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086 更新時間：12-06-03 19:48
富蘭克林拉著安迪裏進了一棟新建的“複古”的購物中心，上三層。
安迪裏好奇地看著四周前所未見的地球物品，直感歎地球為什麼有這麼多種類的東西——還有人，這麼多人！要知道，目前最困擾月尼斯政府的問題就是月尼斯人口太少，而人口又向無窮塔、鏡堡周邊的轄區集中，大平原和其他偏遠地區都荒廢掉了。要是把一部分地球人移到月球上就好了！
“看，這家就是了。”富蘭克林一見動物就手舞足蹈，高興得像個小孩子，“瞧，那些貓，啊，還有狗——蘇格蘭牧羊犬！——我可養不起這個，但它們的確是聰明的牧羊機器！還是養一隻貓吧——折耳貓，美國短毛貓，還有波斯貓！瞧它們的臉——真是有特點！”
安迪裏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過去，是一個玻璃櫥窗，裏麵是一堆毛茸茸的東西——白的、黑的、黑白的、棕的、花的……不過到頭也就是黑白棕三色的搭配，並不像月貓是五彩繽紛的。不過那些毛茸茸的長條動物看起來很乖巧，倒是挺討人喜歡。它們的眼睛大大的，有兩隻，眼睛裏不想人類有一個黑點，而是有一條黑線，像二氧化矽晶體般透亮。它們還有兩隻耳朵，都是尖尖的、小小的，像月貓細長（兔耳形狀）的耳朵一樣精致。它們的身體毛茸茸的，但卻有著優雅的曲線，現在一動不動地擠作一團，就像德莉特公司生產的毛絨玩具一樣，但那輕輕地起伏卻讓安迪裏得知這些被富蘭克林稱為貓的東西是一種生物。
真是可愛的生物！安迪裏想，要是月尼斯政府不禁止地球貓，或許他應該帶一隻回去送給斯特拉，而且薩特裏特少爺會喜歡的。
“哦，它們會撕爛一切布做的東西！”瑞秋皺眉道。
“不會不會，黑色或白色的貓通常很溫順，因為控製色素的基因和控製逃跑、攻擊性的基因有密切關聯——難道一隻雪白的波斯貓不好嗎？有多少文學作品都在描述它們——真是有曆史的物種！”富蘭克林振振有詞地說，“瞧，人類和動物從一開始就是相關聯的，你們為什麼要拒絕承認呢！”
“哦，天哪！”弗雷德突然大叫——一隻一米高的斑點狗突然從寵物店竄出來，弗雷德嚇得差點沒自己絆倒了自己。
“啊，斑點狗！它們是活潑的動物，有著小孩子的心性，也需要主人更多的關愛——我可沒那個時間……”富蘭克林有趣地看著那橫衝直撞的大狗，吹了聲口哨，大狗搖著尾巴湊上前來，爪子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嗒嗒”聲。
安迪裏看了看這細長的動物——兩條修長健美的腿，短短的毛是白底黑點的，十分漂亮，和月球上被稱為狗的不討人喜歡的超低等動物完全不是一回事。它也有兩隻眼睛、兩隻耳朵，安迪裏似乎發現，地球上的生物都有兩隻耳朵、兩隻眼睛。而且，這隻動物似乎跑得挺快——對於它這個高度來說。
“這種動物是人工培養出的品種吧？”安迪裏猜到。
“當然！所有品種的狗都是因為人才出現的——甚至是狗本身，就是生活在遠古人類棲息地的狼進化而來的，他們和狼有很多相像的地方，我們現在正在研究呢。”富蘭克林說道。
狼？月球上可沒有這種動物。而且月球上被稱為狗的動物並不被月尼斯人看好，隻是一種移動緩慢、沒什麼智慧的低等動物，和月尼斯人沒有什麼利益關係。說到底，和月尼斯人有密切關係的月貓才是出月尼斯人外最具智慧的月尼斯地區生物。
安迪裏俯身，也學著富蘭克林吹了個口哨。斑點狗興奮地朝他跑過來，好像要把他撞倒。但安迪裏一點也不害怕——在月尼斯地區，月尼斯人是最具攻擊性的動物，任何月尼斯人都不會因智力低下的野生動物害怕，更何況富蘭克林說地球上的狗是和人類熟識的動物。
