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篇  第九十一章:破繭的蝴蝶

章節字數:6277  更新時間:14-05-27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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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冶的冥河之花在風中搖曳著光禿的枝幹,那柔媚的桃花,任性的少女,在花海之中顯得有些焦急不安。

    “芸兒姐,他們不會有事吧?”雨璿擔憂的看著,同樣憂慮的芸兒。

    芸兒看了她一眼,卻隻是無聲的搖了搖頭。

    還要說點什麼的雨璿在看到麵前閃動的火焰後,停下了一切的動作,用充滿期待的目光注視著,直到火焰散去,那熟悉的人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哥哥。”

    “雲大哥。”

    不同的聲音從不同人的口中喚出,分別喚道麵前的兩人。

    “雲大哥。”他蒼白的臉色,讓芸兒擔憂。“你怎麼了?”

    “是啊雲楓,你沒事吧?”昊天的眼裏也浮過一絲憂色,想起那個女子又再變為憂傷。

    “雲楓哥哥怎麼了?”聽到昊天的話,雨璿也關切的問道,不過更多的是疑惑。

    誰也沒有理會,掉頭就走,卻被朱雀握住了手腕。

    雲楓不悅的皺著眉頭,用沉默來告訴身後的人,他有多憤怒。

    握著他的手不為所動的加重了力道,還是那麼淡淡輕輕的說道:“楓公子要去送死,朱雀絕不相攔,可若是要去救人,是否該把傷養好了再說。”原來她為了讓他們相信,她是真的不願離去,幾乎用了全力,這不僅僅隻是為了讓他死心,也是為了自己,雖然有點欲蓋彌彰的意味。

    “你既然還稱我楓公子,那麼就放手。”沒有回頭,淡淡的語氣在此刻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殺意,他是真的怒了。

    “我並非天界之人。”言下之意是在告訴他,她不會放手。你的生死與我無關,隻是關係到那個女子。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雨璿摸不著頭腦的看著兩人,“你們要去魔界救誰呀?”

    昊天無奈的歎了口氣,將事情的始末大致的說了一下。

    聽完昊天的話,芸兒的眼中閃過的是驚喜,而一旁的少女卻是出奇的沉默了起來。

    “真的是姐姐,我起初還不敢肯定,沒想到竟是真的。”芸兒開心的說道,其實在他們去魔界的時候她就猜想,隻是她不敢確定,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指示著她的離去。

    “原來都是為了她。”雨璿咬著下唇,悲傷的看著麵前的昊天,她想,若是自己沒有任性的說要去魔界,沒有賭氣的跑去人間,那麼他就不會去找她,不會再遇上她,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他依然屬於自己。

    “雲楓。”上前握住他的另一隻手,昊天淡淡的說道:“你還有這麼多關心你的人。”微揚著嘴角,語氣緩和了不少,“不要讓他們擔心。”感覺到他的放鬆,昊天滿意的鬆開了手。轉過身,迎著風,憂傷的笑了。“她需要你。”

    雲楓閉著眼睛默然不語,淡藍的長發在風中飄蕩,鬆開了束縛,冥河的風似乎特別能讓人清醒。睜開眼,看著背對著自己而站的昊天,不知該欣慰,還是憂傷。他真的成長了不少。

    依夕站在那女子常常站在的水邊,閉著眼,從上方飄落的花瓣,隨風輕輕輕吻著依夕的麵頰,唯美異常的同時難免透出一絲悲傷。

    麵前的女子和身旁的景色構成的畫麵讓那雙冰冷的眼眸柔和了些許,學著她的樣子,炫明也閉上了眼。

    睜開眼,有點不大相信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疑惑的說道:“炫明,你怎麼在這?”

    聞言,淡淡的笑了笑,“怎麼,不可以?”

