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890 更新時間：14-05-27 20:51
徘徊在細雨之中，水珠如閃亮的鑽石掛在根根發絲之上，寂靜的世界隻有我一人形單影隻。耳邊傳來細水潺潺的綿延聲，抬頭看去原來又是走到了盡頭。許是疲憊的輕歎一聲，這幾日來來回回不知今次又是第幾次站在這水幕之前歎息了。
“姑娘，你怎麼又一個人站在這？”綠色的衣衫柔和得如一潭碧綠的清泉，語中蕩起的漣漪關切中帶著幾許無奈的疼惜。
從清澈到透明如鏡的水幕中看到那綠色的人影有些無力的淡淡一笑，轉過身衝著那清秀的臉龐習慣性的揚起笑容道：“漣漪。”
三日前我們一行四人在前輩的幫助下順利來到了這水之聖地碧雲天外，四周環繞的水幕將整個空間圍住形成一個水圓，水幕之前蝶舞紛飛陽光折射流光溢彩，站在流動的清泉之上盡如同站在地麵般，不僅浮選不墜而且腳下亦沒有半點濕潤的感覺，身處在真正的仙境反而沒了往日的興奮向往。穿過水幕的一瞬，一道絢麗的藍色光線如鏡反射晃得我頭暈眼花一時無法再直視前方以至於沒有看到前方的危險從而無從躲避。若是當時無人將我推開，若是當時漣漪和飄絮沒能及時且巧合的到來，我不知道早已慌亂的我和自顧不暇的兩人能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擺脫困境，若是不能，我不敢想象。
漣漪看著凝雪略顯憔悴的臉龐，關切的說道：“姑娘和少主究竟怎麼了？”漣漪不解的打量著，這幾日這位若姑娘和她的少主總是有意的避著對方，沒有爭吵的沉默反而更讓人擔心。
避開她的視線裝作疑惑的樣子說道：“我和他能怎麼樣，漣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那個少主一向都是塊冰坨對誰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沒什麼奇怪的。”
漣漪皺著眉欲言又止的樣子，掙紮了半天下定決心似的吸了口氣對著我說道：“姑娘還想騙我。”
有些訝異於她的話語，瞪大的眼裏全是詫異。
“漣漪，真的沒事。”我淡淡的笑道，隨即又麵色凝重的問道：“漣漪，芸兒她沒有大礙了吧？”
“恩。”她點點頭，緩緩說道：“大致好得差不多了，姑娘無需擔心。”
“那就好。”輕輕的說著順著她的肩頭望去，“我一會去看她，這幾天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漣漪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點點頭，在回轉之際似又想起什麼看著我鄭重的說道：“姑娘，請讓少主幸福。”
看著她略顯乞求的眼眸沒有震驚，有的隻是深深的疼惜與無奈。雲楓，你的寂寞你的過去我可以為你抹平嗎？
微笑著輕輕點頭，“漣漪，謝謝你。”
“姑娘？”漣漪疑惑又惶恐的看著我，顯然沒有明白我話中的意義。
我衝著她甜甜一笑，道：“姑娘我說話向來都是前腳不對後腳的，漣漪你可不要那麼放在心上。”
她歪著頭越發困惑，那樣子實在是可愛的好笑。
“好了漣漪我想一個人呆一會。”我輕柔的笑道。
“我知道了。”她乖巧的點點頭，對我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在他身邊的女子，果真個個都與眾不俗。雲楓，我真的可以讓你幸福嗎？那麼堅定的去相信我們可以幸福嗎？我不怕清晰的過去，我隻怕朦朧的未知。
看著她慢慢遠離的身影，轉身對著那如鏡如晶的水幕苦笑道：“我能讓誰幸福？”
時間回到三日前的碧雲天。從那道炫目的藍光開始到被猛的推倒在地再到那嬌柔的桃花無力的倒下腦中都處於混沌狀態，隻有眼中的淚光在告訴著我眼前所發生的事，隻有那溫熱的溫度將我拉回現實。
“為什麼？”等到眾人離去我呆立了許久才木然的問道躺在水晶榻上毫無血色的芸兒。“你知不知道，要是漣漪她們沒來，你。。。。。。”要是再晚上半分，我恐怕就要去冥界找你了。
她看著我淡淡的笑道：“可以不說嗎？”
“不可以。”我霸道的否定道。
“咳咳。”她輕咳了幾聲，蒼白的臉龐更顯透明。“姐姐幹嘛凡事都要個答案？”她依舊甜美的笑著，如花落般美得憔悴卻讓人移不開眼睛。
