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章節字數:6531  更新時間:12-05-10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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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皓月當空也難阻擋午夜魅影的徘徊乍現。廂房內,男子幽幽地瞅著床上一身精致裙裝的少女,手握信筒,擺著平常女兒家無法做出的姿勢睡得不醒人事,細看之下男子眼角微微抽搐,不知那麵巾下的臉會是何種顏色。男子細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抱起少女,一個閃身,雙雙消失於房中。然而,寂靜的廂房內,被陰影所覆蓋的角落裏突然走出了一個人,此人施施然推門走了出去,對著左右兩邊的人點頭致意,“喲,你們也在呀,今夜賞月的人特別多啊~~”

    “此月明淨如銀盤數月難得一見,當然不可錯過。隻是這麼多年來才發現原來祈二公子有在別人家賞月的愛好,為叔倍感詫異。”

    “念叔,你們家視野甚好。特別是這個角度,嘖嘖嘖…眾觀全景啊,再配上此處錯落有致的什麼花那個草的,比我們家有情趣多了。”

    “我呸,你就掰吧!”

    “我說,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在這裏的?”念抒語問道。

    “嗯……她沐浴的時候我就在聽牆角了。”

    “……”

    “你們做什麼沉默?我沒有偷看!”

    念家兩人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等?”

    “等。”

    “玥兒,準備酒菜到院子裏來,我們就在這邊賞月品佳肴。”

    “是。”

    我想某人不僅僅是被坑了,而是被坑慘了都……

    此時,我們的當事人正在夜空飛行中。

    荁菥緩緩睜開眼,此番高空飛車的感覺是如此熟悉,但荁菥還是放出了效果音,“咦?哇啊!!你…你怎麼不叫醒我再走啊!慢…慢點,低!再低!!”

    “聒噪……”

    什麼?突然一口氣喘不上來,KUSO!你丫的才聒噪,你們全家都聒噪!

    “你TM…”

    “閉嘴。”

    荁菥發現某人心情似乎很不好。“你心情可以不好,但不要拉著我和你一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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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前也是這個時候來到這個亭中,麵對這個男子,背景是一湖屍骨。此時唯有不同的是細心裝扮過的荁菥以及手上的合同。

    “現在你要去見的人是柔閣的閣主,言誠的暗帝,柔鼎逸。要記住他的身份,能力以及權勢,收斂住你的傲氣,不要莽撞……”男子像教小孩說話般誘導著開口。

    “邇言,你一路上都在緊張吧。所以心情才那麼壞。我很清楚他的身份、能力、權勢,當然還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也不是不緊張,但我並不是非得從他那得到些什麼,我也沒欠了誰的,我隻是來這‘談’出些可能罷了。”言外之意,我們隻是各有所需的兩個人,沒有那麼多附加條件。

    “你,化妝了?”

    少女一愣,才發現有些淩亂的裙擺與紗帔,一邊整理一邊應答,“嗯,一點點。”

    “為什麼?”

    疑惑地看著男子,用眼神問道‘什麼為什麼?你話題轉的也太快了吧。’

    “你很懶,就算裝扮的是自己,而今天明顯是刻意準備好的,難道你也聽說了閣主俊逸非凡?”按少女的理解,這句話的潛意思應該是,你也像那些庸脂俗粉般想怎麼著怎麼著下麼?

    “邇言,你應該不傻的…”少女一臉我看錯你了的表情,也不管眼前男子的反應拉起裙擺轉了一圈,問道,“好看?”

    替少女順了順不安分的頭發,答道,“嗯……”

    少女巧笑倩兮,這句肯定替男子先前的無營養問題扳回了分數,“這是儀容禮儀。與人見麵談論公事,著裝打扮要優先考慮時間、地點和目的性,努力在穿著打扮的各方麵與時間、地點、目的保持協調一致。化妝是讓人覺得自己更加精神。讓他人賞心悅目也是一種尊重和禮貌。”在現代社會,職場上是非常講究這點的,總是被人耳提麵命,早已融入了生活成為習慣。而被譽為‘禮儀之邦’的中國,古時候更是融入血肉般注重與繁瑣。在這邊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麼?居然還會被問為什麼。(J:那是因為人家帥而導致了一些禍事,人總是先入為主的嘛。X:長得帥的人,性格大都很不好。J:你說話怎麼這麼處女座,你是處女座的吧?X:……)

    “是我失言了。”荁菥豪邁一擺手,“人有失足,馬有失蹄。算嘍!”

