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卷【何處落葉可歸根】 瞎眼婆婆
章節字數：1460 更新時間：07-10-10 20:01
這是一個僻靜的小山莊，我跟著外婆穿過一條條羊腸小路，直到夜幕降臨，我們才在一間小茅屋前停下。
“這裏？”我看著外婆，好奇的問。
外婆沒有吭聲，推門進去，“婆婆，我帶我的外孫女來了。”
屋裏麵點著蠟燭，穿過黑漆漆的院子，襯著幽暗的光，讓人毛骨悚然。
“外婆，我…我怕…。”我很沒有骨氣的上前拉住外婆的胳膊，外婆也沒有回頭，就讓我拉著她往裏走。
“吱吆”外婆推開了屋門，我向裏張望，簡單的木桌，木椅，還有一個火炕，地是磚地，粗糙的牆壁泛著黃，木桌上點著兩盞蠟燭，這些擺設及其簡單，樸素。
“外婆，”我小聲的叫到，“噓。。”外婆示意我熄聲。
“來了？”一個蒼老幹啞的聲音從裏麵傳來，我瞪大眼睛，始終不見人影。
心裏緊張極了，使勁拽著外婆的胳膊，手心裏滲出汗來。
“婆婆，我們家王爍說要來看看您，我就帶她來了，來爍爍，快跟婆婆問好。”外婆放下手上拎的禮物，示意我開口。
“外婆，我沒有看到任何人啊。”我很小心的詢問。
“不要沒有禮貌，婆婆幫別人算命，從來不見人的，隻是聽聲音。快點叫人啊。”外婆扯扯我的衣服。
“哦，”我咽了口吐沫，“婆。。婆。，婆婆好…。”聲音在顫抖。
“恩，你在這裏等著，丫頭進來。”那蒼老幹啞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屋子。
“好，爍爍，快進去吧。”順著外婆的手指，我看到黑暗處有一個門，那裏顯然是個房間，隻是我怕的厲害，一個勁搖頭，“外婆，外婆跟我一起進去吧。”
“哎…。。是你自己要來的，來了，又不進去了。”外婆甩開我的手。
無奈，我硬著頭皮往裏衝，裏屋裏有一扇窗，那扇窗很大，能清晰的透出月光，月光照在紅磚地麵上，牆邊擺著桌子，桌子旁邊分別擺著兩個太師椅，這應該是個偏堂。
“老身等你等了很久了。”右邊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瘦小的老太太，因為沒有燈光，看不清她的臉，隻能通過窗戶射進的月光，看到地麵上她的影子，頭發挽成利落的簪，裹束著一雙小腳，袖子很寬大。
心下早已經打退堂鼓了，這裏太詭異了，不禁後退了兩步，退到裏屋門口，背卻撞到冰冷的門，這……。。回頭，冷汗直流…。。這什麼時候關了一扇門？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瘦小的身材，股足勇氣，“你…。你想怎樣？”聲音卻不爭氣的顫抖。
“老身，等了你很久了，真的很久了…。。月亮女神。”她聲音平淡，卻字字敲撞著我的心，直至那個‘月亮女神’出口，我的心也提到嗓子眼裏。
我緊緊的貼著那扇冰冷的門，大口的呼氣，小口的吸氣。“你…。。你是…誰。。？”聲音抖的，連自己也嚇了一跳。
“你可還記得這個？”順著她幹枝一般的手指，望向桌子上方掛的一幅畫。那畫應該很古老了，連顏色都退去了，在我的角度根本看不清上麵畫的什麼。
我手背在身後，想摸到門把手，準備逃出去。
“月亮女神，你可叫王爍？”那聲音如幽靈一般在這漆黑的屋裏。
“是。。是的…。。”我怯懦的開口，“你…。你想。。怎樣……我…。。我外婆…在等我。。呢。。”
“咳…勇敢的月亮女神消失了麼？過來，看看這幅畫。”她的語氣竟帶著傷感。
我一步一步的挪動著，眼睛隻敢盯著那副畫不敢移動，我怕看到畫下麵會有著一張恐怖的臉。
我背對著月光，仰頭望去，月光淩亂的落到那幅古畫上，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不自覺的往前靠了靠，又靠了靠。
我幾乎是趴在了桌子上，才定睛看清那畫，畫的四角分別有彎彎的月亮，翱翔的大雁，美麗的牡丹和幽幽的湖泊。
“這！這！”我震驚！跳上桌子，伸手取下那幅畫，迎著月光，上麵用小篆寫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王爍字。’還有落款處那飛揚的字跡‘軍臣題’。
“我不是在做夢？不是做夢嗎？怎麼會？怎麼會？”我看向那婆婆，可還是看不清她的臉。
“既然去了，為何還要再回來呢？”她幽幽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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