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聊齋誌——九段情

一張機  第二章 采桑陌上試春衣（2）

章節字數：1518  更新時間：12-04-18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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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蕙雪便在這個部落裏麵住了下來，這個部落的男人們用魚叉叉魚。女人們則帶著青銅斧頭和劍去森林裏麵狩獵。然後將獸皮剝下來，除了本部落需要的以外，剩下的就拿到大集上向其他部落的人兌換自己需要的物品。蕙雪也改了裝束，她像這個部落裏麵普通的女人一樣穿著亞麻的衣服裙。這一日，蕙雪同族中的其他女人一同跟在婦好的身後，去集市上兌換部落裏麵所需的物品。“你們讓開！”幾個身材魁梧，腰間圍著獸皮赤裸上身的男人將眼前正在和婦好她們交易的人推到了一邊。“是土方部落！”認出這幾個蠻人之後，周圍的人看到眼前凶神惡煞的一夥人紛紛避到了一旁，婦好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道：“幹什麼？”領頭的男人倨傲的看了婦好一眼：“原來是婦好族長。”對於這個大而富饒的部落，土方一直存著覬覦之心。當他們知道這個部落是個母係的部落的時候，吞並之心便逾燃逾炙。今天是以婦好的部落為首的幾個部落的大集之日，於是土方也來探一探虛實。領頭的男人傲慢的行了一禮：“我們族長說了，我們土方部落也要加入大集。所以特地向婦好族長獻上一些土物。”身後的一個男人將肩上扛的一隻雌鹿扔在了婦好的眼前，土方是在向婦好展示著自己的力氣以及赤裸裸的挑釁之意。當領頭的男人看到婦好身後站的蕙雪，不覺的呆住了。這麼漂亮的女人，恐怕就是朝歌王宮裏麵也沒有吧。他指著蕙雪道：“作為回禮，我們要這個女人。”婦好道：“土方送我們一隻鹿，難道我們就要送給你們我們部落裏麵的女人嗎？”男人粗野的笑道：“反正就連族長你不久也……”領頭的男人沒有說完話，身後的幾個蠻人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就連我怎樣！”猝不及防之間，婦好握著銅斧一斧劈下。男人狼狽的向後退了幾步，然而一截小指已經被婦好剁下。男人握著血如泉湧的手，驚怒交織的看著她。婦好說道：“要加入大集，就要按我們的規矩來。首先先管好你的舌頭。我們走！”婦好帶著一行人向自己的部落走去。

    “族長，你實在是不該這樣莽撞！”蕙雪身後的女人憂心忡忡的說道，婦好橫了她一眼：“依邪，你又不是沒有看見。那些蠻人都欺到我的頭上來了。”婦好還要說什麼，然而蕙雪說道：“族長，您確實有些莽撞。您不應該因為我和他們起爭執。”婦好道：“你不知道，土方對我們的部落垂涎已久。前幾次的挑釁我都忍了。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看起來我們回去要對他們多多提防。”

    今年的夏季格外炎熱，不光是婦好的部落。朝歌附近的其他的部落也遭旱了。往常奔湧不息的河水的水位一天天的下降，稍微大些的魚都被曬死了。隻剩下小魚在河水中苟延殘喘。

    婦好天天在聖井邊上向上天祈求著甘露的降臨，蕙雪抱著手臂站在樹下。“想幫助他們嗎？”天帝的聲音在蕙雪的耳邊響起，蕙雪有些奇怪，她在心底說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天帝道：“難道你不知道感恩嗎？她幫助過你。”蕙雪接著說道：“我現在什麼法力都沒有，怎麼幫她。”“祈禱吧！向上蒼，向我！”天帝的聲音裏麵隱約透著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

    此時幹旱已經持續了一個月，河水全部枯竭。河床上裂開了一道道的口子，魚在河泥裏麵垂死一般擺動著尾巴。眾人在聖井旁邊跪了一圈，不住的叩首禱告。蕙雪抬起頭看著萬裏無雲的天空，心中騰起怒火。難道這些高高在上的神祗們眼睛都是閉著的嗎？天帝，你到底要做什麼？似乎是感覺到蕙雪的憤怒，天帝輕輕地笑了。“我隻是想看看你到底會怎麼做！”“上天啊！我們將奉上我們的獵物，五穀以及我們的一切。祈求您賜我們一場甘霖吧！”婦好帶著族人對著天空虔誠的說著祝詞，蕙雪看到婦好這樣，她看不下去了。蕙雪從跪的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穿了過去，走到聖井麵前。蕙雪跪在了聖井的前麵，她眯著眼睛看著碧藍的天空，心中默默念道：“天帝，賜我一場甘霖！”“嘖嘖，我聽不到半點懇求的誠意。”天帝語氣涼薄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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