    眼裏倒影著的不再是他冷淡如冰的眼眸,三年所改變的一切,也包括麵前的那個人。搖了搖頭,依夕說道:“沒有,隻是覺得人生無常。”

    “依夕。”低低而輕聲的喚道麵前那個感歎人生的女子,說著:“你變了很多。”記憶中的你是不會有過多的情緒的,現在的你有時讓我有些不知。

    依夕淡淡的笑了,伸手接過一片落花:“你也是呀。”我們都在改變,不論是誰,除了那千百年來唯一不變的高深莫測。

    “炫明。”審視的看著,突然問道:“你對她,有什麼感覺?”

    “什麼?”對她的問題茫然不知。

    “小雪。”輕聲的說道,注視著他的眼。

    “什麼?”不明白,不理解。

    依夕淡淡的一笑,“那麼特別的她,炫明,你動心了嗎?”我這樣說,你不會再問我什麼了吧?

    震驚,詫異,不解,迷惑,這可能是他炫明一生都不會出現的情緒,卻在此時同時呈現。

    心動?怎樣才算心動?

    “炫明。”斂起笑意,突然十分嚴肅的說道:“我愛上你了。”微微的低著頭,苦惱的喃喃道:“怎麼辦了?”

    震驚的看著她,炫明簡直不敢相信,麵前的女子真的是自己所熟悉的左使依夕。

    愛?依夕,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炫明。”她喚道,淺淺的笑著。“我不要你的回答,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答案,記得要告訴我。”小雪,你說得沒錯,說出來,真的好輕鬆。

    她淺淺的笑格外震撼的在炫明的心中留下了痕跡,演變到最後,成為了最美最痛的烙印。

    昏暗的魔界似乎在今天特別的詭異,昊天注視著麵前甜甜淺笑的少女,頭痛的皺著眉頭。

    “胡鬧。”憤憤的一拂衣袖,淡淡的眼染上了憤怒。

    麵前的少女不為所動的看著他,“我哪有。”不服氣的反駁道,好像他冤枉了她似的。

    “小璿。”那個任性妄為的女子,昊天有些哭笑不得,而他身邊的雲楓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淡淡模樣,隻是眉宇間隱隱顯得有些不耐。

    “你不要小看我。”雨璿生氣的叉著腰,指著昊天:“你不在的這十年。”收回手,指著自己,神情有些得意的說道:“可是我在做冥皇。”

    昊天無奈的點點頭,對這個妹妹,他真的有些無可奈何。

    “放心好了。”看著昊天有些妥協的臉,趕緊保證道:“我不會胡鬧的。”我隻是想要看看,我到底輸在哪裏。

    昊天歎了口氣,“記住你說的話。”

    聽到他的話,立刻笑得如花燦爛,“是,我保證。”高興得差點跳起來,煞是天真浪漫。

    搖了搖頭,昊天說道:“走吧。”還沒等他邁步,就聽到身旁的他,淡淡低沉的聲音。

    “等等。”

    “雲楓。”疑惑的回頭看他。

    注視著前方的那雙眼,突然變得深炯,“他來了。”微微皺著的眉頭,顯出了他的擔憂和凝重。

    “誰?”雨璿不明所以的問道,轉過頭,還沒等她將後麵的那句,哪裏有誰說出,一雙染血的紅眸就這樣驀地出現在了她的眼裏。

    “小璿。”緊張的將她拉回自己的身邊,警惕的注視著突然出現的“故人”。

    “是你。”雨璿注視著他暗紅的眼眸,在記憶裏搜索著。

    離蕭看著麵前的少女,淡漠的紅眸閃過一絲詫異。

    “是你。”重複的說道,眸中一亮。“我記得你的眼睛,那雙殺死我母親的眼睛。”

    “小璿。”昊天側過頭,想從她的眼中探索到什麼,握住她的手,想要把力量傳達給她。“你冷靜一點。”說著,回頭注視著那雙暗紅,目光漸漸變為複雜難測。

    “雲楓。”嘴角洋溢著不明所意的危險淺笑,深紅的眼眸用一種操控著的高深莫測,注視著麵前的雲淡風輕:“又見麵了。”

    雲楓淡淡的一笑,“的確。”掃視著他身旁的暗紅和殘酷,悄悄的握緊了拳頭。

    空洞的思緒自從他走後就一直持續,我好累,什麼也不想做,離魂,是不是就是這樣的感覺?

