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257 更新時間：12-08-10 21:49
懷瑾措手不及地往後退了一步，有點反應不過來：“什麼代價，他已經救過我，並且愛著你，為什麼不能……”
“他殺了爸爸媽媽，是罪不容赦的殺人凶手。”
“什、什麼？”
“夕櫟的去世，有一部分是意外，有一部分是我的原因，剩下的那份過錯才是他的，我會原諒他也正是如此。”
“那麼……”
“初韓幫我找到了夕櫟的哥哥，我很感激他，我會相信他最後一次，但隻有最後一次。”
“你的意思是不會再原諒他了嗎？你們要分手嗎？”
“不是的，隻有這一次——”淩霜看著自己的手，沉聲道：“我恨不得殺了他。”
懷瑾衝過來晃著淩霜的手臂，“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感情！什麼殺了他，你不是喜歡著他嗎？最後一次什麼的是你自己定的，你幹嘛要這麼較真，你別嚇我淩霜！”
胸口的那顆心像是同手臂一樣被搖曳著，都快要支離破碎了。
或者早在確認真相的時候，就已經壞掉了。
淩霜痛苦地閉上眼睛，“他殺了爸爸媽媽，他是殺人凶手……”
“淩霜！”
“或許你和柯氏夫婦沒有感情，甚至會恨，但是對於我，他們就像我的親生父母一樣，又有哪個孩子會親眼目睹父母慘死後對凶手袖手旁觀。”
“……”
“我已經失去過一次雙親，我不可以再失去養父母了，可是那個人把一切都毀掉了。”
懷瑾慢慢地動開拉著淩霜的手，一點點後退，“我不懂，我不懂啊，他那麼喜歡你，那麼愛你，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你？”
“別說了，懷瑾。”
懷瑾擔憂地看著淩霜，他覺得下一刻淩霜就會哭出來似的，可是淩霜至始至終都沒有哭。
他還從來沒見過淩霜哭，記得剛來的時候，淩霜隻是沉默且尖銳，好像把所有的事情都壓抑在心底，不會在外表宣泄一樣，理智得有點神經質。
隻是像現在這樣，那種淡淡的，夾雜著落寞和痛苦的眼神，比哭更讓人覺得難受。
“所以我說要和你分開一段時間，懷瑾，我不想讓你為難。”
“……淩霜你這個大白癡……”懷瑾的劉海長而淩亂，低下頭的時候就會遮擋住眼睛，投下一片陰影，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抱歉。”
“你究竟是要去做什麼呢，難道，你以為憑一己之力就會為父母報仇嗎？”
淩霜隻是看著懷瑾。
“別傻了，你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啊，你究竟知不知道初韓有多少人脈，他要弄死你，根本就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懷瑾無力地扶住淩霜，很久很久都沒有任何舉動。
“抱歉，懷瑾，事到如今我隻有一條路可以走。”淩霜歉意地扶住懷瑾的肩膀，一張秀麗卻滿是疲憊的臉上漸漸的不再有任何表情。
“分道揚鑣，這就是你叫我來要告訴我的嗎？”
“……”
“我不相信你會隻為了報仇就做這種事情！”懷瑾忽然抬起頭，一雙神采奕奕的眼睛尖利地瞪著淩霜。“我不相信！”
“是報仇的，不然還會有什麼呢？”
“我不信，我不相信！”懷瑾捂住耳朵瘋狂地搖著頭，一步步向後退，“我不可以辜負你，更加不能辜負初韓，所以我選擇中立，我不會有任何舉動，我會找個地方藏起來看你們廝殺，這樣淩霜你滿意了嗎？！”
淩霜至始至終都沒有再說什麼，懷瑾捂住耳朵，就那樣子頭也不回地跑掉了，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淩亂的腳印。
望著懷瑾消失的地方，淩霜終於支持不住，身子順著樹幹一點點滑坐下去，像幾年前的習慣動作一樣抱住膝蓋，在冰冷的雪地上縮成一團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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