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57 更新時間:13-05-27 14:46
亦國皇宮後花園。
此時的我更加心急,小彗不知醒來了沒有,王政謀也不知現在何處,方絕心、諾澌阿姨這些朋友是否知道我在這裏還是個未知數,而現在雖然鄭翊羽、關筱倩、七王爺等人都在,但我畢竟有顧忌,況且我一想到求救腦中那種說不上什麼東西的力量就會阻止我說話,我該怎麼辦呢?
此時我的腦中飛轉著念頭,這股力量太過可怕,而其他人又都無法幫上我的忙,那麼,我隻能靠自己了。
隻是,這力量已經鑽入了我的意識,我雖然會不少法術,但能在意識中進行的法術卻幾乎為零,在自己的意識中,我僅僅能用以光為載體的基本攻擊法術,而這種最基本的攻擊法術連稍強一點的敵人都傷不了,更不要說強大到這敵人一般的力量了。
“哎,我說,蕭螭,你又皺著眉想些什麼呢?”“地裏鬼”打斷了我的思緒,“我發現你挺像我一個朋友薛孽的,你們兩個都是這樣,好像重來沒有真正高興過。”
我沉沉地歎了口氣,“有什麼可高興的?有的人的一生注定是一部悲劇,甚至來生,再來生……”
“幾位,你們到屋裏等吧,公主他們一會兒就會回來了!”見鄭美月和安妡如此要好,安妡手下的小宮女也對我們客氣了起來。
“好啊!反正在這站著挺累的!”鄭翊羽笑道,“哎,蕭螭,走了!”
所有人都向客房走去,隻有我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
“你幹什麼呢?在這兒發什麼呆?”鄭翊羽好奇地看了我一眼。
我望著遠方,頭腦中出現的卻是另一番情景。
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從一扇門中走了出來,這時,兩個守門人攔住了她。
“把包袱打開!”二人喝道,一把搶過了她的包袱,“我們倒要看看,你偷了什麼東西沒有。”
“我沒偷東西,不信你們看。呀,你們幹什麼?”
兩個人從自己身上掏出兩個大元寶塞入了她的包袱裏,“好啊!還說沒偷!”
“不是!你們陷害人!……”
“王八蛋!”我不知為何勃然大怒,手掌猛地排在欄杆上,可憐那欄杆頓時成了粉末。
“喂!蕭螭!”鄭翊羽大驚失色,幾個侍衛見狀也奔了上來。
“滾!都別過來!離我遠點!”我歇斯底裏地大吼著,“敢對付我,我便對付他!我就是為報仇活著的!”
“喂,你瘋了啊?”鄭翊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我。
幾個侍衛為了安全,拔刀圍住了我。
此時,我的頭腦一片混亂,,亂到理智已經無法找到思路的頭緒,胸中的氣血翻騰不已,壓抑已久的情緒仿佛被堵住的洪水,瘋狂衝擊著理智的大堤。
是不是我錯了,這天底下,哪裏有什麼正義?
敢做好事的人,都已經成了森森白骨,不是嗎?
誰還敢行善?誰還敢助人?誰又還敢救人?
是不是幫助別人本來就錯了,是不是遵守法律本來就錯了,是不是不去殺人本來就錯了?
是不是呢?
或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見死不救,落井下石就對了吧?
可是,可是……這是錯的,這是錯的啊!
一滴淚水在我的眼中滑落了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正確的東西變成了錯的,錯的東西又變成了對的?
我還是會去堅持正義,即使到最後弄得全天下排擠我;
我還是會去救助他人,及時到最後隻是換來被救助者誣賴我;
我還是會去堅守道德,及時到最後別人都罵我有病;
我還是會去……
可是,我不能容忍的是那個錯,那個我錯了,因為那是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排擠、誣賴、辱罵隻能代表社會風氣,可錯,便是根本的否定。
但是,又是不是,在創世之初,便無對錯呢?
我的淚水滑下,打在土地上,刹那,那土地上的泥土濕了一小塊。
與此同時,一道警兆傳入我的腦海裏,我的右手迅速向土中一抓,一把抓出了一條蜈蚣。
這蜈蚣通體黑色,有兩個半手掌那麼長,但它驚人的地方是它的寬度,不算腿便有手掌那樣寬!
“嗨,你抓我幹什麼?小心我咬你。”蜈蚣口吐人言。這下不但那些侍衛。連鄭翊羽也有些驚訝。
“我不怕你咬。你藏在這裏這麼久幹什麼?”
“聽說吃人可以增強法力,但我又聽說吃人很損德行,就在這兒考慮著要不要吃。”蜈蚣想了一下說。
聽見這話,幾個侍衛紛紛後退,他們哪裏是蜈蚣精的對手,不要被當了美餐。
“我看你本來就想吃吧?藏得這麼隱秘,我拍碎欄杆又嚇唬了幾句你都不出來,非得要我能把你抓出來。”我把剛才的失態很好地掩飾了一下,“不過,我說,我倒聽說了一件事,那邊是吃了人的蜈蚣肉味極鮮,三界人人得而吃之,你想吃人嘛也可以,不過到時候麻煩你也做我的盤中餐好不好?”
