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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花開時節逢君歸  第55章 危月燕衝月

章節字數：1507  更新時間：12-06-20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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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辜太後喜聞景玉安然回宮，喜不自勝，堅持夜抄佛經以謝神明，誰勸也不聽。有人偷偷前去稟報徽宗，祁玄禎連忙趕到長春宮勸阻太後。辜太後知是有人嘴快，不樂意了，罰了一眾下人一起謄抄佛經為大周祈福，祁玄禎最重孝道，既然太後堅持，做兒子的自當奉陪，侍奉在旁為辜太後研磨，辜瀾素拗不過他，就這麼一人研磨，一人抄經。

    約莫亥時時分，辜瀾素的氣色隱隱不好，執筆的手也顫抖了起來，祁玄禎見狀連忙扶她到一邊休息，沏了杯參茶，手腳愈發冰冷，急召太醫入長春宮為太後診治。

    詳細問了辜瀾素的情況，懸絲為其診脈，脈象平穩無異常，太醫道許是太過勞累，開副凝神靜氣的方子，提醒她注意休息，便退了下去。

    祁玄禎伺候辜瀾素睡下，又吩咐了玉簟，辜瀾素身邊最信任的宮女，好生照顧太後，有什麼事立即向他回報。這一折騰，亥時過了大半。

    次日，祁玄禎早朝下來，玉簟匆忙來報，辜太後今晨一度陷入昏迷，已經請了太醫，出動了大半個太醫院，卻無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太後現在總算是轉醒，整個人卻一直渾渾噩噩，沒什麼精神頭。

    祁玄禎多質問了兩句，玉簟總算說了實情，原來夜裏皇上走了之後後，辜太後又爬了起來，說是當日祈求佛祖保佑吳王殿下平安歸來，太後便要親手抄經百遍以謂神明，風聞吳王殿下雖然平安歸來，身子大不如從前，便下定決心抄經千遍，以祈求殿下體健安康。

    祁玄禎趕到長春宮，辜瀾素的情況果然如玉簟所說。

    辜瀾素見到匆忙趕來的祁玄禎，就連大聲說話的氣力也沒有，啞著聲訓斥玉簟道：“哀家說了不要總為了一點小事就驚動皇帝，皇帝乃是一國之君，身係朝廷百姓，哀家不過是昨夜沒休息好，何必如此大驚小怪，興師動眾的！”

    “母後要玉簟欺瞞皇兒，可是要皇兒做個不孝子被萬民恥笑？”祁玄禎假意板起臉，手上卻忙著接過剛熬好的湯藥，“母後昨夜又不聽話了，現在罰母後將這碗藥喝個幹淨。”

    玉簟扶著辜瀾素半靠在床上，蒼白的麵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哀家知道皇帝孝順，哀家把藥都喝了還不成麼？”

    祁玄禎舀了一調羹湯藥，吹了幾下確定藥不會燙嘴，才喂給辜瀾素服用。

    欽天監監正莊連汶至含宣殿突然求見，趙林和告知他皇上去了長春宮中，太後病了，莊連汶情急隻得將昨夜夜觀星象所見娓娓道來。

    欽天監監正掌觀察天象，推算節氣，製定曆法。由於曆法關係農時，加上古人相信天象改變和人事變更直接對應，欽天監正的地位十分重要。

    趙林和自然不敢怠慢，急忙帶他前往長春宮麵聖。

    危月燕，即危宿，二十八宿之一，北方七宿第五宿。居龜蛇尾部之處，故此而得名“危”，危者，高也，高而有險，故危宿多凶。危宿值日不多吉，災禍必定。

    “微臣昨夜夜觀天象，發現有二十八星宿北方玄武七宿中危月燕星尾帶小星有衝月之兆。”祁玄禎後位尚空懸，宮中主月者隻有太後一人，景玉所居的玉露殿恰巧又在北方，辜太後又是為了為景玉祈福才病倒了，一時宮中謠言四起，紛紛傳是景玉命硬克了辜太後，更有甚者將景玉與熙宗、賢太妃之死聯係起來，再加上他自己身子骨不好，倒是真落實了景玉命帶煞氣，克人克己。

    景玉聽到這些風言風語不過是笑笑便過去了，知秋倒是義憤填膺得多，險些與別的宮的小太監打了起來，好在徽宗袒護景玉，命人將那多嘴多舌的小太監拖出去杖斃了，宮中的流言蜚語才平息了不少。

    “皇兄，臣弟自願請纓上玉華山請高人出山，前往襄助宋征將軍，平定無憂門。”本來就隻是為了回來救人，現在又多了一個離開的借口。

    祁玄禎知他還是介意那些流言，無奈歎息。

    長平郡主自被劫後音訊全無，宋征出兵支援唐遠橋，也有大半個月了，始終無果，若是玉華山真肯出手相助，未嚐不是件好事，便同意了他去。

    隻不過這次，祁玄禎堅持要景玉帶上卓斐以策萬全，對景玉而言，那人不過是從暗處轉到了明處，於他更加有利，到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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