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938 更新時間：12-10-02 16:53
雅間沒有隔音的功效，他們的談話兩側的廂房多少都能聽到。九曜和兩名暗衛處理的無聲無息的處理掉，在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之下離開。
九曜無事一身輕，鑽進他的秘密花園。躲得了人，躲不了……戰神。
絳紅色花朵，纏繞糾結滿園的玫瑰，野性而妖嬈的肆意綻放。帶著尖刺的玫瑰勁猶如藤條般纏繞，假山梁柱，恣意繚繞，透露出魔魅之氣。滿園的紅，一株白玫瑰，晶瑩剔透，璀璨奪目。
“玫瑰雖好卻紮手。”流雲青絲白衣勝雪，紅綢束腰，更顯纖腰不盈一握。女子淡眉不載世間愁，桃花帶露般的容顏，任誰也忍讓她蹙眉。
水潤的黑眸帶上一抹愁思，“白玫瑰……和夫人真像。”不染塵埃的白……
“夫人哪有那麼好。”小丫鬟努嘴，“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女子連真麵目都不敢示人，九曜大人他們也不知怎麼想的，一個個獻殷勤。”
“不可胡說。”女子輕斥一聲，“主上怎會留不明之人在身邊。她是夫人，不可不敬。”
“奴婢知曉。”小丫鬟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氣，隻是想主上了。相思最苦，小姐近日越發不快了。“小姐，你可以去見主上啊。”
“我有何理由？”他最不喜打攪，何況她的身份並不高，連侍衛拿關都過不來。
“就說見夫人。醉月軒沒有一個女仆，小姐去了夫人也有個伴。”也不知主上怎麼想的，連個小丫鬟也不留，夫人豈不是自個動手？
“……夫人會見嗎？”她有一抹遲疑，花叢中一陣顫抖，“誰！”
“好可愛的小狗。”花叢中鑽出一隻毛絨絨的小狗，烏溜溜的大眼生動可愛。小丫鬟小孩子心性，看見可愛的東西就想碰觸。
“別碰，那是獒。對陌生人很凶狠的。”女子拉住她，戒備的盯著它。
“真的嗎？”惋惜的看著它，“也不知是誰養的，能要來該多好。”
“養寵物還是要溫順些的要。九魅大人的貓快生了，你若喜歡，到時去求一隻就是了。”肥嘟嘟的帶著幾分嬌憨，但她知道，成年的獒是多麼的威武。“獒極為難得，也不知是哪位大人的。山莊陷阱頗多，留它在此多有不妥。”
女子蹲下身才欲靠近它，小狗低吼一聲，似是警告。
“羅耶姑娘，小心受了傷。”
羅耶手一頓，小狗鑽入花叢中。
羅耶起身行禮，“九羽大人。近日不是很忙嗎？怎麼有空來花園。”
“這個啊，”九羽摸摸鼻子有些不自在。有個能幹的夫人就是好，往年要十天才看完的賬本五六日就查好。雖然被嗤笑，好過對著一堆數字發暈。“花舞要做玫瑰糕。”
“嗬嗬，花舞大人又要燒廚房啦。”小丫鬟偷笑。
“再燒我的銀子就燒光了。是九魑要做，她打下手。”九羽往花叢看去，“花舞今天要替九曜修剪花枝，九魑就撿個便宜……她應該快來了。”
“……羅耶還有事先走了。”羅耶走了兩步，有些尷尬的回頭，“九羽大人，可否當做沒見過羅耶？”
上次差點花舞被拉去楚館，她心有餘悸。
“羅耶？我有見過嗎？”輕點眼角，貌似思考。
“多謝。”羅耶拉著鶯兒急匆匆的離開。
九羽摘了一朵玫瑰，花香濃鬱。“夫人，人都走了還不出來？”
“為何不是你進來？”聲音從花叢中傳來，卻是九曜的。
九羽挑眉，尋聲而至。花叢深處，別有洞天。
一壺玫瑰露兩人對飲。
“我好像沒叫花舞整理花園吧，莫不是九羽看賬本看暈了？”九曜嗤笑。
“這不是怕羅耶發現夫人嗎？”給自己倒了杯酒，好香。
“怕？為什麼？”木蓮支著下巴，臉紅紅的，身上淡淡的酒氣，似乎喝了不少。“不過還奇怪，她要見墨玄月就見唄，又沒人攔著。還有我是娘生爹養才不是從哪冒出來的！嗝~好喝。”
玫瑰露香甜，酒味極淺後勁十足，夫人莫不是醉了？
“就是你想的那樣。”九曜給可肯定的答案。
他在這偷得浮生半日閑，不想戰神鼻子靈得很，將夫人領了過來。淺酌一杯，她就安安靜靜的喝酒，臉紅撲撲的像蘋果。他釀的玫瑰露，後勁可不是一般的酒能比的。不給她喝，她居然用水汪汪的大眼盯著他不言不語，鐵石心腸也化為繞指柔。正常情況下她哪會露出這樣的神態，分明是醉了，醉的不輕。
