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843 更新時間:12-04-04 01:29
溫熱的身體在門關上的同一時間緊貼上莫清,男人的氣息撲麵而來,帶著清冽的酒香,一呼一吸間拂過莫清的頸側。許是韓墨的舉動太過突然,又或者莫清在思緒中沉得太深,於是並沒有馬上做出回應,推開或者迎合,都沒有。倒是始作俑者的人停在了離他不到一公分的位置,皺了皺眉放開了他,莫清甚至感覺到對方的唇在離開時擦過自己的麵頰。
莫清想起剛剛昂著頭離開的柯洛,唇角勾起幅度,不知是諷刺還是了然。
韓墨說不清心底突然湧出的煩躁因何而起,隻是他向來習慣喜怒不形於色,皺眉已是不應該,回頭時正好對上莫清今天見到他後第二個意味不明的笑,情緒忽然就被勾得再也壓不住,隻想伸手扯過莫清敞著兩顆扣的襯衫衣領讓他再也不能露出那樣的笑容!
不見時,蝕骨思念;心裏空了一塊般恨不能飲鴆止渴。而如今,活生生的人就在眼前,卻像是在提醒他失去得更徹底,任他懊惱掙紮,隻不過物是人非。
莫清還把握不住韓墨的想法,卻也知道盡管他在盡力掩飾卻還是掩蓋不住此刻翻湧著的情感。隻不知到底是因為什麼……
如果說剛剛離得近時他看穿了韓墨眸底的欲望,那麼明明應該如同正常久不想見的情人般任由自己淪陷其中,為何又馬上抽身離去?這恐怕就是造成他們現在的狀況的關鍵所在。
既然不是不愛,又是什麼呢?既然愛,柯洛又算怎麼回事?
韓墨不是看不懂莫清眼中的疑問,隻是那又如何。總是被一個人勾動他心中的那股邪火已屬不該,難不成還要越發降低底線地跟人解釋?這個念頭轉動的同時,韓墨已經將莫清重新壓在了身後的牆上,身體的熱度借由單薄的襯衫傳遞到對方身上。
跟身體的溫度不同的是嘴唇,微涼而柔軟,卻也是用了十二分的力道,讓莫清避無可避,眼睜睜由著他一口咬住自己的脖子,等到反應過來準備反擊,脖側的疼痛卻讓他隻能作罷。韓墨很會挑地方,沿著莫清勁動脈處細細吸吮著,仿佛宣告,隻要莫清稍有違逆,他絕對毫不猶豫地咬下去…
韓墨的手也沒閑著,一手掀起莫清的襯衫,一手沿著腰腹直達目的地,就像巡視自己的領地般熟門熟路。
莫清承認自己對韓墨的行為是有心縱容,因為他也想知道自己身體的容忍底線到底是什麼。從他靠近的那一刻起,身體居然一點違和感都沒有,甚至心跳都不自覺地加快了些,如同在默默期待著什麼。
吸吮的水聲越來越明顯,莫清的不反抗也讓韓墨放鬆了戒備,甚至抬起頭來衝莫清笑了一下,雖然嘴角幅度有限,但這麼一個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笑容,讓莫清瞬間腰腹一熱,將全身重量都倚靠到了身後的牆上才不至於被人發現他丟臉地腿軟了一下。
不知道韓墨到底有沒有發現,握著莫清的手恰好在這時緊了緊,惹得莫清到底沒能忍住強壓在喉間的那聲呻嚀。短促,帶著三分鼻音,莫清隻覺得連耳根都熱了,韓墨越發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身體稍微拉開些距離,埋在襯衫裏的手抵著莫清的胸口,力氣大得仿佛要將他釘在門上才能更方便自己將對方的忍耐看得清楚分明。
還是那張臉,還是情願咬得嘴唇發白也不肯承認快感的可惡性子,還是什麼都不用做就冷冷地站著都比什麼都誘人。
莫清隻覺得熱度瞬間從那處由內至外以他無法控製的速度流竄全身,呼吸的節奏被打亂,不自覺抬手抓住韓墨按在自己胸口的手。
骨節錯亂的手指和韓墨修長均勻手指放在一起給對麵的韓墨的視覺衝擊不小。
這雙手,創造的從裝槍到解決對手的記錄至今仍然被視為不可超越的傳奇。
這雙手,能讓所有帶有鋒利麵的東西在手指間翻飛如精致手舞,卻也成為最趁手的武器,取人性命於無形。
這雙手,在韓墨最艱難的時候毫不猶豫地伸出來握住他的,沉穩而堅定。
這雙手,曾經是韓墨見過最美的一雙手。
而現在這雙手以一種醜陋糾結的姿態橫在他的眼前,讓韓墨原本琥珀色的眸子染上了一層血色。那種不受控製的落差感,讓他恨不得將麵前這雙手根根掰斷然後重新組合。更多的是他不願承認的痛惜,隻是痛惜的,遠不止這雙手。
