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53 更新時間:12-07-17 22:24
酒肆的文武酒三桌擺在門口,引向不同的場地。文武每種有三個場地,參與的人每人手中都有一個號碼。而拚酒的人則直接進場地即可,誰有膽量便上,兩個人對拚,誰先喝暈就被抬下去,留在場地上的人繼續,旁邊有個人記下每個喝下超過某個界定酒量的人的名字和喝下的酒量,以便最後做對比。
安樂手中的號碼是十五號,白蕉兒是十號,展狼是二十七號。文武比試規則基本一樣,第一輪的順序很簡單,一對二,三對四,五對六,以此類推。第二輪留下來的一半人再次抽取號碼一對二,三對四……一直到剩下十個人的時候抓鬮選擇自己的對手,而在擂台上站到最後的便是贏家,由專門的人引路去中堂。
安樂,白蕉兒和展狼種白蕉兒最早上台,卻也不是前三場,他們便湊在一起先看前麵的人比試。文武六個擂台加上拚酒一個擂台一共七個,安排在大堂中央。未到比試的參賽人位置被安排在擂台周圍,而看客們的位置則在樓上。三人的位置離比武擂台很近,台上那三號參賽人肌肉橫長,手中的大刀幾乎能打到白蕉兒的臉上。這讓展狼很是擔憂地把妻子的位置往後拉了拉,瞬間引起後麵陌生人的不滿,可那陌生人同展狼一個對視後便將不滿活生生地咽進了肚子裏再不言語。而白蕉兒對丈夫的行為根本沒有一點反應,依然神采奕奕地看著台上即將開始的比試。
其實當那大漢拿出大刀的時候已經引起了安樂的不滿,因為這大刀勾起了她某個晚上很不願意回憶的經曆。於是她身子往白蕉兒那邊靠了靠低聲道:“姐姐你看這蠻子,一身廢肉,一準輸。”
白蕉兒聽了這話,打量了台上漢子兩眼,樂不可支地點點頭道:“姐也這麼覺著。”
哪料那大漢耳朵尖,竟聽到了兩人的小聲議論,動靜極大地轉過身來怒視二人:“爺一身肌肉,哪有你們這群娘們說的那麼廢!不懂不要瞎說!”
可惜這大漢還未展示他的威風就被他的對手一個橫踢踹下了擂台,因為他轉身說話的時候比賽已經開始了。擂台周圍的人齊齊發出類似遺憾又類似不屑的聲音,大漢滿臉通紅地站起來,及其不忿地跟著引路人去了二樓看客處。台上那幾乎不戰而勝的人比白蕉兒更樂不可支地舉起雙手示了下威,然後被告知他該下去了,因為另一對比試者要上台來了。
或許是因為前三場可看性太低,安樂連著打了好幾個嗬欠才終於盼到白蕉兒上台。哪知白蕉兒的對手也是個沒看頭的,打扮得倒是很華麗,隻是一看到白蕉兒漂亮的臉蛋和曼妙的身材眼睛便直了。就在安樂以為這廝要被白蕉兒玩弄了的時候,他竟右腿忽然一軟直接從擂台上栽了下去,這栽得,連白蕉兒本人都是一臉莫名其妙。
直到白蕉兒下了擂台回到座位上後被展狼一把拽過椅子拽得極靠近自己身邊時安樂恍惚有點明白過來,難道是展狼做的手腳?
白蕉兒不顧座位上硬硬的扶手往展狼肩膀上靠了靠,問出安樂心種的疑惑:“夫君,是你在下麵幫了奴家嗎?”
展狼一臉冷然:“他看你的眼神太惡心了,我忍不住。”
安樂不記得是第幾次自我檢討坐在這甜蜜的兩位旁邊是多麼嚴重的錯誤。
接下來的比試都很順利,安樂幾乎沒怎麼動鞭子就用輕功讓對手暈頭轉向地自己晃下了擂台,頓時博得堂下一片如雷貫耳的喝彩。而展狼的身高和力量決定了他根本是擁有壓倒性的優勢,安樂根本沒看到展狼真正出招,那人就已經敗下陣去。結果第一輪比賽比過,三人都在一樓擂台附近坐得穩穩的,也未發現什麼能讓他們看得上眼的人,因為這號碼抽得太奇葩,比試的人幾乎都輸得很沒有技術性,高手來不及出招該輸的人就輸了。
安樂在搖頭歎氣,在心裏默喊不痛快。
拚酒擂台安置在比武和比文擂台中間,所以安樂如果肯伸長脖子注意一下,也是可以看到拚酒情況的。而安樂在百無聊賴中勉強伸脖子觀察了幾次,也沒看見秦初那一身亮眼的紫色上擂台。倒是有個三十出頭的男人挺早地上了擂台,比武這邊的第一輪快要結束了他還在咕咚咚地喝,腳步不動安如山,安樂看得有些心驚膽顫,莫不是秦初被這麼個有氣場的人嚇退了所以不敢上台?
