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2039 更新時間：12-04-25 19:21
第三十四章失憶如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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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舒伯伯，後天我們就要走了，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聽小姐的語氣，好像是以後都不會再回馨月村了？”“哪有的事！萍兒肯定會回來看舒伯伯的。舒伯伯，你怎麼了？這幾天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沒什麼的，小姐忘了老奴可是個大夫，自己有什麼病豈會有不知的道理？謝謝小姐關心。”“沒事就好。”“小姐，這個給你。”舒伯伯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給我。“這是？”“這是治小姐病的藥方。”“舒伯伯，為什麼不等後天再交給萍兒？哦，一定是怕忘記了，是吧？”舒伯伯臉上閃過一絲憂色，隨即又笑開了：“是啊小姐，人一上了年紀就有健忘症啦！”“瞎說！舒伯伯才沒有健忘症呢！舒伯伯健健康康，長命百歲！”“小姐真會哄人開心。”舒伯伯的語氣怎麼怪怪的？
“霖，你有沒有發現舒伯伯最近怪怪的？”“嗯，他的臉色好像越來越差。萍兒，你問過他了嗎？”“問過了。舒伯伯說他自己是個大夫，有什麼病他會知道的，叫我不用擔心。”“萍兒，我猜舒伯伯他肯定是患病了，可能是不想讓你擔心，所以沒告訴你。”“可是如果真是這樣，我會跟擔心的。”這時雪兒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小姐不好了，舒管家他暈倒了！”什麼？！真是霖說的那樣！“雪兒，你快去叫師兄來，我和霖先看看舒伯伯。”
舒伯伯，你千萬不能有事啊，你為什麼不把你的病告訴我呢，你是我的舒伯伯呀，為什麼不告訴萍兒？
舒伯伯慢慢蘇醒了過來。
“舒伯伯，你感覺好點了嗎？”舒伯伯費力地要起身，我趕忙製止了：“舒伯伯，你有病在身，好好躺著吧！”“小姐，老奴。。。。。。”“舒伯伯，你好好休息，我們先出去了。”“小姐，你不問老奴為什麼不把自己的病告訴小姐嗎？”“我知道，舒伯伯是怕萍兒擔心。”可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你患了那麼重的病，連師兄也不懂得醫治的方法，你好歹告訴一聲，讓我在你最後的日子好好照顧你也不成？“小姐，對不起。”“舒伯伯，別再說了，你需要好好休息。”“不，再不說以後恐怕就沒機會了。。。。。。”“不，舒伯伯，你不會有事的。”“萍兒，我們先出去，你和舒伯伯好好談談。”霖他們退了出去。
“小姐，對不起，老奴不能替你看守葉家了。”“舒伯伯，你別這麼說，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真的。”“小姐，老奴這個病誰也治不了。二十年前我是因為采藥落崖被老爺救下，二十年後我也是因為去采藥給老爺治病才不慎被一棵毒草劃傷以致患了這病，當時我沒留意，隻是急著給老爺治病，也沒注意到那是什麼草，這才落下了病根。這種毒草雖說毒性很淺，但久了不治便會毒發，一旦毒發，毒就會迅速蔓延。要不是前兩天病開始發作，我還想不起有這件事。邀明草啊邀明草，果真是‘要命草’啊。。。。。。不過也好，老爺夫人都去了，老奴也該跟著他們去了。。。。。。”“舒伯伯。。。。。。”“小姐，不要為我傷心難過，生老病死本是自然天理。我現在唯一擔心的便是小姐你了。好在小姐找了個好人家，所以老奴到黃泉之下也無愧爺夫人了。。。。。。對了，小姐，那藥方你看過了嗎？”“還沒有。”“小姐你先看一下吧，有什麼問題可以問老奴。”“好，我現在就看。”
