,我還在等一個人。

    我把一包剛開封的“萬寶路”扔在桌上,上廁所去了。等我回來,見他們兩個在空蕩蕩的教室裏竊竊私語,間或哈哈狂笑,笑聲很可厭。我回去坐下,見他們眼裏閃爍著詭異,似乎有什麼不利瞞著我。我忽然發現我的煙不在了,問:我的煙呢?

    十四狂笑,雙腳架在桌上,身體不住搖晃,我心裏愈加不快,知道他是有意在十五麵前對我無禮,以顯示自己的尊嚴和麵子,這個酸書生!

    我東找西顧,忽然看見一個“萬寶路”煙盒扔在桌椅間地上,我埋頭去拾,聽到背後十四無禮的笑聲,在挑釁著我的尊嚴。

    我摸到煙盒,見盒裏空空如也,心裏一詫,忽見遠處滿地散煙,煙盒裏的煙撒了一地。

    我的心裏騰的一跳,怒氣勃發,熱血湧上頭臉。我頓了一頓,沒有抬頭,蹲在地上開始拾煙。背後,十四刺耳的笑聲如同一陣冰水潑在我後頸。

    我忽然回憶起小學時那個午後,我與同學在教室追打嬉鬧,不留神把一個同學的桌子撞倒,桌上的書本堆和文具撒了一地。我蹲在地上收拾,忽然我背上被人重重踢了一腳,回頭看是那個物主回來了,喝道:你怎麼把我的東西撞掉了?

    我揀完東西,替他整理好,對他低頭說:對不起。

    那人悻悻冷笑。

    我脫下衣服,對他說:請你把我衣服拍幹淨。

    他冷笑說:你做夢吧?

    我說:你踢了我一腳,你也該道歉。

    那人說:哦?你傻的吧?

    我瞬間撲上去把他按倒在地,拳腳雨下,他用力踢我和卡我脖子,他的指甲深深陷進我的肉裏,我幾乎窒息,他的力氣比我大,個子比我高,我按不住他,最後看到他冷笑的眼睛,我抓起一把塑料三角尺直接對著那眼睛刺了下去,他頭一偏,三角尺釘在水泥地麵,一下粉碎。他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掀開了我,我還沒站起身來,他已經站起,用力連續兩腳把我踢倒在地,到他第三次飛出腿時,我不顧一切抱住了那條腿,隨手抓起圓規狠狠釘在他腿上。他驚恐痛楚的大叫,我勢若瘋虎的撲上,瞬間他已連中數刺。圍觀同學遠遠躲開,沒有人敢上前勸阻。我看到很多驚訝恐懼的麵容。

    我們在校園裏追逐,他一麵跑,一麵驚駭大叫,最後在一堵死牆下站住,我步步逼上,他忽然大叫:不要再打啦,不要再打啦,我錯啦,不該踢你,對不起,對不起,我說對不起還不行麼?

    我的手已經卡到他的脖子,正待刺他,聞言胸氣頓散,我踢了他一腳,很輕的一腳,他大叫一聲,順著牆壁慢慢滑倒,眼神恐慌哀求,我心平氣和微笑著說:沒關係。

    我把帶血的圓規扔到地上,拉他起來。攙他到水龍頭去擦洗自己和他的衣服、血跡。

    他象個孩子一樣哇哇大哭,涕淚交流,一塌糊塗。

    我對他說:我們以後可以做朋友,不過你要是想不通,也可以再找人來報複我,我不怕。

    最後他選擇了前者。

    我的記憶終止了,我把所有的煙拾回煙盒,也幾乎心平氣和。

    十四和十五已經開始追打,一路大笑。

    我坐回座位叼起煙,給十五扔了一支在他位置上,自己悠悠噴雲吐霧。

    十四沒看到預計的效果,有些悻悻然,側臉看我說:老大真是好涵養,真能忍!