“啊?不不不,那我這輩子都不吃人了!”蜈蚣精一聽嚇得半死,搖頭不已。
“別這樣啊,你快吃幾個人得了,這樣我也有好吃的了。”我故意說。
“打死我也不吃!”蜈蚣精發誓。
“唉,吃不成你了,你走吧!”我一臉惋惜地將它放在地上,蜈蚣精忙不迭地爬走了。
看著蜈蚣精爬遠,鄭翊羽走到我身邊,“就這麼個小東西你就這麼大動幹戈,還叫我們別過來。”
“正因為它是個小東西我才叫你們別過來。”我接過話茬,“早聽說你們正國人口味獨特,蒼蠅蚊子成佳肴,這小家夥這麼肥,法力又這麼低,你要是看中了捉了來吃可怎麼辦?”
鄭翊羽半天無話,良久才說:“我我我……我至於吃這種東西嗎我?”
剛才這麼大的動靜早將七王爺、“地裏鬼”、龐雪、關筱倩四人驚動,他們在屋中奔了出來,見沒什麼事,都鬆了一口氣。
“我們回去等吧!”我笑笑,同四人一同進入了屋中。
這間客房裝飾華麗,桌子上放著一本閑書,書名為《聖仙教轉》。
“嗬嗬,緗翎聖人玉驚世真是名望不減啊!到現在還有他的追隨者!”鄭翊羽笑了。
他口中的玉驚世我並不陌生,他是商末聖仙教的教主,借傳教的名義反商,曾經組織一支軍隊打下過商超許多土地,後來因與部下不和引發內訌,被林嘯歌、申公豹、胡鬧三個軍閥聯合剿滅。
“唉!玉驚世真是可憐啊!本來是為民請命,力挽狂瀾,最後卻落了這麼個下場!”“地裏鬼”歎道,“不過,我前兩天看白衣卿相的野史,那上麵說玉驚世並不是戰死的,而是被胡鬧捉了去玩死的。”
“白衣卿相是個寫閑書的,他的話有準?”我搖頭。
“怎麼沒準?政事上都載胡鬧此人用情太濫,‘老少皆宜’,是個男人他就想玩,元始天尊他都敢追,當眾調戲天帝的事他都敢幹,你說他還有什麼不敢的?玩死個玉驚世還在話下?”鄭翊羽覺得我孤陋寡聞。
“唉!可憐玉驚世那樣一個起義領袖,竟然這樣受辱地死去,難道好人真沒什麼好下場嗎?”“地裏鬼”為玉驚世哀歎不已。
“其實玉驚世也不算什麼好人。他少時讀書,卻屢試不第,他本來想加入社會體製,去這個社會的上層,哪想到願望未能達成。他便轉而由製度的擁護者變為了破壞者。想是他那最後一次應試發揮得不好,出來時又遇上了一場大雨,把他淋得發了高燒,說了胡話,說什麼‘吾乃神之使者’,看那紂王、申公豹、林嘯歌之流皆成了妖怪,於是又說神與之神劍,要他除了這些妖怪,維護天下安寧,就打著個‘人人平等’的旗號創立了個邪教,謀劃了場起義,不想他運氣甚好,打下了一些地盤,於是他成了氣候,建了都城。不過等到他當了諸侯,後宮佳麗三千之時,他也不平等什麼的了。”我隨手拿起那本《聖仙教轉》放回書架,“玉驚世其實沒什麼,不過是後代周朝的統治者為自身需要把他無限拔高了,他和胡鬧其實是一類人,他們維護的不過是自己的利益,但卻要披上一層華美的或者平等或者報國的外衣,他們沒有法製家那種看透本質的目光,也沒有革命家那種超前的思想,他們的世界很小,目光很短,但他們的才能卻很大,僅此而已。如果有機會選擇,玉驚世會選擇做一個愜意的小官僚而不是教主,胡鬧也願意做那個躺在男寵懷裏的淫逸富人而不是著名軍閥。”
“都說誌大才疏可怕,我看誌疏才大更加可怕!”“地裏鬼”吐舌。
“我就不信沒有誌大才大,眼光開闊,思想超前之人!”鄭翊羽不服。
我輕輕一歎,“這麼多年的曆史過去,怎麼會連個這樣的人也找不出來?不過思想超前可以,但遠遠超前就麻煩了。舉個例子,那個幫助紂王變法的林嘯歌,此人的思想超前了四千年不止,殷商晚期就提出什麼投票選舉君主立憲,說實話,我到現在也不懂她在說些什麼,你說這樣的人有好嗎?你不妨去看看姚記預言書裏比林嘯歌晚了千年的的商鞅和和幾千年的康梁,那時你就什麼都明白了。一個人的思想超前五年,他會成為大商人,一個人的思想超前二十年,他會成為富商巨賈,一個人的思想超前一百年,他會成為思想家,一個人的思想要是超前了一千年以上,那他沒個好,要是超前了兩千年以上,連曆史都不會記住他!那個林嘯歌純屬僥幸才在曆史上留下一頁。在一個傻子眼裏,全世界的人都是傻子,在一群傻子眼裏,清醒的人就是瘋子!”
“唉,我還是當傻子好了。”鄭翊羽認了。
“其實曆史就是一個循環。一個新王朝建立時,它懂得開疆之不易,分田到戶而政治清明。漸漸地後代統治者忘了祖先之訓,吏治漸漸腐敗,土地被大量回收、集中,農人流離,淪為乞者。到了末代,官吏越來越腐敗,流民越來越多,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全天下的老百姓都難以生存,就造反了唄,於是一個新的王朝建立,又一輪循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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