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136 更新時間:12-12-02 10:41
在聖誕節的早上,外頭正鋪天蓋地下著很大的雪,白雪在日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如同鑽石般散發火彩。街邊一輛輛車經過,碾過的車輪印就像的電線杆一排排。節日的氣氛很濃重,紅衣老人在街上募捐,人來人往,不時獻上自己的愛心。
華人街的路口,同瑞正行色匆匆往一處房間走去。
推開門,賓格正在暖爐前加熱手掌。“嘿!賓格,聖誕快樂。”同瑞一邊脫下帽子一邊跟賓格打招呼。
賓格放下鉗子,“喔,同瑞,聖誕快樂。來一個擁抱。”
他這股熱情徹底讓這個屋子暖合起來。賓格進到廚房泡了杯熱茶。同瑞坐在椅子上,看到桌上有把雨傘,感到好奇,仔細看這把傘普普通通的,雖然有點重量,但跟普通的傘也沒什麼兩樣了。賓格從裏麵走出來,看到同瑞在拿著把傘,笑著說:“我的朋友,你千萬不要對著我打開它,不然我可就完了。”
同瑞感覺這句話有點不對勁,“啊哦,你這該不會有殺傷力吧?”
“你朝上打開看看。”
這把傘是自動傘,一按就開,同瑞按下後傘張開,可“砰”的一聲,天花板破了。同瑞吃驚地看著天花板,又看看賓格,臉上的表情真是不言而喻。
“我這幾天在研究製作一把生活用品的防具,為了打造這把子彈傘,費了我十幾把雨傘,才找到碳纖維管來組裝。”
“你幹嘛不去軍火庫,反而到這裏當偵探啊?”
“那裏一點都不自由,我都會被悶死的。最近美術館有新的畫展出,一起去吧?”
同瑞笑了笑。
在美術館裏,這些畫有些來自法國,有些來自丹麥,還有來自歐洲其他國家的畫,幾乎每一幅都價值連城。
賓格看到一副抽象派的畫,對同瑞說:“看看這個,你覺得它像什麼?”
同瑞思索一會兒,“一支酒瓶子放在桌布上。”
“我倒認為是小提琴,那白色的是小提琴的支架。”
“這既然是抽象派,那估計隻有本人才能懂了。”
賓格眼睛盯著畫框,在看看了畫後,作出結論:“我想這邊框是後來做出來的,而且和畫不是原裝的。”
旁邊的館長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眼神有點秀逗,就像個老小孩一樣精神。他走到賓格身邊,“嗬嗬,先生,您怎麼知道這幅畫不是與框原裝配置的呢?”
“嗯,這個邊框雖然是很不錯,但相對於整幅畫來說,顏色顯得太豔了,用了金銅鑲邊的顏色和螺圈的條紋。這是幅抽象派的畫,要使人有種遐想,邊框顯然不合適。而且畫的一邊有點破裂,雖然修正了,但紙張邊緣有點新的缺口,很可能是運輸時不小心撞裂了。”
賓格這番言論讓這位老人驚呆了。賓格繼續說:“先生,請問你是這裏的館主嗎?”
老人不知所措。
旁邊搬來一個包裝畫的盒子,看起來是準備搬到其他地方去,上麵寫著“桑寧街10號私人雅苑。”看起來已經被買下了,放在門口邊倉庫後麵。
就在第二天中午,有個人在大街上四處張望,同瑞看他是迷路了,賓格認為他有要緊事正要找人。果然他連續地按了門口的鈴,聲音急促。同瑞去開門後,那人氣喘籲籲地跑進來,賓格扶住他按在長椅上。“哦,看來我們昨天的老先生來了。”
那人脫掉帽子,就是那位和賓格說話的老人。“你們好,先生們,我想昨天我們見過了,我就是美術館館長瑞恩·布朗。我不知道要怎麼說好。”
布朗先生說這話時候,呼吸急促,眼神也很迷茫。“哦,如果說因為我的疏忽結果造成那幅畫的損失,那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我們明白,你可否說明一下事情。我知道,來找到我的大都有很要命的事情。”賓格緩解了這個館長的情緒。同瑞坐到椅子上,賓格倒了杯水遞給館長布朗先生,靠在爐邊。
“先生們,你們記得昨天看到那幅抽象畫嗎?那副雖然不是很起眼,但卻是整個美術館價值最高的藏品,文藝複興時期那些藏品分別遍布世界,其中我們館裏的那副抽象畫就是文藝複興時期的,比起達芬奇,雖然不太名貴,但卻是少見的珍品,價值兩億歐元,可比館內三分之一的藏品,它的失竊讓我很難接受。今天早上我發現它不見了!連畫框一起帶走了,雖然有重量感應裝置,可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鉛塊。”
“那是館內人做的嗎?”
