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192 更新時間：07-10-08 10:00
曆時二小時十八分零二十三秒，難得嚴肅的審判教育大會宣告結束。
期間，被告——我，徐靖。因先前暴力事件，給陪審團成員——也就是我老爸，留下了相當惡劣的印象。以至於整個審判過程中，平時都會稍稍維護我的老爸，也是一臉嚴肅的坐在一邊，就差沒親自上陣主持審判了。
不過基於事後我認罪態度良好，所以也隻做了口頭警告，並責令我去向楚小子道歉！
我望了眼叉腰死瞪著我，要我去道歉的老媽，冷哼了聲，往自己房間走。
對麵房門‘砰’的一聲打開，我不用回頭都能感覺到，有道視線從老妹的房間裏，如影隨形的粘到了我的身上。
冷笑。量他也不敢一個人待在我房間。就算在，也別想我會原諒他！
“哥！“老妹望著不聲不響拒絕靠近的我，氣結。
我目不斜視心不跳，利落的開門落鎖，一氣嗬成。氣得我妹差點沒在外麵砸門！
要我跟他道歉？想都別想！
掀起被子整個人往裏麵罩的時候，我在心裏狠狠的嘖了一聲。
倒黴透頂了的一天！
第一次沒在鬧鍾的連環奪命催之下不甘不願的起床。那小子昨天晚上不知道睡在哪裏，反正我是蒙在被子裏還聽到老媽在門外氣急了的怒吼聲。
不管我事。
整理好書包，第一次在還沒有一個人起床的時間裏出門。我一路抬頭挺胸，小正步踢得‘啪啪’響。路上碰到早起打掃衛生的大爺看我那表情，跟看怪物差不多。
毛頭頂著一頭鳥窩，麵色不善的被我的破嗓子吼出來開門。發現確實是我本尊架到的第一反應，居然是下意識的抬頭確認太陽升起的方向！？
靠！
臉色臭臭的一把推開他，大搖大擺的打開毛頭的冰箱，自己動手解決早餐。哦，忘了說。毛頭家裏是大戶，父母平時忙得整天不回家，這麼大的房子就毛頭一個住。所以時不時就來騙吃騙喝的我，早就把這裏摸得跟自己家裏似的。
趁著毛頭梳妝打扮的這十五分鍾裏，我已經幹掉一個雞蛋，兩杯牛奶，三根香腸，四片麵包，手正打算伸向第五片時，被臉色詭異的毛頭一把拍掉了爪子，毫無形象的擰著出了門。
前麵已經介紹過了，毛頭是我從小玩到大的鐵哥們，可謂是臭味相投，彼此都是對方肚子裏的蛔蟲。
毛頭本名章朗，不過看他那頭一天到晚，亂得跟團稻草似的毛毛頭，我還是寧願叫他這個綽號來得貼切。
他本人還是很喜歡這個稱呼的，以至於每次向人介紹不自覺的衝口而出：“我是毛頭。”頓時笑倒一片。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他那老爸給他取的那個怪名字章朗，換個諧音不就是……蟑螂……
暈！
不過敢喊他這個綽號的人，不是死了就是還沒出生！
怎麼，不信？
看看一年前，那個看不慣毛頭風光，當著大家的麵叫他‘蟑螂’，被毛頭打得進了醫院的高年紀學長，就是很好的前車之鑒。
就連我這個十幾年的朋友，也不敢隨便叫他這外號！開玩笑！把野獸惹急，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不過今天這家夥實在有些欠扁。我不就是難得想做會好學生，以糾正多年來在眾人心目中，不到打上課鈴的前一秒，絕對進不了教室的遲到形象。
有必要這麼誇張嗎！
毛頭嘴角抽搐了一下，盯著我的樣子比看怪物還恐怖。
嘖！我難得理他！
那小子一路不知道想些什麼！進教室把書包一放，就兩爪子往我肩膀上一搭，一臉嚴肅的問我：“說吧，哪班的？”
沒頭沒腦的來這麼一句，搞得我一頭霧水道：“什麼哪班的？”