“她怎麼會在這？主上不是恨不得把她拴在褲腰帶上。”她單獨出現就是最怪異的事。
“我怎麼知道。”九曜鬱悶了。他喜歡自酌自樂，被擾了興致事小，夫人現在這個樣子，嘖。他可是知道那個男人有多小氣。
“現在怎麼辦？”要是花舞的醉顏被別人看去了，他非扒了對方的皮。
“沒了……”木蓮拎起酒壺，一滴也沒有了。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戰神有樣學樣，烏溜溜的大眼賣萌的盯著他。
“九曜~”軟綿綿的拖長聲音，木蓮拉著他一角衣袖。
九羽眼睛都看直了，九曜頭痛。足尖挑起地上的一壇酒，倒入酒壺中。
木蓮眼巴巴的看著，九曜一放下酒壺她一把護住，倒滿一杯依然不放開。眼角眉梢帶著醉意，嫵媚而不自知。“這是木蓮的，你們的在酒壇裏。”
“她這樣哪像喝醉了。”九羽回過神，好笑的看著護著酒壺的夫人，見過無數酒後醉態，看似清醒其實早醉死的人不在少數，但都沒眼前這位，嗯，可愛吧。
“聽說前幾日你們去拍賣會了，據說很熱鬧啊。”
“是啊。韶華可是虧大了。”九曜拎起酒壇滿上，“好不容易弄到手的龍蛋就這麼飛了，浮雲拍賣會損失不小。”還好主上他們先離開了，拍賣會以拍賣孌童平息，這種黑暗之事讓夫人見到總是不好的。
“麻煩也不少。雖然每次拍賣會都會死些人，但這次死的可是朝鳳國的皇子和墨城淩府三公子。”九羽搖搖扇子，桃花眼全無笑意，“三個廂房唯獨中間沒命案，到是奇怪的緊。”
“是奇怪。你聽到什麼了？”聽到不該聽的，隻能怪他們倒黴。
“拍賣會給出的信息是殺了他們的人就是偷走龍蛋的人。你當時在場，怎麼看？”
“拍賣會嫌疑最大。怎麼花舞還是不放棄龍蛋？”他做事滴水不漏，自信不會給人把柄。九羽提及，無非是是為了他的寶貝妻子。
“她天天在耳邊嘮叨，九魑不鳥她，九燎就一悶葫蘆，你她不敢招惹。我也是被她煩的，找你探探口氣。”
“給。”木蓮摸出顆雞蛋。
“夫人你吃吧，我不喜歡雞蛋。”九羽搖搖頭。
“你不要？”木蓮將手又往前伸了些。奇怪，不是說花舞要龍蛋嗎？給了又不要。
九羽搖頭，納悶的看著九曜，隻見他色的眸子漾開奇怪的笑意。九曜想到一些事就會很奇怪，他習以為常。
“哦。”木蓮將蛋收回，繼續喝酒。
期待你後悔的表情。九曜朝他舉杯，心裏竊笑不已。
酒杯碰觸，三杯酒後九羽眼帶桃色，耳背爬上一絲嫣紅。“和以前喝的有些不一樣，酒勁大了不少。”
“往日給你們喝的隻是釀了一年份的。這壇可是十五年份的，可惜一大半都進了夫人口，也不知品到味沒有。”九曜惋惜。他隻有十壇，珍貴得很。
“香醇可口，餘香微醺。”木蓮眨眨眼，“九曜怎麼就知我沒品到味？梅花酒清冽，桃花酒微苦，菊花酒清醇，荷花酒清香。我還是第一次喝到酒味這麼淡的酒。”她隻是第二次喝酒，這不過是醉過頭了的大言不慚。
“……今天幾號？”九羽桃花眼微挑，九曜從中看到了不懷好意四個字。
“幾號來著？我在山莊十天還是十二天了？有些頭暈……時間過的真快，白駒過隙……白駒，也不知道它還記得我不？”她都好久沒見到它了，不過快了，離七七四十九天沒幾日了。
“夫人這麼記掛白駒，不怕主上吃醋？”
“吃醋？不會啊，他喜歡的是紫黛，嗯，還有羅耶……他女人不少，喜歡他的人不少應該沒時間吃醋。”支著腦袋，不滿的瞪著他，“你是他手下，怎麼連這點眼力也沒有。”
“夫人不吃醋？”九羽找不到話反駁，主上生性涼薄，但個人魅力擺在那，總是吸引男男女女如飛蛾撲火。
“吃啊。”木蓮點頭。
九曜意外的看著她，好直接，喝醉酒的夫人坦誠多了。然而下一句就讓把兩人的八卦粉碎。
“養顏養生，尤其是蘋果醋，特別好喝。”可惜這時代的醋隻做調料，飲料醋還未出現。
九羽九曜手同時一抖，灑落一地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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