“不可能,昨天閉館後,隻有六個保安留在館裏。”
“監守自盜。”
“門隻能從外麵鎖上,還沒辦法進出。”
“館外的人從外打開?”
“賓格先生,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可巡警不時就會從館外經過,是不可能的。你一定要幫我找出文藝複興畫啊,為了它,就算是多高的價格都隨你開。”
“我還不了解現場的狀況,你能先到美術館等我嗎?。”
“哦,好的,我期待您的光臨。”說著出去了。
查理先生走出去後,賓格起身,“同瑞,今天下午有空嗎?聖誕節發生這樣的事不知道是聖誕老人給我的禮物還是自動送上門來了,跟我再去看看吧。”
“不好意思,賓格,”同瑞解釋道,“今天下午我有約會,不能陪你了,祝你好運。”
“Goodluck。”
賓格收拾好著裝,叫了輛車離開了華人街。
在美術館門口,站著幾個警衛,表情嚴肅,路過的人議論紛紛。館裏,警長正四處搜查可疑地點,庫房、洗手間、職員辦公室這些都沒放過。警長看到看到賓格,熱情地打招呼,“嘿,你終於來了,我建議館長來找你,沒想到那麼快。”
賓格周圍看看,“館長呢?還有,這裏你都搜查過了嗎?”
“他還沒來。我們已經全麵搜查整個美術館,連馬桶也沒有放過。”
“哦,我知道,有一幅歐洲畫也是被盜,嫌犯把它藏防水筒裏放到馬桶水箱了。有所耳聞。”
館長回來了。賓格上前問:“有什麼人對這幅畫很感興趣嗎?”
“很多人知道它的價值,對它都垂涎三尺,但都沒來偷,畢竟跟美國最好的安保係統相比,這美術館裝的絕對可以稱得上第二。倒是最近有個華爾街的商人本·羅斯特跟我說要買這幅畫,但我拒絕了,因為這是美國人乃至世界的驕傲,他幾番提價我都沒賣,這不是我一人的說得算的。見我那麼堅決,於是提出買下館裏一件較為不錯的藏品,我把中世紀騎士盔甲圖賣給了他,花了五萬元。”
“嗯,我知道了,我想看看那幅盔甲圖。”
“盔甲和畫有什麼關係?”警長問。
“不放過任何疑點,就算是一絲大小的,也可能成為決勝關鍵。”
“我同意你的說法,但是那盔甲圖已經送到羅斯特先生府上。我帶你去看原來在安放的地方吧。”
中世紀館的灰塵多,因為為了製造黑暗效果,光線都很昏暗,基本不通風。走到擺著盔甲的底座,旁邊是騎士絞殺叛軍的畫。賓格發現畫雖然之前掛在這牆上,但灰塵都落滿了牆壁。感覺灰塵太多,回到了大廳。
賓格到大廳,看到原來被盜的畫的位置下麵有點髒,其他都挺幹淨的。拿出放大鏡,仔細一看,依稀可以辨認是直線的灰塵,應該在中世紀館過。隻見他站起身,問館長:“那個羅斯特先生住在哪?是不是桑寧街的10號私人雅苑?”
“沒錯。”
賓格快速地把這一切都記下來,“館長,你放心,我有把握找到那幅畫了。”
“是嗎?它在哪?”
“現在還不可以告訴你。我需要確認一下,我先告辭了。警長,希望你明天有時間和館長來我的住所,我將會帶你們找到文藝複興的畫。”
他鞠了一躬轉身離去了。
晚上,同瑞約會回來後,有人按門鈴,開門後,一個身著整潔的推銷員站在門口,手提著公文包。“先生,請問你需要買保險嗎?我們這裏有財產保險、養老保險、車險、責任險。我可以給您最優惠的保費。”
“很感謝你,但我暫時不需要買保險,下次我會找你的,就這樣,晚安。”
“額那你收下我的名片吧,以後大家都是朋友了,互相幫忙。”
同瑞見他很友好,於是態度好了很多。這個人摘下帽子走進來,同瑞被擦碰了一下,感覺不對,“等等!”