    我笑眯眯說:你說得不錯。

    大概是我過於鎮定,十四有些不安,也有些無趣,又挑釁十五,我笑嘻嘻注視他們扭打作一團,如同寬容的看著兩個嬉戲的孩子。

    我一定要忍!把所有不快都和著這股刺喉泛苦的煙味都吞下去,我必須克製自己,才能控製別人。

    寧倩來了,背後跟著個抬倆紙箱的小男生。她似乎總有股卡通人物的味兒,表情常給人微微驚詫的感覺,她望著教室這三人,神情有些莫名其妙,手裏居然還撚著一根冰糕,吃得津津有味。

    那兩個孩子不知所措的站住,換了副謙和的笑容,隻是眼光很敏感很警惕,因為寧倩是係團支部書記兼宣傳部部長。

    我心裏暗笑他們的純潔,好象孩子偏偏要裝大人或成功人士,但又隨時流露出自己的青澀和膽怯,很“色厲內荏”、底氣不足的狀態。

    我笑容可掬的去扶寧倩,說:小倩,你來啦?請坐!

    寧倩是個讓人輕鬆的聰明女子,和她一起絕對讓人放鬆,她有善良的心靈和強大的能力,處世恰到好處又不圓滑,真誠又有分寸。她戴副厚厚的眼睛,圓圓的臉很可愛,當領導多年卻從不擺架子,令人自動親近又心生佩服。

    寧倩哈哈笑說:幹嘛?我又沒七老八十,不用你扶。姐姐現在要的是子彈,不是禮節哦!

    我笑說:子彈?我隻負責搬運,你才是軍火廠啊!

    寧倩大大咧咧的招呼那怯生生的小男生:行了!你就放這裏好了,小心點,別沾到水。

    小男生放好紙箱,黑溜溜的眼睛環掃一圈,又專心的盯著寧倩侯命。

    寧倩問我:東西我交給你了哦,等會我不管了,你們自己拿走?

    我說:當然。

    寧倩回頭訓導那小男生:嗯,你先回我辦公室等著,幫我把下周的計劃活動排排,叫他們幾個幹事先開會議議,我回來再定。

    小男生很機靈的問:那,倩姐,這裏沒什麼事要我做了吧?

    寧倩點點頭,說:沒了,你走吧,真乖啊!來,給你錢。

    小男生羞澀的接過五元錢,我們都麵麵相覷。

    小男生說:倩姐,要綠豆糕吧?

    寧倩說:誰叫你買冰糕,吃得我肚子疼,我要酸梅,還有一包土豆片。

    小男生唯唯諾諾,飛快的跑去了。

    我笑說:有前途啊,這小子!

    寧倩笑說:哪有你的前途好?可惜你又不愛請客,請客也輪不到我。

    我說:小倩,你那小孩給我吧,我這缺人。

    寧倩扁扁嘴說:校文藝部那麼多美女,還能沒人?

    我說:美女?美女就在我麵前,那些美女是屏風,不能做事兒隻能觀賞的。

    寧倩哼了一聲說:少灌迷湯了,你點點數,身份證號。

    我說:多少?八萬個?

    我斜睨了十四十五一眼,這話是有意說給他們聽的。

    十四十五果然震驚的對視,十五喃喃小聲說:八萬?不可能吧?

    寧倩白眼說:你選美選糊塗了吧?昨天就告訴你十一萬張了。

    這幾天我正忙著為學校競選成都市“法拉利小姐”、“保時捷小姐”、“奔馳小姐”的選美,選美女確實選得審美疲勞,是以寧倩有此一說。

    十四十五噤若寒蟬。

    我心裏對他們冷笑,我微笑問:多少?

    寧倩說:二十三萬四千個。

    這下把我也唬了一跳,十四十五也驚呼出聲。

    我們滿頭大汗的清點頁數,半小時還沒進展到一小半。看著那些密密麻麻打印出來的蠅頭小字和號碼,我簡直由衷的佩服她,多麼令人震撼的社會關係和辦事能力!

