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825 更新時間:12-08-13 00:53
陵風是什麼人,帝都城內所有人都清楚,但流雲是什麼人,他們就都很不清楚,所以當時就與很多人站出來反抗。
那些站出來反抗的第二日都死在了自己的府邸,死因不明,所以,後來就再也沒人敢正麵抵抗了,皆憋在心裏敢怒不敢言,對於如今的流雲,所有人都有種無法形容的害怕,一種來自於心底深處的害怕,因為那個人隻要一揮手就可以毫不留情地奪去所有人的性命,其能力不可估測。
流雲即位後的第一天就下了一道旨令:為了重整十大門閥,隻要提著上級人頭來見他的誰就是新任門閥首領,期限是一個月,以最後那一天提著人頭來見他的為最終首領,此番競爭,不限身份,不限地位,能者居之。
這個指令下達的第一天,十大門閥就混亂了,陰謀暗謀爭紛迭起,互相嘶殺,那些最處在下級的都想著這是升級的機會到了,全部提起手中的劍用或是明或是暗的方法殺了他們的上級,一時在帝都裏掀起一片黑暗的血雨風波。
空廣的大殿內。
血淋淋的人頭。
欣喜璀粲的眸子。
在命令下達的第一天,就有十個人提著上級人頭跪在他的麵前複命。
看著這些人,流雲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就像像看著一堆死人一般,一幫權勢名利的走狗,他隻不過隨便用個計就能讓他們不停地自相殘殺,不費吹灰之力就滅了十大門閥首領,他相信,很快,十大門閥就會在這樣的狗咬狗狀態下嘶殺淪敗,無需髒他的手。
“好,很好。”流雲笑,頗具玩味地笑:“不過,這是第一天,還有二十九天,還是要小心別被別人給提了腦袋來才好。”
“是,謝陛下。”眾人中有人大著膽子看向高高王位上的那個人,那個崛起速度叫人驚歎的流雲少帥,發現他看起來遠比傳說中的還要讓人驚駭,光是坐在那裏,就不由讓人寒到了骨子裏頭,足令血液結冰。
“去吧。”王位上的人一揮手,冷冷而言,再也不看一眼。
“是。”眾人提著頭顱領命而退,大殿中的血腥味卻沒有因此消散,反而濃烈到讓人想吐。
三丈高階,雙盤金雕比翼鳥的金座上,黑衣的男子無形中竟已抓碎了一邊扶手,長身站起,向外走去,對這個人人都想擁有的座位沒有半分留戀。
他厭惡那個位置,深深的厭惡。
還是一襲往日的黑衣,不戴冠不披帛,流雲是唯一一個不穿飛翼王袍不戴帝王冠冕的大夕帝王
雖是如此著裝,但是他卻比任何一任穿著帝王盛服的人都要有壓迫感。
才走幾步,陵風疾步從殿外奔來,一身的白衣,純白如雪
看到流雲。猛然揪住他的衣袖,張口問他:“流雲,是你下了十大門閥重整令?”
“是。”流雲毫不掩飾甚至是冷冷而答。
“你想讓他們相互嘶殺,自滅門閥?”由於太過震驚,陵風一時語音堅難。
“他們還真是可愛啊。”流雲輕快地笑了起來:“我隻是一句話,他們就會自相殘殺。”
“你快收回命令,你不要殺了好嗎?”陵風被他那樣的笑驚到了,那是看淡殺戮血腥的笑,隻有一個以殺戮為樂的人才會有,他不要看到這一麵的流雲,這一定不是他——
“收回?”仿佛聽到一個極好聽的笑話,微微一愣,流雲縱聲長笑起來,笑罷,這才正麵看他,從嘴裏吐出無比森冷的幾個字:“我要他們血債血還,祭奠我死去的母親和族人。”
濃重的殺恨之氣隨著話語激蕩而出,整個大殿都震了幾下,殿頂塵沙簌簌而落。
陵風大驚,忙一把擁住了他,緊緊地擁住他,希望這樣能平息他心中的戾氣。
“不要,不要,流雲,我求求你。。。。。。。”他放下一切底聲下氣地向他苦苦懇求:“流雲,一切都當過去了好嗎,我們不要呆在這裏,你答應我去天國的,我們這就去天國好不好,好不好!”