誰知一看我臉色都霎時變白了。
“舒伯伯，對不起，這藥方我絕對不能用，謝謝你的好意。”“小姐。。。。。。”“舒伯伯，你不必勸我。莫說千年靈芝、人形人參難找，就算它們易找，我也絕不會用這藥方！”“小姐，你聽我說！你的失憶與姑爺有關，必須用姑爺的血做藥引這方藥方能奏效。再說，做藥引也用不了多少血的，姑爺絕不會有性命之憂。。。。。。”“舒伯伯，不要說了，我怎麼忍心讓霖為我受傷呢。”“小姐，咳咳咳。。。。。。”舒伯伯猛地咳嗽起來。“舒伯伯，你沒事吧？我們不談這些了，你好好休息。”“小姐，若你想恢複記憶，就聽老奴一句勸吧。”“不，舒伯伯，一定還有其他方法的。對了，小雨說她可能治得了我的病。”“小姐，你也知道那叫‘可能’，也可能你的小雨幫不了你呢？小姐，用我的藥方錯不了。”“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大不了我不要恢複記憶了！”“小姐！”舒伯伯的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舒伯伯！”我趕緊扶住他，“不要再說了好嗎？”“小姐，老奴命不久矣，老奴隻希望這藥方能治好小姐的病，連這小小的心願小姐都不能滿足老奴嗎？”“舒伯伯，我求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舒伯伯的頭忽然垂了下來。“舒伯伯！舒伯伯。。。。。。師兄，師兄，快來！”舒伯伯，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氣血攻心，毒性劇增。。。。。。蝶舞，對不起，舒伯伯他。。。。。。”“不！不會的！舒伯伯他不會死的！”“萍兒，你冷靜些！”霖一把抱住我，“萍兒，舒伯伯他死了，他永遠地離開我們了。可他絕對不想看到你這樣！”“霖，是我，都是我！是我害死舒伯伯的，是我害死舒伯伯的！我不該氣他的，我不該不聽他的話的。就算我不聽他的話，我也不該那樣說的。都怪我！都怪我！”“萍兒，這不是你的錯！你別把什麼都推到自己身上好嗎？看到你這樣我好心疼，不要讓我擔心好嗎？”“霖，對不起。”“萍兒，我知道舒伯伯的死對你的打擊很大，可是你一定要振作起來，大家都希望萍兒是快快樂樂的，明白嗎？”“霖，謝謝你。”我擦幹眼淚，“萍兒會快快樂樂的，舒伯伯也希望萍兒是快快樂樂的，對嗎？”“當然。”
我漸漸平靜下來，默默地跪到舒伯伯麵前。舒伯伯，你一路走好，萍兒會好好的。
我們把舒伯伯葬在爹娘旁邊。我想，舒伯伯應該滿意我的做法吧？
（二）
“村長伯伯，葉府就交給你了，你可以讓那些無家可歸的人住在裏麵。”“葉小姐真這麼決定？”“嗯。明天我就要走了，雪兒肯定是要跟我走的，那時候葉府也不至於荒蕪掉。”“葉小姐善心可嘉，我代表馨月村的村民感謝你。可是，葉小姐你真的不收一分錢？”“村長伯伯，萍兒不缺錢。”“如此真是萬分感謝。”“村長伯伯客氣了，萍兒還要謝謝你替我照看葉府哩。”“葉小姐不打算回馨月村了？”“以後的事誰說得定呢？不過萍兒若真回來，怕是還得要麻煩村長伯伯的。”“不麻煩不麻煩，葉小姐若回來，我一定盡地主之宜。”“那就先謝過村長伯伯了。”。。。。。。
“蝶舞，等等我們！”我回過頭：“師兄、靈兒，你們怎麼來了？還背著包袱，是要出遠門嗎？”“是啊，蝶舞去哪我們就去哪。蝶舞你可不要推脫哦，你可是答應過我們的。”“靈兒，我什麼時候答應過這件事？”“蝶舞想賴賬不成？”師兄板起臉道。“師兄，我沒有。。。。。。”“好了，蝶舞，”靈兒挽上我的手，“你看你連雪兒都帶上了，多帶我們兩個也無所謂是不是？”“靈兒，你聽我說，雪兒不同於你們。。。。。。”“我不要聽！”靈兒用手指塞住耳朵，“我不管，反正我和風跟定你了！”“靈兒。。。。。。”靈兒別過頭。我轉向師兄：“師兄。。。。。。”誰知師兄也側過頭看旁邊的風景去了。好吧，我投降。反正我的蜜月計劃已經“泡湯”（又一個新詞兒）了，你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師兄、靈兒，這件事你們的爹娘同意了嗎？”“這事你不用管，就讓他們以為我們‘私奔’了，是不是啊，風？”天啊，“私奔”？你們都訂了那麼久的婚了，還用得著“私奔”？太鬱悶了。。。。。。
