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章節字數:11252  更新時間:12-04-21 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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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蜜月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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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霖說的那個“度蜜月”很有意思。

    “霖,我們去‘度蜜月’好嗎?”“萍兒不是說在家裏也可以‘度蜜月’嗎?”“可是我不是說過真正的‘度蜜月’是要到世界的各個角落度過的嗎?”“的確如此。可‘度蜜月’要時間啊,皇上怎麼可能放我一個月的假期?”“這個好辦,你忘了萍兒可是皇上的妹妹哦,隻要我一出馬,保證水到渠成。”

    第二天我就進宮。有了皇帝哥哥禦賜的金牌,我出入皇宮自然是暢通無阻。

    “皇帝哥哥,怎麼樣?”“葉兒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皇帝哥哥的話風馬牛不相及。“皇帝哥哥!”“這件事曹愛卿在你們大婚後不久也提過,不過朕沒答應。”“皇帝哥哥這次你一定會答應的。”“哦?這話怎說?”“因為這次是葉兒提出的,皇帝哥哥不會拒絕葉兒的,對吧?”“這麼肯定?朕要是不答應又如何?”“皇帝哥哥。。。。。。”我搖著他的手撒嬌。“好了好了,朕答應你就是了。”“皇帝哥哥你最好了!”“貧嘴!”。。。。。。

    順便去看了看母後。

    母後氣色比以前好多了。我把要去“度蜜月”的事說給了母後聽。母後大歎“年輕真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看到母後的房裏有一古箏,我就忍不住彈了一首《注定》。(或是受了霖的影響,或是我對我以前會的歌都忘得七七八八,所以現在我偏愛這首歌。)母後聽得如癡如醉。

    當然還蹭了一頓好吃的。(本來我就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進到宮就恰逢到吃午餐的時間。)(“葉萍你倒是在哪也能想到吃的啊。”“那是自然。不過饞嘴無罪啊?”)

    告別爹娘,辭過秋溶姐姐、子皓哥哥、小雨、林哥哥,安頓好小白、小可(那隻鸚鵡的名字),我和霖便開始了我們的“蜜月之旅”。

    緣林便是我們的第一站。

    “緣林者,緣分之林也,因為緣林帶來的緣分,我遇到了萍兒。”霖如是說。“你呀,就愛瞎掰。”不過我的心裏卻是很甜蜜。我倒要好好看看我和霖的“緣分之林”。

    緣林裏,蓊蓊鬱鬱的一片,古樹高插青冥。我還沒見過這麼高的樹呢。陽光透過樹縫灑下斑駁的星星點點,煞是好看。偶爾看見一些小鬆鼠在樹上上躥下跳,引得我不斷驚呼。緣林似乎隻有一條貫穿南北的大道,向南通向曹府,向北通向軍營(霖練兵的地方),一路走來都不見有什麼小岔路。不過路旁紛繁滿目的野花令我大飽眼福。還大飽耳福——一緣林裏自然是少不了悅耳動聽的鳥語的。

    “萍兒,歇歇吧,你都走了這麼久了,你不休息肚子裏的孩子也要休息呀。”“哦,我知道了——是你累了對不對?”“萍兒忘了我會輕功的?即使走上一天我也不會累。”啊?這還是人嗎?太鬱悶了,為什麼我不會輕功呢?於是我問霖。霖笑道:“萍兒那麼討厭跑步,怎麼肯去學輕功?再說,萍兒有我這麼一個輕功超群的丈夫,哪用得著學輕功?萍兒想去哪,吩咐為夫一聲即可。”“好啊,那我們現在就去軍營,你還沒帶我飛過呢,我是說,在我失憶後。”“那,萍兒可要抱緊我囉!”這?好吧。霖看我動作那麼慢,一把攬過我的腰,輕輕一點,便飛了起來。

    好高!我不敢睜開眼了。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我的心似乎也平靜了下來,慢慢地睜開雙眼——哇!太棒了!緣林那麼高的樹居然就在我們的腳下,太不可思議了!

    在天空中飛,我可以俯瞰天下,包羅萬象,一種開豁、暢達的心境油然而生:世界就在我們腳下!

    咦,那裏是?

    “霖,你看,那裏好像有個小村莊,隱蔽在緣林的深處耶。”霖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真的耶!不過我怎麼從來不知長平國有這麼一個小村莊?或許是我從來沒從緣林上空看過吧。”“霖,我們到那兒看看吧。”“先去軍營還是先去小村莊?”“先去軍營吧!反正它呆在那裏又不會走掉。”

    軍營口。

    遠遠地看見一位士兵牽著一匹馬走了過來。這個士兵怎麼如此秀氣斯文?