毛頭曖昧的笑了笑，一臉‘別裝了’的欠扁樣道：“少來！昨天下午就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思春樣，我還忍著沒說什麼……說吧，看上哪班的小妞，哥哥我幫你追去！”
這家夥……
我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開始‘甜蜜’的歎氣。
一大早想上演全武行是吧？成！就看在你是我哥們的份上，老子奉陪！
霹靂哐啷……
十分鍾後，我踩在毛頭的屍體上，很納悶的在那思考自己平時是不是做人太失敗，不然怎麼連偶爾起個早床，作回好學生都惹來這麼大反應。
毛頭躺在我腳下在那咆哮：“公雞下蛋都沒你上課不遲到希奇！做好學生？騙鬼！”後麵兩個字在我瞬間加大的力度下徹底變調！
移開腳，很好心的幫地上某隻不知死活的蟑螂兄弟擦掉嘴角的白沫。
抬頭就看見被毛頭稱頌為世界末絕種純情書呆子的宋成，帶著和毛頭如出一轍，見了鬼似的表情。啊著一張小嘴，一隻手還在那顫抖的指著我道：“徐靖你今天居然沒遲到！！！！你你你沒事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啊！！！！我快不行了！！！！！！”某蟑螂仁兄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暴笑。
我沉默的看了眼眼睛瞪得個圓球似的宋成。提氣，出腳，一氣喝成！
“啊！！！！！！！殺人啊！！！！！！！！”某蟑螂慘叫……
我看了看窗外紅彤彤的太陽，在那感歎：這年頭做個好學生怎麼這麼難？？？
上早自習的時候瞟到某個幽靈般的身影，穿著原本就寬大得更個麻布袋似的校服，很可笑的跟在隔壁班的胖胖老師身後。
眯了眯眼，跟在那小子身後的不是我老爸，還會是誰。
真是不知道說自己什麼才好，明明討厭那家夥到死，卻還是忍不住去注意外麵那小子的一舉一動。
那小子……走路怎麼一搖一晃的，還時不時的去捂肚子？
突然想了起來，昨天晚上一氣之下忘了控製力道。打在那小子肚子上的可是十成十的力道，難怪這小子痛成這樣！
心頭一跳，有點坐不住的想要衝出去看看。
忍不住唾罵自己：他都背叛你了，你還去關心他幹嗎！真賤！
正煩著，隔壁毛頭不甘寂寞的丟一紙條過來，上書：昨晚收到線報，今天有人外找。
外找=有人找來要幹架。
這小子就是消息靈通，也不知道哪得來這麼多所謂的線報。
皺眉，回了扔回去：哪邊的白癡？
毛頭嘿嘿一笑，紙條又扔了過來：二中那幫傻大個。
這下我二話不說，一個紙團敲在他腦袋上，瞪大眼睛差點沒衝他咆哮：還來！管他們去死，老子沒空！
毛頭接著紙團，賊溜溜的上下打量我幾眼。我還沒來得及發作，一練習本突然砸我桌上。
轉頭，宋成叉著個腰在那衝我吹胡子瞪眼睛，嚴重警告。
啊，忘了。早自習是這小子管紀律來著……
那小子沒和我分在一班。
下了自習，我還在那猶豫要不要去隔壁班打聽打聽，宋成這小子倒是往辦公室送作業轉了圈。回來直接一臉興奮的跑過來拽我領子，開堂會審。
“說！二班新來的那個楚明賢是你什麼人！”宋成跟著我們混後，別的沒長進，就是打聽小道消息這方麵，跟毛頭有得一拚。
我不著痕跡的把宋成的爪子剝了下來，抬頭偷偷看了毛頭一眼。他沒什麼反應的坐在那，衝我微笑。
誒……還好我反應的快……
趕緊擺擺手把宋成這小子隔遠點。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知道毛頭這小子不喜歡宋成跟他以外的人太親近。
要不是剛才這小子拽得是我，估計他已經自己上去‘溫柔’的趕人了……