安迪裏用手摸了摸斑點狗的腦袋，因為帶著手套並沒什麼感覺，但他卻能感覺到斑點狗的興奮和愉悅。它仔細的嗅著，好記住這個可愛的人類的氣味，卻並未發現他其實不是人類。
“瞧，它好像很喜歡你呢！”富蘭克林說，“這是店主的狗，它叫‘傑西’，也充當這裏的模特——除了有一點急躁，它是非常溫順的，而且十分友善。”
安迪裏讚同。傑西的確是人類非常漂亮的夥伴，它的尾巴搖得可起勁了。“的確，好夥計。”安迪裏拍拍傑西腦袋，傑西又向瑞秋撲過去。
“啊！”瑞秋嚇得往後一跳，“讓它走開！”但還不等富蘭克林命令，傑西已經聽話地走開了。
“哎，作為一個人類，你就不能對小動物友善一點麼！”富蘭克林不滿地說。
“你哪隻眼睛看見它小了！”瑞秋不滿地說。
“怎麼，它本身體積就比你小啊！”富蘭克林說。
於是兩人又吵上了。
唉，他們是男女朋友嗎，怎麼看起來更像是冤家啊……安迪裏撫摸著解析的頭，感歎道。無語地抬眼，突然和弗雷德的眼睛對上。安迪裏一愣，弗雷德？！瑞秋好像是很喜歡弗雷德的吧，但弗雷德好像很默默無聞的樣子，一路上都沒說什麼，所以安迪裏並沒有看出他的好惡。內心裏艾勒科來斯帶來的八卦細胞又起了作用：弗雷德到底和瑞秋是什麼關係呢？
“弗雷德，”安迪裏招呼道，“你來過這裏嗎？”
“沒有。”弗雷德淡淡地說。
“呃……”安迪裏還真找不到詞了，“那你……你養過寵物嗎？”
“金魚。”弗雷德回答。
這……“金魚”是什麼？對了，他在一本有關地球上中國文化的書裏見到過，好像就是一種養在水裏的無聊生物，隻是用於觀賞的——這有什麼意思啊！
“呃……”安迪裏無奈了，這位怎麼這麼無趣啊……“弗雷德，你……多大了？”
“23。”弗雷德說。
“哦……瑞秋多大了？”安迪裏不得不找點沒用的東西說。
“也23。”弗雷德說。
“嗯……我不明白……你們仨是……怎麼認識的？”安迪裏問道。這三人好像不盡相同啊。
“瑞秋和富蘭克林早就認識了，我和富蘭克林是一個大學的。”弗雷德說。
“你和富蘭克林是朋友？”安迪裏難以置信地問，這麼不同的兩人？
“嗯，富蘭克林其實人挺好的。”弗雷德更令人難以置信地說。
天哪，富蘭克林這麼明目張膽地擠兌他，他還覺得富蘭克林挺好？
“富蘭克林和瑞秋是青梅竹馬。”弗雷德誠懇地說，“我不希望破壞他們的關係。”
安迪裏聳聳肩：“就因為這個？太古板了，瑞秋難道沒有自由？”
“瑞秋並非真的不喜歡富蘭克林，要不這種關係怎麼會持續到現在。”弗雷德剖析道，“隻不過瑞秋不喜歡動物而已。”
安迪裏突然發現弗雷德猶如一個局外人一般，相當冷靜。難道他整天麵對這麼個大美人就沒有一絲邪念？他還是不是男人？！唉，地球人果然不是花心安迪裏可以理解的。
“為什麼不喜歡動物啊……”安迪裏小聲咕噥了一句。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富蘭克林激動的辯解：“哦，歡迎光臨！”店主出來了。
“喲，是富蘭克林！剛好有新到的白色波斯貓，正要通知你呢——還有朋友，進來看看吧，也許有家裏寵物用得上的。”店主熱情地說，平凡的臉上卻洋溢著令人愉悅的微笑。
安迪裏也不禁心情愉悅，盡管他並沒有什麼可以為其花錢的寵物——也許除了小貓恩尼格，但他總用不著地球上的東西吧。
四人進了寵物店，安迪裏好奇地打量了一番這裏種類繁多的碳基商品後，立刻走到貓欄旁觀看。
“安迪裏，你喜歡貓？”富蘭克林問。
“嗯，比較好奇。”安迪裏說，“它們看起來並不像是很聰明的樣子。”
“啊，誰說它們很聰明了，”富蘭克林說，“可是你瞧，它們是多麼可愛的動物，你難道不覺得看著它們就開心嗎？”
“這倒是。”安迪裏說。不過他還是更愛他的恩尼格，恩尼格就像他天生的摯友，而不是另一個智慧種族的成員。至於地球貓，它們則是很好的寵物，可愛歸可愛，但並扮演月貓的角色。