    “將軍,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要去‘度蜜月’嗎?”哇,看來軍營的消息還蠻靈通的。

    那位牽馬的士兵看到我,立刻驚呆了眼睛。

    “白參將,你不覺得這樣看我妻子有失禮儀嗎?”“啊?對不起將軍、將軍夫人。”“萍兒,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白雲飛將軍,是我‘永遠’的參將。”我沒留意白參將聽到霖說的話時抽搐的嘴角。“竹密豈阻流水過,山高無礙白雲飛。”我脫口而出。“謝將軍夫人賜詩!”“白參將,你先下去。”霖的語氣怎麼怪怪的?

    待白參將下去後,霖從包袱裏抽出一塊淡藍紗巾,給我。“幹什麼?”“把它戴著。”哦,原來我家相公吃醋了。不過那也證明我的魅力確實不小嘛。

    看我遲遲不動手,霖便親自替我蒙上了麵紗。

    “萍兒,你以後在別的男人麵前不可讓他們看到你的真麵目。”“。。。。。。連爹也不行?”“連爹也不行。”“。。。。。。好吧。可是真的好麻煩、好壓抑啊。。。。。。”看到霖的灼灼目光,我終於不再說話。

    霖溫柔地環上我的腰:“萍兒,我知道這樣你很不舒服,可是我就是不想別的男人偷窺你的美貌,你明白嗎?”“我明白。”

    又一陣沉默。

    霖忽然朝我的耳朵吹氣。“霖,好癢哦,別吹了。。。。。。”“不吹也行,萍兒得用我的名字湊一句詩。”啊?還在吃醋呀?也不怕酸死你。“好吧,我盡力。”

    可曹霖這個名字這麼普通,又不像“白雲飛”那樣有詩意,我怎麼想嘛!早知道就不趁口快了,這無異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討苦吃嘛!唉,算我倒黴,“美女”果真是“黴女”。

    “白參將,這段時間就有勞你了。軍中事務繁多,你可是要上心才是。”“末將謹遵將軍之令,定不負將軍所托。”“白參將,你聽說過緣林深處的那個小村莊嗎?”“緣林裏有一個小村莊?末將從未耳聞。”這樣啊?

    拜別白參將,我們又開始出發了。

    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軍營。

    那位秀氣斯文的白參將還在原地揮手。

    落日的餘暉罩著軍營,有一種雄渾壯闊的美。

    霖扭過我的身子:“萍兒,白參將有為夫帥嗎?”“或許吧。”就氣你怎樣?霖不由分說地拉下我的麵紗,接下來就是一場鋪天蓋地的吻雨。。。。。。

    下一站,隱秘在緣林深處的世外桃源。

    (二)

    “霖,你不是說就在這附近嗎?為什麼找不到路呢,哪怕是一條小路也好?”“我猜大概是這裏沒錯。可是緣林這條路我都走了好幾年了,從沒發現有小路之類的呀,那個村莊會不會是海市蜃樓?”“吧,我感覺那個村莊好熟悉,我一定認識它的。”“要不,咱們從上空飛過去?”“不,那樣就沒刺激了,沒刺激怎能算是探險呢?”“好吧,那我們再繼續找找。”

    我仔細地尋找著,忽然眼前出現了難以置信的一幕:那些長在我旁邊的看上去極為普通的小草,竟在轉瞬之間,抽莖,結苞,開花。。。。。。霎時我的左右兩邊都開了幾朵瑰麗無比的藍花,那花美得不似人間的所有,細膩、脫俗、清雅,發出的清香更令人神清氣爽。。。。。。

    “霖,快來看!”

    “哇!好美好香的藍花,怎麼我以前從未見過?”“還有更驚奇的呢!”

    於是霖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畫麵:我右邊開五朵藍花,左邊開四朵藍花,我每前進一步,花朵依然如故,也就是說,花兒是隨著我的腳步開放的,我前進時,前麵的花迅速盛開,而後麵的花收縮,好像什麼也不曾發生;後退時亦然;我跳出那兩行草時,藍花很適時地返回原形;我一跳進去,藍花又很自然地綻放,九朵,右五左四,不多不少!