“萍兒，怎麼了？這一路上你都悶悶不樂的，還在為舒伯伯的死難過？”“是有一點啦。不過最難過的就是我們的‘蜜月之旅’了。你看，一，二，三，四，五，五個人，這‘蜜月’好‘難過’。”霖忍俊不禁。“萍兒，五個人一樣可以度過‘甜甜蜜蜜的歲月’啊，開心一點啦！現在我們去哪？”
不知霖為什麼不反對師兄他們跟著我們，本來是兩個人的蜜月，現在變成了五個人，害得我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萍兒，蝴蝶穀怎麼樣？”
蝴蝶穀？！太棒了！我眼睛為之一亮。聽霖說蝴蝶穀是一個很美麗很美麗的地方，那裏有好多好多漂亮的蝴蝶在翩翩起舞。
可是。。。。。。
“我不要！”“萍兒，怎麼了？你不想去蝴蝶穀嗎？”“我想去，想得不得了！可是，蝴蝶穀是我們兩個人的天堂，他們三個。。。。。。”“原來是為了這個。萍兒既然不想他們跟著，那你就找個地方先讓他們住下不就行了？”“不行的啦！他們一定不肯的。霖，你倒是幫我想個辦法呀！”“麻煩是萍兒自己攬過來的，萍兒該自己想辦法才是。”“霖，你有沒有良心啊？”哼，他們要跟來的時候怎麼就沒見你反對？現在倒推得一幹二淨。要是我有辦法，現在也不會攤上這三個累贅了！
“萍兒生氣了？”哼，明知故問，惺惺作態。“萍兒莫生氣，我想到辦法了。”“什麼辦法？”“辦法就是——讓他們跟來好了。”“無聊！”“萍兒有什麼方法呢？”“沒有！”我沒好氣地答道。“哪不就成了。”“成你個頭啦！對了！這兒離軍營較近，要不，把他們先安頓在軍營？”“不行！軍營乃軍機重地，外人不得擅入。”霖一本正經地說道。“那我又可以進入？”“你不一樣，你是我的娘子，是他們的將軍的夫人。”“那師兄他們是將軍的夫人的師兄、朋友，為什麼就不可以進？莫名其妙！”“我。。。。。。”“無話可說了吧？那就按我說的辦。”“就算我肯，你師兄他們肯嗎？”“這。。。。。。”他們肯定不肯的，除非，我不離他們左右。
“蝶舞，你們在‘密謀’什麼？”“‘密謀’？沒有沒有。靈兒，我在聽相公講故事，講故事而已，嗬嗬。”“笑得那麼古怪，一定有問題。哦，我知道了！”靈兒轉身朝後高喊：“風！蝶舞她要把我們甩掉！”我趕緊捂住她的口：“靈兒，別喊了，我們沒有想把你們甩掉啦。。。。。。”師兄卻已聞聲過來了：“蝶舞，靈兒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你說說看。”“師兄，沒有的事，你別聽靈兒瞎說。”“蝶舞，師兄對你不夠好嗎？”“不是。”“蝶舞討厭師兄？”“不是。”“蝶舞嫌師兄煩你了？”“不是。”“那蝶舞是不想趕我們走了？”“不是。啊？不不不，是，是。。。。。。對不起，師兄，你剛才說什麼來著？”四人暴笑，我卻莫名其妙地呆在原地。。。。。。
（三）
“蝶舞，這就是你們的蝴蝶穀嗎？好美！”靈兒一臉驚歎。“是啊。好美好美，簡直就是人間仙境啊！”我也大發感慨。“蝶舞見過仙境？”“沒有，打個比方而已。”“蝶舞，你看這條溪，好漂亮，比馨月村的那條小溪還要清澈！”“是啊，這條溪真美！”我由衷感歎道。“萍兒，那是湖啦！你管它叫‘碧玉湖’。”霖插道。“‘碧玉湖’？很好聽啊，它真像跌落在人間的一塊碧玉。安逸村也有一條溪叫‘碧溪’。嗯，管它是湖是溪呢。啊，要是有一條船就好了。”“這好辦，萍兒，你等著，待會兒我們就可以泛舟碧玉湖了。”
霖開始拔劍砍竹子了。
“竹筏！霖，你太棒了！居然會做竹筏！”
霖笑了笑，繼續砍他的竹子。
“曹兄，我來幫你。”師兄也去“湊熱鬧”了。
沒多久，竹筏便做成了。
我靠在霖的懷裏，享受著蕩舟的愜意。
藍天白雲，青山綠水，涼風習習，良人相伴。若是能一輩子這樣，那該多好！
我全身心地融入大自然中，沐浴著上天的恩賜。
“蝶舞！到我們了吧？你們已經遊了好久的湖了。那個竹筏我也有幫忙的。”師兄大概等得忒不耐煩了，大喊大叫道。我努努嘴：又沒有人要你這麼做。“師兄，你等等吧，我們玩夠了再說！”