    我站起身來,寧倩抿著棒棒糖,若無其事的看著我。

    她說:要不是你催得急,我還可以找。

    我笑說:來!讓我親一下你,公主。

    寧倩眼睛一閉:來吧。

    我們一起哈哈大笑。

    我安排人把這些名單給鍾嶽陽送去。

    我送寧倩回辦公室,路上我說:我怎麼感謝你?

    寧倩格格笑說:兌現承諾就行了。

    她是在很多派出所直接找人打印出來的。

    我納悶的說: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麼強大的社會關係,你家裏是做什麼的?

    寧倩扁扁嘴說:你是領導,管結果就行了,問這些幹什麼?

    我含笑凝視她,心裏又感激又佩服,忽然伸嘴真親了她的臉頰一下,她胖胖的臉頰溫滑如氣球。

    寧倩臉一下飛紅,用手背連連去抹,隨即伸拳打我。我沒有躲,接連挨了幾下。寧倩雙手捂住臉,我吃了一驚,以為她要哭,費很大勁才拉下來。見她表情忸怩,嘟著嘴,嘮嘮叨叨說:完了完了,被你玷汙了,我怎麼辦?

    我覺得好笑,說:不會是初吻吧?

    寧倩說:廢話,怎麼不是?賠錢!

    她伸出手,有些撒嬌的味兒。

    我真被她的舉止嚇了一跳,心裏有些警惕了,小心觀察她的臉色,低頭走路。

    寧倩歎氣說:一說到錢就是這種反應。

    我嘿嘿的笑,這時我的副手,副部長領著一個很小的姑娘向我走來,說:楊部長,有事找你。

    寧倩很沉著的說:你們等會,我有事對你們部長說。

    我不想讓部下看出自己過於和藹的一麵,微笑著很矜持的說:是,等我三分鍾。

    寧倩悄悄對我說:聽說,你和外語係的那個芳芳分手了?

    我心裏一震,說:哪個芳芳?

    寧倩說:就是外語係那個文藝部長啊,你裝什麼糊塗?

    我強作鎮定的說:誰在亂嚼舌頭?製造緋聞?

    寧倩哼了一聲,眼鏡後大大的眼睛盯著我,仿佛在審視,我的表情無懈可擊,她半信半疑的說:那你要小心哦,有人反應你最近工作上不得力,主要是以權謀情,人家也為了你,最近弄砸了兩台晚會,差點下課。

    “下課”是成都人說人“下台”的意思。我說:是不是啊?和我沒關係吧?

    寧倩說:懶得管你,反正你那性格,也該收斂收斂了。

    我笑著說:好了好了,謝謝關心,我會“無則加勉”的,還有什麼訓示沒有?

    寧倩轉身離開,說:記得兌現我的錢。

    我笑說:不敢忘記,你是我最欣賞的人,是我今生最大的驕傲。

    寧倩格格笑道:少來這套!這話還你給,記得給錢就行了,我不要口頭表揚的。

    我微笑,滿心快樂,想起芳芳,不禁有些惦記,一絲感傷。

    副部長說:這個小妹妹是紀檢部的,主動要求調過來,今天報到,你不在,我們中午開了個會,確定她主要負責輔助你的晚會組織安排。

    我點頭說:行啊,我知道了。上次紀檢部給我說過。

    那小妹妹雖然小,卻很嬌豔,大大方方的說:楊部長你好,我的履曆在你辦公桌上。今後一定積極配合部長的工作,有什麼就交代我做好了,今天有什麼安排沒有?

    我皺眉說:你是湖南人?

    小妹妹說:湖北人。

    我說:好啊,好好幹,湖北人是很聰明的,比如林彪。

    小妹妹嫣然一笑說:林彪再聰明,也比不上四川的鄧小平啊。

    我記住了她的名字,叫黃小靜。

    副部長說:你又起意了?