我沒有回答，隻是固執的看著她。是什麼讓她不顧性命的將我推開，這個答案我怎能不去執著。
她看著我慢慢的笑了，笑容裏包容著幾種不同的情緒煞是美麗，“因為，因為姐姐你是雲大哥愛著的人。”那麼輕柔的話語卻是那麼的堅定，就如同她自己。
有一秒的窒息，有一秒的顫抖，握緊雙拳使自己保持清醒。微微側過頭看向斜角輕聲問道：“所以，可以不顧性命嗎？”
她依舊笑著那般的楚楚動人，她看著我淡而無力的笑道：“能夠保護他所要保護的，芸兒覺得那是幸福。”她笑得那麼動人那麼美麗那麼幸福，她的眼底我看到了他的身影。
望著她蒼白卻更顯嬌美的臉龐努力揚起幅度，“他們總說我是笨蛋，其實是他們沒有發現還有一個比我更笨的笨蛋。”
“姐姐。”她看著我輕輕的喃道：“對不起。”
我搖搖頭，俯下身淺笑說道：“那，現在你什麼都不要想好好休息，姐姐一會再來看你，好嗎？”
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笑笑輕聲說道：“睡吧。”
她似是妥協的點點頭，輕輕合上了雙眼。
望著榻上憔悴得猶如水晶般的人兒微微歎了口氣，來到門邊輕輕合上房門疾步朝外走去。水滴沿著石板滴到我的睫毛上呼扇之間如水晶璀璨。停下腳步一手按在石壁之上喘息著，閉上眼背靠著石壁兩邊的頭發隨著低頭的瞬間蕩起，隨後又安靜的垂在胸前。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芸兒的深情我如何忽視，如何做到不聞不問，如何像昊天所說的那般讓大家幸福了？情這個字太過複雜，遠遠不是想的那麼簡單，我做不到忽視大家的痛苦去幸福，即使我們彼此相愛。
“雪兒。”淡淡的聲音如幽蘭盛開輕幽而淡然，隱隱帶著一絲未知的其它。
抬眸望去，朦朧中所倒入眼底的是那抹溫柔純淨的白，我唯一摯愛的白。
“雲楓。”哽咽著輕聲喚道，撲入他的懷中暫時卸下了倔強。
“雪兒，沒事了。”雲楓輕拍著凝雪的後背低聲安慰道：“雪兒，為什麼要出現又為什麼要留下，你讓我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無用，盡然不能保護你。”擁著我的雙臂徒然收緊，那麼用力卻又是那麼的溫柔。“雪兒，你沒事，真的沒事。”
“笨蛋雲楓，幹嘛說一些讓人感動的話惹我下雨。”我很不客氣的拿著他的衣袖擦起眼淚來。
“雪兒。”雲楓滿臉黑線的盯著自己濕嗒嗒的衣袖，苦笑不已。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目光朝左側的轉角望去不禁黯然。抬起眼眸看著一臉溫柔的他道：“雲楓，去看看芸兒吧。”
“為什麼？”雲楓不解的看著凝雪，詢問的目光裏有一絲淡淡的困惑。
“什麼為什麼，芸兒受傷了你去關心一下還需要什麼理由。”他不解我比他還要不解，這需要原因的嗎？
“沒這個必要。”他淡淡的說著，沒有一絲的焦急與關心。
“慕雲楓，你說什麼。”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他眼中的淡漠。“芸兒她是因為我才受傷的。”
“我知道。”看著一臉薄怒的凝雪，雲楓先是微微一愣隨後淺笑著問道：“那又怎麼樣？”
我愣了，這是我所認識的雲楓嗎？為什麼此刻我會覺得如此陌生。
“那又怎麼樣？”我重複著他說的話，搖搖頭似是自嘲的笑道：“慕雲楓，你太過無情。”扭過頭朝裏走去，不想再去理會身後的人。
雲楓一言不發的看著凝雪越遠的身影，淡淡的眼眸裏沒有更多的情緒。
在拐角處停下腳步，沒有回頭淡淡的對身後的人道：“芸兒她喜歡你，她告訴我能夠保護你所想要保護的，即使是丟掉性命她也任然覺得幸福。”慢慢的轉過身，抬頭望向他淡漠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說道：“可是你，慕雲楓，你沒有這個資格。”話畢再無猶豫，一個轉身直徑朝裏走去。
雲楓麵無波瀾的看著空無一人的石道，淡然的臉上浮現出來的淡淡淺笑，似是無奈似是自嘲。“無情？”閉上眼輕揚起頭，良久才還原原點，看著早已沒有人影的石道淺笑著說道：“雪兒，你可知多情亦是無情。”