推銷員站在那。同瑞慢慢說道:“賓格,你這家夥,竟然扮起推銷員了。”
隻見他放聲大笑,從剛剛開始就有點按捺不住了,現在終於笑出來了,“同瑞,你眼力夠好的啊。”
“不是我的眼力,而是你剛剛撞我,那種感覺再熟悉不過了。我想你是瞄上了你的獵物吧。”
“我今天下午回來換了妝,改了身行頭,去富豪羅斯特·本的別墅,一個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人走過來。他衣著華麗、但品味挺。他的袖子和雙排紐扣的上衣前領開叉處都是寬闊的羊毛邊,手指上是藍寶石戒指。臉上的肉和寬闊的額骨就告訴了我他是個財大氣粗的人。他本來想轟跑我的,當我說可以為收藏品保險時,他才讓我進去。‘先生,如果您有什麼收藏品,可以在我們這裏買份保險,可以保證您的損失降到最小。’我粗略看了他家擺設,有很多地方可以藏東西,可要是一搜查,馬上就會被發現。那件從美術館買來的畫就在電視機邊的牆上,還有個很厚的邊框,明顯的不合適。鑽石吊燈、羊毛地毯、真皮沙發、按摩椅,高端配置他家都有。我誇讚他的畫,他說:‘這幅畫可是價值連城啊!’問我可不可以保險時,我說改日請專家來鑒定一下價值,才能夠辦財產險,並建議他多找些藏品一次解決保險的問題,他非常感謝我提的的建議,請我喝了下午茶,是產自阿薩姆的上品紅茶。這不,現在才回來。他還問了我股票啊、政治啊、貨幣等等。”
“那你找到畫了嗎?”同瑞問。
“當然,明天我就帶著警長和查理先生到他家去找到那幅畫。”
早上,報童送來報紙,同瑞看了標題緊張地叫賓格:“天哪,賓格,你來看看,‘富豪羅斯特·本於昨日晚上十點突發心髒病,不幸去世’你打算怎麼辦?我的大偵探。”
賓格把報紙抽過來後看了內容。
“你說是有人暗殺他嗎?”同瑞問。
“應該不是,羅斯特沒有與任何人結仇,而且他家的每晚都有守夜人和牧羊犬看家,死於心髒病我看是真的。”
這時,門鈴響了。查理先生和警長在門口等侯,賓格帶上外套,“同瑞,一起去看看吧。”四人坐上車到桑寧街。到了羅斯特的別墅,開門的是別墅管家,“你們是羅斯特主人的客人嗎?不好意思,羅斯特主人昨晚去世了。”
賓格直走進去,看到牆上騎士圖還在。
“先生們,現在在你們麵前,就是價值兩億美元的文藝複興圖。”
“這根本不是美術館失竊的那幅抽象畫。”館長說。
隻見賓格將畫取下來,看了看邊框,下麵有點不尋常,按了後,邊框鬆了,賓格把邊抽出來,連著板也出來的果然是文藝複興的抽象畫。在場的人無不稱奇。原來,這幅騎士圖的畫框中間是有間隙的,連著一邊邊框,把開關打開,才抽出隔板。
“騎士從頭到尾羅斯特一直想要那幅文藝複興的抽象畫,於是高價收買了警衛,把畫在夜裏藏到隔板送到他家。雖然他逃過了警方的檢查,但我從現場留下的一條灰塵看出,中世紀館的畫放在過抽象畫下麵,我想畫框應該早就被處理掉了。警長,建議你把那幾個警衛抓住,這案子就算結束了。”
“抓住他們那是必然的,但不追究羅斯特的責任嗎?”警長問。
館長勸道:“就像那些企圖反抗國王的叛賊一樣,那個國王本身也是惡魔,被惡魔的騎士統統殺死,羅斯特已經遭到應有的報應,他的靈魂就交給惡魔審判吧。”
“沒錯,警長,既然事件有這樣的結局就已經算是成功了。我也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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