    我說:怎麼搞地?好象我是花癡一樣。見色起意?---不過我倒是很看好她。

    副部長很有先見之明的頷首,我說:瞧瞧你又誤會了不是?----我看好她,就象當年看好你一樣。

    副部長笑說:少來了,那你再提拔提拔我?

    我說:你耐心點吧,我撐不了多久了,馬上就要下課了,用不了安排萊溫斯基給我。

    我是句半玩笑話,副部長神色凝重的說:是不是那個什麼芳芳的原因?

    我惱火的望著她,她笑說:好了不說了,反正你要小心。

    我說:反正嫌疑最大的就是你。

    副部長笑著搖手,說:我走了算了,免得你殺人滅口。

    我一個站在空蕩蕩的教學樓門口,忽然一陣寒意。風卷進落葉灰塵,肆虐著平滑如鏡的水泥地的潔淨,我忽然心裏很累。自己無意亦無力再維持這個什麼學生幹部的虛職虛位,居然還有人處心積慮在旁窺謀。

    芳芳?一個本已淡忘的名字?

    我歎了口長氣。

    忽然我省悟過來,那個黃小靜之所以讓我似曾相識,不就是她的身上有芳芳的影子?

    我為自己的戀舊而羞恥。

    我朝自己啐了一口,小馬和幾個尾隨的“電池軍團”急匆匆走來,說:老大,會開完了,這是幾個新任命的地區主管,你認識一下,看你有什麼要對他們說的?

    我打量了一下,微笑說:都很不錯,你們的責任很重,是我們的中流砥柱,以後主要靠你們了。

    幾張年輕的臉充滿憧憬和興奮的朝著我,誠惶誠恐的點頭。小馬對他們介紹說:這就是我和你們說的,我們的老大楊哥。

    他們一起叫:老大!

    聲音很不整齊,他們還沒有習慣,有的眼裏閃爍著笑意。

    我有些尷尬,說:叫我楊逍好了。

    小馬很有成就感的要求他們:叫楊哥!

    我和他們分別握了握手,小馬的活兒做得很紮實,川大、理工大學、電子科大、華西、西南財大、川師、成大、音樂學院、川工、西南民院,十個主要大學的主管都安排好了。

    他們走了,我單獨對小馬說:瞎鬧,你對他們怎麼說我了?

    小馬說:就是神話了一下你嘛。

    我說:你剛才很象《古惑仔》裏的山雞哦,從台灣帶隊回來援助我,我都以為自己是陳浩南落難了。

    小馬打開記帳本給我看,觸目驚心,到目前為止,我們的利潤已經達到八萬。

    我說:一個多月就這樣,看來還是不錯了,隻是距離我們的目標還是太遠。

    小馬說:差不多了吧?

    我說:先提一萬給我,我今天要用。

    小馬有些遲疑的望我,我說:你也提一萬去,今天安排他們幾個去玩。

    小馬說:他們寧願要錢。

    我堅決的說:不行!今天必須把錢花光,一分錢都不剩,一分錢也不能給他們。

    小馬沉重的點點頭。

    我叫住他,說:把十四叫去!

    小馬說:他?可能再不願意去了。

    我說:所以叫他安排十五去。

    小馬說:可能他們兩人都不會去。

    我說:他們是不會去,不過你請過後他們會發生矛盾。

    小馬半信半疑的說:真的?

    我說:嗯,你先找人花四五百去買兩份什麼禮物,然後一份送給小昭,一份送給十三。

    小馬茫然說:我糊塗了,聽不懂。

    我說:給小昭那份說是十五的意思,給十三那份說是我們大家的心意,說禮物是十五選定的,他出的錢最多。

    小馬說:為什麼我們要替他們做好事?

    我笑說:是好事麼?Allthethingsaretobeansweredfor!

    小馬懵懵懂懂的說:好吧,那給十三的怎麼送?我們還是找人去送?

    我沉吟說:給十三那份讓十四去送。

    小馬好象有些明白的說:然後約他們晚上在某個地方聚會玩,對吧?