比文擂台離安樂他們有些遠,加上他們也都沒什麼興趣,便也沒怎麼注意。而安樂他們三人的號也很幸運的一直沒有撞在一起,幾場比試下來三人都贏得順順利利,尤其是白蕉兒,下麵還有個極會使暗器的丈夫時不時幫自己一把,酒會之前並沒有明文規定不能用暗器,所以很多人其實輸得都有些憋屈。在剩下十人之前安樂觀察到了兩個看起來比較不錯的人,一個叫蘇橋,看樣子和安樂年紀差不多,用的是劍,大約也是個吃苦的主,雖是少年光景,兩隻手的手指關節卻明顯粗大,而且也不如同齡人光滑,粗糙得緊,一看便是練武之人的手。另一個叫耶丹,是個蒙古人,留著八字胡,眼神陰陰冷冷的,同安樂用的是一樣的武器,鞭子。隻不過耶丹的武器較之安樂的藍蛇來說粗大了許多,表層也不比藍蛇光滑,安樂暗忖這一鞭子打上去應該是火辣辣的疼。
說道蘇橋便還有一個不得不提的人,便是他的胞胎弟弟蘇旻,安樂不看好他,他身手是不錯,但不夠沉穩淡定,有點心高氣傲,比不上他的哥哥。
經過一輪輪的比試後終於留下了剩下的十個佼佼者,安樂,白蕉兒和展狼自然在內,還有上麵提到過的蘇橋蘇旻兄弟,和眼神陰冷的蒙古人耶丹,以及一個用著媚術撐到現在的女人和另外三個安樂沒記住名字的男人。
抽完對手號碼之後安樂再次感慨造化弄人,他們三人依然沒有直接對上,隻是蘇家雙胞胎需要互相殘殺,展狼對媚術女人,安樂對耶丹,白蕉兒對無名男人,剩下二位無名男人對打。
這場十進五的比賽安樂依然沒有機會看到白蕉兒使出自己的真功夫,因為先上台的是蘇家兄弟,白蕉兒,和那二位無名人士。安樂和展狼留在的看台上,安樂默默看了眼護妻情深的展狼姐夫,一點也沒有懸念地把目光投向了蘇家兄弟。
雙胞胎長得是極像的,隻是蘇橋和蘇旻兩人氣質表情完全不同。兩人都是很清秀的少年,隻是蘇橋仿佛抽離世外,沒什麼大的表情,不悲不喜的,給安樂一種奇怪的熟悉感。而蘇旻總是皺著眉頭,苦大仇深地看著自己的哥哥。
蘇旻同蘇橋一樣用劍,可或許是不夠用功,或許是太浮躁,劍中一半氣勢一半花招。光憑這一點,安樂就篤定他打不過他的雙胞胎哥哥。更讓人驚訝的是,兩少年上台後,那蘇旻竟不滿發話了。
“你看不起別人可以,你不要看不起我,我知道你使的左手劍,不必專門擱在右手裏讓我。”
蘇橋的優秀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可沒人知道這個用劍如此厲害的少年,居然左手才是他慣常用的手。安樂又看一眼他的手,了悟。怪不得方才打量他時總覺得怪怪的,他的兩手都很粗糙沒錯,但左手關節絕對比右手粗大。再看一眼台上蘇旻,安樂眯眼笑了笑,雖然心性不成熟,卻是個不服輸的人,這倒讓她心中對蘇旻的鄙夷減退了些。
蘇橋看著自己的弟弟沒有說話隻搖了搖頭,他站在那裏不攻不防,卻又讓人找不出破綻來,少年心性的蘇旻眉間焦躁,站了會竟說:“你不換左手劍也行,那你先出招。”
蘇橋笑了,少年清秀的臉色特別柔和,眼睛彎彎的,朝自己的弟弟點了點頭然後先出了招。這一來一回間安樂恍然醒悟,為什麼覺得這少年仿佛抽離世外,為什麼覺得熟悉,為什麼這麼多人中偏偏有些注意這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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