    “萍兒,為什麼你走藍花就開,而我走藍花卻不開呢?”試過n次未果後,霖滿腹牢騷。“沒辦法,誰叫傾國傾城的萍兒我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呢!”“可是我長得也不差呀?”“噯喲,你不知道花也會偏心的嗎?”“原來是這樣。那,萍兒帶路吧。”“當然囉!咦?你怎麼知道我認得路?哦,霖最最聰明了!”“彼此彼此。”霖大笑起來,我也受其感染,會心而笑。

    在藍花的帶領下,我們終於來到了緣林深處的神秘村莊。

    暮色四合,炊煙嫋嫋,整個村子愈發祥和幽謐。

    時值四月,桃花杏花開得正盛,紅花白花交相輝映,把這個村子襯得更美麗更脫俗。

    這是怎樣的一個村莊?何以隱秘在緣林深處?何以要藍花帶路?我越想越感到大惑不解。

    很快便有人發現了我們。

    “蝶舞。。。。。。真是你嗎?我沒做夢吧?”眼前又是一個美男子,長得弱不禁風的,可孱弱的身軀上卻有著一張剛毅帥氣的臉,那麼矛盾卻又那麼完美地組合在一起,就像。。。。。。母後的邀月宮,那般神奇與不可思議。

    “公子,你在叫我嗎?我們認識嗎?”四周好像隻有我這麼一個女子,可我不叫蝶舞呀?可他那眼神,分明是說他認識我,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認識。

    “娘子,看來這位公子和你的身世大有淵源。”娘子?哦,霖又吃沒名醋了。

    “‘娘子’?蝶舞,你嫁人了?”那位瘦弱公子一臉的不可置信,“蝶舞,你答應嫁給我的,你怎麼可以食言呢?況且你爹娘屍骨未寒,你這麼快就嫁人了?你才離開你爹娘多久。。。。。。”

    嫁給他?爹娘屍骨未寒?我越聽越糊塗。

    卻聽那人道:“這位公子,我要和你決鬥。”“我不和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決鬥。”“你佩著劍,說明你會武功,可我也是練過武的,你可不要小看人。”“哦?那開始吧!”

    “不要!”看見兩人拔劍(那人的劍是軟劍,方才藏在腰上,所以霖一時看走了眼)相向,我毅然擋在了霖的麵前。

    “萍兒/蝶舞,你讓開!”兩人同時說了話。

    “霖,我不希望你受傷。”“萍兒,這是男人間的鬥爭,你讓開好嗎?我保證毫發無損地站在你麵前。乖,到一邊站著。”我還是不願走開。

    “蝶舞,你讓開,若他過不了我這一關,我絕對不會承認他是你相公的。”

    “萍兒,相信我。”霖的目光很堅定,很自信,我沒有理由不信他的。於是我乖乖地退到一邊。

    兩人在刀光劍影中穿梭。

    我的心揪得緊緊的,生怕霖有什麼閃失。

    那位弱不禁風的公子,武功怎麼就這麼好呢?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哦,那位白參將不也是這樣嗎?外表斯文秀氣,卻是個參將,所謂深藏不露也。哦,我怎麼可以神遊呢,繼續看比賽吧。

    霖漸漸占了上風,沒幾個回合,瘦弱公子便敗下陣來。

    “兄台好身手,在下甘拜下風。我叫風颺,風字邊的颺,兄台高姓大名?”“在下曹霖,雨字頭的霖。”“曹兄,在下願與你交個朋友,不知曹兄意下如何。”“求之不得。”

    原來還真是不打不相識。我的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

    “風兄,為何你叫我的妻子葉萍為蝶舞呢?”“哦,蝶舞是叫葉萍沒錯,可在她五歲時她看到葉子從樹上翩然落下,她脫口而出:‘翩躚落葉,輕似舞蝶。師兄,我以後就叫葉蝶舞了,好嗎?’蝶舞這個名字很好聽,師父師娘也同意她叫‘蝶舞’,不過師父師娘都喜歡叫她‘萍兒’,偶爾在她調皮搗蛋時耶會叫她‘蝶舞’,而我在那之後則一直叫她‘蝶舞’。”“你是萍兒的師兄?”“是的,蝶舞的爹是我師父,所以她叫我師兄。”