“萍兒，我們讓他們玩玩吧。我看他們等得不耐煩了。”“不耐煩就不耐煩。霖，你聽我的還是聽他的？”“我自然是聽萍兒的。”“那就聽萍兒的吧。”
“咦，湖裏有魚！”我忽然就有了主意。
“師兄！你會不會水啊？”“會啊！怎麼了？”“你來抓魚好不好？待會我弄燒魚給你們吃。”“好！我現在就抓魚！”
師兄馬上開始了“脫衣秀”（又一個新詞兒），霖馬上捂住了我的雙眼，靈兒和雪兒也嚇得別過了頭去。。。。。。
“哇！好香啊！”師兄感歎。霖頗為得意：“那是自然，萍兒的廚藝好得沒話說。”（我的琴技恢複後不久廚藝也恢複了，可其他事咋就記不起呢？太鬱悶了。。。。。。）師兄聽完這話後表情怪怪，而後眼裏閃過一絲狡黠：“咦，我這條魚有愛的味道耶！”汗，就知道沒好事！“師兄，你瞎說什麼！”可是——
“風兄。”霖那個表情就更怪了。“曹兄叫我有何事？”“我的魚跟你的魚換。”師兄立馬把魚收到身後：“為什麼？不換！”霖較起真來：“萍兒的有愛的味道的魚隻有我才可以吃。”
額。。。。。。我很無語。
看霖那醋勁，我再也忍不住了：“霖，你發的什麼神經？師兄他逗你玩呢，你還當真啦？好吧，我這條也給你，行了吧？”霖當真把我的魚要了去，又遞過來他的：“我吃萍兒的魚，萍兒吃我的魚。”真是孩子氣。我笑著接過霖遞來的魚。
“這個好玩。風，我也要換你的魚。”靈兒玩心大發。“靈兒別胡鬧，快吃你的魚吧。”師兄似乎很不悅。“我就要吃你的！喂，別跑呀。。。。。。”
唉，又一對歡喜冤家！我不由自主地笑笑。
雪兒卻快哭了：“你們都有魚換，那雪兒怎麼辦。。。。。。”額。。。。。。“那雪兒找一個丈夫不就行了？”“現在人家到哪找呀？”雪兒撅起了小嘴。“哈哈哈。。。。。。”真讓人忍俊不禁啊。。。。。。
“萍兒，你快樂嗎？”“嗯。霖，我信你，五個人也可度‘蜜月’！嗬嗬。”
我的“蜜月之旅”很快就過完了。
雖然多了三個“電燈泡”，可我還是很快樂地度完了“蜜月”。
（四）
“爹、娘，我回來了！”啊，回家的感覺就是舒服！
“萍兒，有了孩子也不安分點。”看見我那樣“上蹦下跳”，霖忍不住說了句。“霖，別擔心，寶寶肯定和我一樣活潑。”“你呀。”霖很無奈地搖搖頭。
爹娘自是很高興見到我們回來。
我向爹娘一一介紹了師兄他們。
小青小荷與雪兒很投緣，很快便以姐妹相稱，
這下我有三個丫環了。看她們那麼要好，我也不便說要“裁員”了。（對於我腦子裏出現的新名詞，我也見怪不怪了。）
小白小可見了我也十分粘人。
娘纏著我非要我講講我度蜜月的情況。
“娘，這有什麼好講的，不就是遊山玩水嘛。”“你莫要敷衍我。都把三個大活人帶回來了，沒有什麼事發生我才不信，”“萍兒，該回房睡覺了。”是霖的聲音。霖，你出現得太是時候了，你真是萍兒的大救星！“娘，你也聽到了，霖在叫我呢，我要回房了。”“霖兒，進來。”
霖推門而進：“娘，有什麼事嗎？”“娘想向你借萍兒一個晚上。”“啊？娘，這個。。。。。。”霖猶豫著。我趕緊向霖使了個眼色。霖會意了：“娘，對不起，沒有萍兒我睡不著。”我趁機拉著霖往外走：“娘，我們先走了，晚安。”“好啊，你們夫妻倆合起夥來欺負我這老太婆。。。。。。”娘，你才不老呢，是我和霖夫妻同心，其力斷金。我們沒問你和爹的蜜月，所以呢，你也要給我和霖自由哦。
第二天自然要去皇宮“報到”。
師兄和靈兒也要跟著。
這是去皇宮，又不是去逛街，哪能讓你們跟著呀。
“蝶舞去哪我們就去哪。”靈兒還是那套說辭。
你們煩不煩人啊？
“娘，你幫幫我，他們剛從馨月村出來，什麼都不懂。”“萍兒可是在求我麼？”“是啊，娘，漂亮的娘，萍兒求您，您就幫幫您可憐的萍兒，好嗎？”“娘考慮一下。”“娘！”我就知道你還在為昨晚的事惱我。“好吧，大不了今晚萍兒彈琴給你聽。”“成交！娘眉開眼笑地應下了。
唉，有這樣的婆婆，倒真讓我歡喜讓我惱。
“葉兒，舍得回來啦？”“皇帝哥哥，你別這麼說嘛！葉兒這不是來看你了嗎？”“這一個月玩得開心嗎？”“嗯，還不錯。”“玩夠了嗎？”“皇帝哥哥，如果葉兒說‘不夠’，你會多給一個月給葉兒嗎？”“你想得倒美！得了便宜還賣乖。”“皇帝哥哥，怎麼這麼說人家呢。”“好，不說不說。那，葉兒這一個月來有沒有想你皇帝哥哥呀？”好像沒有耶。“皇帝哥哥，葉兒當然有想你啦！”“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好了，快到母後那裏吧，她老人家整天掛著你呢。”“嗯。”
