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輯:早歲那知世事艱,中原北望氣如山  42.“災”梨“禍”棗

章節字數:3235  更新時間:12-10-09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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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冰血遊客和白衣卿相都死了嗎?

    此時,方絕心也走上前來,他盯著著三個排位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緊緊皺著眉頭,首先,我必須弄清楚這個設靈堂的人是誰。其次,我更應該弄明白這個人與這三個家夥是什麼關係,而這三個人又死沒死,若果死了,又是怎麼死的。最後,我有必要查查這個從未露麵的“弄情雲者”,查清這個人是冰血遊客和白衣卿相的什麼人,為何此人的排位也被排列在這裏。

    方絕心看了我一眼。

    而我還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這種事情如果要查,憑我自己之力恐怕難以完成,還是得求助於王政謀。

    方絕心突然說話了,“這件事你可以不讓王政謀知道嗎?”

    我大為詫異,“為什麼?政謀兄可是我們的好兄弟,有了難事讓好兄弟幫幫忙不是很正常嗎?再說,政謀兄有了難事不是也常叫我們幫忙嗎?”

    方絕心搖搖頭,“可是,你叫他幫忙他就一定能給你有用的信息嗎?”

    方絕心的話提醒了我,是啊,想當初祭月的事王政謀就隻給了我一句會查清楚的就再無音訊。可是,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辦法嗎?

    “不如我們選擇保守秘密,靜觀事態發展吧。”方絕心提議。

    這倒是個好辦法,我隱隱感覺到,這個靈堂和我所遇到的這些怪事裏隱藏著一個重大秘密,盲目行動極有可能打草驚蛇。

    “好。”我點點頭,將門鎖好,使這裏看上去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然後同方絕心離開了。

    正國丞相府。

    冰凝依舊用那雙仿佛來自地獄的的目光注視著陳穩,陳穩明顯勉強才掩飾住了恐懼。

    “我對人才永遠隻有兩種態度,不能為我所用,必然被我所殺。”冰凝掃了茶盞一眼,茶盞自動飛到了他的手中,“而我對背叛我的人,就隻有一個字:殺!”

    陳穩不敢看冰凝,隻是渾身一抖。

    冰凝輕啜一口茶,靠在太師椅上,“陳大人,你的兒子小卓卓都很大了吧?”

    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突然轉移話題,陳穩隻得戰戰兢兢地答道:“犬子已經十五歲了。”

    “十五歲了?”冰凝玩味著這個詞,忽然間目光如閃電一般指向陳穩,“如果他在這個年齡就英年早逝了,陳大人會很心疼吧?”

    陳穩大吃一驚,連忙起身跪倒在地,“丞相饒了卓兒吧!卓兒還是個孩子,況且他也沒有做冒犯丞相大人的事啊!丞相大人,下官隻有這一個兒子,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可叫下官怎麼活啊?”

    冰凝怒道:“你還知道這些!看來你還是個好父親嘛!那你詛咒我獨生女兒遊兒和女婿溫澤還有重臣白兒這三個孩子去死,這事又該怎麼算?”

    “下官冤枉啊!下官何曾幹過這種事?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陳穩直喊冤。

    “跟他們三個有過節而知道他們身份代號,又能在槐安建一座靈堂的,除了你還有誰?”冰凝不信。

    “下官真的沒幹這種事啊!蒼天可鑒!”陳穩哭道,這事真的不是他幹的,這到底是誰想陷害他啊?

    冰凝最見不得人哭哭啼啼了,見陳穩的樣子忍不住道:“別哭了!男子漢大丈夫動輒大哭成何體統?不是你就不是你唄,我還能非說是你?還有,酈妃的事,你做得幹淨嗎?”

    不想冰凝會突然提起一件十六年前的事來,陳穩一時有點不知所措,“當然幹淨,丞相的意思是……”

    “也沒什麼,酈妃的事突然出現在了薛孽的夢裏,不過好在隻是一段,薛孽還不知曉這件事的事實。我隻是有些奇怪,怎麼會這樣?”冰凝把茶盞放在桌子上。

    “什麼?這不可能吧?”陳穩驚訝得張大了嘴吧。

    “我倒希望不可能。”冰凝麵無表情地說。

    話說古久老封建,被王政謀整得顏麵掃地之後好不甘心,他手下的劉寧、他的兒子古保守、古封建更是對王政謀恨之入骨,這四個家夥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麼報複王政謀。

    “劉大人,你說怎麼我們一跟王政謀對著幹我們就輸呢?”古保守晃著腦袋問。

    “讓我算一卦。”劉寧不知從哪裏找來一本卦書,一大堆蓍草,就“算”了開來,算了半天,總算出了結果,不過應該慶幸他沒在街上擺攤算卦,否則以他這速度不知要急死多少顧客。

    “找到原因了!王丞相府裏那三科梨樹、兩棵棗樹就是原因!俗話說:‘三梨兩棗,人人吃飽。’這王潟父女就是靠了這風水寶地才能這麼猖獗的!要是有幾個陽氣盛的人把這五棵樹拔了,我敢說,不出三天,王家必敗。”

    古久父子三人聽了心花怒放,“太好了,不知何人陽氣盛呢?”