    “師兄,”我叫得怪別扭的,“為何你的武功這麼好,而我卻不會武功呢?”“哦,那是因為師父師娘不願你涉足江湖,心疼你呢。”“那師兄為何不偷偷地教我呢?”“我哪敢啊。你是師父師娘的掌上明珠,若被發現了,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再說,蝶舞有我保護,哦,現在有曹兄保護。。。。。。對了,你們是怎麼進到馨月村的?”原來這村子叫馨月村,真好聽。

    “師兄不知道出入馨月村的路?”“不知道。馨月村的村民世世代代都在這裏,從未出去過,即使有想出去的人也找不到出去的路,那些探險者都一去不複返,有人在村子附近發現了他們的屍骸。”別說得那麼恐怖好不好?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就怪了,我們是在一種藍花的帶領下進到馨月村的,為何我們找得到路,而別人卻找不到?”(你不是說藍花“偏心”的嗎?記憶真差!)“藍花?我從未見過藍花,馨月村裏好像也不曾有過這麼一種藍花。。。。。。”師兄一臉的疑慮。

    (三)

    “小姐?!你回來了?!可老爺夫人他們去世了。。。。。。”一位衣著樸素的老者跪到了我麵前。“老爺爺,這如何使得?”我趕忙扶他起來。

    “蝶舞,你怎麼了?剛才叫我‘公子’,現在又叫舒伯伯‘老爺爺’?”“對不起,師兄,我忘了說我失憶了。”“失憶?怎麼會?”舒伯伯驚訝著說,“小姐,伸出右手給老奴看看。”嗯?“蝶舞,舒伯伯是位大夫。”原來是這樣。我於是伸出右手讓他把脈。

    “小姐有喜了?”我點點頭。“這可麻煩了。老奴雖知有一方藥可治小姐的病,可這藥是孕婦不宜的。”“所以小雨才會讓我把孩子生下來後再治病。”“小雨?”“小雨是我的一位好朋友,她也是位大夫。”“原來是這樣。小姐,這位是?”“他是我相公。”“原來是姑爺。姑爺你好,老奴是葉府的舒管家。”“舒伯伯,你好。”“小姐、姑爺、風少爺,先進屋吧!”

    原來我們已經到家了。

    葉府給我的第一感覺便是空曠、蕭條、寂然,是因為養父養母的死嗎?

    我好奇地打量著這座我長大的房子。

    葉府整體上還是不錯的。從正門到大廳的路的兩旁都種滿了奇花異草,百花爭奇鬥妍,把蝴蝶和蜜蜂給吸引住了,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倒與淒清的氣氛形成鮮明的對比。

    “自小姐走後,老爺的病越來越重,老奴雖全力救治,但也不見老爺的病有絲毫起色,最終老爺便。。。。。。老爺去世後,夫人她也在三天後殉情了。。。。。。”“舒伯伯,別難過了。”師兄、我和霖都安慰道。

    “舒伯伯,您知道我為何離開爹娘、離開馨月村嗎?”“關於小姐的出走,老奴是負有很大的責任的。小姐你是個孝順的孩子,看到老爺病重,你心急如焚。‘其實老爺的病是有藥可救的。隻不過那味藥老奴從來沒有見過,隻在書上看過。’我這樣說,小姐你便要去尋那味藥。可冰蟾與赤狐是人間罕見的呀,小姐你卻執意要去尋找它們。你向我問清冰蟾與赤狐的樣子後,便欲動身了。這可如何使得?小姐你沒練過武,路上必定險象迭生。老爺夫人不允許,你便偷偷地走了。從來沒有人出過馨月村,小姐此番行動莫不是很危險?老奴這才意識到後果的嚴重性。我馬上通知了風少爺。可是風少爺找了很多天都不見你的蹤跡,又因為老爺的病越來越重,風少爺他不得不停止找你來照顧老爺。。。。。。小姐千萬別出什麼事。我每天都在禱告著。我終究釀成了大錯,直到老爺夫人去世小姐也沒能回來,沒能回來見上爹娘最後一麵。。。。。。”我聽得潸然淚下,這能怪誰呢?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上天好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們不過是任其擺布的棋子罷了。

    “舒伯伯,爹娘的墳墓在哪?我想和霖去拜祭他們一下。”“小姐,現在天色已晚,待明天老奴準備了祭品再去?”“也好。”

    舒伯伯去忙晚飯了,因為我的肚子很不是時宜地叫起來。霖他們大笑。笑什麼?你們肚子裏懷一個看看?

