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914 更新時間：12-08-03 21:55
緋村劍心的嘴巴張成了一個很喜感的弧度，被施了定身術一般的隻有眼珠子在動，而動著的眼珠也隻是隨著來人的靠近跟著移動而已，來人身後的高荷惠也是一臉驚訝拉扯著來人的衣袖小小聲的說道。
“陌沫，你認識劍哥哥？”
逐步靠近的人正是聽到外麵打殺的聲音出來的陌沫，其實看到陌沫用從地上撿起的劍熟練而又麻利的朝著武田砍下去的時候高荷惠是很吃驚的可是在聽到陌沫熟稔的叫出劍心的名字之後，那股驚訝於疑惑被後來居上的關於他們之間的關係所衝散，現在的高荷惠滿腦子都是問號，她覺得麵前的陌沫好像不再是她熟悉的那個人了。
四乃森可沒有理會這怪異的氣氛，掩住傷口看向呆滯的劍心。
“為什麼救我？拔刀齋，難道你已經退化到覺得劍是用來保護人的程度了嗎？”
說著用異樣的眼神看向了劍心身邊的神穀薰，根據這些天的觀察他不難判斷這個曾經以凶名喻世的男人是被那個女子所蠱惑而改變。在四乃森的心中，劍，是用來殺戮的。他不能接受曾經的武士變得如此鬱鬱心軟，劍士的心都是強大而堅定的。劍心轉過頭看向倒在地上的四乃森，閉上了因為太過吃驚而久久不能合攏的嘴巴。
“並不，劍是凶器，劍術是殺人的伎倆。”
這時走到了他身邊的陌沫溫婉一笑，露出了兩顆白牙，接了下去。
“無論用多麼美麗的理由來掩飾，這始終是事實。”
神穀薰聽著這熟悉的在初見時被劍心救下的時候他所說的話語被這個精致的猶如瓷娃娃的女孩默契的吐出也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劍心轉回身體看向曾經長他許多而如今卻隻是到他胸膛的陌沫會心一笑。
陌沫也把原本的笑容扯得更開了些，劍心看回四乃森。
“小生從不否認這點，隻是小生更偏愛薰小姐的劍是用來救人的說法。”
神穀薰還在疑惑，突地聽到自己的名字，忍不住臉紅的看向劍心，什麼時候那個並不高大的身影已經在自己的心中占據那麼重要的位置了，就連他的一言一語都能讓自己觸動，這麼想著神穀薰的臉更紅了，甚至忘記了對於高荷惠以及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的懷疑。四乃森一勾嘴角，冷冷的看著麵前的這群人，又用深沉的眸子看過身前為了替自己抵擋子彈而死去的手下們，不，不是手下。這群笑著喊自己首領的人，在自己的心裏，早就是兄弟般的存在了啊，都是這個紅發的男人，這個曾經殺人不眨眼現在卻說著要用劍來救人的愚蠢話的拔刀齋。若不是他，他們又怎會慘死於此！
“自古成王敗寇，我輸了我認！你會後悔今日不殺我的。”
四乃森狠狠的說道，在心底默默發誓，若是今天走出這房子，改日必尋機會將他挫骨揚灰以祭兄弟們的在天之靈！可他不曾想到，即便他已放了狠話，可是劍心依舊執意放他離開。四乃森冷冷的嘲笑著劍心那愚蠢而又多餘的善良，咬牙離開了這幢折損了他所有兄弟的大宅。
在四乃森走後，劍心才又看向陌沫，神穀薰發現他的語調中帶著自己從未見識過的過度溫柔以及無比的懷念，劍心說。
“陌沫，歡迎回來。”
在劍心的心中，他們彼此的身邊就是他們的家，這是兒時最美好的記憶裏就已經養成的根深蒂固的信念，即便過去多年，他的身邊就是她的家。而她的身邊，又何嚐不是他的家，陌沫伸出手踮起腳尖向以前那樣揉著劍心的頭發，隻是曾經做起來再順手不過的動作現在變得有些困難，劍心的個子已經遠遠超過了她。
“歡迎回來。”
別人不懂，可是陌沫知道他的‘歡迎回來’意味著什麼，他們，就是彼此的家啊。
“真的長大了呢，劍心，成長成可以讓人依靠的存在了呢。”
笑著瞥了一眼因為自己的動作下巴都要掉到地上的神穀薰，其實，吃驚的何止神穀薰一人，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是因為那過於親昵的態度，而是因為外表看上去完全顛倒的角色。隻有高荷惠知曉一些內情，因為陌沫的從不生長所以她猜到或許是之前，在自己救了她之前，麵前的這兩個人就已經認識了。事實也的確如此，因為劍心下一句話就證明了她的猜測。劍心衝著驚詫的眾人解釋著。
