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892 更新時間：12-05-15 11:29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不知道應該做什麼或許根本就不想動了。什麼也改變不了，越是怕就越是會發生。上帝也無聊了，喜歡拿我們這些輸不起的人開玩笑。
清新的空氣，清新的感覺。心卻清新不起來……什麼都沒有了，都死了。
“媽媽也真是的，天天都催我來給你講規矩，也不知這有什麼好講。”紅玉最近來羅韻房裏的次數快趕上小南了。
羅韻笑道：“你不來就是了，我也不需要你講。”
“我人都來了，你還趕我走不成，去亭子賞花。”紅玉不顧羅韻答應與否，推著她就下樓向亭子走去。
羅韻跟紅玉坐在亭子裏，一時間都不說話了，隻是靜靜的看著遠方不知明的東西……
不得不說醉沁樓的後院真的是個簡單親切的世外桃源，讓人遐想著那遙遠的美夢。到後院來的人，像是恢複了女子原本的浪漫活潑，是那樣的恬靜地讓人想珍惜，僅是坐著看喜鵲飛過，停落在池中的假山逗留也是種享受。
“總是不知道汐月為什麼喜歡這樣坐著發呆，原來是這樣的舒服。”紅玉突然開口。
羅韻沒有回話，隻是想自己的事。遠處看見小南慌張的跑過來。
“你跑什麼，有壞人追你？”紅玉責備道。
“綢緞莊的老板來了，媽媽叫我來叫汐月姑娘去量身給她做衣服。”小南聽見紅玉說話就停下來講解。
“死丫頭，你腦子裝的是什麼，為什麼要給她做衣服，你說清楚。”紅玉走到小南跟前直接給她一耳光。
羅韻知道小南就是這種個性，用絲絹遮著嘴小聲咯咯的笑。
還是紅玉給她的絲娟，說是女子就應該這樣笑，羅韻當時可是練了一天才由原來的開懷大笑改成了這樣的笑。除了這些細微的動作外，走路也教羅韻要慢，輕。吃東西要小口小口的細嚼，一定不能發出聲音……
“汐月今早跑到媽媽房裏說她要接客了。”小南用手捂著被打的臉，還沒反映過來紅玉為什麼要打自己，明明是她先問的。
紅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說那女人要接客了？怎麼可能。”
小南很怕她再打自己，也不回應她，快步的走去汐月房裏了。
紅玉嘲笑著對羅韻說：“都進青樓了，還裝什麼純潔，現在還不是得跟我們一樣接客。”
羅韻看著她一臉的不削，滿懷心事的走去汐月房裏。
一直擔心的事還是來了，汐月，你怎麼這麼傻。
羅韻走進大門敞開的屋子，跟自己屋子差不多的擺設，似乎多了些清香。
“小南，出去。”羅韻直盯著汐月，淡淡的開口。
小南乖乖的走出去，帶上門站在門口，聽話可能是她唯一的優點。
“怎麼了。”羅韻直接質問。
“不關你的事。”從她一進屋，汐月就一直盯著古琴看。
羅韻轉身就拉門離開，後來傳來聲音。
“昨天他會考完來找我，他說沒考好，需要銀子賄賂上麵的人。”汐月的目光還是隻盯著古琴，都快把它看穿了。
汐月沒有聽見羅韻的動靜繼續開口：“其實我們相愛兩年多了，當時我爹爹說他家裏窮，人品也不好，極力反對我們在一起，那時他彈琴，我在旁邊伴舞，我以為我們會這樣過一輩子。”汐月擦掉自己流出的淚水，道：“後來爹爹做買賣被人騙了，抑鬱而終了，我娘也隨我爹去了……那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個人在大街上走，就遇到了老鴇，由她帶我來了這裏，他就來找到我，說等他考上功名就來娶我。”
“清姿，你怎麼在這裏。”老鴇見人還沒有來，就自己跑來看，進屋拉起汐月就出門了。還對傻站著的清姿說道：“你等會也來量下身段，也該給你做幾身衣服。”說完就走了。
“我為什麼要來問個究竟，明明是害怕知道的。”羅韻喃喃著就回房了。
“清姿，你怎麼哭了。”小南隨口就問問，看不到清姿臉上有任何表情，隻能看見兩行淚水。想跟上去，被羅韻反手關在了門外，隻好離開了。