    邇言輕笑,手附於石桌,像推一張普通木桌般輕鬆移開,入口乍現。“那我們進去吧。”

    荁菥眼睛瞪得如銅鈴般,驚訝萬分,立馬側身用腰抵住石桌,雙腳使出吃奶的勁兒向外蹬,石桌絲文未動。某人權衡了下自己此時尷尬境地,然後平靜的起身,看向身後,“好吧,小看你是我不對。”說罷飛快地鑽進入口。邇言在後忍俊不禁。

    入口之後,是一條長長的狹道,狹道的四壁不知是用什麼石料做成的,石頭裏鑲著金沙粒,散發出微光,替代了燭火。雖是地下卻一點也不氣悶,果然是別有洞天呐。不管內心多驚歎,荁菥還是壓下了發問的欲望,靜靜地跟在邇言身後,她覺得越來越緊張,像是要去上輩子自己主任辦公室的感覺。荁菥暗啐一聲,什麼跟什麼啊,真是。兜兜轉轉,狹道突然豁然開朗起來,開始出現裝飾物,幾幅畫,花瓶瓷器,盆栽,晶石,木雕……哇靠,你們敢再奢侈點麼?再漸漸地,四周開始水光波動,像盛夏的午後,陽光射入泳池折射在地上、牆上那粼粼波光,荁菥有種在水族館迷路的錯覺,呆愣住了。

    情緒天翻地覆地變換,差一點就落淚,荁菥不明白為什麼她每每都要因為那些微乎其微的相似將自己逼進兩難的境地。控製不住那些聯想,控製不住自己不去發現她其實沒有選擇的權利。控製不住害怕著過去,害怕著現在,還有那遙不可及的將來,然後懷念曾經擁有的過去以及那平凡的未來。她突然想不起自己是誰,在什麼地方,要做些什麼。

    邇言繼續向前走卻發現身後的氣息越發淡薄,轉身看見那人像斷線的木偶般空洞地望著牆頂。讓人感覺很不好。她像故意碾去自己氣息般透明起來,使得這幾步之遙的距離不得不輕功至前,揉了揉她的腦袋,問,“怎麼了?嗯?”她迷茫地望向我,輕吐出聲“你,是誰?”邇言頓時大驚扣住荁菥肩膀猛烈搖晃,不自覺放大聲音吼了起來,“念荁菥!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是誰!我是誰!”

    一聲‘念荁菥’在耳畔炸響,恍如隔世般回過神來,迷蒙的眼眸帶上了一絲清明,幽幽問道,“邇言,怎麼了?”

    邇言聞聲頓住,複雜地看著她,看著那眼中的少許清明,硬生生將問題吞回肚子裏,“沒有,什麼都沒有。來,別發呆了,正殿就在前麵。”拉住荁菥的手繼續往前走。

    “嗯。”

    邇言知道荁菥不對勁,但那雙眼睛還不是一個能夠替人解答問題的人所擁有的,他怕他會嚇走那眼中才出現的點滴清明。他真的害怕。

    他們來到一座巨大的石門前,邇言柔聲問荁菥,“準備好了嗎?”眼中隱藏著擔憂。荁菥知道自己現在狀況不好,剛剛的神遊太虛已經讓邇言很擔心了,深呼口氣強迫自己冷靜麵對當下問題。緊了緊手中的信筒,對邇言點頭。邇言明白事已至此,已無退路了。他單膝跪下,低垂著頭,握著荁菥的手並未鬆開,用內力朗聲道,“屬下邇言,與言靈守護者念荁菥已在殿外。”