    養父叫葉軒,二十年前抱著我來到了馨月村,與馨月村第一美人江碧馨相愛了。他們曾經有過一個兒子,但夭折了,後來養父母不打算要孩子了,專寵我一個。爹是個武林高手,他看到師兄筋骨奇好,便在我三歲那年收了七歲的風颺為徒弟。娘則是個神廚。怪不得我的廚藝那麼好,原來是拜娘所賜。爹娘非常恩愛,生活其樂融融。

    舒伯伯有意教我醫術,我不感興趣,尤其討厭那藥的味道。舒伯伯他也無可奈何。於是舒伯伯把衣缽傳給了師兄。他對師兄說:“風少爺,你不僅要跟老爺習武,還要跟我學醫,將來長大了,才好保護小姐。”於是師兄便刻苦鑽研武學和醫術。我笑他:“師兄,你將來是不是想娶蝶舞為妻呀?”那時我五歲,剛取蝶舞為名不久。“是啊!蝶舞願不願意嫁給師兄?”“好啊!蝶舞長大後,就嫁給師兄!”“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師兄微笑著向我講述著我的童年生活,竟不覺滿屋子的酸味麼?霖把我的手越握越緊。你可是會武功的啊,也不懂得憐香惜玉一下,放輕些力度?無奈之下我隻好刮他鼻子來稀釋他的醋意。霖朝我抱歉地笑了笑。

    “師兄,對不起。”“好端端的幹嗎說對不起?”“我。。。。。。我不能嫁給你了。”“原來是為了這個。沒關係啊,蝶舞,你嫁了個好丈夫,曹兄是個不錯的人選。看得出你們很相愛。”我的臉不禁一紅。

    “好了,我得回家了。”“師兄不留下來吃晚飯?”“不用了,我家離這兒也沒多遠。再不回去爹娘又要嘮叨了。”我吃吃地笑了:都這麼大的一個人了,父母還不放心?

    (四)

    “萍兒,你騙我。”嗯?我楞住了。“你說。。。。。。算了,不說了。”幹嗎吊人胃口?“我說了什麼?”“反正萍兒現在什麼也記不起,免得我說了你又說我誣賴你。”“不說就不說,有什麼稀罕!”“萍兒。。。。。。”“哼!”我賭氣地別過頭。“萍兒莫生氣,我說就是了。”這才乖嘛!“萍兒還記得我跟你說我們相遇時的情況嗎?那時你說你的父母都死了,你沒有家人了,債主把你從家裏趕了出來,還哭得很傷心,所以我把你帶回了曹府。。。。。。當然我也是想娶你為妻,因為我一見到你就愛上你了。”“霖,對不起,我不知道當時我為什麼要騙你。。。。。。我真的想不起來。。。。。。”頭又開始疼了。霖輕輕地揉著我的太陽穴:“萍兒,我不怪你了,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我的身世之謎究竟是怎麼樣的呢?太奇怪了。

    “哇,好香!”我把一切拋之腦後,大吃起來。

    “小姐還是老樣子,那麼貪吃。”“那是因為舒伯伯的手藝好啊!”“貧嘴。小姐和夫人的廚藝更棒呢!”“哦,那是自然!”“萍兒,也不害臊。”“人家舒伯伯沒說錯啊,娘是廚神,我也是廚神。”“哈哈哈。。。。。。”

    淒清的葉府總算變得明朗起來了。

    舒伯伯在爹娘走後把很多下人都打發走了。隻有雪兒不願走。雪兒是從前服侍我的丫環,或許是受了我的影響,十分調皮可愛。她一見到我,不是哭哭啼啼地說“小姐,你可回來了!”,而是抱住我,一字一句地說:“小姐,以後可不許拋下雪兒了。”我一愣,隨即笑開來,有其主必有其仆。“萍兒,想不到你的丫環這麼沒大沒小。”“見過姑爺。”(想必舒伯伯已經跟她講過了。)“在小姐麵前不拘禮,在我麵前倒拘束起來了?”“姑爺見笑了。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雪兒,你別聽他瞎說。”“還是小姐好!”雪兒雙手環住我的頸,把頭靠到了我肩上。霖於是暴笑。。。。。。

    “霖,萍兒想到詩了。”“什麼詩?哦!我的名字的詩!萍兒快念來聽聽!”我於是輕輕念了起來:“浮萍搖曳秋華盡,草葉最喜逢甘霖。當空皓月如煙柳,夜耀溶溶嘯天馨。時來飛雨應階下,風颺葉落蝶舞輕。雨浣青荷碧空靈,幻夢杏林落英繽。素衣藍紗芙蓉並,晶瑩雪寂玄冰凝。淡看江湖刀光影,倚樓憑軒風雨聽。碧落黃泉同相赴,不渝矢誌緣來心。”(注:此詩題為《平心》,平心亦謂萍心,於2009年6月24日夜夢中所得,25日將其述於紙上。)