莫清隻是這種程度的動情就已經呼吸不均仿佛再不放開他就會昏厥過去般。這樣弱的莫清陌生而容易激發人內心深處的施暴欲望。到底,還是不一樣…
韓墨幾十年難遇地將心底的髒話說了出口,低咒一聲,粗魯地將自己上衣領口扯開,隻覺得周身空氣溫度開始飆升。卻還是跟自己過不去地撒開手,轉身幾步一腳揣在大理石台板的工作台上,饒是幾百斤重的桌子都移動了幾分,可以想見這一腳用了多大力氣。
“嘭”的一聲鈍響,莫清從對方喜怒無常的行為中清醒過來。耳根更紅,但臉已經徹底白了過來。剛幾乎淹沒所有理智的快感迅速抽離全身,隻覺得心頓時空了一下,又被什麼重新填滿,換了一種讓人添堵的物質。
“怎麼,耍我耍出火來,就氣急敗壞了?”來回兩次的改變主意,似乎不該是韓墨這樣的人該做出的行為。莫清的聲線屬於那種低沉得很清爽的類型,所以哪怕說出來的話明顯帶著挑釁,也因著這樣的聲音而削弱了幾分殺傷力。韓墨紅著眼瞪回他那一刻,莫清的腦袋裏突然閃現出一組畫麵。
陌生的連眼睛深處都帶著笑意的韓墨,對他說:“怎麼有人說話聲音這麼好聽,唱個生日歌卻跟討債似的。”畫麵裏韓墨微微眯起雙眼,在明媚得吞噬了周圍所有事物的陽光中,依然耀眼得奪去了莫清的所有注意力。
突如其來的情緒洶湧得無從躲避,莫清隻能站在原地半張著嘴任由這無跡可尋的感情左右了他的思維,把到嘴繼續譏諷的話語忘得幹幹淨淨。
腦海裏仿佛有個聲音在對他訴說一個故事,代入感極強。那個聲音說,書房靠牆的書櫃是屬於莫清的,上麵的書不多,隻擺著他最喜歡的幾本。第二格最厚的書裏夾著韓墨十五歲時寫給他的第一封也是唯一一封情書。
少年時的韓墨,驕傲如五月當空掛著的驕陽,從來不屑做半點同齡孩子該做的幼稚行為,卻在某個午後,手裏拿著淺得幾乎分辨不出藍色的極有質感的信封,背部挺得筆直一步步走到他跟前,用麵對過往層出不窮的麻煩都不曾露出的嚴肅表情鄭重交到他手上。信的內容簡短直白,隻是當時,莫清的心情到底是怎樣呢?
回憶到了這裏,像是被鋒利的刀生生切斷,斷的幹脆漂亮,沒有任何牽連。莫清不自覺伸手抵住額頭,自己當時到底想了些什麼?不管是高興、困擾還是驚訝,前麵記得那麼清楚,哪怕連信封的些微顏色都記得,為什麼偏偏不記得最重要的部分?
後來呢,到底怎樣?暫時再想不起來。隻是很明顯,他們在一起了。就現在看來,還存在著很大的問題。有一點莫清確是能肯定的,不管是他對韓墨,還是韓墨對他,都是有感情的。
安靜的時間其實並不長,但足夠兩人各自清理好情緒。韓墨坐在一邊的淺黃沙發上,打量著忽然不再說話的莫清。然後淡然開口:“清,我們重新開始吧。”衣服領口沒有被整理,露出線條流暢的脖頸,依稀能看出寬鬆家居服下小麥色肌膚的健康色澤。
隻這雲淡風輕的一句,仿佛跟老朋友談論天氣般的隨意。但灼灼的眼神騙不了人。他們這樣的人,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就是:感情是他們唯一不能擁有的奢侈品。隻是從十五歲起,或者從八歲他們相見起,便管不了得到這件奢侈品所要付出的代價到底是什麼了。
有的人,入眼便是一生,不管日升月落,哪怕生離死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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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葉:
這文暫時寫的很有感覺啊。。。但不保證作者m體質的偶缺乏鞭笞會不會熄滅現在熊熊燃燒的小宇宙啊。。。來吧,虐俺吧,求乃們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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