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805 更新時間:12-08-15 18:12
“我看你配得上A城所有女人像拍蟑螂一樣拍死你還差不多~~~”蘇心妍譏誚著咯咯笑,“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哦~~~”
“拜托,話怎麼能這麼說呢?一把屠刀放下去,千萬把屠刀豎起來。還是讓我大無畏地替A城的花兒們擋住後麵的千萬把屠刀吧。”於沁南也笑著反駁,他說,“哎你呢,近水樓台有戲要趁早哦。”
聽見這一句調侃,蘇心妍的心情落入穀底,瞄了瞄慕珩,掛了電話改短信聊:那是一個用古今中外各種占卜工具,無論是星座血型還是八字塔羅牌算卦,感情走向都極度不明朗的家夥,屬於典型的不狗血淋頭罵之不足以平民憤。啊啊啊。
於沁南:現在知道哥哥的金玉良言了吧?
蘇心妍:是啊。哎你說我一長得好、品德不錯、又紅又專、武能跳舞、文會打牌、能吃苦耐勞、能財政把關的優質女青年醒目地戳在眼前,他咋就能視而不見哪?
於沁南:就是!那老人家眼神也忒不濟了!
蘇心妍:你家醫生管看眼不?
於沁南:管是管,不過你確定那位沒病入膏肓回天乏術?
蘇心妍發了個疑惑的表情,說這個我真不知道。在即將發出去的前一秒又補了個流汗的表情,說貌似那丫還是選擇性眼神不濟症,丫能在一組三五十張照片裏一眼瞅出紫陌的靚照呢。
於沁南回得飛快:那又怎樣,還不是分了?
停了下,於沁南接著說:其實我倒是很理解慕珩,你說他和我有區別嗎?不等她說,於沁南自問自答:沒區別,一點區別都沒有。同一個目標,同一個理想。我們都一樣,都是為了給自己的感情確定一個歸宿,都想弄清楚自己心裏裝的究竟會是誰?可是怎麼弄清楚?找,隻有找。找到我就是翻然悔悟浪子回頭認真地愛上義無反顧不計代價,找不到一切扯淡。
蘇心妍揶揄說:敢情你是類似《左耳》張漾的痞子美男子,隻是花在身上,但心卻一直很忠誠,僅僅是還沒碰到領受你忠誠的美女啊。失敬失敬。我眼拙我眼拙,居然一直沒看出來,該打。
於沁南發了個驚悚的表情過來,說:老大,富人也不容易哎。
絕對的肺腑之言。
他熟悉金錢,那東西就像血管一樣能為你的身體增添力量和魅力,為你增添腦功能性功能,他整天都保持著這樣的激情,尤其是畢業的這幾年,藍昊大權在握,映入他眼簾的那些報表上的數目都是真金白銀,是響當當的幹貨,他的手裏就像有一個閥門,輕輕一擰,白嘩嘩的錢幣就會像水一樣地流出來。他們家老頭子說過,你如果成為金錢的主人,你就是世界的主人。
隻是當成為主人,各種簡單與複雜也隨之而來。
他有情人,不止一個,這一度成為別人茶餘飯後巴巴議論或攻擊的目標。其實這些女人中不見得都是那麼壞,不見得都要把如蠅逐臭一樣對金錢的趨之若鶩永久性地留在你身上,她們芬芳的讓人魂魄迷醉的味道,她們新鮮、激揚、美麗、活躍的像金錢本身,她的們的出現讓金錢遊戲更加的簡單和複雜,也讓他的生命更加的簡單與複雜。
他不是道德君子,不是坐懷不亂者。
他更清楚,水至清而無魚。
生意場上尤其如此。聖人是沒辦法在物欲橫流聲色犬馬的社會裏如魚得水的,而隻能一再碰壁,最後跟阮籍同學一樣作窮途之哭。在無商不濁的環境裏,一個自命清高的人將是尷尬的。
他需要有一件頑劣的外衣來融入其中來遊刃有餘。
拈花惹草就是他的外衣。
他不會主動去禍害誰,但送上門的沒理由不拿來演必要的戲。
當然這些是不在其中的蘇心妍們所無法了解的。於沁南也沒想跟誰訴說。墮落著自己的墮落,無奈著自己的無奈,就當偶爾的感慨是矯情罷了。大概也是因了這個緣故,他特別懷念以及重視讀書時代那些相對純潔相對不摻雜質的同學情誼,特別不想失去那些。所以,沒有無緣無故的豪爽與仗義啊,於沁南蔫蔫地想。
蘇心妍果然對他的“矯情”嗤之以鼻,她扔了一個炸彈的表情過來,說炸死你個呼風喚雨還發嗲的。
接著下一條短信又馬不停蹄地跟來,短信裏重複了下他的話:找,隻有找。找到就是翻然悔悟浪子回頭認真地愛上義無反顧不計代價,找不到一切扯淡。她說你我是不確定啊,但慕珩應該就是這樣的。哎於沁南你挺適合念心理啊,現在轉行也不晚,你要有一天開了心理診所,哥們兒一定捧場。
收到。於沁南笑笑,說那我該說你什麼,祝你就是慕珩要找的人嗎?