    刹時眼前石門轟鳴,惹起一陣塵埃。可沒想到是待大殿中兩排站著齊刷刷的暗衛們看清門外的人以及那雙交握的手時竟像見鬼了般一瞬怔忪,連那高高在上的閣主大人都多看了兩眼。但柔閣就是柔閣,連失態都失得毫無人氣。很明顯在這裏能不多說話就別多說話,剛好我們念小姐在陰鬱之時連半個字都懶得說。荁菥隻見那高高在上坐著的人睥睨頷首,排在最末的人便對他們說道,“邇言堂主,閣主讓你們進去。”

    荁菥聽了這話心裏有些不舒服,眉心一簇,周身更加冷冽起來。邇言立起身拉著荁菥走了進去,來到殿前等待閣主大人出聲示意。

    “邇言,回到你順次。”這句話聽不出情緒,但渾厚有力。

    “是!”邇言,捏了捏荁菥的手,看進她眼裏,好似在問‘要不要緊?’荁菥表以一笑,也回握了他的手,放開,看著他站進那黑壓壓的一排人的最前麵,暗想所謂高堂暗衛原來是這麼回事。

    “念小姐請入座。”渾厚的聲音再次響起,

    荁菥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去,一張太師椅擺在邇言對麵那一排人的最前端,走過去,坐下。坐下後,才發現就算抬頭她也看不見高座上的那個人,身側高聳的階梯擋住了視野。心下冷笑,眼睛一直盯著對麵的邇言,似乎這樣才能壓下那騰起怒氣。

    柔鼎逸已經聽到不少人對念荁菥的評價甚高,但倘若一種東西被很多人所喜愛,它就會逐漸成為俗氣的代名詞。而柔鼎逸排斥這種東西。所以他排斥念荁菥。當石門打開,他看見一個短發少女柔美端莊,不過麵無表情。眼睛直視著自己,不帶半點情緒,隻是看著,關於對自己相當能惹麻煩的外貌不為所動這點還是值為稱讚的。但她與邇言交握的手讓人詫異。同是男子,邇言也不喜歡有人近他身,就算是守護與被守護的關係,也不會讓自己當著眾人的麵這般親昵。除非她真的柔弱不堪。就算她如何聰明,合同什麼,他料她沒多大作為。

    柔鼎逸在高處太久,除了信任的人,他早已不會花心思去細數那其中的千絲萬縷。也是除了他,全部人都發現了從進門到現在還未說過一句話的念荁菥越來越陰鬱的情緒。

    念荁菥雖不是高傲之人,但怎麼說也是在21世紀當過公主皇帝的主兒不是,傷及做人原則的底線之時,自尊心可不是鬧著玩的。(請翻閱處女座A型血解析。謝謝。)

    “合同寫好了?”

    荁菥將信筒遞給身旁的暗衛(應該也是堂主級別)示意他拿上去,身旁的人一愣,雖感訝異,還是替荁菥呈了上去。柔鼎逸看著自家堂主遞上來的信筒也是一愣,向下望去,隻見少女身體後仰斜靠著椅背,雙腿交疊(俗稱二郎腿)。雙手環抱於胸前,隨意大氣,早已歸位的堂主倒像她的護衛了。這時,荁菥開口說了來到殿堂後的第一句話,“你寫的呢?”這第一句話便驚得堂下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疑問句,無尊稱,無敬語,未起立,而且還並未看向自己問話的對象。柔鼎逸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將人看錯了。說道,“沒寫,我想不出自己需要什麼。”這句倒是大實話。打開信筒,將裏麵的牛皮紙攤開。細看之下啞然失笑。



            合同書

    

    甲方:念荁菥

    乙方:柔閣

    乙方因需要言靈守護者所以甲方提供守護者能做到的一切幫助給乙方,經過甲、乙雙方友好協商,對守護乙方言靈師之事達成以下協議:

    一、甲方守護乙方言靈師,乙方輔佐甲方家族一切行動。

    二、邇言是我的。

    三、乙方不問緣由,甲方說滅誰就滅了誰。

    四、因觸發守護者能力的媒介是自身血液,言靈師與守護者的關係相當於吃與被吃的關係,那麼守護者的血越好,言靈師好的就越快(大概吧),所以乙方要為甲方提供八珍玉食,補血,補鈣,補鐵,補維生素,養腎護肝,增強心肺功能……。

    五、從現在開始,隻許疼我一個,要寵我,不許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真心,不許欺負我,罵我,要相信我,別人欺負我,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呢,要陪著我開心,我不開心呢,就要哄我開心,永遠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裏麵也要見到我,心裏隻有我。

    六、違約責任:若違約,一拍兩散。老死不相往來。賠償精神損失費三千萬兩黃金。

    七、本合同一式四份,甲乙丙(陛下)丁(爹)四方各執壹份,經幾方簽字後生效。

    八、合作期限:直至死亡將我們分開。

    

    乙方:柔閣       甲方:念荁菥見      證人簽字

    代表人:(簽字)    代表人:念荁菥      丙方:

  

    簽約日期:       簽約日期:       丁方:

    按手印:       按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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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荁菥在柔鼎逸看合約時,起身繞殿走了一圈,時不時與邇言對視,邇言一直在向荁菥傳達一個信息‘稍安勿躁’。荁菥也很想冷靜下來,但是她覺得自己被傷到了。隻要一想到自己是如何誠心寫合同,如何煞費苦心地氣掩人耳目,如何細心裝扮自己,如何使自己周到禮貌,再看看當下的情況,人家根本不把你當回事兒,不由氣得牙癢癢。她本以為邇言將自己的意思帶到後,為了‘談’細節,應該是私下在安靜的廂房或會客室之類的地方,這才能談吧。她做夢都沒想到會是這種上下階級關係,好吧,看在還知道給我留張椅子,邇言老給我使眼色的份上我就忍了。那現在你跟爺爺我說清楚道明白了,什麼叫‘沒寫,我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靠!她突然覺得自己是隻被人放逐在大殿之上的雜耍猴子,她之前的那麼多鄭重其事全都是笑話!她覺得好丟人!

    “按你上麵寫的意思,其實就是世界要圍著你轉就對了。”看完合約書的柔鼎逸似笑非笑地吐出感想。打斷了荁菥在心中的罵戰。

    荁菥停駐在大殿中央漫不經心地抬眼,“這句話總結的好!”

    柔鼎逸聞聲,危險地眯起雙眼,他不喜歡有人這樣跟他說話,“你原來就是這麼不怕死的麼?”語氣中帶著笑意,猶如玫瑰上的刺。他打算嚇嚇這個不知深淺的小鬼,“要知道,我其實有很多辦法來達到目的。例如......”

    柔大閣主手指輕輕劃出一個弧度,滲出寒意,緩緩道出話來,

    “劃開你的大動脈……”

    “抽幹你的血......”

    “慢慢地用……”

    靜-----------

    荁菥並未害怕,隻是心底頓生一股悲涼之感,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波光粼粼的四壁空間。她覺得柔鼎逸這個人十分可笑,讓他從頭到尾試探、羞辱的自己更可笑。她憑什麼要在這裏遭這般罪?死?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死了,也許就能回去了呢……

    在大家以為少女被閣主嚇壞時,荁菥抬起頭來,笑如那蜿蜒稠膩的蛇,它緩緩攀繞上帶刺的玫瑰似想折段那嬌豔的花朵般,輕啟朱唇“哦?那要不要。。。。。。我幫你一把呢?”

    話剛落,荁菥已經抽出離自己最近的暗衛腰間的那把太刀劃上手腕,動作一氣嗬成。快到誰都沒來得及阻止,關鍵的是根本沒有人想到她會這麼做。頃刻間,殷紅的血液順著指尖滾落,染紅衣裙,如牡丹綻放......