什麼人？該怎麼解釋呢？
說親戚，這兩隻肯定是不信要追問的。特別是從小就莫名崇拜我小姨的毛頭，說出去還不嚇死他。
何況，我們倆現在的關係有點尷尬。無論是感情上還是出於某種說不清的心理，我並不想承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堂兄弟。
我不會白癡到真的以為，小姨隻是一時心血來潮，收養這麼一個隻比自己小八歲的孩子當兒子。
送行的那天早上，我以為這種奇怪的感覺，隻是因為這兩個人彼此覺得尷尬，還沒習慣這種全新的關係的原因。
可是事後仔細想想，就會發現有些地方很不對勁。
無論是小姨，我爸媽還是楚小子的態度，還是小姨和這小子之間那種特別模糊的氣氛，都不是一兩句尷尬和不習慣就能解釋得清的。
我不是笨人。雖然我在感情方麵的敏銳遠遠不及我妹。可是我卻模模糊糊的感覺得到，這個家還有小姨在很早以前，在某個，被我忽略了的轉折點上，產生了某種無法說清的變化。
我不知道這個點是什麼，又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但我知道，它是確實存在，而相當重要的。
楚小子的出現，讓那種模糊的感覺突兀的凸現了出來。
可現在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我隻知道現在的我，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在生那個人的氣！
綜合以上種種複雜的心情。這一天，我光是躲老妹，外加一個小八卦宋成，就已經夠辛苦的了！
偏偏放學時毛頭又收到及時消息，二中傻大個那幫人這回是鐵了心要我給我一頓教訓，居然糾結一幹人等在學校後門放話，堵人！
靠！誰怕誰啊！
今天楚小子第一天上學，老爸肯定會在大門口接人，要不想看到那小子，就根本沒辦法走前門……
煩！
我把書包往背上一甩，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正好拿人來開刀！
剛一出後門，二中那幫人‘呼啦’一下就圍了上來。一數，人頭還真不少，值得我大老遠的繞一圈過來幹架！
我臉上冷笑的把書包往地上一甩，回頭衝毛頭吩咐：“你一邊待著，我一個人來！”
毛頭咬著手機繩，上下打量著我沒回話。
我這時候心裏隻想著怎麼揍人發泄情緒才好，哪還有心思理他表情有什麼不對！
捏捏拳頭，活動了下好久沒動的筋骨。
不知道是誰喊了句，那幫人一下攏了過來，把我圍在中間，站著卻不敢出手。
我冷著臉站在中央沒說話。
這幫龜孫子，知道我受過兩年正規的跆拳道訓練，打架是出了名的狠。就算仗著人多勢重，也遲遲沒人敢上前先出手。
“就這點膽量也敢來找我？笑話！”我諷刺的看著那群人，漸漸有些不耐煩。
那邊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子被激得上前挑釁，結果一句話還沒罵完，我已經二話不說狠狠的一拳招呼了上去……
隻聽見一聲慘叫，那小子捂著個鼻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臉驚恐的望著我。鼻子雖然沒有見血，但估計也是夠嗆！
這一拳徹底的挑起了那幫人的怒火！
一群人同時圍攻了上來，賊大的拳頭毫不眨眼的就往我身上砸！我不躲也不避，任由他們毫無章法的亂打，甚至硬生生的接下幾拳，再以十倍以上的力道給反擊了回去！
