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666 更新時間:10-03-18 07:02
焦陽似火。
知了在樹頭有一搭沒一搭的唱著。
額頭上的汗珠直往臉上滾,糊到眼睛裏,痛得我隻能一個勁的眨眼。
有眼淚裹著汗珠從眼眶中滾了出來,這才覺得好些。
“哎呀,你看看,臉糊得和猴兒似的。”一個粘粘膩膩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來,讓本王幫你擦擦。”
說完,便有一隻冰冰涼涼的手將簾子掀開,伸了過來。
“滾開,”我將臉撇開,使勁晃了晃我被鐐銬鎖住的雙手,“用不著你裝好人。”
“嘖嘖,”段紅雪輕輕笑了起來,“還嘴硬,你若是對本王溫柔些,怎麼會在這驕陽之下,被馬車綁著從破曉時分走到這日正時分?”
“乖,喝水麼?”
我抬頭望了望頭頂的太陽,舔了舔幹凅的嘴唇,喉嚨口仿佛有火焰要噴將出來。
我咬了咬牙,”不要。”我再次撇開了頭。
“你這丫頭,脾氣怎的如此掘?忒的吃上多少虧。”段紅雪手一揚,馬車的簾子又放了下來。
我低頭看了看腳上的鐐銬,褲腿上有血絲絲滲出,鑽心的疼。
是的,我現在狀況,就是被段紅雪用鐐銬鎖上,被馬車牽著一跛一跛的往大理方向走。
開始時,我還能不情願的被段紅雪強迫著坐在馬車裏。可是在嚐試過多次逃跑後,便被段紅雪用鐐銬鎖了起來。
“讓你真正記住本王的手段,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逃。”這是段紅雪將我扔出車外,讓他的隨從,影,將我鎖在車外時冷笑著說出的話。
一個踉蹌,我摔倒在了地上。
馬車沒有停,繼續拖著我保持同樣的速度緩緩前行。
我試了幾次爬起來,無奈馬車行進,又加上腿上及身上的傷未痊愈,我跟本無法在這樣的顛簸與拉扯中站立起來。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任馬車拖著我前進。車雖然行得緩慢,地上的小石子磕在身體上,依然生疼。
我在心中輕歎了口氣,頗有中苦日子何時才能熬到盡頭的感慨。
我冷眼看了看正在趕著馬車的影的背影。
這個人,從來沒有一句多餘的話,臉上也從未有過任何表情,隻是冷冷地執行段紅雪的一切命令,便如一駕毫無生命的機器。
“停車。”段紅雪終於在車裏淡淡的命令。
馬車停了下來,段紅雪掀開簾子,優雅的步出車來。
陽光忽然一晃,刺得我本能地閉上了眼睛。
一雙冰涼的手將我扶起,又將我環抱了起來。
我睜開眼睛,隻見影爬在地上。
他黝黑的麵頰上,裂開一道傷口,有鮮血滴下。
“找個最近的客棧休息。”段紅雪將我抱進車廂裏,冷冷地命令影。
影也不管自己臉上的傷口,麵無表情的點點頭,重新坐回坐駕上。
車廂內,段紅雪將我的頭枕在他的膝上,冰涼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我腿上灼痛的傷口,絲絲的冰涼透進皮膚中,竟十分舒服。
“痛嗎?”他淡淡地問。
我沒有回答,隻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忽然覺得頭十分的重,我的意識便恍惚了起來。
“睡一會兒吧,你累了。”段紅雪將一小塊西瓜塞進我的嘴裏。
我輕輕動了動嘴角,西瓜便滑進了喉裏,頓覺餘香滿口。
逃亡的路上也不忘享受,再狼狽也忘不了他王爺的派頭。我在心中疲憊的想。
眼皮愈加的沉重了起來,我很快便墜入了一片黑暗的夢中。
醒來時,已是落日黃昏。
頭重得像塊石頭,我揉了揉太陽穴,狠狠伸了個懶腰。
坐起身來,這才發現我手上的鐐銬不知何時已解開了。
我四周看了看,發現自己躺在一家客棧的床上。
枕邊,是一套女子的衣裙。輕薄的質地,粉紅的紗衣。還配上了同色的琳琅耳環。