沒有回答,被擁住的黑衣男子靜靜地瀝取這個人給他的溫暖,對他的懇求好似沒有聽到一般。
不顧一切地,他帶著絕望吻上他的唇,他想用自己的愛去感化他內心的黑暗殺戮和血恨。
空空的大殿,一黑一白的兩個男子,長久相擁不放的吻,激烈而絕決。
自上次流雲下了那道命令以後陵風是寸步不離地跟著他,就怕他又造殺戮,連晚上都要陪著。
十大門閥的種族殺戮越發激烈,每天都要死上百人,明地死,暗地死,很快,帝都裏強大僅次於帝王和七王的十大門閥就人數凋零。
這新任帝君流雲從來就不回他的侵宮,也不去清歡殿,每晚都回他以前住過的月華殿,而陵風,還像以往一般天天在月華殿的的後院穿來穿去,隻不過現在是三邊跑,陵王府,紫光殿,月華殿。
雖然陵風是日夜守在他身邊,可那個人還是發出了一道道令人發指的殺戮命令。
三十天的十大門閥之爭結束,最後提著人頭來見他的全部倒在丹階上,坐在高位上的那個人隻是冷笑一句:“不過一群貪權戀勢之人。”
放眼看看十大門閥種族,他們有幾個沒參加過當年的神奇嶺之戰,他們府上曾經哪有一個不是雪奴成群,歌舞晝夜,他們,都該死!該死!
緊接著,流雲又下了第二個殺人的指令,這個指令比上一個更狠,更血腥,僅三天之內,帝都內死傷之人就多達三四千,凡曆經當年神奇嶺一役的上至高官下至軍士全部被他挑出來隨意處決。
而這讓陵風氣得連日吐血,臥榻幾日,所有人都去他那裏求他在流雲麵前求情,有的甚至在他府前長跪不起,可是他們哪裏知道,他已經盡力了,可盡力了還是阻不住那個人的無限殺戮。
現在,參加過那一戰的還剩下最後一個王——赤王。
赤王是個會打主意算盤的人,他一回來就向新任帝君表態屈臣,奉上了赤族的赤王令。
一千二百四十年十二月初二,赤王領著幺女赤然在殿上拿著曾經差點扔掉又隨意丟放的聖旨宣讀先帝曾給流雲與他女兒赤然的未定婚事。
很明顯的,如今流雲是尊神魔,他要趕緊巴結討好這尊神魔,怕遲了一點,這腦袋就不在自己脖子上了。
朝堂上靜悄悄,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流雲不開口,陵風沒開口,便沒有人敢開口。
赤然被請到了大殿中央,曾經被傳為帝都一枝花的赤然郡主果然容貌傾城,盛裝之下更是臃容莊貴。
沒有人敢直盯著高位上的流雲看,赤然是除陵風外的唯一一個。
那麼久了,兩年了吧,她一直和他們在一起,但卻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男子的正麵,很平常的正麵,平淡無奇,跟看背麵的感覺完全不成正比。
不過,她早就在他說出冷淡絕情之話的那一天起就對他徹底心如死灰了。
那樣深深刺傷人的話,毫不留情地把她的憧景美夢打碎,那個男子,簡直就是一把傷人的利刃。
這個時刻,她反而想起一身白衣飄飄的陵小王爺。
永遠深刻地記得,那個大雨之日,在這帝都的某一角,他曾為她撐傘擋雨而淋濕了他自己。
他還曾溫柔體貼地地拿過披風輕輕覆上自己的肩,在那大雪裏給了她無盡的溫暖。
太多太多的溫暖感動,都是那個白衣公子給的,而就是這些溫暖,讓她堅強走出了流雲的陰影,跟隨風雲大軍在外兩年再苦再累不離不棄。
流雲隻會給她冷冷的傷害,曾讓她的少女心痛徹心扉。
陵風給她的卻全都是溫暖,這些溫暖足以令她回憶一生。
她不後悔曾為流雲做過的衝動之事,因為那讓她認識到了溫柔俊雅的陵風。
如今,命運好像是在跟她開玩笑,父王又說要把她嫁給那個男子。
可是父王你可記得你曾毫不留情地打碎過女兒的夢,現在我是醒了走出來了,可那曾經被打碎的夢卻又恢複成真了。
父王,你從來不會關心女兒的想法,我是你女兒,可卻隻是你手中一枚權勢的琺碼,連一個下人都比我自由。
向來衿持高貴的她很想說不願,可是她不能,她說不出口,眼前的這個人,曾是她最初的愛戀。
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玩偶,不停地被上天玩弄,半分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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