    荁菥將刀摔在地上,挑釁性地抬起頭睥睨柔鼎逸,淡淡地飄出一句,“接啊......”

    隨後又笑著抬了抬血流不止的手腕示意到,“才能慢慢地用,不是嗎?”

    眾人這時才回過神來,接著就聽見邇言的怒喝聲,握住她手腕上的傷口,顫抖不已。荁菥仍然睥睨著柔鼎逸一動不動。正讓人喊大夫時,一道白影閃現在念荁菥身前,奪過邇言手中的細腕,荁菥突然就感到一股鑽心的疼,眼前一片昏花,幸好有邇言攙著。這才低頭,原來是一個花白頭發的老人正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揮動著一枚銀針迅速縫合著自己的傷口,不過才一彈指的時間,就已處理完畢。蒼老的聲音在寂靜的大殿中用老頑童的腔調說著話,“小姑娘,劃得夠狠的啊,活了這麼多年也算是閱人無數了,但你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著。喏,這經脈,肌肉,皮膚,我都已經幫你縫合好了,這線是用愈合刀傷的草藥做成的,會慢慢融化至被皮膚完全吸收,這個藥每天隨便塗幾次,半個月便能好全。”一個小瓷瓶被放置在荁菥手中,

    “還有,絕對不用擔心會留疤這個問題。我可是很厲害的哦。”老人家笑得像隻偷腥的貓,又道“不要碰水,不能提重物。”說完轉身就要走。

    話說念荁菥當下已被老人家高超的醫術所震驚,發現人家要走了才找回嗓子,

    “偶像,您等等......”沒反應。

    “老人家!”沒反應。

    “大伯?”還是沒反應。

    “大叔?”“大哥?”“帥哥!!”

    腳步停住了,“什麼事?”

    荁菥立馬狗腿的來到‘帥哥’跟前,“帥哥,我就是想問,你收不收徒弟呐?您太偉大了,小的對您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開膛破肚什麼的,我最喜歡了!!”

    “開膛破肚什麼的不是我的興趣。”

    “那您的興趣是什麼我就學什麼唄!”荁菥絲毫不氣餒。

    “話說,你剛才為什麼要割手腕呐?”這位老人家在變相的告訴她,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荁菥一愣,臉色不好看了,“您不說,我都要忘了今天來這還有事兒呢~”

    “其實也沒為什麼,我隻不過是想告訴某人,本小姐不是幹大事的料,既不能伸也不能屈,就一小人物,不聰明,沒啥能力,也就自尊心高了點。我最討厭別人拐著彎說話試探,你若真圖我些什麼,就別一副高高在上,惺惺作態之樣,看得讓人倒胃口。你若不稀罕,要殺要剮直接一點。費了一大番周折把人請來,現在又這種態度,怎麼?在跟我開玩笑麼!!!”這才是念荁菥,怒火中燒後,恢複常態的念荁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久沒聽這麼暢快人心的話了!小姑娘你這性格我喜歡!這醫術你想學那我就教唄!”說罷,轉眼間人已不在。

    荁菥一臉滿意的轉身,“比起剛才,我更喜歡你現在這般詫異的表情,柔閣主。”

    柔鼎逸至見她手腕上的血奔湧而出後內心就沒平靜過。她是他見過最不可理喻的人。說話,做事一點都不按常理出牌。任性妄為!湖上之事後從邇言口中已經得知她有多麼聰明,怎會不知我們不可能傷她分毫,然而她卻因為我的高傲傷及了她的自尊,便拿出整個言誠都在全力保護的命來搏!她的諷刺,還真是狠狠將自己嚇到了。

    “念荁菥小姐,在下方才逾越了,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能原諒在下。”柔大閣主走下了那高高在上的階梯來到荁菥跟前,當著訝然的眾部下彎下腰行了個標準90°禮。

    “喲~~果然大人物就是大人物,能屈能伸啊!既然柔閣主都這麼說了,小女子也不能不識抬舉不是。說吧,這合同到底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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