    “好美的詩句!萍兒,是你自己寫的嗎?”“嗯,這是我作的第一首詩,叫《平心》。”就在我沾沾自喜之際,忽聞霖抱怨:“萍兒,我隻是叫你用我的名字作詩,為什麼你要把所有人都寫進詩中。。。。。。”有嗎?我又念了一遍,原來還真有一大串的名字藏於詩中:葉萍、曹霖(取周管家“曹葉”即“草葉”之說)、葉蝶舞、歐浣月、歐夜曜、林子皓、謝秋溶、柳如煙、陳嘯天、時飛雨、風颺、林平之、林夢之、林杏之、倚瀅月、蔚雪穎。。。。。。真的好多好多,哦,還有爹葉軒和娘江碧馨。(部分人名隻有名字中的個別字。)我作詩的時候沒想到這一層啊,這倒叫歪打正著了。

    “萍兒不僅把認識的人寫進去了,連不認識的人也寫進去了,萍兒的才藝可真讓人叫絕啊!”啥?不認識的人的名字也有?我暈。“什麼名字?”“玄冰凝。”“玄冰凝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不說。”“男的?”霖點點頭。“長得很帥?”霖沉默了。看來我猜得不錯。“霖懷疑萍兒對你的愛?”我假裝生氣了。“我當然相信萍兒是愛我的。”霖趕忙解釋。“那你為什麼不給我講講‘玄冰凝’?是怕我被他搶走?那你就太低估萍兒對你的愛了!(此乃激將法。)再說,霖不是說不會有事瞞著萍兒嗎?”果然,霖開口了:“玄冰凝乃千月國的第一將軍,又是千月國的第一美男子。”千月國?千江有水千江月。千月國有很多河湖嗎?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不知他和子皓哥哥比如何?”霖給了我一個栗暴:“在丈夫麵前最好不要提別的男人的名字,尤其是。。。。。。”我溫柔無限地抱住他:“人家隻不過是好奇而已。”笑容又在霖的臉上漾開了,真好看。“還要不要聽?”“當然要了。”

    (五)

    於是霖繼續說道:“千月國是幾年前崛起的一個國家,單靠一個玄冰凝,千月國迅速發展成為僅次於長平國的國家。不過千月國願意與長平國結成友邦,千月國的國王派玄冰凝出使長平國,於是我得以見到他的風采。後來我們成了莫逆之交。我們常在一起切磋武藝、喝酒賦詩。不過他很快就回到了千月國。雖然如此,他每年的五月初五還是會來到長平國拜訪我的。”“也就是說,我們度完蜜月後不久便可見到他了?”“萍兒這麼想見到他?”霖的語氣怪怪的,聽得我心裏直發毛。“怎麼會呢?萍兒有這麼帥的相公,你說是不是?”霖被逗樂了。

    唉!有個醋壇子相公,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不過,按霖所說,為什麼去年五月初五不見玄冰凝?還有,既為莫逆之交,朋友的婚禮又怎可不參加?霖說玄冰凝兩次都是有事脫不開身。有事?這次應該不會再有事脫不開身了吧?

    “萍兒,你是不是該重新為我寫一首詩啊?”“作詩?我不要!”早知就念第一句給他聽不就行了?我懊悔不已。“霖,你要乖乖的,你看這首詩不是挺好嗎?”我哄道。“可是。。。。。。”“不準可是!”你以為作詩不要費腦力啊?萍兒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出有生以來的第一首古詩的。不過我的語氣是不是重了點?“霖?”沒反應。“相公?”霖動了動。無趣。我站了起來:“我要走了。”霖緊緊抓住我的手:“萍兒要去哪?”“去哪都行。要不,我到師兄家看看?再或者,嗯,我問舒伯伯千月國的路怎麼走?”

