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之救世主與蛇王

第一卷 靈魂  第四章 夢境還是現實

章節字數：2212  更新時間：12-05-24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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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眠等同於一次死亡。

    一年級魔法石事件後，哈利曾昏迷了很久。醒來之後，赫敏告訴了他這句話。

    據說是麻瓜裏一個很有名望的人說的。那時他並不很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這當然沒什麼，赫敏也不懂，她說她隻是覺得這句話很應景所以才告訴他。不過現在他想他明白了。

    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從他出生到洛哈特那瓶“神奇藥水”，自始至終，完整清晰的難以想象——

    他看到父親與母親商量給他起名的場景，最終母親拗不過父親給他定名為哈利。哈利波特；

    他看到父親與母親為讓誰來做他的教父爭執不休——父親希望讓西裏斯•；布萊克來做他的教父——而母親更傾向於斯內普；

    他看到父親與母親為了一個預言而不得不東躲西藏，他們躲到戈德裏克山穀，甚至為莊園找了保密人設下保密咒——保密人不是大家都以為的西裏斯•；布萊克，而是另一個畏畏縮縮膽小如鼠的格蘭芬多；

    他看到母親臨死前流著淚對他做最後的叮囑，要他堅強的活下去——然後她擋在他的身前，在神秘人粗噶瘋狂的阿瓦達索命中發出刺耳的尖叫——那一刻他甚至覺得靈魂都被穿透了；

    然後。很快地。他就看到了年輕的斯內普——他似乎是幻影移行到了哪裏，看到廢墟一般的房屋他年輕的身軀有了些微的顫抖，衝進房間之後他停頓了那麼一秒鍾——哈利發誓他的確看到他停頓了那麼一秒鍾——接著男人跌跌撞撞的撲倒在他母親的身上，輕聲喊女人的名字：莉莉……他半抱起她喉嚨裏發出絕望哀慟的嗚咽。任何人都能夠感到他此刻深沉濃重的悲傷。

    哈利有些愣住了。他呆愣的看著男人那麼用力的抱著他的母親——而平日陰沉刻薄的總是麵無表情的麵容上此刻那麼直白的布滿了痛苦與無望——他是那麼的悲痛欲絕。那種濃重的情緒幾乎要化作實質將人淹沒。

    但男人沒有能夠呆太久——因為不久外麵就傳來了呼喊的聲音。他看到斯內普留戀的望著他的母親，在幻影移行前的最後一刻將目光投向廢墟中的嬰兒——他的目光死氣沉沉，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最後他隻是抽出魔杖打掉了一片正對著嬰兒掉落下來的瓦礫；

    接著是一個陌生男人的出現，他大聲的呼喊著哈利父母的名字，在看到還是嬰兒的他的那一刻發出淒厲的“no——”。他雙目赤紅瘋狂的衝了出去，嘴裏大叫著彼得•；佩德魯這個名字。那是保密人的名字。

    這些記憶來的那麼洶湧而迅捷。如同四月黑湖的初潮，來的氣勢洶洶退的不留痕跡。很快他們都毫不留戀的離去，在把他的思維攪成了一團漿糊之後。隻留給他太多未解難解的疑惑。

    然而他並沒有太多能夠用以仔細思考的時間。因為那些畫麵消散之後很快又出現了新的場景。

    他看到了鄧布利多、海格、弗農姨夫、佩妮姨媽、達力表哥……然後是成片的貓頭鷹，屋子裏到處都是雪白的霍格沃茲通知書……海格的蛋糕……分院帽把他分到了格蘭芬多……萬聖節的地下室巨怪……一年級的魔法石事件……直到現在。

    醒來的他就像是經曆了一場死亡。

    哈利苦笑著。

    麻瓜的小說中曾經有人描寫過這種狀況。

    在一個人死亡之前，他腦海中的所有回憶，所有經曆過的事情，都會像電影片段一樣在他眼前閃現回放，以前模糊的事也會變得無比清晰。有些麻瓜稱之為生死極限。

    因為在這種狀態之下，很多平日想不通透的問題都會豁然開朗，甚至有一些麻瓜發明了種種挑戰人體極限的冒險方式——據赫敏說，死亡率極高。但就算是這樣，還是有很多人趨之若鶩的踴躍參與。

    難聽點說，就是排著隊去找死。噢，這是羅恩說的。

    但他現在是個幽靈。還是一個人看不見鬼也看不見的變異幽靈。應該不算是“臨死”了。哈利無奈的聳了聳肩。他輕飄飄的浮起來——從醫療翼的地板上。

    當他意識到自己竟然在醫療翼睡著了之後他立刻懊惱的用了一個顯時咒——時間剛剛過去了一個小時左右。

    噢！還好。哈利鬆了口氣。還好沒有一睡就是一天一夜什麼的……

    梅林知道，他都快給昏迷不醒的自己嚇出毛病了。

    過了一會兒，他從醫療翼飄了出來。在這之前，他走到自己的身體旁邊，發了一小會兒呆。他縱容自己去回憶了一切快樂的或不快的經曆——他一直認為這是縱容。因為那些記憶總是能輕易勾起他脆弱的情緒，暴露他的軟弱。那些出現在任何格蘭芬多身上都顯得不合時宜情緒太容易將他暴露在別人的目光之下，它們總是讓他顯得格格不入。

    他想起母親溫柔的目光。她最後的低語。

    他想起父親粗糙的大手。他總是因為太粗心而忘記給他喂奶。

    他想起鄧布利多溫和的笑臉。他校長室裏那隻金色的鳳凰福克斯。

    他想起羅恩和赫敏。他想起羅恩在他一年級加入魁地奇球隊時那一瞬間眼裏的嫉妒。想起赫敏在一年級第一堂課時驕傲的高高舉起的手——他甚至記得那是斯內普的魔藥課。他想起他們沒心沒肺的玩樂與打鬧，盡管顯得那麼幼稚可笑，卻是他所曾希冀所能夠得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

    他是多麼希望有一個人的陪伴。他是多麼希望在這世界上可以有一個人來陪伴。他們了解彼此，他們包容彼此，他們愛惜彼此，他們關注彼此。那個人應該是安靜的，能夠容忍他偶爾的牢騷與抱怨，能夠在他憤怒時拉回他的理智，能夠時時提醒，督促著他。能夠愛他，寬容他。

    但那個人，既不會是羅恩，也不會是赫敏。與他這些年所經曆的一切相比，他們都是溫室裏的嬌花，幼稚不知人性的險惡，不過都是不懂事的小孩子罷了。

    對於哈利來說，與他們做朋友，已讓他覺得自己有些刻意與虛偽——孩子，總是需要別人的關注與遷就。他隻能不斷的退讓與遷就，這已讓他疲累不堪。想到這裏，哈利有些唾棄自己，但他實在不想回到當初在德斯禮家上小學的境遇——整個學校裏沒有一個人肯同他交朋友，他一直獨來獨往。

    一個人總是顯得太過淒涼。何況是在以熱情聞名的獅子窩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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