我皺眉看著那套衣服,穿成這樣漂亮做什。
剛換過裙子,便聽有人在門外輕輕敲門,“夫人醒了嗎?”竟是四川口音。
我答應一聲,那人便又說到,“夫人請隨我去吃飯。”
我推開門,隻見一個圓臉的少年,一副店從小二的打扮,站在門口,躬著腰,一臉殷勤的笑著。
“好。”我點點頭。
這小二說川話,看來是進川了。
那麼,離大理也隻不過幾日的路程罷了。
我歎了口氣,摘下那款粉色的琳琅耳環,遞到小二手中,“小哥拿去買茶吃。”
“媽喲,榔個貴重的禮物,小的不敢收,不敢收。”
“小哥收下吧,我身上也沒有帶錢。”
小二還是堅持要將耳環還給我。
“大官人已經打賞了小的好多錢,老板說過,不可以貪客人的東西。”
我微微一笑,按住小二的手,“小哥收下吧,這東西我本是想扔了的。”
小二瞪著圓眼睛看著我,“這麼貴重的東西。。。。。。”他終於嘀咕著將耳環揣進了懷裏。
小二將我帶到了一處雅間。
推開門,便見段紅雪搖著扇子坐在一桌子豐盛的菜肴前。
小二忙著幫我將椅子拉椅子,沏茶水。
“沒你的事情了,下去吧。”段紅雪淡淡的命令,一副頤指氣使的口氣,仿佛在命令自己的家臣。
小二愣了愣,還是憨厚的笑了笑,躬腰掩門出去了。
“嗬,這麼好的機會,沒有試著逃跑?”段紅雪將白扇一收,揶揄地看著我。
“逃得掉麼?”我沒好氣地看著他。
“哼,”他冷冷一笑,用扇尖點點桌子,“吃吧。”
我看桌上的菜,全是辣菜。
在我對這一桌子辣菜發愣的當口,段紅雪卻又將扇子搖了起來,“哈,我忘了,你是杭州人,不敢吃辣。”說完,便做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我愣愣地看著桌子上的菜,眼睛卻亮了起來,抓起筷子便夾了一大塊辣子雞塞到嘴裏。
滿足的將辣子雞嚼了嚼,吞下肚去。不錯,用的是正宗土雞,還將骨頭去了,炒得又辣又香,真好吃。這還是我在這個世界第一次,吃到這樣正宗的川菜呢。
吃完,我用挑釁的目光盯住段紅雪。
哼,本小姐前世時可是將辣椒醬當飯吃的。隻不過這個時代的父母不能吃辣,我才沒有機會吃上辣菜罷了。
段紅雪搖著扇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有些著惱的將扇子放下,夾起一片椒辣片鴨,也不服氣的送進嘴裏。
我冷冷一笑,舀起滿滿一勺麻婆豆腐吃下,又夾起一塊麻辣人參雞大嚼起來。
段紅雪依然不甘示弱,也舀起一勺麻辣薑汁魚送進嘴裏。
吃完,他繃著臉,將一杯白酒猛的送進嘴裏。再給自己斟上一杯,又猛灌下去。
他的臉,卻慢慢漲紅了。
我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原來了不起的段王爺竟然不能吃辣,還妄想拿辣椒捉弄我。現代的雲南人可是吃辣的呢。
手臂忽然被人猛地一拉,我竟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你做什麼?“我大驚失色的大叫一聲,想要掙脫他,卻被他死死按住。
”再笑一個。“
”你說什麼?“
”再笑一個給本王看看。”
“你,你放開我。”我他懷中掙紮。
“本王喜歡你笑,再笑一個。”他依然堅持。
卻聽那店小二在門外操著他的川音問道,“大官人,夫人,你們沒得事嘛?”
我剛要回答,卻覺段紅雪冰涼的手忽然劃過我的耳垂,“耳環呢?為何不戴?”
“你說什麼耳環?”
“耳環,床邊的琳琅耳環,在哪裏?”他抓住我的手腕,捏得死緊。
“哦,”我這才想起,“打賞小二。。。。。。”
還未說完,便被一股力道一帶,我便被他摔到了地上。
“本王送你的東西,你竟這樣糟蹋。”他怒瞪著我,眼裏要噴出火來。
門呼的一聲開了,小二被影夾著扔到段紅雪麵前。
小二大驚失色地爬在地上,渾身顫抖著望著段紅雪,“大。。。。。。大官人,你,你這是做榔子?”