“瞧，這隻波斯貓多漂亮！”富蘭克林完全被動物吸引了，“我能抱抱它嗎？”
“當然可以。”店主說。
富蘭克林小心翼翼地把小貓抱起來，放在腿上。安迪裏仔細地看了看：地球貓果然是精致漂亮的生物。小貓好奇地抓著富蘭克林的袖子，但富蘭克林並不氣惱，反而十分溫柔地摸了摸波斯貓華麗高貴的白色長毛。要知道，這種表情和動作擱在一個185的大男人身上是多麼地少見。
富蘭克林沒有猶豫，當時買下了這隻波斯貓，安迪裏沒有錯過瑞秋麵對那小貓厭惡反感的表情。雖然很驚奇地球人竟然拿金錢交換動物的生命，但安迪裏還是踴躍加入了給小貓起名的行列。
“叫‘斯特拉’吧，這名字多好聽！”安迪裏一臉壞笑地說。
“不好，不好，這名字不常見。”富蘭克林皺眉道。
“叫‘娜娜’，常見的貓名。”弗雷德也忍不住建議。他雖然怕狗，但小貓還是很招人喜歡的。
“什麼‘娜娜’！它是公的！”富蘭克林又否決了這個。
“我看就叫林小智吧，瞧你把它當親弟弟似的。”瑞秋有些酸酸地說。
“多死板！”富蘭克林說，“不好不好。”
“既然是公的，就讓他跟著我的貓叫‘恩尼羅（Enology）’吧！”安迪裏又出了個餿主意。“恩尼羅”是英語裏的“葡萄糖釀造學”，相當生僻。
“什麼？！你還有貓？”富蘭克林突然驚奇地叫道。
“我為什麼不能有貓？”安迪裏不滿地說，“不過我的貓和你們的不大一樣。”
“怎麼，難道是神奇的獨腿貓不成！”富蘭克林感興趣的說。
“嗯，是獨腿的。”安迪裏淡定地說，“出來，恩尼格！”
安迪裏挎包的扣子突然自己開了，在瑞秋、富蘭克林和弗雷德的驚呼中，一個寶紫色與鮮紅色的毛球從包裏探出來，發出一聲音樂搬的嫩嫩的尖叫：“恩尼格！”那叫聲足以萌倒任何一個人類。
毛球高興地整個跳出來，他們才真切地看到他的樣子：由一層5厘米長的致密軟毛覆蓋的“腦袋”有排球大小，長著一隻大大的藍色眼睛，長長的睫毛是金黃色的。他長著一隻5、6厘米的精致的“兔耳朵”，上麵的絨毛閃著金燦燦的光；下麵是一隻二三十厘米長的細細的腿，也長著柔軟的金色短毛，粉粉嫩嫩的小爪子有著貓一樣的柔軟肉墊（想必就是因為這個月尼斯人才管這種可愛的動物叫做貓的吧）。
小家夥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尖尖的藍色虎牙，別提多燦爛了。怪不得從前那些富家小姐樂意猥褻小貓，這樣的小家夥，任誰都無法拒絕吧……
就連對除人類外所有能動的生物都不感冒的瑞秋都被他萌到了，三人發出不約而同的尖叫——看來，萌貨是可以跨越種族的！
“這就是我家恩尼格了！”安迪裏滿意地看到三人都被恩尼格的樣子迷惑了，“來，恩尼格，打個招呼吧！”
“@#￥%&*……”恩尼格唱出一連串清脆的、帶著優美韻律和各種人類根本發不出的美妙聲音組成的語句，猶如最美的詩句。
那是月貓語。有人說，上天賜予月尼斯人科技上最迅速健全的發達，便賜予月貓在語言上最優美複雜的豐富。月貓語本身就有數不清的發音，其中一大半都是月尼斯人根本不可能發出的，同一種意思有上千種不同的說法，甚至在表達不同情感時音調、音長也有幾十種不同，寫法更是複雜優美，曲線的象形文字猶如抽象畫一般。而且，每一個月貓在說話時都會本能地產生一種詩歌般的韻律，這種韻律每個月貓、每句話都不相同，可以說是當時造出的，但的確對得非常齊整，如同唱歌一般華麗，又像詩歌大家一樣優美而富有感染力——月貓並沒有“詩歌”一說，因為每個月貓每天都在唱著自創的詩。