微低著頭疾走在清泉之上，水波受到情緒的影響泛起絲絲漣漪，此起彼伏的波紋猶如盛開的花朵在鏡湖中翩然而舞。許是累了靜坐在浮懸的巨大荷葉之上，低垂的眼眸隻是呆呆的盯著一點，映在淺藍的湖水中朦朧且美麗。
剛從水幕簾中走出來的昊天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卷。水幕如瀑的背景下，一藍衣少女靜靜的坐在浮懸於水柱之上的碧綠荷葉，四周有淡淡的水霧彌漫，映得中間的女子如幻象般，美得好不真實。
昊天微微一笑，朝著那霧中女子慢慢走去。平靜的湖麵再次泛起溫柔的漣漪，一圈一圈朝四周擴散，彌漫的水霧像是感覺到有人靠近，漸漸降回水麵清晰了視線。
“雪兒。”輕聲的喚道，那麼的小心翼翼，仿佛在害怕什麼。
耳邊傳來熟悉而溫柔的低喃，不用抬頭僅憑聲音和氣息我已知來人。微微側過頭借著浮懸的高度正好與他平視而對，他柔和的眼波裏湧動著關切、喜悅和恒古不變的溫柔。
“好啊，居然偷懶自己跑到這麼漂亮的地方來。”昊天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笑道，側頭看看浮在水麵的荷葉，那葉子似知人心一般隨著底下的水柱推動慢慢浮了起來。昊天詫異且驚訝的看著浮懸的巨葉大為滿意的點點頭，一個轉身很是享受的坐在了上麵。等昊天坐穩底下的水柱漸漸升高，平穩而緩慢的帶離腳掌離開水麵。
昊天滿臉愉悅的笑著，用手輕輕拍著碧綠的荷葉，“不愧是真正的仙境，那個水神老鬼也真會享受。”說完滿臉期待的看著淡然不語的凝雪。
我很給麵子的淡淡一笑，道：“水神老鬼，虧你想得出來。”
“那可不，神和鬼可不是最好的搭配。”昊天微微笑道，眼中並無任何得意與喜悅，反而是莫名的擔憂與疼惜。
我心領神會的歎了口氣，道：“我好多了，謝謝你。”
昊天微笑的看著身旁恢複生氣的凝雪，語氣擔憂的問道：“和他怎麼了？”
淺笑盈盈的看著他，並不訝於他的問語。視線移向前方，微笑著問道：“昊天你知道嗎，芸兒她喜歡雲楓。”
昊天淺笑點頭，“我可以感覺得到。”
我笑了。是啊，可以感覺到，他也一定感覺到了不是。望著遠處依舊淺淺的笑著說道：“那麼昊天你又知道嗎，芸兒她是在替雲楓守護著他的所愛。”
“雪兒。”閉上眼輕聲喃道，看著身旁那如水的淡藍低而認真的說道：“不要給自己找煩惱，你不可能讓每個人都擁有真正的幸福。”
我側過頭有些好笑的看著他，“不是你說的，讓大家幸福，怎麼現在又說我不可能給大家幸福了？”
昊天看著我的眼睛，微笑而嚴肅的說道：“如果你連自己的幸福都把握不了又如何說讓大家幸福了？”看著身旁的人兒微微一震，神情從起初的嚴肅化為輕鬆的笑意，“道理你都懂，我相信雪兒你知道該知道做。”
我微笑點頭，有無奈有默認，“懂得不一定會做，會做也不一定做對。”
“隻是時間而已。”他很是肯定的微笑說道。
雙手撐在身後微揚著頭，微微一側對他笑道：“厲害呀昊天，看來我也不用在這偷懶了。”話音一落雙手輕輕用力，隨著荷葉的降落腳尖輕觸水麵帶起圈圈紋路。
站穩腳步回身衝著高高在上的昊天笑道：“這個寶地你慢慢享用。”說著舉起右手在臉頰旁輕輕揮動，“回見。”
看著眼前飄動的身影，昊天微笑著低聲喃道：“雪兒，愛是寬廣的也是自私的。所以，請你自私的去愛吧。”學著她剛才的樣子仰頭而望，淡淡淺淺的笑著，“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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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站在水幕前對著水中的自己我會想，是不是我太任性了，畢竟我不是雲楓，把自己的意誌強加給他也不問問他是否接受，這是不是有些過分？難道把他往芸兒身邊送我就不會煩擾，就可以讓大家幸福？不，不會的，那樣隻能讓大家更痛苦。
雖然我是想明白了，但要我去向他道歉去和解兩個字免談，再來兩個字休想，就算是我不對難道他就沒有責任了。想起他這幾天故意避開我，見了麵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臭樣子我就有氣。那個笨蛋，難道他不知道我那是變相的吃醋嗎？難道他不知道我隻是一時來氣腦子有點杜塞嗎？難道他不知道他的冷漠會讓我難過嗎？