“你們！別打了！”我妹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來，看到這架勢知道是我自己在找茬，在戰圈外急得大叫！
我提著個人的衣領正準備往下砸，聽見她的聲音手停頓在那裏，回頭一看。正好看見那小子一臉慘白的呆在那裏，直勾勾的看著我！心裏一沉，手上毫不猶豫的照砸了下去！
“哥！你！”我妹被我氣得在外麵跳腳，又不能一下子插進來動手。
眼看著身後有人偷襲，我已經來不及回過頭去反應，準備硬生生的接下這拳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衝進了一片混亂的人群之中，毫不猶豫的擋在了我的麵前。那一拳正好砸在了楚小子昨晚，被我打傷了的腹部。
混亂之中，我聽見了他痛苦的悶哼聲，下意識的一把將麵前的他摟到了懷中。
“你打他！你居然敢打他！”我的憤怒在看他痛到煞白的臉色時，徹底爆發！眼睛刹時一片血紅，野獸般的跳起來一把抓住剛才偷襲的人，就往死裏打！
旁邊的人都被我惡質的暴力嚇懵了，眼睜睜的看著那人臉上蒙上了血漬，卻沒人反應要上前阻止。連毛頭也被我的樣子嚇得半天沒了動靜，等回過神來衝過來死拉著我的手要我冷靜時，手上那人已差不多去掉半條命。
卻還阻止不了我已經瘋狂的暴力。
“……別，”有個像是好久好久沒有說過話般，沙啞得刺耳的聲音，掙紮著傳到了我的耳朵裏。我手下的動作因為這個聲音暫時的停頓，不敢置信的回頭去看癱在地上，被我妹扶著的楚小子，“……別打了……”他很慢很慢的說話，捂著肚子的手在那裏顫抖，卻還咬著牙堅持的抬起頭看著我。
我甩開毛頭拉著的我的手，跑過去從腋下一把把他抱起來，往學校正門口衝。我妹跟在後麵抓著電話‘喂喂喂’的一頓亂叫，也沒了個冷靜。
等遠遠的看到我爸的小車停在校門外，我還真是第一次這麼高興見到我老爸！
車上楚小子疼得在我懷裏冒冷汗，我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讓他大半邊身子靠在我胸前躺著，急得也是不知道該怎麼才好。
心裏一片亂糟糟的。
昨天晚上這小子痛苦的仰著臉看我的樣子，一下被放大。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的莽撞！
特別是在到醫院後，我老妹終於抓著我說清楚，昨天根本是因為我老媽一時心血來潮，原本是打算夥同我老爸老妹殺到老樟頭那接了我，再回家把楚小子接來一起出去吃飯。結果當然是撲了個空，這才惹得我老媽勃然大怒。
我這才明白，那小子昨天晚上隻所以會有那表情，約莫就是因為沒來得及阻止老媽，而害我暴了光的歉意……
這個……傻小子……
弄了半天真相原來是這樣……我一個激動衝我妹狂吼：“你怎麼不早說！！！！”
結果她兩手叉腰比我更大聲的吼了回來：“你有給我機會說嗎！啊！”
可憐我堂堂七尺男兒被個小女子吼得一縮，還得撐起笑容賠笑道：“是是……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大小姐。”
怎的一個慘字了得！
傍晚的時候老媽趕了過來，抓著我自然是一頓狠批！
倒是難得那小子檢查沒事後出來，拉著我媽一直一直在幫我說好話，這才幫我免了又一輪教育大會。
趁著老媽一個沒注意，我感激的衝他眨了眨眼睛，那小子立馬臉漲得通紅，好好玩，哈！
雖然楚小子一再強調他已經沒事了，但我老媽還是強迫的逼他在家多休息了兩天，直到他肚子上那塊可怕礙眼的淤青漸漸消失，才放他去上學。
期間，我主動向他坦誠了錯誤，鄭重的道了歉。
