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一壺歎半生  第五章變故

章節字數:1640  更新時間:12-05-04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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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瓊枝傲雪憶昔年,已是故人顏。瀟瀟暮雪,皎皎皓月,熹微月華映照,靜聽枝葉摩挲低語,眼前的那張容顏我看了十餘年,最後卻眼睜睜的看著那張的笑靨在鮮血浸染的殿台之上支離破碎。

    "明德,是你嗎?"我步伐不穩的走到他麵前,卻被蘇衾冰魄般的聲音止住"他不是東方明德,你忘了嗎,那是誰幫你擋的?"蘇衾的語氣若隔岸觀火,不可一世。

    事實如此,但那一模一樣的容顏出現在我的麵前,叫我如何才能保持慣有的沉著?東方明德,可堪是才子之輩,年約十四便是以才名聞揚天下,為官後更是無怨無求恪盡職守十餘載,他的清影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消逝在那可恨的王權爭鬥中,他至死效忠,終無歸宿,問究竟,也都是我的錯。

    烽火即將燃起時,誰也未曾嗅到那被無月之夜​的蕭寂籠罩掩埋的硝煙之息,作為世子,便是學業繁碌,那夜一如往常在書房輔佐父王協理政事,近來國家的財務不容樂觀,禮部王從文上任相位不久便出現了許多紕漏,但他位高權重,在百官中頗有人氣,不敢對他有什麼過分的指責,隻怕到時候是逆了百官的心意,父王近來很是苦惱便宣了太學院的東方明德,在他煩勞之際東方明德還未趕來之時,我便去親自泡茶,昭北有茶樹曰浮生,其葉便是浮生葉,浮生出於極寒之地,自是有安神醒腦之效,父王總是習慣在批閱奏摺之際嘬上一小口,提壺飄香,無聲無息彌漫著血腥的曆風破門而入在耳畔呼嘯,使我的神經立刻繃緊,一步一挪的轉過身來,父王在我麵前倒下,一個一身黑色勁裝的蒙麵人立在桌前,寒光流旋的冷鋒之尖,妖冶的朱紅血珠悄然滴落,父王伏在案牘之上目未暝,鮮血染紅了一桌的竹簡。

    父王駕崩了!在刺客手裏!在守衛森嚴的王宮之內!

    在我未曾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陣針雨攜著流光,如綻放的銀蓮,向我飛來。

    ​"世子小心!"

    ​這是我最後一次聽到明德的聲音了,等我從突發的匪夷所思的悲劇中反應過來,東方明德溫暖如他品性般的忠厚之血早滲入我的錦衣,觸碰到我冰冷的皮膚,我心中已是泣不成聲了,眼睛早已合不上。

    眼前是父王,戰栗的懷裏的是親近如兄長般的人,悄然逝去,瞬息間,那刺客早是無蹤,我隻是依稀記得那人手臂上有鷹狀刺青。

    在那被逐出宮的數十天,我我滿懷仇恨的奮力尋找,卻始終尋不到一絲他的蹤跡。

    "起來,夜闌"蘇衾空靈的聲音將我從回憶的悲傷漩渦中拉出。

    皎皎月色下我仰頭望了蘇衾一眼,他注意到我,邪佞華美的容顏從肅穆刹那轉瞬柔和目盈春水。

    夜闌聽從蘇衾的命令緩緩起身,潑墨般的行雲黑袍銀絲精綴若融於夜空,於幾縷疏星交輝,任風撕扯,撲哧作響,夜闌精致的臉龐在浮動的月華下變得清晰,兩個人影交織重合,這個名叫夜闌的少年有於明德一樣的皓齒星眸,桀驁不羈的氣息卻與明德截然相反,他臉龐略微消瘦,倜儻瀟灑,卻有幾分穩重之韻,但若是說透過一個人的眸子可以看穿一個人,那麼他的眼裏,有幾分讓人不寒而栗的寒冬肅殺。

    "微臣已將三十壇陳年佳釀運來,請懿王過目"說罷,我便注意到他的身後,有一輛馬車,車上的器物用一大塊朱紅的錦布鋪蓋著,舒默蓮走了過去,掀開錦布一角,細細聞了聞,向夜闌點了點頭。

    幾日種種是非實物來的太突然,即使城碧居玉盤珍饈​日日,我也毫無食欲,現下有些體力不支,我很累,累的不願再有任何執念,但天道不公,我有必須去做的事情,但現在可以做的,卻隻有等待。

    “雖不敢妄自揣測懿王大人的心思,不過臣久處江湖,深知襲風從不與人深交,加之行蹤不定懿王大人若是想要靠他,恐怕很困難。"

    耳邊夜闌麵色為難,與蘇衾的低語談論,但蘇衾卻莞爾一笑

    ​"怕什麼,怕他不來,這三十壺佳釀,可夠他喝一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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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蕭蕭兮,我的目光跟隨著他們三人向遠處望去。

    流雲之間,皓月千裏,映出青山重樓的恢宏之氣,那浩蕩瓊樓宛若月宮,在遠山散著黯淡熒光的朦朧霧靄中靜立。

    蘇衾淺笑,長袖一擺因風而舞​。

    "走吧,他在不歸樓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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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那桑,明天是保送考啊、緊張啊,今天把上次寫好的文文發上來,要祝我成功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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