“早川陌沫，我的師姐。”
隻是他一解釋，眾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包括已經猜到些的高荷惠。其他人的驚訝是因為陌沫表麵上看出來的年齡，而高荷惠驚訝的是她從不知道陌沫也懂得劍術，如果照劍心所說那她們又怎麼會絲毫沒有抵抗過的被抓起來，而且陌沫也從未表現過她的劍術。
“什麼師姐？”
高荷惠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陌沫歉意的看著她，搶在劍心前麵回到。
“劍術的師姐，我和劍心師從同一個劍術師傅，我早他一些出師。”
高荷惠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僵硬的笑著，看向劍心。
“劍哥哥之後肯定又遇到了什麼奇遇吧，否則怎麼會有這麼一身好劍法？”
她的話與其說是在問劍心，不如說是再解釋給自己聽，解釋陌沫從未騙過她，解釋為什麼陌沫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被武田抓來，解釋為什麼陌沫和自己這幾年來忍辱偷生的違背良心。陌沫看到高荷惠的表情，苦笑著。劍心沒有發現不妥，疑惑的皺著眉。
“也不算奇遇，我所有的劍術都是師傅教的，而我也隻有飛天禦劍流的一個師傅。”
高荷惠的目光嗖的就射向了陌沫，陌沫迎上那目光，苦澀的開口。
“對不起，阿惠。”
她是自私的，自私的想要利用高荷惠見到劍心，又自私的不願離開高荷惠，所以才毫不反抗的和高荷惠一起順應武田被抓回來，她知道高荷惠一直在自責，自責因為她們而害死了一批又一批的無辜的人，可是她不能也不願再也看不見劍心，這個世界上她唯二牽掛的人。生死不明的師傅，陪在身邊的阿惠以及隻要製作點鴉片就能看到的劍心。貪婪的她都不想要錯過，所以阿惠，對不起。陌沫閉上了眼睛，害怕看到高荷惠怨恨的眼神。
沒有意想之中的責罵，卻是一個溫暖的擁抱環繞了自己，陌沫睜開眼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高荷惠的臉。
“我就隻有陌沫你一個親人了，下次別再騙我了。”
說著美麗的臉上落下了晶瑩剔透的淚，陌沫回抱著高荷惠，用小小的身軀緊緊的抱著她，發誓般的低喃著。
“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
跟著劍心他們回到了神穀道場，高荷惠隨著玄齋大夫終於得償所願的開始懸壺濟仁，她竭盡心力的行醫，覺得這樣能夠贖她和陌沫犯下的罪。陌沫偶爾也會去幫幫忙搭把手，可是畢竟沒有人放心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至少表麵上看上去是十二歲的孩子為自己治病，無奈陌沫就隻是打打下手。
“哦囉哦囉。”
劍心一如既往的在小綾小雀的纏功下展示了不是很穩重的形象，陌沫笑著看向和兩個孩子打鬧成一團的劍心，這溫馨的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和師傅和劍心一起三人的歲月，愉快而美好。陌沫的眼神溫柔而堅定，她要守護這份美好。
“劍心，師傅他……”
劍心看著身邊永遠十二歲的容顏，笑了一笑。
“我並沒有繼承比古清十郎的名號，所以我想師傅一定是在某個地方和我們看著同一片天空。”
陌沫抬頭看向明朗的藍天白雲，眼神似懷念似愉悅。
“一定是醉倒在某地和我們一起看著這天吧。”
劍心想想比古那嗜酒如命的樣子，開懷的大笑了起來。
明治十一年的五月，劍心答應了大久保利通阻止誌誌雄叛亂的請求。與齋藤一的再遇是個意外，齋藤一從未想過能有一天再看到陌沫，更沒有想過回事在這種情況下看到陌沫。