    哦,我好像犯了個錯誤,舒伯伯都沒出過馨月村,他怎會知道千月國?不過沒關係,聽者有心就行。

    霖一把把我拉到懷裏,也不說話,隻是緊緊地抱住我。我就讓他這麼抱著,靜靜地,什麼話葉不說。

    “好了萍兒,我投降還不成?你不要不理我。”呆子,我怎麼會舍得不理你?“那作詩的事?”“我喜歡萍兒的這首《平心》。”“真乖。啊,我困了,我要睡了。”霖把我橫空抱起。“霖,萍兒自己走就行了。。。。。。”

    翌日,我起了個大早。其實也不是特別早,剛過辰時而已。

    “小姐還沒改掉睡懶覺的毛病呀?”“舒伯伯,萍兒起得如此‘早’也算很難得的了。”霖在一邊打趣。懶得理他們,先填飽肚子再說。

    來到餐桌前,桌上擺著好看的點心,我毫不猶豫地吃了起來。吃得正歡,忽然瞥見三人都在看著我吃,心裏特別扭。“你們也吃吧!”我把點心推到了他們麵前。“我們都吃飽了。”即使這樣你們也不必要看著我吃啊?我可不喜歡在吃東西的時候被人盯著。我抓起兩塊酥餅:“出發吧!”“萍兒不吃飽再去嗎?”我晃了晃手裏的酥餅:“我邊走邊吃。”於是我們便出發了。

    “舒伯伯,師兄呢?”他家離葉府不是很近嗎?怎麼不見人影?“不知道,或許風少爺家裏有事?”“那,我們就不等他了。霖,我們祭拜完爹娘後到師兄家看看,好不好?”霖一臉的不情願。“相公?”“走吧。”這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我可當你默許了哦!

    舒伯伯把爹娘葬到了一起。(應該師兄也幫忙了吧?)爹娘那麼相愛,如果他們在天有靈的話,我想他們必定會很感激舒伯伯的。爹死於一月十六,娘死於一月十九,這會不會也是個巧合?

    我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爹、娘,萍兒不孝,未能給您二老送終。。。。。。連結婚大事也沒征求過你們的同意。。。。。。如今萍兒帶相公來看你們了。。。。。。”“萍兒,別難過了,你爹娘會原諒你的。”霖輕輕地抱著我,安撫著我那顆悲戚悔恨的心。

    我總算平靜了下來。

    “霖,我的眼睛沒事吧?”“沒事,經過淚水的潤洗,更靈動清澈了。”嘻皮笑臉的,我怎麼信你?“雪兒,你說呢?”“姑爺說的沒錯。”不會是雪兒被霖“收買”了吧?完了,自家的人都胳膊肘往外拐,家門不幸啊!(好像都是“自家的人”吧?)

    走了這麼久都不到師兄家,馨月村到底有多大?緣林到底有多大?太鬱悶了!師兄不是說“很近”的嗎?

    (六)

    “小姐,到了。”終於到了師兄家。方才還叨念著呢,這會兒怎麼就到了呢?我到底在想什麼?前後矛盾。一定是腦子“秀逗”了。秀逗?啥意思?我腦子怎麼蹦出這麼一個古怪的詞兒?

    怎麼家丁進去通報這麼久還不出來?好生奇怪。

    又過了一會兒,終於見家丁出來了:“葉姑娘,我家老爺夫人有請。”“那他們呢?”“三位先到大廳稍候。葉小姐,請跟我來。”伯父伯母搞什麼鬼?我一頭霧水。

    “伯父、伯母好!”“葉小姐,坐吧。”“謝伯父伯母。”“知道我們夫婦為什麼要單獨見你嗎?”我搖搖頭。“葉小姐,我求你放過我的兒子吧!”伯母忽然給我跪下了。我大驚:“伯母快請起,萍兒受不了如此大禮!”“葉小姐若不答應,我就不起來。”“答應什麼?”“放過我兒子。”“放過你兒子?我抓住他不放了嗎?未曾抓住,如何放過?”“葉小姐真糊塗還是假糊塗?當年我曾向你透露過風兒的婚事,風兒從小就與村長之女訂了婚約。我以為葉小姐是個聰明人,想不到。。。。。。”想不到什麼?