那小子看我低著個頭，半天沒有說話。估計是眼睛嘀咕嘀咕的轉了又轉，突然從旁邊書包裏摸出個都我被我忘光了的兔子娃娃，悄悄的問我：“如果你不生氣了，那……這個可以給我嗎？”
我看他小心翼翼捧著娃娃問我樣子，心裏一酸，死命的點頭不說，在他養傷的這幾天，更是越發的對他好！
結果沒想到的是，這人根本是小魔星轉世！
大概是發現到我的內疚，又意識到我並不討厭他的關係。這個前幾天還很怕我的小子，居然立刻囂張的使喚著我做著做那。
偶爾我一不甘願，吊起眼睛剛想要發火。他就立刻做小臉一垮，兩道擋在劉海後麵的哀怨眼神看得我頭皮發麻，立馬舉手頭降，不甘不願的繼續伺候這位大爺。
為什麼僅僅幾天的時間，我們之間的關係會發生這麼大的改變？居然還這麼自然！
別說我沒想到，連我老媽和老妹看到我們這種相處模式後，也是一臉驚訝，最後居然稱讚我很有作保姆的天分！
靠！也不想想是誰害的。
這兩天，楚小子已經搬回了我的房間。大概是習慣了的關係，現在的他已經不排斥我的接觸，甚至晚上溜上床的速度，比我這個正牌的主兒更加迅速！
我習慣了靠牆睡，這兩天晚上都會習慣的睡在裏側。但是今天晚上，那小子像這幾天一樣率先跳上床後，突然拉住我的手，“小靖，讓我睡裏麵好不好？”
“為什麼？”我狐疑的看著他，搞不懂他怎麼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因為我睡相很差，老是會滾下床啊。”那小子很自然的就做出可憐狀，沒得說，自然又是我繳械投降。
“……好了，進去了。”我把他推進裏麵睡好，自己掀開被子，剛朝旁邊側躺下，一個熱源就如影隨形的貼了上來。
搞什麼！
我回過頭瞪他，“喂喂喂！睡就睡，你不要靠我靠這麼緊好不好！”
“可是，我喜歡了抱樣東西在懷裏睡覺啊！”他比我更加理直氣壯地瞪了回來，順便纏著我的手抱得更緊。
“那！你去抱那個枕頭！”我懶得理他，把手抽了出來隨手就拿了個枕頭丟他懷裏。
“不要！枕頭又沒有溫度，一點都不舒服！”結果這死小子居然給我耍脾氣，抓著手裏的枕頭一扔，人又纏了上來。
“那你抱著我一個大男人就舒服了！”我頭痛的把他推開些。前幾天怎麼就沒發現他有這毛病呢？果然是寵壞了！
“恩！小靖你抱起來很舒服啊！”不理我的一臉黑線，這小子徑自抱緊了我的手臂，居然還拿鼻尖相當自然的拱了幾下！
好可愛……
“靠！臭小子，再說我把你踹下去！”我頭痛。
“……我肚子痛，頭痛，背也很痛！還有，那天被打的時候，我還扭到了腳，隻是怕大家擔心才沒說！這兩天我已經難受得晚上睡不好了，要是今天晚上沒東西抱著，明天我會……”又是楚楚可憐狀……這次還有可疑的淚水在醞釀。
“停！打住！總之你就是打定主意要拿我當抱枕是吧！”我磨牙，陰森森的看他。
“恩！”那小子居然還給我笑得好開心的樣子。
“你……給我記住！睡覺！”我翻身掀起被子蓋住頭，不再掙紮的讓他抱著。
那小子很開心的靠了過來，從後麵抱住了我。
身體相觸的那一刻，有種觸電般的感覺，從他擁住我的手臂那傳了過來。很長一段時間，我和他都沒有說話，分不清到底是醒著，還是已經睡著。
人體的溫暖從後背緊貼的地方，默默的傳了過來……我迷迷糊糊的感受著那種，說不出來的，很奇特的跟人緊擁共枕的感覺，很快就睡著了。
可憐那時候我還沒意識到，距甜食收買攻略後，楚小子又深刻的體會到了我的另一個弱點：吃軟不吃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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