“陌沫，你，沒有死？”
齋藤一的驚訝是掩飾不了的，因為他實在是太過吃驚，雖然麵前麵對的是他曾經的敵人，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放下了手中的劍，因為他無法用劍指著對麵那個生死與共過的，他以為把生命都獻給組織的女孩。不是不詫異於她不曾改變過的容貌，隻是在看到她身上那熟悉卻從為過問過的紋身時消去了疑慮。這個人，的確是早川陌沫沒錯，容貌可以相似，可是卻不可能連紋身都一模一樣。
陌沫歎道。
“沒有，雖然差點，可是畢竟還是差了一點。”
齋藤一盯著陌沫的雙眼，指著陌沫背後的劍心。
“你知道他是誰？你知道他曾經殺了多少我們的同伴？”
這次輪到劍心詫異了，他沒有想過陌沫在與他分別的時間裏加入了新撰組。陌沫笑笑，攬了攬眼前落下的發。
“我知道，劍心是我的師弟，我怎麼會不知道。”
齋藤瞪大了雙眼，陰陽怪氣的重複著。
“你知道？你知道！”
陌沫望向他，平淡的開口。
“各司其主，誰也怪不得誰，而且齋藤隊長，現在的你不是應該為了效忠的維新政府的生死存亡而賣力嗎？所以，重要的並不是為了陳年老賬和劍心來一場生死決鬥，而是和他聯手打敗誌誌雄真實吧。”
齋藤一訕訕的看著對麵曾經的敵與友，不得不承認現在首要的問題就像陌沫所說，是打敗為複仇而歸來的誌誌雄。
明治十一年七月，誌誌雄一派被擊敗。最終敗於劍心，齋藤，陌沫和四乃森手下的誌誌雄引火自焚，隻是臨死前的反撲隻是拉過了擋在眾人麵前的陌沫，陌沫沒有想過這個男人如此瘋狂，就算是死也要拉著別人陪葬。
閻王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再度出現的時候，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無法確定閻陌大人的生死，因為她的生死早已脫離生死簿的範圍。陌沫再次來到了地府，想起了曾經一起戰鬥過的夥伴與在愛麗絲學園的世界慘死的父母與行平柚香，不死心的向閻王問道。
“和我有關的那些人的靈魂呢？”
閻王一驚有些為難的看了看麵前強勢的陌沫，歎息一聲。
“早就投胎轉世了，需要我查清楚嗎？”
閻王沒有說的是，早川平島赤依夫婦在那愛麗絲自爆中就連靈魂都沒有剩下，徹底是連個渣都沒有。陌沫沒有理會閻王語氣中的恭敬，隻是一震低聲說道。
“不了，不用了。”
閻王聽到陌沫的話，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表情，如果閻陌大人真的讓他徹查清楚那倒是要他的命了，因為沒了靈魂的早川平與島赤依他是怎麼也查不出的啊。沉思中的陌沫沒有注意到閻王的表情，她在想。雖然靈魂還是那個靈魂，可是沒了記憶他們早已不是自己熟悉的最親近的人們了，何必去打擾他們的生活。隻是，願他們新的生命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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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話要說，這章的結尾有些過於草率，可是這可不是偷懶喲，我隻是覺得再不結束這章就完結無能了。陌沫被誌誌雄拉入火海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否則怎麼能創造再穿越的條件啊！推薦最近超萌的一對cp的短文。海外妹子的馴鹿文，againandagain，海外妹子是有才啊，雖然是短文卻把我虐的哭得死去活來。隻是平淡的文字，卻特別能戳中淚點，我看的各種淚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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