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173 更新時間:12-05-02 23:33
我們三個都吃完了。
吃飯速度按快慢排列如下:老胡-我-老牛。
老胡嘿嘿笑著對老牛說:“既然吃完了,那麼如果你不怕,那咱就按照慣例,殺一盤?”
“殺就殺,還怕了你不成,你個臭棋簍子。”老牛反擊的很凜然正氣樣,然後他從桌子底下掏出了做工精細的木頭棋盤,紅木滴,還是那種厚度達7厘米左右,下麵還帶有四個腳的。
“你才臭棋簍子。”老胡對老牛的反擊進行了反擊,然後他熟門熟路的從抽屜裏掏出了同樣做工精細的木頭棋子,也是紅木滴。
“誰先走?”老牛問,“要不我讓你先走?”
“別啊,照老規矩來啊。”老胡說。
“手心手背!”兩人一起喊,然後同時出手。
看明白沒有?他們兩人玩手心手背決定誰先走。按普通人習慣當隻有兩個人決定先後的,一般都是石頭剪刀布。這兩老頭不是,他們是用手心手背來決定的。兩個人怎麼玩手心手背?還別說,真能玩。很簡單,兩人出一樣的,比如都是手心或手背,老牛先;出的是一手心一手背的,老胡先。
小朋友們,你們以後也可以和你們的同學試試看,很好玩的。
老胡和老牛每次吃完午飯都要下盤棋,我都看了好幾回了,評語是:倆臭棋簍子。
“你們下,我去看看那個門,是不是真有那個照妖鏡。”我邊打招呼邊朝那個大樓門走,好奇啊。
“行啊,去看看吧,反正我是沒看出來夾層在哪。”老胡邊下棋邊支應著。
在我離開了傳達室後,老牛對老胡說:“你怎麼提照妖鏡地事了?是不是太早了些?”
老胡低頭看著棋盤,頭也沒抬:“這不是給他打個預防針嘛。”
說完,老胡抬起頭衝著老牛嘿嘿笑:“你如果沒有這個心思,你怎麼會平白無故和他說起這門的事?”
老牛在那裏嘿嘿地笑了,笑得很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我的老鼠吃掉你的大象了。”
老胡急了:“好你個老牛,居然把老鼠放這裏,你太陰險了。”
“對了,現在那破鏡子照著你的話,還有感覺沒?”老牛把老胡那被吃掉的大象往邊上棋盒裏一扔,問老胡。
“還有啥感覺?早沒了。”老胡可憐巴巴地看著被扔進棋盒裏的他的大象,“我老胡不當妖怪好多年了,早就不怕了。”
大樓大門裏,我站在那鐵樹叢中,邊享受著鬱鬱蔥蔥的盎然綠意,邊抬頭使勁看著門頂天花板,努力尋找著老胡所說的夾層痕跡,很專注。進進出出的病人們投來好奇的眼神,也有些一起抬頭看天花板的,不過稍看了幾眼就走了。
“媽媽,這位叔叔在看什麼?”經過的一個小女孩指著我問她媽媽,“這位叔叔是在找什麼東西嗎?”
“應該不是吧。”她媽媽也抬頭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然後對小女孩說:“這位叔叔可能是鼻子出血了,所以把頭仰著。”
我低下頭,對著小女孩笑了笑,說:“叔叔沒有出鼻血。叔叔這是在檢查衛生呢,看看天花板上的灰塵多不多。”
小女孩走了,咱反正也吃飽了,尋思著蒲老頭既然身份特殊,他說是照妖鏡那應該就是照妖鏡了。想到那以前隻是從書裏看到過的照妖鏡如今就在這裏,那個啥,總得看看到底長啥樣吧,那就繼續抬頭找吧。
看來看去,找來找去,實在是沒發現什麼異常。我納悶了,蒲老頭把照妖鏡直接埋在鋼筋混凝土裏了?隔著水泥還能有效果?
我突然靈機一動,掏出了那副眼鏡戴上。既然用咱普通人的凡眼看不出啥名堂,沒準這副連亡魂都能看見的靈力眼鏡能看出些什麼端倪來。說實話,這副靈力眼鏡我還從沒在機房以外的地方戴過。
很喪氣,戴上了靈力眼鏡後,還是沒看出什麼來。
“我說一昊姐夫,看啥呢?”小姨子顧小琴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邊,手裏拿著記錄本,問我:“出鼻血了?”