“混蛋臭蛋傻蛋笨蛋！”對著如鏡水幕我不滿的發泄道。
“它又哪裏得罪你了？”聲後傳來一聲頭痛的輕笑，水幕鏡中倒影著一個白色的身影。
水幕流動，那朦朧的影像像是幻影般，那麼的不真實，淡淡幽幽的話音在水流聲中也顯得那般的飄渺。慢慢的轉過身，那幻隱幻現的身影漸漸停止了擺動清晰在眼中。
雲楓看著呆立不語的凝雪微微笑道，幽黑的眸子閃動著溫柔的笑意。“還有嗎？”
“當然。”我急忙接道像是賭氣般的一挑眉，“蠢蛋醜蛋惡蛋壞蛋雞蛋鴨蛋蛇蛋鵝蛋兔子蛋烏龜蛋大象蛋海豚蛋老虎蛋熊貓蛋。”我一口氣不歇亂七八糟的說道，也不管到底有沒有這種蛋。
雲楓努力控製著想要大笑的衝動，無比佩服的看著眼前滔滔不絕的女子，等她喘氣的功夫連忙開口道：“看來你們真的是有深仇大恨。”他好笑的看著我，眼中不乏有絲無奈。
我重重的哼了一聲，扭過頭不去看他。
看著這孩子氣的表現，雲楓隻是淡淡的笑著，好似知道她心中所思。
“怎麼，人就不能短路呀！就不能衝動呀！要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聰明還要不要活了。”好你個慕雲楓，人是來了話卻讓我說，你多說幾個字難道還會少塊皮不成。
雲楓苦笑不已的搖搖頭，這樣的承認錯誤真是很有創意。淡淡的一笑，道：“想明白了。”
“不明白。”回給他一個大大的衛生眼。
“知曉了。”淺笑著說道。
“不知曉。”腦袋很堅決的朝左甩去。
“了解了。”淺笑依舊，眼中的笑意越集越濃。
“不了解。”繼續朝右甩去。
一斂笑意，認真的問道，“不氣了。”
“不。”及時的收住後語，擺正腦袋淺笑盈盈的看著一臉促狹的他，“不氣了，才怪！”後麵的兩個字我說得格外的用力。
雲楓微笑著搖搖頭，似匾似褒的說道：“聰慧如你為何今次卻變得傻氣了。”
我瞪了他一眼不滿的說道：“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聰明。”聰明的分明是他，說我笨還能說得這麼好聽。好啊，那我也就不謙虛了，誰讓你說的是事實了。輕咳一兩聲，假裝不好意思的樣子，道：“不過你說的也不錯，換作你指不定還要想多久。”嗬嗬，咱們禮尚往來互不拖欠。
雲楓啞言失笑，隻是不住的搖頭。
“還有，別把自己說得一點錯都沒有，雖然這是個沒有對錯的問題。”我補充道。
雲楓微笑著慢慢將身前的人兒輕輕擁入懷中。
“我們這算是和好了？”我微笑著抬眸而問，看著他微笑的臉龐收回視線埋進他溫暖的胸膛。
“雲楓，這樣做真的好嗎？”靠在他的懷裏不禁擔憂的問道。
“讓她死心不是比讓她存有幻想強。”雲楓溫柔的回道。
“話雖如此可是。。。。。。”這樣的方式對任何人來說未免太過殘酷。
“既然沒有對錯那麼就順其自然吧。”
“恩。”在他懷裏輕輕點頭，順其自然未必不是解決的最好辦法。
“喂，慕雲楓。”輕輕掙脫他的懷抱，麵帶薄怒的說道：“就算我跟你生氣你就不知道來哄我來跟我解釋的嗎啊！居然一連躲我三天。”我誇張的伸出手指，氣呼呼的跟他瞪著眼。
“讓你自己想明白不是更好。”他微微一笑，繼而淡淡的說道。
“要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了！”瞪大眼，瞪死他。
“不會的。”他肯定的說道。
“要是就是想不明白了！”我故作為難的樣子。
雲楓又再啞言，隻得無奈的重複道：“不會的。”
“雲楓？”看著他欲言又止的古怪神情，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疑問道：“你該不會是不知道怎麼哄人吧？”乖乖，不是吧？！
見他越發難看的臉色我不禁一陣好笑，幾天的陰鬱全消。
雲楓麵色有些難看的說道：“我不是躲著你，難道忘了此行的目的？”
聽他這麼說我才恍然想起。“怎麼，還是沒有？”明知結果卻還是頓生怯意。
他閉上眼輕輕點頭。看著他略顯疲憊的樣子，上前握住他的手寬慰道：“耐心等待吧。”
睜開眼望著含笑輕柔的女子，沒有言語再次將她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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