    我說:對。

    小馬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相信一定是有用的。

    我微笑,說:你隻要信我就行。

    小馬把一個手機和發票往我手裏一塞,說:你的手機修好了,錢我已經付了。說罷匆匆離去。

    我讚歎的看著他的背影,未置一語。

    我回到辦公室,我的桌子擦拭的很幹淨亮爽,一小束鮮豔的野花插在一個洗得幹幹淨淨的小花瓶裏,我的鋼筆裏裝滿了墨水,有股淡淡的香水味,我那個堆滿煙蒂的煙灰港洗得很幹淨的放在桌上,下麵壓著一張紙條。

    楊部長,我的工作計劃和履曆表在你抽屜裏,你的鎖壞了,我替你配了把新鎖,鑰匙在我這裏。

    ----黃小靜

    我輕輕歎息微笑,多麼幹練的小女孩!

    我把雙腳架到桌上,用報紙蓋住臉,想打個盹兒,昨晚幾乎未睡,現在我極度疲乏。

    門忽然開了,閃進來一個人,進來就迅速關了門,我懶得去看,忽然聽到一聲驚叫。

    我取下報紙,看見黃小靜雙手抓著自己裙子,臉色緋紅,眼神驚愕的盯著我。

    我納悶的說:怎麼啦?

    她用手輕拍拍自己胸口,伸了伸小小的舌頭尖,吐了口氣,笑說:嚇我一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茫然說:剛回來。

    我忽然反應過來她剛才一定是以為沒人,進來就想換裙子什麼的,一念及此,我也有些不好意思,說:你要換衣服吧?我先出去。

    她紅了臉說:沒關係。

    我低頭出門,她忽然拉住我,說:你幫我站門口好不好?萬一待會又有什麼人來?謝謝你啦!

    我站在門口,忽然覺得有些滑稽,想起她紅紅的小臉,有些奇怪的親切感,有些迷亂。

    那是芳芳的影子。

    過往人群奇怪的看著我,我微感尷尬,掏出煙正準備點上,背後的門忽然開了,那小姑娘探頭有些羞澀的微笑說:好啦,謝謝你。

    我正準備進門,忽然有人先我一步推開了門,我回頭看,原來是個高大的男生,年齡很大,可能是成教學院的。

    黃小靜一臉不快,那男生很敵意的掃視我們一眼,我笑說:你有什麼事?

    那男生看到她手裏提著裙子,敵意更濃,沒答我的話,對黃小靜說:哦,躲我躲這裏來了?

    黃小靜沉著臉,很有意見的說:怎麼啦?誰躲你?

    那男生忽然伸出手直接拉住黃小靜的手臂,口裏說:你先出來,我有話對你說!

    他的動作很猛,事先沒有一點先兆,我被他的力量拖得一個踉蹌,黃小靜很憤怒的嗬斥他:你幹什麼?放手!

    我站穩了,很詫異的看著自己的手,手背在門框上突出的釘子上掛了一道血痕。

    黃小靜很驚駭的看著我,又看看他。

    我平靜的說:同學,有什麼好好說,這裏是辦公室,是學校,不要鬧事。

    那男生憤憤的說:我是她男朋友,你是誰?

    我笑說:是麼?我是她學生會的同事。

    黃小靜抬起我的手看了看,怒形於色,轉頭對那男生說:你快走,誰和你是男女朋友,不要臉!

    她很驚訝的問我:我們去校醫室去看看,包紮一下傷口。

    我剛想說不,忽然想到這也是個辦法,免得男生在我們辦公室附近糾纏,影響不好。

    我說:同學,有什麼私事你下來再說,怎麼樣?不要在這裏鬧。

    我們關上門,一起走向門外,黃小靜掏出自己的手絹要堅持給我包上,我堅決拒絕,她也很堅持,便成了拉拉扯扯。

    我皺眉,說:幹脆你留下,把自己的事處理好,這點小傷我自己去就行了。

    正說間,那男生忽然撲上來,一把掀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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