而月貓這可怖的詞彙量，則是由儲存在本能裏的。老一代月貓創造了新詞彙，他們的大腦也把這些存在遺傳中，以後的小月貓，就天生知道這些詞彙了。所以，月貓語的詞彙量越來越多，他們說起話來也就越來越優美複雜。現在已經沒有一個月尼斯人能全部了解月貓的語言了。許很多人都了解一點，但還是要月貓換很多種說法才能大概知道是什麼意思，而這種破話語言的優雅的事情是任何月貓都不會願意去做的。
“呃……他在說……”安迪裏皺著眉頭，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我要’……‘清潔劑’……不對，哎呀……好像是……也不對……這……”
“燈芯草！”恩尼格用極不標準的中文說出來，“@#￥%&*……”
“真是的，我對貓語一竅不通啊……”安迪裏懊惱地說，“燈芯草……地球上好像沒有耶——你不是昨天才喝過電解質嗎？”
“@#￥%&*……”恩尼格不停的跳著，發出快板式舞曲般的歌聲，好像在抱怨什麼，可是間安迪裏一臉不解的樣子，隻好說自己為數不多的發音準確的英文單詞之一：“恩尼格！恩尼格！”要知道，月貓很講究語言的藝術，像發不準音的中文和英文他們是不會多說的。
安迪裏依舊不明白。盡管月貓很容易完全理解月尼斯人和人類的語言，但他們永遠都不會發音（或者說不想發這種對他們來說毫無優美可言的音）。
“燈芯草？！”瑞秋疑惑的說，“一種長在河裏的植物？”
“不是啊。”安迪裏說，“那是……”唉，此燈芯草非彼燈芯草，誰讓月尼斯人用的是篡改後的地球語言呢。“……呃，是在月尼斯地區叫‘燈芯草’的植物……”年幼的月貓食用這種植物製成的醬樣食物用於補充電解質以彌補發育不完全所導致的能量轉化力不如成年月貓的不足。
“月尼斯地區是什麼地方？”富蘭克林問道，“還有，這個……這個到底是什麼東西？！”
安迪裏可以清楚地看到富蘭克林的眼角在抽搐，瑞秋和弗雷德也差不多是這樣，那樣子令人發笑，但安迪裏還是故作淡定地說：“對你們來說就是月球背地麵。”
“啊？！”三人不約而同地瞪大了眼睛（安迪裏發現瑞秋的睫毛很長很漂亮，欣賞了一會）。
富蘭克林誇張地尖叫道：“安迪裏！你沒開玩笑吧！”這種表情和動作在一個大男人身上顯得很突兀，簡直有些搞笑。
“沒有啊。”安迪裏挑挑那單獨的一根眉毛（盡管在墨鏡後麵誰也看不見）。
“哦，上帝！”瑞秋看看那萌卻明顯不是正常物種的恩尼格，“它隻長了一隻眼睛！”
“所有月球上的動物都隻有一隻眼睛。”安迪裏說，“是吧，恩尼格？”
“嗯嗯。”恩尼格發出了一陣讚同的音樂。
富蘭克林像突然見到上帝似的把手伸向恩尼格，恩尼格嚇得往後猛地一跳。“這到底是什麼？他可不像地球上的物種啊，難道……”
“哎哎哎，別嚇唬他啊！”安迪裏連忙阻止他對於恩尼格無禮的舉動，“他才不到兩個月大呢！”
“他真的長這樣嗎？真像是某種得了先天性額骨未分裂然後又缺一條腿的……怎麼說呢——呀！他還沒有鼻子！”富蘭克林驚叫道。
月尼斯地區的生物多數嗅覺極為不敏銳，可能是因為月球上沒有什麼空氣的緣故吧，月貓為了省電保暖早就把鼻子這項費勁的無用設施丟掉了。可能是因為月尼斯人的鼻子專門用來聞那些人造產品才沒有退化。
“哦，他原本就長這樣。”安迪裏說，“貓最可愛的一點就是他們沒有鼻子……”
“什麼？”富蘭克林抓住了關鍵，“你管他叫什麼？”
“貓啊，月貓，就是月尼斯貓的意思。”安迪裏說道，“他們是生活在蓬萊尼大平原上的智慧民族，由於月球上沒什麼可聞的所以把鼻子丟掉了。”
“不不不，你說他是哪來的？”富蘭克林問，“‘月球’？！”
“對啊，月球。”安迪裏覺得沒什麼不對的。
“你在開玩笑！”富蘭克林驚叫道，“我們都知道，月球上是荒蕪的！”
“哦，當然不是，月球上是生機盎然的，荒蕪隻是政府針對地球人製造的假象——你們並不能直接看到月尼斯地區，所以隻是接收到了被幹擾的信號。”安迪裏說道。月球背地麵是永遠不可能被地球人直接觀測到的，而且所有太空交通工具經過背地麵上空時都會因月球本體的阻礙而失去與地球的信號聯係。