“母後，你的月兒來看你啦！”“月兒終於舍得來看母後了？怎麼樣，這‘蜜月’過得可好？”“嗯。”真是有其子必有其母，母子倆的口氣如出一轍。“月兒可有想母後？”瞧瞧瞧瞧，我說得夠準吧？“當然囉！月兒很想母後的。”“貧嘴。月兒想必還沒吃午飯吧？你就留下來吧，禦廚已經在準備了。”“嗯。”正中我下懷。
“怡妃娘娘駕到！”
怡妃？是那個害我和母後骨肉分離的怡妃嗎？我的神經不由得一緊。
“月兒，怡妃可是未來皇後的不二人選。來，母後帶你去見見她。”
原來此怡妃非彼怡妃。我繃緊的神經總算鬆了下來。
我總算明白母後的話了，怡妃果真是未來皇後的不二人選。單憑通體的氣派，便勝徐皇後幾籌。怡妃雖不及徐皇後美，但也婀娜多姿，儀態萬千。
怡妃很平易近人。若不是我對另一個“怡妃”心存芥蒂，估計我和這個怡妃可以成為金蘭之交了。
怡妃比我小，可卻叫我“月兒妹妹”，想起徐皇後也比我小，可也叫我“萍兒妹妹”，這是為什麼呢？我把這個疑問說予怡妃。“月兒妹妹當真不懂？你想想，我是你皇帝哥哥的妃子，也就是你的皇嫂，不叫你‘月兒妹妹’難不成叫你‘月兒姐姐’？”原來是這樣。
其實也不必深究，或許我的樣貌本來就顯得比實際年齡小，想來小雨也是因為這才不叫我“雨姐姐”的吧？
好在母後沒有追問我蜜月的情況，不然我也不好講另一個“怡妃”的事。二十年前的失蹤案，就讓它成為過去吧。這會是我心裏永久的秘密，絕不會又第三個人知道。假如那個“怡妃”還活著的話。（那個“怡妃”肯定是知道的，不過不管她是否活著，她一定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皇帝哥哥，準備立新皇後了也不告知葉兒一聲啊？”“葉兒知道了？”“葉兒不能知道嗎？”皇帝哥哥太奇怪了。“立怡妃為後是母後的意思，朕沒有立後的打算，隻不過不想逆了母後的意願。”皇帝哥哥幹嗎跟我說這些？“皇帝哥哥，怡妃一定會是個好皇後的。”“葉兒同意朕立怡妃為後？”“當然囉！怡妃是皇後的不二人選。”皇帝哥哥忽然沉默了。“皇帝哥哥，在想什麼呢？”“朕在想，如果朕也能像葉兒一樣隨心所欲多好。葉兒，你說得對，皇宮就像牢籠，束縛著人的思想，你不能由著你的性子辦事。父皇駕崩前把皇位傳給朕，這本不是朕想要的。朕隻想要一個平平靜靜的生活。葉兒，你知道嗎？宮廷鬥爭險象迭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朕這一路走來有多麼的艱難。”“皇帝哥哥，葉兒明白你受的苦，可是為了天下蒼生，你得堅持下去。”“葉兒，朕沒法像你說的那樣偉大。”“皇帝哥哥，你可以的。在葉兒心中，你一直是個好皇上。”“是嗎？葉兒，朕不是一個好皇上。朕想殺過對朕最忠心的臣子，而那個臣子正是你的相公——曹霖。”這。。。。。。怎麼可能？看皇帝哥哥的樣子，不像是在說笑呀？不過我馬上鎮靜下來。“皇帝哥哥，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再說我的相公也沒有怎麼樣。那隻是你一時錯誤的想法。現在你坦白地告訴了葉兒，證明你有悔過之心。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皇帝哥哥，葉兒相信你會是個好皇上的。”“葉兒相信朕？”“嗯。”“好，就為了葉兒對朕的信任，朕也一定要成為一個好皇上。”“這才是葉兒的好皇帝哥哥嘛。好了，葉兒也該回去了。”“葉兒，用不用朕送你？”“不用了，皇帝哥哥你可是大忙人呀，葉兒可不敢占用你的寶貴時間。”“那朕派人送你回去。”“皇帝哥哥，葉兒又不是小孩子了。”“葉兒，聽話。”“好吧。”
出了皇宮，感覺都輕鬆了好多。皇宮真的不適合我，光是宮規禮儀就一大堆，何況還有那麼多的明爭暗鬥。所以我從來沒有後悔自己的選擇。
（五）