    嫣然推開門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毫無生氣的死寂,從她空洞的眼裏她大概猜出了結局。

    搖搖頭,歎了一聲,走到床邊在她的身旁坐下,右手拉過她的手放在左手的掌心,再用先前的手扶著她的右肩,將那個丟掉靈魂的人攬在自己的肩頭,就這樣靜靜的抱著她,嫣然知道,除非是她先開口,否則自己說什麼也是無用。

    好柔軟的肩膀,和他們不同,那是母親的溫度,不會讓人受傷的肩頭。

    “然姨。”輕輕的聲音卻低沉,仿佛不像自己所出。“我想,這次我是真的後悔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從未有過的不知,我害怕這樣的感覺,仿佛命運已不再自己的手裏。

    溫柔的握緊她的手,憐惜著,心痛著。“你打算怎麼做?”依然不願跟我離開嗎?

    打算?我隻有奈何。“不是我想做什麼,而是他想做什麼。”嘴角揚起的笑,是沒有溫度的悲涼,讓人忍不住心痛。“然姨,我別無選擇。”不論我怎麼選,輸的那個人一定是我,因為我隻是棋子,雖然我有選擇的權利,可棋子終究是棋子,無論我怎麼走都依然走不出那縱橫交錯的棋盤。

    摟著她什麼也沒說,因為她嫣然也奈何著,

    閉上眼,吸取著她的溫暖,喃喃的說道:“然姨,我累了。”說著乏力的閉上了眼。

    就這樣過了多久我不知道,直到那扇關著的門被人推開。

    睜開眼的同時我看到了桃花盛開,美麗如舊。

    芸兒,好久不見。

    “姐姐。”她上前來拉過我的手,將我帶離了她的肩頭,“跟我走。”

    收起嘴角的笑,甩開她的手。“你做什麼。”冷冷的說道,傷的卻是自己的心。

    “姐姐。”她詫異的看著我,隨後又再抓住了我,“雲大哥和魔君現在正在對峙,離蕭和冥大哥也在。”說著她滿心期待的看著我,“難道姐姐真的可以坐視不理。”

    我微微一愣,隨後苦笑,“這關我什麼事。”我什麼也做不了芸兒,我隻會成為他們的負擔,這也是我為何留下的原因。

    “姐姐。”觀察著她的變化,試探的問道:“你恢複記憶了是不是?”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別過頭否認道。

    “你敢不敢看著我的眼睛。”芸兒不肯死心的說道。

    僅僅隻是遲疑了一下,轉過頭,看著她,凝視著她的眼,“這樣,你相信了嗎?”

    芸兒無奈的笑了笑,鬆開了握住的手,“姐姐。”轉過身,走到門邊。“你太讓我失望。”

    那扇門開了又閉,而我的心活了又死。

    芸兒,我也隻是個普通人而已,我可以做到的,大家都可以做到,而我做不到的,無論我如何都改變不了。

    “雪兒。”疼惜的輕喚著她。

    “我沒關係的。”我微微的搖頭,倔強的笑著。

    嫣然笑了笑,慢慢的站了起來,“你的心都走了,人還留在這,可以嗎?”

    我默然無言,不知道,也不清楚。

    “我知道你的顧慮。”嫣然一笑,柔和的說道:“但,再任性一次又有何妨。”雪兒,你和我不同,我依然願意相信你終究可以擁有幸福。

    “然姨。”看著她,那個好似母親的女子。“謝謝,但願我不再後悔。”

