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秀才夫人

與君書漫卷。  27. 山上事

章節字數：3107  更新時間：12-09-19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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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伯，這裏就是你們的家園嗎？”看著四周光禿禿地山脈，田地都已經荒蕪了大半，入眼之處都是‘金黃色’的。那在‘田地’的耕牛都瘦地脛骨嶙峋，大概是第一次見到有生人走進他們的地方，那些正在勞作的村民見到帶著他們來此的領頭人時，飛奔著朝著他們而來，卻並不如常見的村民一般的心性——好客，而是一臉謹慎地看著他們。

    “是的，姑娘，你們別介意，我們這裏是很多年都沒人來了。前些年還有一些人，遭了大水之後，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婦孺和一些不願意離去的鄉裏人了。因為很少帶生人進來，所以大家對生人都是很排斥的，但是他們也並非不講理的人，若是知道了你們是來救我們的，一定會很高興的。”這邊，領頭的老伯便是剛剛挾持簡心的那個農夫，而其他四人早在她們說要幫忙而協商時，就被他們的領頭人發了命令先行回來了，所以此刻看見領頭人帶了他們回來，倒也並不意外。

    “姐姐……這裏怎麼這樣啊……難道朝廷都不管嗎？”雖然一開始對於這個老農夫挾持簡心很反感，甚至起了殺心，但她子湘卻也不是什麼不明事理的人，得知了這行人的緣由之後反倒可憐起他們了，如今見到這番情形，便也有些覺得觸景傷情。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被領頭人給聽見，他卻是並沒有生氣一般，替她們解釋道：

    “我們這山村都是偏遠地帶了，朝廷就算有下發賑災物資，那些當官的也都裝進了自己的腰包裏了，哪裏還有物資到我們這裏。何況我們這裏的路也不好走，官車大批運送物資卻是難以進入這裏的，今天姑娘你們之所以能夠這般方便，因為村民們最近得了神的指示，修橋鋪路才能讓大家過上好生活，所以每日除了耕種就是遵照神的旨意做事。”

    “神的旨意？老伯，你們這裏的神是？”一聽到神，簡心不由得無奈，這古人哪兒都好，就是太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太迷信了。神之一說，隻是遠古時期為了給人們一個美好的寄宿，讓人們相信通過不懈努力才能創造美好未來而已，而發展至今，卻成了人們的信宿，神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21世紀，還有多少人信神呢？少林寺都能夠集團化，尼姑庵也能進行選秀節目，還有什麼東西是古老的真實呢？

    “是的，我們這個山村裏，除了神的旨意，即便是朝廷我們也不會照做的。”農夫說著，臉上還顯出一副十分自豪的模樣，教簡心看了便真的以為這神是存在的，若不是知根知底，她恐怕也就信以為真了。既然說是神的旨意，那麼——修橋鋪路怎會是神給予的指示，隻怕是這村裏藏有高人暗中相助。倒是有趣了，這個人，她倒要見見，修橋鋪路這樣的妙招都能想到，這人定然不簡單。若是這山村道路暢通，不僅山民們可以用自己種的莊稼換取外麵的東西，還能打通這一帶的交通。

    “哦……原來如此，但老伯，我見你們這裏似乎已經幹旱了許久了，近年的收成怎麼樣？”瞧著這滿山的金黃，她並未覺得高興，這裏的人生活過得這般清苦，而這個國家的國君在做什麼？他的子民在水深火熱之中，他身為一國之主，這時候在哪兒？不知怎地，心底就生出了一股怒氣。

    “來，姑娘你們慢走，聽我給你們說說。前些年遭了大水之後，也不知道怎麼了，第二年我們這山裏就開始大旱天了。本來我們這個小山村與世隔絕，一年四季鳥語花香煞是美妙，所有物資吃食都是我們自己都能夠準備好，卻在大旱天之後，這裏的樹木也少了，人也走得沒幾個了，這山裏一下子就寂靜下來了。”中年男子一邊引著她們一行四人進入村子，一邊為他們解說這些事情的經過，四周飛奔而來的村民們隻敢圍著她們，卻不敢靠攏。突然，人群中衝出來一個小孩，大概是年齡太小的緣故，跑起來都不順遂，待簡心她們走進村子時就摔到了簡心麵前。

    “哇……”那孩子定然是摔的痛了，也不顧是不是攔了別人去路，便坐在原地哇地大哭起來。簡心本來就對孩子有一番別的憐惜，見到倒在自己麵前的孩子哭了，毫不猶豫地蹲下身抱起了摔的小身子都是灰塵的孩子，一邊拍著他小小的背脊一邊輕輕地哄著：