“萍兒，回來了？”“嗯，霖，怎麼這麼多人坐在大廳？”“。。。。。。”霖剛想開口，娘便笑嘻嘻地迎了上來：“萍兒，累了吧？來，先喝杯茶潤潤喉嚨。”娘好奇怪哦，肯定有問題。“娘，聽你這麼說，萍兒還真覺得累了，那萍兒先回房歇息了。”我抬腳轉身便想走。“萍兒，回來！”我停了下來：“娘還有什麼吩咐？”“萍兒好像忘了一件事哦。”“哦？是什麼事？”“萍兒是真忘了還是故意的？”“萍兒惶恐，還請娘提示一下。”“萍兒今天早上答應娘什麼了？”今天早上？我答應娘什麼了？得好好想想。看起來娘好像生氣了的樣子。無奈，實在是想不出：“娘，萍兒今天早上答應你什麼了？”“萍兒，你太讓娘失望了！”娘很“誇張”地搖了搖頭，“小青小荷，快把萍兒的古箏抱出來吧。”至此，我總算記起了曾允諾娘彈琴一事。“娘，莫生氣，萍兒先給您賠個不是。若娘還不解氣，那，娘您要怎麼懲罰萍兒都行。”“真的？”“嗯。”“那，就罰你多彈幾首給我聽。”就知道娘會這麼說。“遵命！”萍兒會的歌多著呢。
“蝶舞，你的琴彈得真好，歌也唱得非常好，比以前有很大的進步呢。不過蝶舞的歌打哪來的？”師兄很不適時宜地冒出一句。哎，我說你聽琴就聽琴唄，幹嗎要這麼說嘛！這不，霖也發話了：“萍兒，我也很想知道耶。以前你說你的歌是家鄉的，我信了。可現在連同你在馨月村一起長大的風兄都不曾聽過，我很是好奇。還有，你以前會琴幹嗎要學彈琴？”我怎麼知道？人家現在什麼都忘了。“哎喲，我的頭好痛！”現在我隻能用這一招了。“萍兒，你怎麼了？哎，我真糊塗，你都失憶了，我不該逼問你的，害你又犯頭痛了。萍兒，對不起。我抱你回房休息吧。”等等抱我回房？現在？開什麼玩笑，這麼多人看著呢！“霖，額沒事了。娘，有什麼好吃的？萍兒的肚子又在‘抗議’了耶！”“有有有，多著呢！阿榮，你快去端少夫人平時最愛吃的菜來。”“是。”
看著這麼一大桌的菜，我無語了：“哎，娘，萍兒哪吃得了那麼多啊？”“萍兒現在是有孕之身，要好好地補補身子才是。”“。。。。。。”我已經夠補的了，再補補會不會“營養過剩”？“行，不過，娘也有身孕，所以呢，”我把娘拉到桌旁坐下，“娘要陪萍兒一起吃。”“好，一起吃。你這孩子。嗬嗬。”“大家也一起吃吧。”“既然是萍兒/蝶舞的吩咐，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要吃就吃嘛，哪那麼多廢話！
第二天我便到謝府去拜見秋溶姐姐。豈料在謝府門口處發現了“耗子”。
“子皓哥哥，你怎麼會在這？是要去拜訪秋溶姐姐嗎？怎麼呆在外麵？一起進去吧。”“不，萍兒妹妹，我是在等你。”“等我？”“對，我在這兒等你兩天了，今天是第三天。”也就是說，從我蜜月回來的那天起耗子已經開始等我了？堂堂一個狀元，呆在謝府門口等我這麼久，讓人看見了豈不笑話？“子皓哥哥，你想見我到曹府找我便是。”“我有想過，可這不方便。”不方便？也對。“那你可以和秋溶姐姐一起來呀？”“萍兒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秋溶姐姐最討厭的就是我了。”怎麼會呢？秋溶姐姐她嘴上說討厭你，可她心裏卻是喜歡你的呀。“萍兒妹妹，我已經很努力很努力地想和她好好相處，可你也看到了，我們一見麵就吵上了。我也不想這樣啊。你秋溶姐姐對什麼人都好，可對我卻冷言冷語，針鋒相對。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她什麼，所以今世她要這樣對我？”“子皓哥哥，你就別瞎猜了。秋溶姐姐對你的態度不是好了很多嗎？你隻要堅持下去，秋溶姐姐會接納你的，正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嘛。”“但願如萍兒妹妹所言。好了，我要走了。”“子皓哥哥不一起進去嗎？”“不了，改天吧。我還有事，真要走了。”“那就不勉強子皓哥哥了。子皓哥哥慢走。”“萍兒妹妹，我走了，有空來看我。”“好。”可是即使我有空，霖也未必肯讓我去。
想來子皓哥哥應該挺失望的吧？認識他這麼久，我隻和霖到他府上拜會過一次。誰叫霖婚後變成了醋壇子，酸味都能飄到十裏八裏外了。
