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17 更新時間:12-04-28 20:50
將自己窩在沙發裏,了無興致的看著電視裏晃動的畫麵。從任務失敗到現在時間不長不短的過了一天,自己這算是被軟禁了麼?
身為殺手,任務失敗是要服毒自盡的,這幾乎是條不成文的規矩,盡管自己惜命,但是就算你活著,任務失敗也會被上頭處理了,這麼說來,組織給的藥可是一粒封喉,沒想到,蘇誌手下會有醫術這麼好的人。
如是想著,目光中閃過一絲恐懼。複而又是一副慵懶的表情癱在沙發上。說是住幾天,這樣看來恐怕是可以住幾十天,幾百天了吧?
自己是來殺他的,既然失敗被逮了,那麼最少也該是關進小黑屋嚴刑拷打或者殺了滅口啊?對昨晚的事情毫不過問,讓自己住在這裏,更奇怪的是他居然也住在這裏,和一個想要殺死他的人住一個屋簷下,他到底想做什麼?
雖然在這裏待不到一天但是出於職業習慣還是將這裏用專業的水平檢查了一遍,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卻大有玄機,至少想不聲不響離開是需要一些手段的,而且是很高的手段。
放下手裏的遙控器,那個叫蘇誌的家夥,到底想怎麼樣?起身,不管怎麼樣都是要問個明白的。如是想著,人已經開始向樓上走去。
“別動。”在手觸碰房門的瞬間,安野頓了下來,因為一句別動,卻不是對自己說的,憑借著職業的敏感,安野不難聽說裏麵的挑逗意味,回想起聲音主人那張近乎麵癱一樣的臉說出這種富有挑逗意味的言辭,安野不禁打著寒顫。
“不……唔……”斷斷續續的欲拒還迎,讓安野原本還在矯情的表情瞬間呆滯了,許,木,安?
那是許木安的聲音,如同流水一般柔和的聲音,盡管此時摻雜著些意味深長的感覺,安野卻還是可以聽的出來。
“木安,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的魅力已經不如以前了?”低沉的帶著淺淺的脅迫的聲音。
雖然可以猜想到屋裏發生著什麼,安野仍然毫不猶豫的敲了門,至少他們兩個的事情是和自己無關的。
半晌,“進。”聽不出有任何感情的聲音,但在安野看來那個半晌才有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不意外的看著進來的人,“有事?”目光裏隱隱的森冷,讓安野不禁有一種自己將不久於人世的錯覺。
屁話,沒事誰找你,盡管此時心情有些複雜,安野卻依舊不客氣的腹誹了一句,隨即才回應了一個字,“有。”
不動聲色的環顧四周,意外的是,安野並沒看見許木安,心裏暗暗咂聲,這還真速度。
“說吧。”很明顯蘇誌想速戰速決。而看著一臉掛著不耐煩的人,安野不知道為什麼忽然不著急了。
“你這看起來挺有品位的。”聊閑天的態度讓蘇誌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隨即好整以暇的點了點頭,“你要是喜歡我可以給你弄一間。”有些意外蘇誌忽然而來的鬆弛,而屋子裏的氣氛也隨著蘇誌的鬆弛而緩和了不少。
“啊,這種有品位的事情我可來不了。你要是有閑錢,就不如給我現金好了。”說著眉目不停的打量著屋裏的各個角落。
“是麼?還真是意外。”緩和的氣氛,難得的蘇誌的態度慵懶著。
“什麼意外?”而好奇的看著蘇誌等待著答案的安野卻意外的看著蘇誌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
直到蘇誌認為眼前這個囂張的小子被自己盯毛了才緩緩的說著,“我一直以為殺手都該是一副人家欠他兩百萬的性格,今天覺得很意外,我眼前這位分明是個八婆。”
看著此時對麵陰晴不定的臉,蘇誌頓時覺得方才抑鬱的心情好了不少。
“少得意,少爺我就這個性格,愛咋咋地。”不服的撇撇嘴,隨即正要氣惱的離開時,才恍然想起自己把正事忘了,“喂!我不是和你來打架的。”
安靜的聽著,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我知道。”正在安野以為蘇誌說完時,才又聽見後麵緩慢的,“你是來八婆(和壞我好事)的。”
後半句才說出口,便感覺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撇了過來的蘇誌隻是偏了偏頭,隨即便看向一臉氣急敗壞的安野,“我想你大概忘了一件事情,對於一個失敗者,我是有絕對的能力挽留你,不是麼?”
敏銳察覺到了忽然凝聚在屋裏的危險氣息,安野不得不承認自己現在的衝動是愚蠢的。而那逐漸危險的訊息在眼前這個男人的眼裏也正慢慢的體現出來,果然不是善類。
出道以來還沒有誰可以讓自己這麼狼狽,甚至是生氣。“嗬,挽留?蘇總你還真是客氣。”
學著當初許木安的那句蘇總,意料的看著蘇誌的微微動容。“我想我可以不用解釋什麼,需要的時候我會找你,至於你嘛,就在這裏享受吧。”
安身坐好,原本充斥著危機的氛圍立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望了眼蘇誌,這個將氣氛隨意掌控的人確實是強大的,心底如是想著,心情也隨著自己的認知慢慢低落了不少,提步走向門處卻碰觸門把手時清晰聽到,“如果需要姑娘或者……”沉吟著,“盡管說。”
碰!看著將門狠狠摔上的安野,手裏拿著茶杯正準備進來的許木安一臉不解,卻隱約覺出這事與屋裏那位脫不開關係。
“你對他說了什麼?”將茶盞端在手中,看似隨意的問著。“嗯,就說了一句……有生理需要的話不必客氣之類的。”
聽著慵懶的回答,滿不在意的抿了抿茶水,而隻有自己知道手指間的顫抖正出賣著自己,“你們發展的還真快。”
隨想著將話說出來了,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控,還想在說些什麼,目光卻被蘇誌身後的牆麵所吸引,端著杯子慢慢的走過,將牆麵上不易被發覺的銀針拔了下來,輕皺起眉,“他,對你出手了?”
