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17 更新時間：12-05-21 16:50
清姿在醉沁樓用過晚膳，坐立不安之際，小南跑進屋盯著她溫和地來報：“清姿，外麵有人找你，說是來接你的。”
一直緊皺的眉頭舒展開，懸著的大石塊也跟著消失了。隻是下樓看見的是小茹，微顫的嘴角質問，“文堯呢，怎麼是你。”
“夫人剛走，王爺就回府了。說今天是皇上的壽辰，又進宮了，臨走時吩咐如果天黑您沒回府就讓奴婢來接您。”
小茹從看見清姿開始就一直低著頭，小心的回答，似乎擔心說多了反而漏了嘴。
兩人回到王府，屋子裏的炭爐還發出溫熱的火焰，清姿坐在床邊，盯著一直緊低著頭的小茹。她平時對自己恭恭敬敬的，依然可以從她的眼神裏看出她的心高氣傲，不帶半分卑微。半響，清姿緩緩開口了：“皇上生辰王爺大可以帶我一起去，為什麼他沒有去醉沁樓接我。我不喜歡有人對我撒謊。”
小茹的頭就沒有抬起過，猶豫著，支支吾吾的一個能聽懂的字也沒說出來。王爺臨時走特意交待不能讓清姿知道他帶著王妃進宮了。她現隻想王爺能快點回來自己解決。
“可憐的小狐狸，被拋棄了吧。王爺帶著他心愛的王妃赴宴去了，嘖嘖，我還以為你回青樓就不會再回王府了。太小看你了，還有臉回來。”
蝶衣晃悠的身影出現在南院門口，揚著嘴角，惡意十足的鄙夷起內心得不到安寧的清姿。
“啪啪。”清脆的兩個耳光響起。
小茹頓時一愣，剛剛清姿迅速走過來打了蝶衣兩個耳光，全王府認為最好欺負的清姿也有強悍的一麵。耳畔想起胡將軍經常說的話：女人都不好惹……
“蝶衣，我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不準再詆毀醉沁樓。想繼續留在王府就應該規矩一點。全都給我走，我要等文堯回來。”
低沉的聲音剛落下，大門就被關上。裏麵傳出花瓶，茶具，鏡子摔碎的聲音……
小茹離開後，蝶衣怔在原地捂著臉，不可置疑的盯著被關上的大門。一直溫順的小貓也開始咬人了……
皇宮深院，歌舞升平。
君文昕風姿妖佞的端坐在上方，全場的人都不為他所動。懶散的舉起酒杯喝酒，目光肆意輕掃眾人，最後鎖定在君文堯周圍，喝了一杯接一杯，是那樣的煩躁失落。
他旁邊靜坐著一位三十歲右歲年紀，一身素色長裙，隻佩戴一枝發著銀色光芒的頭釵，肌膚白皙若雪，淡雅恬靜的麵容，竟是個極美貌的女人，眼角的幾絲皺紋並沒有影響整體給人的端莊大方，她就是沂國皇後韓素。比起坐在斜下方的那些化著濃妝的貴妃，遜色不少。
韓素人如其名，外人看來一向不與人爭寵，淡泊名利，早在三十歲不到長出的皺紋出賣了她的內心。
他從來都不屑過什麼壽宴，他隻是想見她。以為她會來，他特意精心裝扮了一翻。
盯著下麵的兩人，狹長的眼眸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文堯與塞婭進展不錯嘛。參加本皇的壽宴隻帶了她一同前來，值得恭喜。”收回目光，再次掃過眾人，“今晚就當是家宴，各位不用拘束。”
這次前麵參加壽宴的除了宮內的一些人以及君文堯兩外，都是些朝中的重臣攜帶一家老小而來。沂國先皇下麵的皇子，公主有10多個，先皇去世後都被人暗自殺掉。一國易主，免不了強取豪奪，能留下的肯定是最好的。也就沒有人提及此事，讓它隨著那群不幸的人一同消失。
他言外之音，君文堯怎會聽不出，最了解他的應該隻有自己了。斂下冷眸底下的厭惡，不以為然的挑釁道：“臣弟與王妃關係如何不勞皇兄擔憂。本王府中的人更不需要皇兄記掛。”
“我皇說的是，今晚大家與天同樂，我先敬皇上一杯，祝皇上萬壽無疆。”
丞相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不知君文堯話裏有話，隻覺得兩人的對話稍帶僵持，隻好出來打圓場。話語間充滿關懷的視線不停地看向韓素，隻是那人的若有若無的視線一直看著前麵，可能在欣賞前方的女子翩翩起舞，似乎在場的人跟她沒有關係。
君文昕愜意的笑了笑，黑夜通明的地方仿佛因他的笑顯得格外的靜美流離。
舞台中央跳舞的女子陸續褪去，取而代之是一個白衣男子，身材清瘦，鎖骨分明，麵容柔美。隻見他抱著古琴坐下，從他指尖流淌出來的琴音輾轉飛揚，仙樂飄飄充滿活力。很好的吸引住眾人的焦距。