“耳環,夫人賞你的耳環,是很重要的東西,還回來。”
“啊,原來大官人是說夫人賞小的的耳環。”小二立時明白了過來,忙將耳環從懷中掏了出來。
影將耳環用一塊綢子仔細擦了一擦,這才遞到段紅雪的手中。
段紅雪接過耳環,依然目光冷冷地射向店小二。
“不,不要。”我仿佛意識到了什麼,撲到段紅雪的身邊,將他攔腰抱住,祈求的看著他。
不要殺這個無辜的人。這是我眼裏傳遞的信息。
卻見段紅雪從袖中取出一塊金梅花,扔到店小二麵前。
“大。。。。。。大官人?”
“這塊金梅花,抵了夫人賞的耳環,去吧。”
還不待小二回答,影已將店小二推出雅間,自己也退到了門外,將門輕輕掩上。
段紅雪的手掌對著我狠狠地落了下來,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卻覺兩耳一熱。
我摸摸耳朵,耳環竟被他嵌進了我的耳朵裏,再也取不下來。
“耳環已鑲在你的耳中,休想再取下來。”他惡狠狠地看著我,
我摸摸滲出鮮血的耳朵。
不過是一對耳環,他為何發如此大的脾氣。
是夜,我躺在床上,想到不出兩三日,便要被迫進入段紅雪的地盤,心中便犯怵,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我輕手輕腳的坐起身來,心中奇道:這段紅雪在過去一個月,每日入夜總是要陰魂不散的睡在我床邊,今夜倒奇了,竟不聲不響的不知去了哪裏。“
推開窗戶,便見影從屋頂上滑進窗來,冷著臉,一瞬不瞬地盯著我。
這個人,真像隻幽靈。
我撇撇嘴角,也不看他,轉身打開房門。
他也不說話,隻在我身後緊緊跟隨。腳步竟沒有一點聲音。
屋外的庭院內傳來鼓樂之聲,我好奇的走過去。
卻見庭院被重重花帳圍住。
“夫。。。。。。夫人,前麵不能過去。”那店小二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將我攔住。
“為什麼不能看?”我好奇地看著他。
“反,反正,夫人還是回去歇息吧。”小二漲紅了臉,說話吞吞吐吐。
這更加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輕輕推開小二,笑道,“不要攔我,今日偏要看看有什麼有趣的東西。”
繼續掀開花帳,往前走,鼓樂聲也越來越近。
走到一處百合花裝飾的門洞前,一陣幽香撲鼻而來。
我掀來簾子。
隻見一群盛裝的女子正在彈奏著豔曲。段紅雪被一群花姿招展的女子圍住,有的女子在給他盛酒,有的在給他按摩。有一名妖嬈的女子環坐在他的腿上,一雙玉手伸進他的衣襟之中,露出他的半片胸肌。
我臉一紅,原來這家客棧竟是一處青樓。
我剛要轉身離開,卻聽段紅雪慵懶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做什麼要走,過來。”
我不理他,拉上簾子,卻被影用劍抵住了喉嚨。
“影,”我噌怒地望著他,“你的主子在這裏尋歡,關我什麼事情?”
卻突覺身後的簾子被掀開了。
段紅雪斜靠在門洞邊,狹長的鳳眼懶洋洋地盯住我,輕笑道,“你躲什麼?害羞不成?”
我無奈的嗬嗬一笑,“大官人您老人家如此歡樂,小的我怎敢打攪,那個,我回去睡覺了。您老慢慢玩兒,吃好喝好啊。“說完,我忙迫不及待要開溜。
段紅雪卻將我一拉,笑道,”急什麼,來,彈首曲兒,助助興。“
”不。。。。。。”我還想反抗,卻被他隨便一拖,便被硬拉進了花帳中。
被他死死的按在一架箏前,“彈吧。”他淡淡地命令。
我在心中詛咒著他的主宗十八代,偏就不彈。
“幹什麼?和我賭氣?吃醋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忽然無奈了,歎口氣。
原來,痛恨一個人到最後,便是深深的厭惡。
我抬起手,”您老要聽什麼?”