不過長平國倒真是個盛產美男子的地方，看我遇上的夠多了吧？
說到美男子，我倒真想快點見到那個百戰百勝的玄冰凝將軍。千月國的第一美男子，會有多帥呢？霖叫我不要想他，可我偏偏對這個玄冰凝好奇得不得了。可不知怎麼的，我有一種預感：這個玄冰凝與我必有一番糾纏。唉，不管了，反正今天是五月初三，後天就可以見到他了，到時候再說吧，一切順其自然。
“秋溶姐姐！”“喲，是萍兒妹妹回來了？一個月不見，又變漂亮了！”“才不是呢！咦，秋溶姐姐換回女裝了？秋溶姐姐，其實你穿女裝還蠻好看的，為什麼你總愛穿男裝呢？”“也就圖個方便。”“那秋溶姐姐這回為什麼換回女裝了？”“死妮子，你管我啊？”“萍兒哪敢管秋溶姐姐啊？是不是因為耗子？”“別提他。”“我剛才在門口碰到他了。”我偏哪壺不開提哪壺。“他來幹什麼？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哎，秋溶姐姐，他還能對我怎麼樣？秋溶姐姐，你為什麼不麵對自己的感情？他早已不是從前的那個耗子，你為何不肯好好地接受他？難道你要一直這樣下去？”“我。。。。。。”“是因為我嗎？”“萍兒妹妹，你在說什麼呢？”“秋溶姐姐，你是怕耗子心裏還忘不了我，不肯接受你的感情，對不對？”“我。。。。。。”“秋溶姐姐，別再猶豫了，跟他表白吧，向他表明你的心跡。不管他接不接受你，起碼讓他知道你的心意。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沒錯，可他阻止不了你對他的愛，阻止不了你對他的付出。秋溶姐姐，女人是尤其不能等待的。韶華白首，不過轉瞬。不要到老了才後悔沒有做這樣，沒有做那樣。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好吧，我試試。”秋溶姐姐終於被我說動了。“秋溶姐姐，加油！”“加油？”“就是努力的意思。”“好，加油！”“秋溶姐姐，萍兒絕對支持你、相信你。”“謝啦。萍兒妹妹要在這裏用午飯嗎？”“那還用說！”“好，我這就去準備。”“那我幫忙好了。”“哎，你就在這兒坐著，乖乖等吃吧。免得妹夫責怪我照料不周，讓一個孕婦下廚！”“那萍兒隻好坐享其成囉！”“傻丫頭！”
（六）
“霖，明天陪我去雨香館看小雨好嗎？”“好。”“不問為什麼嗎？”“萍兒想去就去唄。”“其實原因有二。一來我很久沒看到她了。二來是想問一下治我失憶症的方法。”“萍兒，時大夫那個危險的辦法你就別試了。舒伯伯不是說他有辦法治好你麼？他應該把藥方給你了吧？”“舒伯伯那個藥方沒用的啦！”“萍兒沒試過怎麼就說沒用呢？藥方呢？讓我看一下。”“燒了。”“燒了？萍兒，你這樣可是辜負了舒伯伯的一番心意啊。”“我。。。。。。我不管了啦！喂，你明天陪不陪我去？”“娘子有吩咐，相公豈敢不從？”“霖，你又說笑了。”“不過，若時大夫的方法過於危險，萍兒萬不可以以身試險。”“行，聽你的。大不了就一直這樣。”我擔心霖受傷，霖也不希望我有危險，我不能自私地為了恢複自己的記憶而讓霖擔驚受怕。
“小雨！”“喲，是雨兒呀！什麼時候回來的？”“有三天了。”“雨兒，真不夠朋友啊？回來三天了才想到來看我？”“人家事忙嘛！”“雨兒，你先坐，我去叫平之出來。”“林哥哥在這？”“是啊，這家夥，從曹將軍把你接去曹府後就死皮賴臉地賴著不走。沒辦法，隻好讓他住下了。不過可不能讓他白吃白住，這會兒他在切藥材呢。”林哥哥賴在雨香館不走？有趣。不過就我認識的林哥哥來看，他不像是這樣的人啊？莫非林哥哥和小雨日久生情？不過我起初就覺得他們很相配。這倒是件好事。
呆會兒問下小雨才行。
“雨兒回來了？”“嗯。林哥哥，好久不見。”“是好久不見了。”說到這我和林哥哥竟都沉默了。曾幾何時，我和林哥哥有說有笑，而今是千言萬語化作無語麼？是感情生疏了，還是因為有霖和小雨在場的緣故？我不得而知。
或許真是時過境遷，便物是人非？