    她朝著我點點頭,淺淺的笑著,那樣的傾城絕色。我回應著她,然後轉身拉開了那扇命運之門,抬頭,我呆了,麵前的她卻笑靨如花的笑了。

    “芸兒。”用隻有我才聽得到的聲音,輕輕的喚著她的名,隨後我也笑了。

    她伸出手,我上前將她握住,彼此相視一笑,如同從前那般的默契。那時的我不知道這雙手將帶給我的傷害和災難,我隻知道我握住了這雙手,是我自己的選擇。

    這樣無聲的對峙讓昊天有些不安,現下的情況,不要說帶走她,就連他們三人是否能夠全身而退都是未知。想到這不由的握緊了身旁的手。

    雨璿看著被他扣得死死的手,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當然知道他是怕她衝動,更是為了保護她,可她越想越是生氣,她雨璿的確是任性又衝動,可現在是什麼情況她也是知道的,難不成他當她這十年的冥界之主是白當的,想到這不爽的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感覺到她的掙紮,昊天蹙著眉頭,加重了力道。“小璿。”

    抬眸怒對,也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不要忘記你的承諾。”低低的提醒道,卻在抬起頭來的瞬間,從他詭異的紅眸中看到了誰的身影。轉過身,那在黑暗中漸漸清晰的人,帶著不能言語的痛,幸福著。

    帶著不解和疑惑,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雨璿看到了那個他思念中的女子,和她想象的不同,她以為她是似水柔情的溫柔,可眼裏的那個女子雖然柔美,卻並不似柔弱,她的柔好似可以托起一片天地。

    哥哥,這便是你深愛著的女子嗎?小璿到底哪裏輸給她?

    雲楓轉過身,怎奈那女子在此刻化作一道光線,不見蹤影,回首卻已在麵前,可伸出手抓住的隻有悲傷的空氣,咫尺天涯,那個站在所有人麵前的女子,沒有人知道她此刻在想著什麼。

    注視著凝視著我的眼,情絲糾纏,無法呼吸,想要逃避卻移不開腳步,這樣的對視,這樣的交彙,他的悲傷是因為我,而我的悲傷卻因為了太多太多。

    “芸兒姐。”雨璿不解的看著正在走來的琪芸,“你怎麼在這?”

    甜甜的笑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陌生。從雨璿的身旁經過,沒有理會她的疑問,卻是朝著凝雪走進。

    沒有人可以預料下一秒會發生什麼,那短短的一瞬其實是很長的,長得可以成為兩個世界,所以當那股寒意靠近我脖子的瞬間,我甚至分不清夢幻和現實的距離。

    “芸兒?”看著那劍的主人,艱難的問道:“為什麼?”我這麼的相信你。

    她慢慢的從我的眼前移到了身後,將手中的劍橫在了我的麵前,我看不到她眼裏的表情,隻聽到她淡淡的聲音:“暗使離芸。”

    “暗使?”我不禁苦笑,原來如此,“離芸?”芸兒。。。。。。我的芸兒,你去了哪裏?

    “芸兒姐。”雨璿不願相信的搖著頭,竟是受傷的樣子,而她身旁的男子,眼裏卻隻有擔憂和緊張,他的眼裏隻有她的存在。

    “若兒。”雲楓蹙眉喚道,責怪著自己。他已是第幾次讓她陷入危機。

    心跳動著,卻不知是何感覺,他的這聲若兒讓我淚眼朦朧的同時揚起了嘴角。雲楓,你當真選擇了我嗎?為什麼你的這聲若兒,偏偏要在我無法掌控未來的時候,才傳達到我的心裏。

    “昆侖的結界是你破壞的。”我微微的側過頭,問道。

    “雪兒?”這一聲雪兒同時從兩個人的嘴裏念出,同時帶著疑惑和猜測。

    “沒錯。”她誠實的回答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聽到她的話,我突然覺得很好笑。原來所有的一切都隻是一場騙局,什麼誓言,什麼承諾,統統都是不可相信的。

    “冥昊天。”身後的人忽然喚著我熟悉的名字,“你是不是該感謝我。”

    “什麼意思。”昊天冷冷的看著琪芸,好似要將她的靈魂看清。

    “如果沒有我,你不可能得到她。”說著,暗暗的觀察著他的變化。“她也不會成為你的妻子。”

    “你!”昊天憤怒的看著琪芸,而同時有三雙眼不約而同的將目光集聚在了他的身上。

    “芸兒。”我低低的喃道她的名字,隻是覺得空蕩蕩的。

    他們的痛苦他盡收眼裏,眯起他那雙染血的紅眸,很是得意的笑著:“雲楓,昊天。”嘴角揚起他慣有的幅度,陰冷的笑讓人很不舒服。“如果我說,你們之間隻能存活一人,結果會如何?”