“別扯了，告訴我們這奇特的動物是從哪個詭異的峽穀裏找出來的吧，別再談論上個世紀的科幻小說題材了！”富蘭克林說道。
“他就是在月尼斯地區的蓬萊尼大平原上被我救回的。”安迪裏有些疑惑他說的什麼“科幻”。
“那好，我問你，月球上的水是哪來的？”富蘭克林有些不耐煩了。
“為什麼要有水？”安迪裏問。
“沒水怎麼會有生命？！”富蘭克林大叫道。
“沒水為什麼就沒生命？！”安迪裏也叫道。他知道地球上的水是許多化學反應的環境可在月球上，電子雲已經足夠讓生命產生並進化了。
“那月球上怎麼會有氧氣？！月球根本沒到能擁有大氣的質量！”富蘭克林又問。
“為什麼要有氧氣？”安迪裏疑惑地問。
“沒有氧氣，碳基生物怎麼可能產生！”富蘭克林激動地說。
“月球上的生物是矽基生物。”安迪裏說。
“那……”富蘭克林沒轍了，“故事編的挺全啊！可是，有什麼能證明真的有什麼月球生物嗎？”
“如你所見，恩尼格就是其一。”安迪裏笑著說。
“他不算，這種小東西太容易造假了。”富蘭克林說。
恩尼格氣憤地跳過去要打他的腦袋，被安迪裏一把抓住，塞到包裏了。
“其實你早就看見了——我，月尼斯人。”安迪裏自豪地說。
“什麼，你？！”富蘭克林輕蔑地說，“你頂多和我們不一樣的就是比較像中英混血或是中美混血或是其他什麼混血，除了缺條腿、個兒高點沒什麼不一樣的——對了，還有除了梳著長辮子。”
“那好，我要摘墨鏡了！”安迪裏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摘吧摘吧，難不成你的眼睛還是泡泡粉色的不成！”富蘭克林擺擺手，意思是讓他別瞎鬧。
“你們過來。”安迪裏朝他們招招手。
瑞秋、弗雷德和富蘭克林都覺得他是在胡鬧，不過還是跟過去了。四人到了一個小角落裏。
這時，安迪裏摘下了墨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角落裏發出三聲不同但同樣驚悚的慘叫。
“你你你……你是什麼……”富蘭克林驚得差點坐在地上。
“我是月尼斯人——我早就說了啊！”安迪裏眨眨眼睛。
“安迪裏，你真是——從月球來的？”瑞秋顫抖著說。
“那還有假！”安迪裏挑眉道。
“你來地球是做什麼的？”弗雷德問了一個比較正常的問題。
安迪裏微微一笑：“體驗生活。”
三人又一次驚得五體投地。
“體……體驗生活？！”富蘭克林難以置信地說，“那什麼月尼斯花錢把你送到這來，就沒什麼重大任務？比如說找找什麼可以摧毀地球的方法之類的？”
“摧毀地球很容易啊！”安迪裏說道，“再說，每年都有月尼斯人到地球來更新中英文詞彙的，隻不過你們不知道而已。”
“哦，果然是政府掩蓋。”瑞秋撇撇嘴。
安迪裏說：“什麼政府掩蓋，原先月尼斯政府是不會讓任何地球人察覺有月尼斯人到地球來的。”
“那現在呢？”弗雷德問。
“哦，現在嘛，”安迪裏說，“現在月尼斯政府打算對地公開月尼斯地區及宇宙殖民者空間站，先讓我來了解一下地球生活啊！”
“什麼？殖民地？！”富蘭克林感興趣地問。
“就是一個四處漂流的月尼斯組織，是個大空間站，也歸月尼斯政府管轄，通過坐標建蟲洞到各個係外行星去，做上記號給下一個可能到達的生命種族傳達月尼斯人的美好祝願——和你們所稱的‘殖民者’不一樣嗎？”安迪裏問。
“不一樣。”瑞秋、弗雷德和富蘭克林齊聲說。
安迪裏倒是毫不在乎：“不一樣的事情多著呢。”
“哦，月球人！”瑞秋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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