    “風兒還是三天兩頭往葉府跑。我知道,他並不是單純地去習武、學醫,他是為了你啊!我們勸過他、勒令他,他不聽,要知道風兒一向是個孝順的乖兒子。。。。。。你叫我們如何做?葉小姐,我承認你很漂亮、很招人喜愛,我們也挺喜歡你的。可我們不能失信於人啊!”“伯母,我想你誤會了。”“誤會?我沒有誤會。當我把風兒的婚事告訴他時,他說早已與你訂下婚約。他當時還小,我們就沒在意。後來你爹病了,當他知道你離開馨月村後,他沒命似的瘋找。。。。。。找了好久都不見,整個人像丟了三魂七魄似的。。。。。。沒人能夠離開馨月村,我們猜想你已經遇到不測了,誰知風兒大怒:‘蝶舞沒有死,她絕對不會有事的!’從他的這些行為,我們當然知道了他對你的愛有多深。可是這是他的命,他隻能娶村長的女兒碧琉靈為妻。。。。。。風兒這個傻孩子,何苦守著小時候的一句戲言不放?靈兒又乖巧又賢淑,他為什麼就不喜歡呢?”“伯母,你真誤會了,我已經有相公了。”“什麼?此話當真?”“我相公這次有陪我一起來。”“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來騷擾風兒呢?”“我隻不過是來看看師兄而已。”“那不必了,風兒現在好得很,不需葉小姐煩心。”剛才還說喜歡我呢,現在怎麼這樣?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見蝶舞!”師兄?他怎麼了?敢情是——被關起來了。伯父伯母怎能這樣?不過以師兄的武功,那薄薄的一扇木窗豈在話下?“伯母,師兄他?”“葉小姐還是請回吧!風兒的事我們自有主張。”伯母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老爺、夫人,碧小姐到了。”“既然這樣,那,就讓少爺出來吧,這事總該有個了結。”

    我見到了師兄的未婚妻碧琉靈。

    人如其名,長得溫婉可人,嬌俏無比,靈動出奇。誠如伯母所說,這個靈兒又乖巧又賢淑,師兄有什麼不滿意的?

    靈兒見到我很驚訝,無異於見到鬼:“你怎麼回來了?”

    此時師兄也出來了。

    果真夠戲劇化的人生。接下來的情節怎麼演?

    “伯母,我們先走了。”“蝶舞剛來就要走?”師兄的表情好奇怪。不過我看懂了,師兄是怪我,怪我不和他“統一戰線”。統一戰線?我再次為腦子裏冒出的新詞詫異。

    師兄,我隻能說我對不起你,萍兒已不是當年和你海誓山盟的葉蝶舞,我是萍兒,是相公的妻子。靈兒是個好女孩,你應該好好珍惜她才是。

    “是啊,風府的家事我和相公不便插手。”

    師兄聽到我說“相公”二字,目光迅速黯淡下來。神情沮喪。

    而靈兒卻大為驚喜:“蝶舞成親了?”“是啊,那位便是我的相公。”我指指霖。“碧小姐好。”霖禮貌性地一笑。(想來剛才家丁的通報霖聽到了,知道來者是碧小姐。)“嗯,你好。”靈兒又湊到我耳邊:“蝶舞什麼時候成的親?怎麼也不通知大家?”“靈兒,我現在失憶了,我隻能告訴你我是在七月初七成的親。至於為什麼沒有通知你們,我真的不記得了。”我無奈地說道。靈兒果然很驚訝。“蝶舞又怎會進到馨月村的?”我又費了些唇舌說給她聽。

    “蝶舞有空帶我去看看那些藍花好不好?我從沒見過藍色的花,更別說那麼神奇的藍花了!”靈兒一副神往樣。“我也要去!”師兄的聲音嚇了我一跳。“風兒你乖乖地呆在家,哪兒也不許去!”“娘!我不要!”師兄大聲抗議。可憐的師兄,居然被親娘“禁足”了。

    “伯母,靈兒和風一起去好不好?”靈兒搖搖伯母的手。這招似乎挺靈,隻聽伯母說了聲:“好吧。”我還沒表態呢,都自作主張了,真是的。

    “我和相公過幾天就要走了,你們想看藍花就快點商議好。”“小姐,這是怎麼回事?”舒伯伯和雪兒大驚。“我和萍兒隻有一個月的假期,總不能一個月都呆在馨月村吧?”霖替我解釋道。“小姐,我跟你一起走!”舒伯伯和雪兒一同說道。“我也去!”師兄和靈兒也一同說道。完了!我招誰惹誰啊?度個蜜月還要帶四個“電燈泡”?電燈泡?啥玩意兒?我腦子怎麼這麼多新鮮詞兒?

    我一時之間不能決策,便用眼神征求霖的意見。誰知霖悠閑地品著茶,當作沒看到我的眼神。好鬱悶哦!

    “看情況再說吧。”這種情況,還是先走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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