    他的話讓我的心頓時沉到了穀底,轉過頭,我看到了他的蹙眉,他的淡淡。

    “結果會是我死。”我冷冷的的說著,那般的決絕。

    雨璿不由的將目光投向了那個女子。明明是需要別人的保護,卻又不想成為別人的負擔,這樣的你真的讓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芸兒。”慵懶的聲音低低的響起,紅眸中閃動著一絲期待。

    “女兒明白。”微微的低頭說道,沒有人看到她此刻的神情。

    “啊!”左肩傳來的劇烈疼痛讓我忍不住低低的嗚鳴,鋒利的刀刃穿透了我的肩膀,殷紅的鮮紅侵濕了黑衣,隨著手臂滴落在地。

    “雪兒。”暗紅的眼,隱藏著心疼和憤怒,怎奈他不敢妄動。

    鑽心的痛再次襲來,當刀刃穿透我肩膀的同時,低低的喚了一聲:“芸兒。”血不斷的湧出,扶著肩膀的手早已被染紅。

    “雲楓。”昊天突然大聲的一喝,目光卻沒有從凝雪的身上移開。“你還在等什麼。”

    “哥哥。”雨璿擔憂的看著他,不自主的拉著他的手。

    “放手。”從未有過的冷冷聲音,讓雨璿驀地鬆開了手,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好陌生,好害怕。

    “冥昊天。”我大喝一聲,右手緊緊的握住了麵前的劍,“你知道的,我可以立刻死在你的麵前。”雨點一般大小的滴落,紅色的雨格外的醒目。

    我皺著眉頭強忍著疼痛,緊緊的握著此刻也在我手中的劍。

    不敢去看她,所以隻能低低的低著頭,她的痛,她的傷,仿佛都痛在他的心裏,一點一滴吞噬著他僅有的雲淡風輕。

    手中的劍突然脫離了我的掌控,下一秒就已經穿過我的右肩。

    “雪兒。”心痛的喚道,終於將目光轉向了麵前的他。“慕雲楓,你還在猶豫什麼。”

    抬起他淡淡的眼眸,注視著麵前昊天,他知道,他已經別無選擇。

    “雲楓,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們會以這樣的身份來麵對彼此。”知道他做出了選擇,昊天淡淡的說道:“無論結果如何,活著的人一定要幸福。”

    一旁的魔君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場他一手導演的劇本,嘴角勾絡出一絲殘酷,與身旁的他甚為相似。

    雲楓凝視著昊天,微微的點了點頭。

    “不要。”我絕望的喊道,伸出手卻什麼也阻止不了。

    雲楓,昊天,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結局,我不要,不要。

    “哥哥。”看著僵持不下的兩股力量,緊張的捂著心口,這場注定失敗的戰役,最後的結果她永遠也不想知道。

    墨綠的權杖迎向他,許久也分不出勝負。“雪兒。”在心底默默的念道這個名字,腦海中閃過他們一同走過的那段曾經,微笑中突然鬆開了手,那墨綠的權杖在空中悲傷的墜落。

    “哥哥。”絕望的喊道,她不是不知道他有多愛她,隻是她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的自私。

    冥昊天,在你心裏我到底算什麼?即便隻是妹妹,你也可以如此狠心的拋下我嗎?我不會原諒你,因為你背棄了你的諾言

    “昊天。”我的世界好像突然崩潰,跟著他放手的那一霎那一同死去。“不。”絕望的喊道,衝破了所有的阻礙,仿佛破繭的蝴蝶,在死亡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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