“你的老相好喜歡聽你彈什麼?”他靜靜的看著我,從腰間拔出耶律齊送我的那把匕首,放在手中把玩。
“這玩意兒,有這麼重要麼?兩月前發現你時,你已昏迷不信,卻將這把匕首緊緊抱在懷裏。而本王送你的東西,你就隨手送人?“
寒光輕輕一閃,段紅雪懷中妓女的上衣便剝落下來,露出半片酥胸。
女子嚶嚀一聲,往段紅雪身上又貼近了幾分,段紅雪乘勢也將臉埋進了她的酥胸之中。
我一時無語,看著這香豔的一幕,臉卻紅到了耳根。
“你放我走。“
“怎麼?吃醋了?”段輕聲笑了起來。
一時衝動,我本來想解釋我和耶律齊從來就並沒有什麼。卻又怕自戀的段紅雪誤會我在吃他和這些女人的醋,終是低著頭,不吭一聲。
“快彈。”段紅雪將匕首抵在我的脖子上。
這人真是個喜怒無常的瘋子,我厭惡的看了他一眼,終於彈起曲子來。
“你彈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段紅雪袖風一掃,我手中的琴竟被擊了個粉碎。
他將懷中的妓女隨手一扔,突然欺近我身,捏住我的下巴,”你那是什麼眼神?你膽敢露出這樣厭惡的神氣?“
我冷冷一笑,淡淡地望著他,”我怎麼會隻是厭惡你?我是根本看不起你。“
”你。。。。。。你果真愛耶律齊那個小人?”
我冷冷地看著他。
“嗬嗬,我知道了,是那個藥王的徒弟,對不對?“
他,他怎麼知道我和宿遷的事情,我心中悚然一驚。
”聽聞吐蕃大論妹妹,美貌無雙,卻與其兄苟且,還譜出一堆道出兩人奸情的淫詞豔曲。豔曲被民間傳唱,還傳遍周邊諸國。那些曲子,你今日為何不奏?“
“不許你侮辱他。”我雙肩開始微微顫抖,與兄苟且,世人竟是這樣看待我和宿遷嗎?
“哼,你在害怕什麼?“段紅雪冷冷地看著我,”你害怕,就代表你承認了。“
”你醉了。“我閉上眼睛,不願看他。
”我果然沒有猜錯,你,竟然愛那個娘娘腔?“他的聲音裏湧上了無限的怒意。
他掌風一震,隻聽一聲巨響,鼓樂聲及女子們的嬉笑聲忽然全都停了下來,四周忽如死一般的寂靜。
”滾。“他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接著便聽見女人們尖叫及四散逃竄的聲音。
刺鼻的血腥味湧入鼻腔,我不由自主地睜開眼睛,卻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差點兒暈過去。
隻見方才還伏在段紅雪懷中,那風情萬種,妖嬈萬分的女子,竟被他的內力震得粉碎,肉片散的到處都是。
我睜眼瞪著這恐怖的一幕,巨大的恐懼湧上四肢百骸。
對了,我忘記了,這個人是個魔鬼,是個什麼殘忍血腥的事情都幹得出來的魔鬼。
在這片血腥的恐怖中,他竟開始解我的衣服,”本王怎麼會看上你這麼個水性楊花不知好歹的臭丫頭。你以為你是什麼?若不是本王留著你的一條小命,你的下場,連那個女人也不如。
我的胃開始翻湧起來。
對,這個人是個魔鬼,他不是人,他隻是一隻鬼。
讓我永無寧日的魔鬼。
我的淚,止不住地湧了出來,淒厲的哭聲,從我喉間發出,恐怖得讓我戰栗。
”髒丫頭,髒丫頭?你怎麼了?“段紅雪仿佛清醒了過來,停止了在我身體上摸索的手。
“你不要嚇我,本王隻是想嚇嚇你,我怎麼舍得那樣對你?我怎麼舍得殺你?惜情?
沈惜情?”
我耳邊隻是不斷的響起嗡嗡的鳴叫聲,隻見到段紅雪的嘴在我眼前一開一合。
漸漸的,我的眼前也黑了起來。
暈過去之前,我仿佛看見天邊燒起了漫天大火,映紅了整個夜空。
對,燒死這個惡魔,燒死他。。。。。。。。
意識,終於全部失去,我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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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這裏,俺突然覺得,小段,好像被俺寫得,真的。。。。。真的很變態,雖然他本來就是個變態。。。。。。。
支持他的筒子們請千萬不要踩偶。。。。。。。
那個,還有,本文描寫了吃辣,其實辣椒是在明代才從歐洲傳人西亞,再通過絲綢之路傳入中國的。不過這畢竟是架空,就請大家不要追究了。。。。。
同時,連城抽了這麼久,偶也知道大家等得很苦,所以這張更新那麼多字,當作報答大家蹲坑蹲得那麼辛苦了~~~~~~~~~~~
寫得很急,若是有蟲,請大家包涵,偶會找時間修改,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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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偶看了看偶的收藏,發現還有許多讀者在堅持不懈地支持著連城和偶滴書,說真的,偶真的是非常的由衷地感動。所以,這篇文我一定會好好寫完,爭取寫出好看又高質量的文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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