    “乖……別哭別哭……乖孩子不哭啊……乖乖……”一群圍著她們的村民見到自家村裏的孩子哭了，這外來的人不但沒有嫌棄孩子身上髒，還好言好語地哄著，頓時人群中開始悄聲細語起來，不外乎就是說這世上還是有好人的，這姑娘怎麼怎麼好之類的。

    倒是她們自己這一方的人，比如子湘，比如錦辰，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簡心，這樣認真哄著孩子生怕孩子受點兒委屈，完全一副母親自居了。而更加奇怪的是，那小孩被簡心這麼一哄，真的就不哭了，兩顆晶瑩的淚珠兒就掛在了睫毛上，有陽光時便閃著點點光芒。簡心從腰間取下絲帕輕輕替懷裏的孩子擦了擦髒汙的臉蛋，這孩子也不折騰，就任由她在自己臉上擦拭，圍觀的村民皆是一臉驚奇，他們可從來沒有見過這孩子這麼聽話的，誰不知道這孩子一哭起來，那可沒完沒了啊。可此刻是什麼狀況，難道這小孩子也懂得什麼是美人？

    他們很少出過山，所以不知道美人是怎樣的美字，而對於突然闖入他們世界的這一行人，便如見了天仙一般，而這天仙的心地還這般善良，真不愧是仙子。而他們也不知道，簡心在銅雀翎時便有仙子之稱，她的舞蹈可以用天下絕無其他僅有她一位來形容，大凡舞蹈皆是一個美字便算得高尚，而能羽化入境，那邊是仙子的舞姿。故而，她的舞蹈，獨步天下。

    “姑娘……這……”一見這請回來的客人抱著他們村裏的愛哭鬼，這即便是領頭人也有點搞不清楚這突發狀況。他想，這孩子弄得一身都是灰塵，這姑娘看樣子也是大戶出身，人家願意來幫忙便是看得起這裏，他這村裏的待客之道難道就是一進門就弄人一身髒汙嗎？這可太失禮了。他想解釋以免她們誤會，見著這情況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一時急得臉都紅了起來。

    “老伯，沒事的，您繼續說，也帶我們在村裏走走，今天我們就不走了。看這天氣，怕是走不了了，今晚可能要打擾你們了。”說著，簡心抱著孩子轉過身麵對鄉鄰，說道：

    “各位鄉親，今天我們一行人應了這位老伯的邀請來到村裏，如果有什麼不便的，請大家原諒，我們初到此地，很多事情都不懂，如果有什麼做錯的地方還請大家諒解。我們會盡力地幫助大家解決現在的困難的，請大家不要擔心……”這一番話便是為了讓她們進村時村民們對他們的排斥之意削弱一點，並不是說這樣一說，村民們便對她們沒了敵意，隻不過，她們會盡量與這些人更快地熟悉。這裏的旱災確實有些嚴重，但還不到不能救贖的地步，如果她猜得不錯，這裏不是鬧什麼大旱天，是由於土木稀少的緣故。

    大量砍伐樹木會導致樹林消失，一旦沒有了樹木做土地的保護層，便會使土壤的覆蓋物遭受破壞，裸露的土壤受水力衝蝕，流失量大於母質層育化成土壤的量，土壤流失由表土流失、心土流失而至母質流失，終使岩石暴露出來。沒有了樹木吸收水分，沒有了土地留住水分，這裏一遇到大太陽的天氣，就會蒸發掉剩餘的水分。水土流失以後，環境也會大肆改變，農田也會受到相應的影響，即便是村裏的道路也會因為水土流失受到斷路等多重災禍的影響。大量的山石落下阻塞了這裏的交通，也堵住了原本會經過這裏的水流，水流一旦不再經過這裏，這裏就沒有了水源。如今這番現象，怕就是這般形成的。

    那麼，當務之急就是解決水土流失的現狀，然後再幫助村裏改善環境，才能救贖這個村子。打定主意，她便湊到子湘的耳邊，與子湘細說她此番的打算，哪知子湘聽後卻並不讚同。

    “姐姐，我們不是要出行的嗎？況且如果要留在這裏幫忙的話，會耽誤我們的行程的，你不是想要到處走走嗎？”言外之意，便是子湘並不同意她的意思。況且這村子的人從她們一進來就呈現出一股不歡迎的氣勢，如果她們這樣留下來，勢必會生出一些麻煩。

    “湘湘，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你真的忍心看村民們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嗎？”她說，便瞧見懷中的孩子安靜地玩著她的絲帕，一點都不受她們的影響，而這孩子奇怪地也不怕她們，就這麼友好地和她們相處起來。

    （公子說：這一章，要開始曆練鳥。麼麼，親們，收藏來吧。下午寫今日的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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