“時大夫，我和萍兒此番前來主要是想問你治萍兒病的辦法。”終於霖來打破冷場。“哦？這麼急著想知道？也好，先有個心理準備。不過，雨兒，我奉勸你最好不要試，因為我隻有三成的把握。”“小雨但說無妨。最後是否決定要試尚未得知，我會慎重的。”“好吧。我的方法有二。按古書上說，失憶的人可用催眠的方法來治。通過催眠的方法來提問病人從而喚醒病人的記憶。不過這種方法成功率很低，若催眠不當會使病人陷入昏迷狀態，或是記憶全失至癡呆，或是神經錯亂直到溢血而死。”“不成！”霖和林哥哥同時反對。看來小雨之前隻告訴林哥哥有方法可治我的病，並且有著風險，但並沒有告訴他具體內容是什麼。
“小雨，第二個方法是什麼？”“聽平之說雨兒是後腦勺被石頭撞擊才失憶的，所以我想我們可以用木棒打雨兒的後腦勺，或許可以打回雨兒的記憶。這也是從書上看到的。不過這個打的力度要適中，力太小根本起不了作用，力太大呢，把雨兒敲傻了怎麼辦？更嚴重些雨兒的命都會保不住。”“不成不成！”霖和林哥哥反對得更厲害了。“時大夫，萍兒是你的好朋友啊，你怎麼可以拿她的命開玩笑？”“霖，小雨也是為我著想啊。你看她為了治我的病忙上忙下，好不容易才從古書上找出兩個方法，你就不要怪她了。小雨，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謝謝你。既然霖和林哥哥都不同意我試這兩個方法，那我隻好作罷了。”“那雨兒的病？”“無所謂啦！你看我現在不也是過得挺好？”“既然這樣，那我尊重雨兒的選擇。”
“萍兒，我先回去了。你和時大夫這麼久不見，想必有很多話要說，我今晚再來接你。”“也好。對了，霖，這幾天怎麼不見師兄和靈兒？”“他們不想白吃白住，到爹的陳記珠寶行幫忙去了。”“原來是這樣。”“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沒有了。”“萍兒。”“嗯？”霖迅速地親了一下我的額頭：“我走了。”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霖已經走遠了。我終於回過神來：這麼多人看著呢，好糗。。。。。。
待我送完霖再回到雨香館，林哥哥已經不在了，估計又去忙了吧？
“小雨，林哥哥到底怎麼回事？”“我哪知道呀？”“小雨，你和林哥哥是不是？”“你別瞎猜。”“怎麼，小雨很討厭我林哥哥？”“不是。”“那小雨是喜歡林哥哥囉？”“我。。。。。。”“哎，林哥哥怎麼表態？”“他。。。。。。他說他也喜歡我，可是。。。。。。”“可是什麼？”“可是他說他一時還不能接受我。。。。。。”“為什麼？”“他說，他心裏還有另一個人，即使那個人不愛他並已嫁為人妻，可他還是忘不了她。”這個人，是我？萍兒，你何苦惹那麼多情債？你害了多少人的心啊！
“小雨，你打算就這樣等下去？”“我不知道。。。。。。”唉，又是一件棘手的事。小雨又不讓我去找林哥哥談。我也知道那樣隻會添亂罷了。林哥哥到底是怎麼想的？莫說這件事隻能順其自然？可我的確拿不出什麼辦法來。
很鬱悶地回到了曹府。
霖一路上都在講笑話逗我開心，可我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萍兒，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門外跟你說的我的好朋友玄冰凝將軍明天就要來了。”哦，我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不過我的不快的確消了不少。“霖，就算他來你也是要我蒙著麵紗見他吧？”“萍兒，這是我們的約定不是？”“這哪是約定，這是你對我的規定。”“萍兒你就當是為了我，委屈一下吧？”“好啦，明天我會乖乖地，這總行了吧？”“萍兒莫惱，最多我以後補償你便是。”“怎麼個補償法？”“。。。。。。”霖湊到我耳邊說了幾句。我一聽便忍不住笑了起來。“萍兒總算笑了。”“怎麼，敢情你剛才說的你也戴麵紗是騙我的是不是？”“萍兒認為呢？”“我看你欠揍！”“啊？不要！救命啊！謀殺親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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