“沒,我沒出鼻血。”我趕緊低頭回答,“我這不是機房那裏不怎麼忙,沒什麼事嘛,於是想看看我們醫院的衛生情況,這不,經過這裏正好瞧瞧上麵有沒有灰塵什麼的。”
顧小琴笑了:“你這個挨踢管得倒是挺寬的。”
我也笑了笑,咱還能說什麼啊。
“咦?姐夫你啥時候開始戴眼鏡了?”顧小琴指著我鼻梁上的眼鏡好奇地問。
“那啥,平光鏡。”我氣定神閑地回答,“這不抬頭嘛,怕灰掉眼裏,弄了個平光鏡戴著,主要防灰。”想了想又補充了句:“就路口小攤上買的,才10塊錢。”
顧小琴笑著走了,幾秒鍾後我取下眼鏡也走了,走得很喪氣。啥也沒發現嘛。
晚上下班前,我在醫院大門又和老牛聊天。此時距下班時間還有五分鍾。咱不就是為了能在下班時間一到第一個跨出醫院大門嘛,不算早退。
正聊著呢,有個男子戴著帽子一手捂著肚子彎著腰低著頭從我們身邊經過。
“咦,這人有些眼熟啊。”我的視線跟著那個男子,和邊上的老牛說。
“是三哥。”老牛瞄了一眼男子背影說。
三哥是誰?不是老牛的三哥,而是這個人的外號叫三哥,或許他在家裏真的排行老三。三哥在我們這裏也算是熟人了,經常來我們醫院這裏轉。
就在我們柳考醫院邊上的那個大馬路斜對麵,有個私人醫院,新開的,瞧那規模也不小,樓層挺高,而且那樓比我們醫院大樓漂亮多了。那是家專科醫院,是專治男子那個病以及男女不孕那種的。當然,這個斜對麵得斜出去兩百多米。
三哥是個醫托,就是那個醫院的醫托。
雖然柳考醫院不是大醫院,也很少有人來柳考醫院看男性病的,但以蚊子雖小也是肉的原則,三哥還是經常來我們這裏轉,巧舌如簧,說他們醫院如何如何專業,勸說那些少得可憐的看不孕的病人去他們醫院,就差沒說今天去明天就能生兒子了。
蒲老頭曾經說過:病人有選擇醫院的權力,但醫院絕對沒有選擇病人的權力。
所以我們醫院對於醫托也就基本上是放任不管了,畢竟我們是醫院,沒有執法權力,更何況蒲老頭本來就是用醫院作掩護,看守醫院下麵的那個特別通道口的。柳考醫院的醫院職能,從本質上來講,隻是副業。所以說,柳考醫院是巴不得病人越少越好,從來不會派出醫托去別的醫院拉病人來,沒在自己醫院放幾個‘醫趕’就不錯了。
“病人越少越好。病人越少,越說明廣大人民群眾的身體很健康嘛。”這是蒲老頭在世時,在某次醫院內部職工大會上說的,那說話的神情,道貌岸然得很。
我和老牛就這麼看著三哥朝大樓走去,看著他朝著大樓的門走去,看著他朝著大樓的門的中間走去,看著他“咣”一聲撞在了中間的玻璃牆上。
我指著在那裏脫掉帽子捂著頭叫喚的三哥,回頭問老牛:“就三哥這種的,也算是心地特別純潔的人?”
老牛沒說話,我看見他嘴角在那裏直抽抽。
等三哥邊捂著頭邊拐進了邊上的入口後,老牛哼哼了幾下,說:“他那是因為戴著帽子,還低著頭。”隨後又跟了句:“下班了,你該回家了。”說完,老牛轉頭進了他的傳達室,不理我了。
回家吃完飯,老婆大人和我丈母娘在廳裏看電視,我和旺財窩在我書房裏上網。我坐椅子上,旺財蹲在邊上的凳子上。哦,對了,自打旺財的那個啥聖獸係統激活後,啊啊啊,錯了,是聖獸意識覺醒後,吃飯大小便都會叫了,都會自理了,家裏人都誇它聰明。吃飯咱就不說了,就排放問題,哼哼哼,見過自個蹲抽水馬桶,完事後還會自己放水抽掉的狗沒?這要是傳出去,那得羨慕死多少個養狗的啊。要不是狗爪子實在是不好抓住紙,咱旺財都可以拉完了自個擦屁股。
突然發現自己的遊戲密保設備忘在辦公室了,於是和家裏人招呼了一聲,就去了醫院。和醫院門口的老牛打了招呼,正要去辦公室,被老牛叫住了。
“三哥那小子是來看病的。”老牛很煞有介事地和我說,“是胃病。他們那醫院隻治下麵出來的,上麵進去的就不行了,所以他來我們醫院看病。”
取了東西,離開辦公室,正要出大樓門的時候,我停了下來,把跨出去的那隻腳又縮了回來。
或許晚上能發現些什麼。我這樣想著,然後再次抬頭看了看頭上的門頂。
看不出什麼。
戴上靈力眼鏡再看,得,還是看不出什麼。算了,走吧。
我走出了大樓,朝著醫院大門走去。
老牛不在大門口。我左右張望了一下,發現他正在停車場另一頭收剛進來的一輛車的停車費呢。
“老牛,我走了啊。”我衝著老牛喊,然後看見老牛在那裏也聞聲轉過身來對我揮了揮手。
又進來了一輛車,朝著老牛那裏的方向開去。
嘿,又給老牛賺五塊錢。
呃,我發現我忘了把眼鏡取下來了,戴著眼鏡還真不太習慣。我邊走邊取眼鏡邊不死心似的回頭看了一眼大樓的那個門。
我立刻轉身重新戴上了眼鏡,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大門。
我看見了!我看見了那個照妖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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