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長陵有女初長成】 蛾皇女英
章節字數：1881 更新時間：07-10-23 20:53
正如我所料，自從小美人來告之我太子再次頒詔的事情後，田家老爺對我更是恭敬有佳，隻要我開口的事情都會百依百順的。
這次我的請求是帶著息姁去逛街肆，不要任何隨從。
擁擠的長陵街肆一如往昔的熱鬧，叫賣聲，討價還價聲，車輪碾過泥土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二丫，你有沒有逛過這個街肆？”透過輕紗，看著她蒼白的小臉。
“恩，以前跟姐姐來過一次，姐姐不記得了？”二丫抓住我的手，躲過一個裝滿蔬菜的木車。
“哦？是嗎？姐姐不記得的了呢。”輕笑，不想在二丫的麵前掩飾自己。
“前次姐姐是帶我來找楚仙的，說她算的極準。”她的手抓的更緊些，好象不太適應這擁擠喧鬧的街市。
果然，之前的王爍是喜歡卜筮這些個巫術的呢，“那麼你呢？你相信麼？”我問她。
“嗬嗬，恐怕現在連姐姐都不相信了呢，”她笑語嫣然，“姐姐，我們可都是皇後的命呢，嗬嗬。”單薄的身子笑的有些發顫，顯然眼前的這個漂亮姑娘不迷信那些個楚仙。
拍拍她的肩膀，“輕些笑，輕些。”這一世的二丫跟前世的她是那麼的相象，相象的連說出的話都是一樣的呢，隻是之前的我跟現在的我卻不盡相同了，因為，我相信，我相信有楚仙，更相信自己親手締造出來的一個楚安。
楚安呢，光聽名字，就能讓我的內心打結。
迎麵有一個涼亭，拉著二丫朝涼亭走去，“來，坐下歇息會。”扶著她坐在亭子裏。
“姐姐，息姁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她撩起白紗，輕聲詢問。
“嗬嗬，講。”我站在一側，自己則端詳著這嘈雜的街肆，這裏是我心心念念的古代交易市場麼？怎麼今天看起來如此淒涼滄桑？
“姐姐，之前也是在這個涼亭裏，我們遇見了楚仙，她預言我們兩個會成為蛾皇，女英①一般，二女嫁一夫的。”聲音有些須顫抖，我卻聽的真切，“嗬嗬，那個時候姐姐還很迷信卜筮呢。”這笑顯然有些倉促。
心沒來由的痛，這痛不是因為楚仙的預言，不是什麼蛾皇，女英，是因為我的妹妹，想起那日在柴房聽到楚仙時，她欲言又止的神情，她這麼勉強的解釋，又這樣旁敲側推的暗示，而且還強顏歡笑著，仿佛是說笑般。她是想保護我麼？
什麼狗屁蛾皇，女英的，見鬼去吧，我的妹妹是獨一無二的，怎麼可能跟我同嫁一夫？更何況我怎麼可能再嫁？荒唐！我王爍不可能再嫁給任何人了！
不遠處有人吆喝，‘刺青，刺青……。為今世留下烙印。’
尋聲忘去，街肆的盡頭有一個頭裹棉巾，赤著膀子的壯漢，一手掐腰，一手拿著一跟長長的鐵烙，身邊還有一個巨大的鐵爐，濃濃的青煙浮遊在空氣中，彌漫出若有似無的虛幻景象。
“二丫，你相不相信有來世今生之說？”我拉著她細長冰冷的手指，眼睛泛著期許的光。
“姐姐，人自是有今生來世的，因果皆是注定的。”她回給我滿意的微笑。
有那麼一瞬間，我仿佛回到了某一個有大樹的夏天，推著輪椅，有那麼一個女孩，有那麼一雙如泉水一般清澈的眸子，有那麼一句固執的回答“姐姐，如果有來世，請憑這顆痣來找我。”
那麼一張美妙的臉忽而轉化成身邊坐著的女孩。
我反悔了，光憑一粒痣怎麼可以呢，妹妹，我怕下輩子找不到你啊。
二話不說，拉起二丫的手，朝街肆的盡頭走去。
“姐姐，”二丫有些跟不上我的步伐，“姐姐意往何處去？”
“妹妹，我們去刺青吧，我怕來世尋不到你。”固執的拉緊她的手，不鬆開。
“咳。。咳…刺青？姐姐，你是說我倆去…刺青？”她不相信的眨著眼睛，眼睛裏閃過一絲惶恐。
“恩，正是，我們去刺青！”我說的及其肯定，不給她半點反駁的機會。
刺青攤位前，幾乎沒有什麼人佇足，興許刺青的都是些市井混混吧，人們仿佛都刻意閃躲著這個赤裸著上半身的壯漢。
“壯士，我要跟我妹妹刺青。”掀起麵紗，我說的胸有成竹。
到是把那彪壯的大漢嚇了一跳，“什麼？姑娘要刺青？”隨後一臉嘲弄的笑，“哈哈，小姑娘，你爹娘呢？這邊不是你來地方，快些回家去吧。”轉頭不再理會我們，繼續吆喝著叫賣。
“姐姐，我們還是走吧。”二丫說的唯唯諾諾，似是被彪裸的大漢嚇住。
“哼！少瞧不起人，本姑娘說要刺就要刺，這生意你倒是做還是不做？”果然我還是比較適合耍潑。
“這…。”我喝的大漢麵色有些發窘。
“咳…咳…。無妨。讓她們進來吧。”刺青攤後麵搭的帳篷裏傳來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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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蛾皇女英：堯的兩個女兒，也稱“皇英”。長曰娥皇，次曰女英，姐妹同嫁帝舜為妻。舜父頑，母囂，弟劣，曾多次欲置舜城死地，終因娥皇女英之助而脫險。舜繼堯位，娥皇女英之其妃，後舜至南方巡視，死於蒼梧。二妃往尋，淚染青竹，竹上生斑，因稱“瀟湘竹”或“湘妃竹”。二妃也死於江湘之間。自秦漢時起，湘江之神湘君與湘夫人的愛情神話，被演變成舜與娥皇、女英的傳說。後世因附會稱二女為“湘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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