注定的這就是命，這就是我們的命？為什麼，為什麼，汐月那麼美好，像仙子一樣的女人為什麼也要受我這樣的苦。
羅韻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從梳妝台拿起把剪刀見木料就使勁刺，見布塊就剪。太過於專注了，不小心把自己的左手臂的前臂劃了個口子。由它帶來的疼痛把羅韻的意識帶回了現實，羅韻看見從那裏不停的流出鮮紅的血來，撿起地上的碎布捆好。血很快染紅了包裹它的布條，還在拚命的向外擠，羅韻隻覺得困了，就想走到床上去躺下，還沒走到床邊人就先倒了。
“韻兒，你看，夜空好漂亮啊。”姐姐帶著被稱為韻兒的人來到樓上的天台坐下。
“姐姐，我好困，天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在黑色的畫布上多出一些小白點。”韻兒回答道。
韻兒看著姐姐幸福的樣子又說：“姐姐喜歡看，那韻兒也喜歡看，以後你想看了，我都陪你來看。”韻兒隨著她的目光望去，那有好幾個星星，一閃一閃的，像是活的一樣。
“姐姐，你看，它們好像在動。”韻兒邊說邊去拉那人的手，落了個空。剛剛還在這，人怎麼不在了。
韻兒急了，一直喊：“姐姐，姐姐你去哪了，不要丟下我啊……”
紅玉看著床人的人激動的掙紮著叫姐姐，還流出眼淚。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就給她潑去。
羅韻睜開眼冷冷的盯著她，紅玉避開她的目光，拿出放在旁邊臉盆裏的帕子給她擦幹淨，連淚水一拚擦去了。
“你做惡夢了……你還有個姐姐，怎麼沒聽你說過。”紅玉打破尷尬問。
羅韻根本不理她，閉上了眼睛，不知是睡覺還是沉思。
“你都睡了好幾些天了，現在他們都圍著汐月轉，要不是我來找你，說不定現在都沒人知道你暈倒了，說起來你還得感謝我。”
紅玉恍然間發現整個醉沁樓除了清姿還真的找不到什麼人可以說話的，那天白天給汐月做了幾身衣服後，晚上媽媽就破切的把汐月的第一次賣出去了，整個醉沁樓的男人現在都想讓她服侍，紅玉就來找清姿發發牢騷。結果進屋就把紅玉嚇傻了，清姿正倒在床邊，地上的血都幹了，也不知道流了多少。當時大家都忙，還是她跑出去叫的大夫來給她包紮，這幾天也是紅玉在看著她。
看著床上的人還是沒動靜，紅玉無奈了。嘀咕著，上輩子肯定是你在伺候我，這輩子換我來還你了。
紅玉端著臉出去了，走了幾步又回頭瞟了一眼，看見那人正看著自己：“我一會再來，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床上的人淡淡的開口：“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紅玉聽了她的話嚇了自己一跳，自己對她好嗎？著急的想要離開。後麵傳來虛弱的聲音：“謝謝你。”
紅玉停住了腳，苦笑，好像從來沒有人對我說過這三個字，心理有點異樣的感覺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隻覺得暖暖的，眼淚不由自主了流下來。
“別不要臉了，現在那些臭男人眼裏隻有汐月了，我閑得沒事做才來看找你的。”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羅韻平靜的笑了笑，紅玉哭什麼？頓時隻覺得自己的眼眶很熱，不知道怎麼的也流淚了。
青樓女子夜夜歡歌戲語，似乎永遠都是笑臉如花的女人。
青樓女子的寂寞又有誰能明白，除了憋在心理還能怎麼辦。
誰不想好好的生活，有誰會想當一個風塵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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