隨便你祝什麼。蘇心妍說:但我要祝你心想事成,呃,最近是給你折騰了不少麻煩,不過鑒於莫須有的智商問題,我還真搞不懂你想要什麼哎,籠統點得了,嘿嘿。
於沁南對著手機恍神。突然覺得無言以對。
嗯。那個。他想要什麼呢?
——
夏紫陌很快後悔自己的衝動了。但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莫言的同事上樓有一會兒了,莫言應該已經跟他談好了送走棉花糖。棉花糖原本就該是莫言眼裏的釘子。好容易她破天荒地鬆了口,他不趕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握時機造成不可挽回的事實,才真不正常。夏紫陌怎麼想都不覺得此刻還有轉寰餘地。但還是拚了命地往回衝。
衝回去搶她的棉花糖和蝴蝶蘭。
搶慕珩的棉花糖和蝴蝶蘭。
誰也不能拿走慕珩的東西。她和慕珩之間已經有太多的無可奈何太多的不堪承受。她已經無法握緊慕珩的手,再不能將那一點點依戀的寄托都生生割離。
砰一聲撞進門去,夏紫陌聽見莫言說,“……不行不行!這可不行!你是不知道啊,棉花糖就是我們家紫陌的命根子,你要抱走了,我肯定得壯烈捐軀……”
夏紫陌的心咚一聲落地,抬手捋一下劉海掩飾此刻的尷尬。莫言過來取下她挎在肩上的包,笑著埋怨,“紫陌,這大熱天的也不是這個鍛煉法吧?要我說你晚上出去跑跑步就蠻可以的了。瞧你這一身的汗。”
“……哦。家裏來客人你也不提前跟我說,真是的。”夏紫陌心虛地咕噥著,跟客人打了招呼,閃去洗手間。
擰開水龍頭,掬了幾捧水就往臉上一通拍,濕淋淋的水珠順著頭發和臉頰往下淌,夏紫陌木然地抬頭看著麵前鋥亮的鏡子,鏡子裏麵的她臉燒得通紅,一直紅到脖子根。
……好糗……
……莫言心裏一定笑死了……
……該死的莫言根本不會把棉花糖送人卻竟然不跟她說……
可是……好像,她也不能埋怨他。在這個家裏,從來都是她說往東就往東,莫言根本沒有發言的權利,有什麼別扭都必須無條件保留並爛在自己肚子裏。而且剛剛她正在衝動的最高峰,他就算突然生出豹子膽反對了,也隻會激起她更強烈的鎮壓與催促吧。
可是……好像,莫言這麼做其實還是用心良苦地委曲求全。他知道慕珩在她心裏的地位,他清楚她那麼說隻是一時衝動,他猜到她會很快後悔,所以給她留下餘地。
他這麼做……一定很難吧。
她似乎總在為難他。
要他不停的麵對抉擇,要他在服從自已的心和成全她的心之間無休無止的為難,要他一遍遍透支他的容忍與縱容,要他用一再的溫存和委曲求全來祈求縮短哪怕隻有一點和她的距離。
剛剛她撞門進來的刹那他還是有些大失所望吧。她跑得那麼急,他看在眼裏心裏一定很不好受的吧。
夏紫陌突然心虛得更厲害,擦著臉的毛巾掉下來,濕漉漉的劉海和鬢發淩亂地粘在臉上。她覺得自己犯下了一種罪惡。她知道喜歡一個人的疼痛。她也並不是一個喜歡玩弄別人感情的人。但是她做不到情感轉移。所以才會希望莫言也跟她一樣保持著疏離的無關愛情的夫妻關係,所以才會對莫言悶不吭聲的付出生出一些有的沒的的歉疚。她算什麼,一個隻知道保護自己的愛而無視別人的愛的自私的人。並不值得莫言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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