塞婭從入座開始，始終保持眼眸含笑，微若動人的姿態。熟悉的琴音從前方傳來，抬頭探去，是他。一絲苦笑噙在嘴邊：他也會彈歡快舒暢的曲子……
目光一直緊盯著低頭專注彈琴的新塵，竟多了一份不舍，他總能帶給她驚喜，心動。無處安放的小手準備去端杯酒，結果碰倒了酒杯。
“沒事的，不用擔心。”注意到她的異常，以為是為自己擔心，君文堯微顯溫和的安慰道。
塞婭頷首輕笑，原來君文堯心理還是有她的。目光還是不曾離開新塵，早已經習慣一直注視著他……
“這不就是雲鶯閣的老板新塵嗎。”一大臣的之女忍不住嬌聲說道，雲鶯閣才建不久，已經是京城名門望族的女子常去的地方。不少男子也聞言而去，隻為了親眼目睹那位在拱橋上彈琴的男子。
一曲完畢，新塵俯身行禮，退下。
“彈一曲就走了，可有失風度哦。”
塞婭的眼角掛滿血絲的調侃，不知是憤怒還是失望。由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她一眼，他就是這樣，一直事不關已，總擺出一副淡然無世的態度。
“王妃若是喜歡在下的彈琴，可以去雲鶯閣觀賞。”淡淡的瞥她一眼，孤身離去。
聽完美妙的琴音，眾人發現主席位上的男人早已不在，隻有皇後一人靜坐著。
眾人相互告別相繼離去，丞相猶豫半響，徒步追上已離開的韓素：“素兒，為父知道你受苦了。可後宮就是這樣的，沒有誰能一直受寵的。太子為你所生，這後宮沒有誰可以搶走你的位置，你也別太委屈自己了。”
韓素盯著他，久久的動也不動。丞相打算離開時，她開口了：“哈哈，哈哈……”
陰森淒美的笑聲從她嘴裏飄出來，丞相蒼老的眼珠子轉了轉，轉身離開了。
望著年老爹爹的背影，韓素後悔了，父女哪有隔夜仇啊，想叫住他安撫他，終究沒有叫出口。看著他的背景消失在黑夜中，她厭倦了，厭倦了這樣的日子，沒有人可以訴說，隻能讓它在肚子裏慢慢擴散吞噬全身。
以軒殿內，燭光嘹亮，分不清的夜。
“侍影，去安王府看著清姿，有任何動向讓本皇稟報。”
君文昕正在明妃身上狂烈的發泄，腦海中的那個楚楚可憐的身影揮之不去，多希望身下的人兒是她。聲音撕啞的吩咐道。
明妃沉溺在快感中的身體明顯一僵，房間裏還有其它人……
“愛妃不用驚慌，房間裏沒有人，他在外麵呢。”
君文昕釋放完並沒有退出她的身體，細長漂亮的手撫上她的花蕾揉捏著，滑向後背抱著她一扯，他往床上躺去。明妃端坐在他的身上，嫵媚的扭著身子，由慢至快的上下扭動。
…………
君文堯冰冷的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就像打了勝仗。塞婭跟在他後麵一同回到王府，兩人沒有說過一句話，塞婭徑直走向北院，今晚她也累了。既然走了，為什麼還要出現，新塵這個名字對她來說越來越沉重，已經無法丟棄。
南院的門被推開，呆坐在床邊的清姿回過神，下床撿起碎瓷塊扔過去。剛一扔又擔心瓷塊尖鋒的棱角會割傷推門而入的人，還好那人輕意的接住扔掉。
瞧見滿屋子裏的碎渣，房間裏已經沒有一件完整的小樣擺設，那抹得意的笑依舊不減，抱住細眉緊擰的清姿輕放到床上，吻上她的胸口，一直沿下，霸道的想要占有，快速的扯去她的衣服。
“你混蛋，不準碰我。去找你的王妃，哼。”
君文堯這才發現她在生氣，倏地笑了，帶出一片柔情。手沒有閑著，快速脫去自己的衣服，撫上她細致動人的小臉：“王妃是皇兄賜婚的，如果不帶她去不合情禮。別生氣了，下次帶你去。”其實他是故意不帶清姿去的，他就是不想再讓清姿跟那個男人見麵，總覺得他們有個什麼。
“都聽你的，我馬上就要動身去荊山打仗了，等我回來就處理。”
君文堯一口答應了她，卻不知道，清姿所說的她們中也包括了塞婭。大手在她的手背肆意的遊走，嘴唇緊緊的貼上那張蜜色的小嘴，織纏，吸吮。
他的嘴剛離開，清姿忍不住掛著滿滿的笑意問道：“你姐姐君文昕有去嗎。”
君文堯臉色一沉，沒有回應她。隻是加快了抽動的頻率，越來越粗暴。
這一夜很漫長，南院的燭光一直豔麗著，久久未曾熄滅。如同床上的兩人，一直扭動著，似乎這就是最後一次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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