回身詢問著。意外的被奪走了杯子,將許木安困在自己包圍的範圍裏,微眯著眸,“木安,我還以為你是給我送的茶水呢,”聲音裏的慵懶,讓許木安心裏閃過一絲不安,“你剛才是在吃醋麼?”
感覺到蘇誌目光中的灼熱,自己在清楚不過那是什麼了。心裏無力的輕歎著,目光迎著蘇誌,笑容漸漸深邃,“蘇總,我看起來像一個妒婦麼?”
“不是的話,剛才……”看著越來越靠近的人,感受著越來越危險的氣息,身體緊緊的貼著牆麵,“啊,我忽然想起材料還沒看,蘇總你早點休息吧,我回去了,明天就得還回去的。”
說著,不著痕跡的低身脫離似有似無的禁錮。手卻在觸碰到門把手時被扣住,“你不是隨身攜帶材料的麼?為什麼回去看?”有些好笑的回擊著許木安。
“抱歉,蘇總,現在是下班時間,我有我的私生活。”難得嚴肅的口吻,讓蘇誌挑了挑眉間,放開了被縛住的手。
手還放在門把上,人已經在屋外了,盯著關緊的門,不禁一陣苦笑,這是自己第一次拒絕蘇誌,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安野的到來會打破一些原本的東西。
而且,在蘇誌留下安野時,自己那該死的第六感就作祟的告訴自己,是時候放手了,結束這段不清不楚的關係。
之所以在郊區買房子除了價格會很便宜外便是一直喜歡安靜的性格促成的,剛來到這個城市時安家落戶的感覺至今都不會忘記。
將鑰匙放在屋門旁的櫃櫥上,也不開燈的走向臥室,再出來時已經換上了鬆垮的睡衣。
點亮靠在沙發旁的落地台燈,手裏拿著文件,將放在桌子上的眼鏡帶好,躺在沙發上,準備要把最後的這份材料看完,卻在還沒看完一行的時候便懊惱的放棄了,順著呼吸,努力想將自己也弄不明白的不安感撤回。
最終懊惱而又無力的撫著額頭放棄了這一想法,昏暗的燈光,此時卻意外的覺得刺眼,起身,將材料丟在茶幾上,關了台燈,屋裏再次陷入了黑暗,順著記憶向浴室走去。
“堂堂安華企業總裁的秘書,就住這種地方真是令人意外。”圍著浴巾對著洗漱鏡的許木安,用毛巾胡亂的擦著頭發,卻因為黑暗中的聲音而頓了頓,“我怎麼不知道自己的社交圈裏會有大晚上上門互相關心的朋友。”
似乎是沒想到許木安會有這樣的反應,黑暗中的人安靜了片刻,而許木安似乎也不在意他說不說話,手上的動作繼續著,卻明顯的遲緩了很多。
半晌,“嘖嘖,難怪,蘇誌會看上你。”意味深長的語氣,讓許木安原本放慢的動作越發的慢了不少,“閣下如果是小報記者,那麼我可沒有猛料要爆。”
“許先生,這麼晚冒昧打擾實屬無奈,還望見諒。”絲毫不被許木安的言語動搖的人,嘴角噙著黑暗中看不見的笑意。“先生這話可是客氣了,不聲不響的進來還對房主進行了一番誇讚,我該感到榮幸,何來的打擾。”
許木安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此時的心情很惡劣,前所未有的惡劣。
“常聽聞,許先生是個溫文爾雅的人,不知道,今天這是,莫非是蘇總沒能滿足許先生?”有禮的說著下流的話,全然不在乎是否會引來不好的後果。
“真是讓人受寵若驚,許某都不知道原來還有這麼一位仁兄在暗中默默關心著許某。”說著,停下擦頭發的動作,將毛巾搭回架子上,轉身,鏡子映著自窗簾中射進來的光,讓許木安輕皺了皺眉,在這種黑暗裏,自己唯一覺得放鬆的便是不再需要那個虛偽的笑容。
“這位先生,難道不打算自報家門麼?”直到對話進行到這裏許木安才問出這句話,對於這個不聲不響便能進自己屋子裏的人,許木安第一個想到的其實是放在桌子上的材料,隨即想到材料上無痛無癢的內容,才終於將注意力放回了自己這裏。
“其實,我不說我想許先生也能猜到不是麼?”盯著坐在自己床上的黑色影子,許木安不禁白了一眼,我要是知道我還問?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了然的笑了笑,“如果是想用我來換回你們的人,我想,閣下打錯算盤了。
”不置可否的語氣,隻有許木安自己知道這個答案對自己有多殘忍。“是麼?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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