    “古王爺一身正氣,兩位小王爺三複白圭,我劉寧也是堂堂正正。”劉寧得意地說,也不怕那些正人君子們聽了因無法忍受把他宰了,“當然是我們四個陽氣最盛了。”

    “好!事不宜遲,我們今晚就幹!”古久老封建聽了躍躍欲試,劉寧連忙搬了梯子,四個人悄悄出了府門,直奔槐安丞相府而來。

    與方絕心分別後的幾天裏,我依舊在做各種古題,冷不防這天王政謀找上門來。

    “薛兄弟!又用功呢!走,今晚幫為兄抓偷梨偷棗賊去!”王政謀興高采烈地說,說完也不等我回答,徑直拉著我便走。

    我們一口氣跑到了槐安丞相府,我才有機會問一句:“政謀兄,抓賊這樣的事是捕快幹的,我們來湊什麼熱鬧?”

    “噯,今天這賊可不同尋常,捕快不一定敢抓。”王政謀笑道,說著帶著我躲了起來,我暗自納悶,還未來得及問便見古久、劉寧四人從牆頭上翻進了槐安丞相府,然後到一顆梨樹跟下麵就開始埋炸藥。

    “抓賊啊!”驟然間,一聲呼喊,暗處埋伏的衛隊蜂擁而出,迅速圍住了古久四人,王政謀和我也走了出來。

    王政謀笑容可掬:“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古王爺啊,您什麼時候改行了?”

    古久氣得古銅臉發青,“小王八崽子,你才改行了呢!”

    “古久老王爺,要怪就怪你不通知我一聲,我要是知道你做賊我決不會改行抓賊的。”王政謀笑道。

    “你……”古久氣得說不出話。

    “古王爺,這也不是我真想抓你,你說你偷梨偷棗偷點就得了,偏偏貪得無厭連我們家的樹也想要。我不抓你們行嗎?上次劉寧大老爺就是貪心,搶村姑搶到假扮父女的姚記、付塋二人頭上,若不是你差得沒法再差了姚記不稀罕,恐怕你早做了人家的標本了。”王政謀聳聳肩。

    劉寧見說出了他的醜事,一張驢臉又青又紫,古久宛如被捉住的王八,團團直轉,古保守、古封建見古久、劉寧如此,早就亂了陣腳。

    看著古久四人的醜態,我又好氣又好笑,索性再來個火上澆油,“想不到四位鬥大字不識一籮筐,還能‘災’梨‘禍’棗,真是讓薛某人刮著眼睛相看啊!”

    “刮目相看。”王政謀為我糾正道。

    “我知道,但我怕他們這四個為國為民都能‘無所不為’,功績赫然居然能達到‘罄竹難書’的家夥聽不懂。”我笑著解釋,對於古久那天在正殿上的醜態百出,王政謀並沒有瞞我。

    王政謀一聞我言,笑得前仰後合,古久倒是臉色由青變紅,由紅變白,再由白變黑,王政謀瞥了一眼古久,忍不住笑道:“古老王爺啊,您可別變色了,您的變色程度已經遠超變色龍五十萬倍了。您看看人家劉寧大人,那叫個八風不動啊,臉皮比城牆還厚,放炮都不一定打透,要是犬戎再來攻打,把劉大人的臉推上去擋炮彈,至少能少死三十萬軍隊!”

    我忍俊不禁,放聲大笑,而古久、劉寧則臉色發灰,古久一緊張,又犯了錯句連篇的老毛病:“大膽!我乃槐安王爺,你們如此對我,就不怕我讓你們死無髒(葬)身之地?”

    王政謀無奈:“古老王爺啊,你這是真是幾天不見,進步神速,都進步到我無話可說了。不過我說,你還真別急著讓我死無葬身之地,你還是先想想明天早朝上怎麼向皇上解釋你深更半夜私闖丞相府的事吧!來人!帶走!明天上朝時帶上這四個家夥!”

    “救命啊!放手!放開我!”四人掙紮著,但還是被拖下去了。

    王政謀一回頭,看見了還在笑的我,“怎麼樣,薛兄弟,這次抓賊有意思吧?”

    “太有意思了。”我笑著回答,古久這些人也真是不吸取教訓,上次偷進玞湘寺失敗了也不總結總結原因,這次又這麼幹。

    而在槐安國都的另一邊,一個普通的人家裏,正鬧得雞飛狗跳。

    這家的媳婦辛淨潔正抱著個沒出滿月的孩子,哭得兩眼通紅。她的丈夫是賭鬼,賭輸了錢想把她賣給債主抵債,不料債主以她長相難看為由,硬是不要。丈夫、婆婆便罵不絕口,說她是掃把星。那丈夫說著說著還不住毆打辛淨潔和孩子。

    此時的辛淨潔多想一死了之,但是,她不能死,她不能忘記母親臨終時的囑托。

    那還是在她小時候,她即將去世的母親告訴她:“你外祖父的墳前三尺埋藏著一片金子做的扇子,你一定要把它交給一個同樣擁有這種金子做的扇子的人,有這金扇的人一共有五位,你隻需交給一位便可,到時候,這個人會帶你走,告訴你有關你身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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